賴歌的異能看起來好像都需要借用水果做中介,可誰的異能能那麽千變萬化,又是能治療,又是能放火,又是能結冰,還能物理攻擊和精神攻擊都不缺?


    最可怕的是,他還能把自己的異能通過特效水果,讓別人也能短暫擁有特別能力,這根本就是遊戲中的最大bug好不好!


    除此之外,賴歌還多了一個水果倉庫和水果鋪,這兩者根本就是賴重生能力的延續。


    換言之賴歌的異能的可能性變得更大,起步更高。


    如果段中將沒有過來,賴歌開發自我能力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它也可以慢慢研究賴歌的弱點,並找到利用賴歌讓自己更進一步的方法。


    可段中將過來了,而這邊的段厲也聰明到讓智腦顫抖,他早就跟賴歌提醒過,說他的能力本源不在於水果,水果隻是讓他能力更好發揮的媒介。


    既然不能把對它威脅極大的賴歌坑死在遊戲中,它當即就選擇了幫助賴歌實現願望——不能搞死的潛在敵人,當然要籠絡成朋友。


    遊戲主腦永遠都不會告訴兩段,它怕他們隻有一點點,但它最忌憚的異能者卻是賴歌這個事實。


    於是,華夏的網絡平台就發現,賴家人的一切小心都被迅速河蟹。


    賴歌這個名字仍舊高高掛在熱搜上,但凡是關於賴家人的信息全都從網絡上消失。


    有人重新上傳相關信息,都沒能把消息發出去。如果一而再、再而三地發,或者搞擦邊球,不但相關信息會秒速消失,發布信息的人也會倒黴。他們的隱私會自動暴露在網上,有犯罪事實就上犯罪事實,沒有也會曝光他的幾件糗事。


    線上不允許暴露,有人不信邪,就走線下。


    但這些人無一例外,銀行賬戶和任何與個人錢財有關的軟件全部被凍結,個人身份失效。


    很快,政府部門也發現賴家的所有信息都變成了“不可查”,保密程度達到特級。


    特事辦的路主任知道這件事後,索性就認可了賴家信息的保密程度。


    當國家由上而下要求不準再打擾賴家也不準再傳播他們家的相關信息,頓時,國內無論官方還是私人,所有針對賴家人的行動全都停止。


    國外也有人在找賴家,還想把這家人控製和偷渡出去。


    但這些人的遭遇就更慘,無論他們偽裝得多好,都會立刻被暴露給警方和特事辦,別說靠近賴家人,就是他們找到的賴家人相關信息也全都消失,傳回去的信息全是無可恢複的亂碼。


    青龍山苑小區的物業公司在一天內就換了,整個小區的安保級別迅速提升,倒是福利了整個小區的業主。


    之後有人得到內部消息,該小區的房產在某些圈子裏變得大熱,這就是後話了。


    試煉場內,吉平冷不丁地問賴歌:“那個許願的地球玩家是你嗎?”


    賴歌聞言,聳聳肩:“誰知道呢。想讓地球人變強應該是每個擔心家鄉星被侵略的地球人的共同心願吧。”


    吉平卻像是明白了什麽,看賴歌的眼神帶上了一絲尊敬:“你說的那些地球玩家也進入試煉場了嗎?”


    “嗯,他們應該都進來了。試煉場對於那些玩家來說也是一場遊戲,他們和試煉者最大的不同,就是試煉者要進行試煉任務,並根據自我意願可離開也可以繼續進行試煉。但那些玩家則是有各自的主線任務,我也不知道他們的主線任務是什麽,每個人觸發的主線任務都有可能不一樣。”


    賴歌側頭看了看吉平,叮囑:“我不知道那些玩家的人品和習性如何,但你就按照有好人也有壞人這個基本原則,哪怕知道對方是地球玩家,也不要太相信對方。”


    “包括你在內?”吉平貌似在開玩笑,但所有人都知道他在試探。


    賴歌勾起唇角:“當然不包括我,除非你們對我動手、對我懷有惡意,否則我絕不會主動傷害你們。”


    吉平並沒有因此安心,他尊敬賴歌是一回事,但同樣也會對賴歌包括對未來有可能碰到的地球玩家都生出一定戒心。


    說話間,賴歌踹破一扇已經有破洞的地下室門扉,跳了下去。


    吉平探頭看了看,這個地下室門扉就位於一棟房子的後院,不是室內進入,而是需要從室外進入。


    打開地下室的門,本來應該有台階下去,可現在那些木質台階全部腐壞得踩都不能踩。


    “吱吱!”吉平聽到了老鼠的叫聲,當下槍口朝下,點亮槍管上的照明燈,也跟著跳入地下室。


    地下室出乎意料的大,還有一條通道不知通向哪裏。


    一股像是毛發被燒焦還加上肉類被烤熟的複雜味道傳入鼻腔,這個味道並不好聞,還有點嗆鼻子。


    賴歌在通道前對吉平招手,地下室裏躺了一堆已經被燒死的巨大老鼠。


    這些老鼠都比成年貓還大,看著十分嚇人。


    吉平小心翼翼地繞過這些老鼠屍體,跟著賴歌進入地下通道。


    森有溪和李留白保護著最小的苗鴻和平民劉備倍,劉備倍背著重傷的苗鴻,走在兩人中間。


    苗鴻是為了保護劉備倍受傷,劉備倍感激又滿心自責,幸好隻要等一個小時苗鴻就能恢複如初,否則他能自責死。


    “前麵也有老鼠,這條路不通。”負責開道的森有溪還沒有絕望,他們有免死保護期,剛才他還聯絡上吉平,知道賴歌也跟了過來。


    “森隊,我的子彈沒了。”李留白已經拔出手槍,剛捅死一隻巨鼠的他,身上也被巨鼠撕咬出幾道傷痕,他的軍裝也幾乎被血染成了黑色,他已經死過一次。


    通道太窄,他們不敢使用手榴彈,而且這麽重要的武器當然要留到保護期以後。


    森有溪拋給李留白一個彈夾,“最後一個,我也沒了。”


    李留白利索地裝上彈夾,對著跟過來的巨鼠射擊,他是四名戰士中槍法最好的一個,一槍就能解決一隻巨鼠。


    但這裏的巨鼠太多,而且它們像是有一定智慧,非常狡猾,還會玩偷襲。


    “我們再堅持兩分鍾,不行就用爆破,我們得離開這個地下通道。”森有溪一麵對付前麵衝過來的巨鼠,一麵敲擊旁邊的牆壁,判斷是實心還是空心。


    可兩邊牆壁後麵像全都是實心,這樣爆破也毫無意義。


    森有溪估算自己大概還有兩顆子彈,如果吉平和賴歌再不來,他們就隻能冒險使用手榴彈。


    “森隊,你說如果我們被老鼠啃光了的話,還能複活嗎?”李留白還能抽空耍個嘴皮子。


    “森隊!”劉備倍突然發出驚呼。


    李留白迅速轉頭,就看一根樹根似的東西卷住森有溪把他拖入了鼠群。


    森有溪連續開槍,子彈打空,他拔出戰術匕首就紮纏住他雙腿和腰部的樹根。


    但樹根毫不放鬆,周圍的巨鼠撲向他,樹根迅速生長,把森有溪整個人都包裹了起來。


    李留白和劉備倍看不到森有溪被拖到了哪裏,他們隻看到森隊被鼠群淹沒。


    賴歌和吉平趕到的時候,就聽到兩人淒厲的呼喊:“森隊!”


    恰好有巨鼠撲向背著人的劉備倍。


    劉備倍提腳就踹,足球運動員的腳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比,一腳踹出去,就是撲過來的巨鼠也被踹飛出去。


    但巨鼠太多了,踹飛一隻還有一隻。如果不是通道狹窄,這幾個人早就被巨鼠群淹沒。


    賴歌手一甩,一朵又一朵火花落到巨鼠頭上。


    呼啦!小小的火花迅速燒穿巨鼠的腦袋,巨鼠們連參加都沒發出幾聲就癱倒在地上。


    危險暫時解決。


    賴歌沒把他倉庫裏的武器分給這幾人,三天保護期的最大意義是逼出試煉者的潛力,如果提前用黑科技武器武裝他們,也就起不到鍛煉和壓榨潛力的作用。


    李留白看巨鼠倒下,立刻往前衝,邊喊:“快!森隊被拖走了!就在前麵!”


    賴歌很快就超過李留白,他一邊跑一邊殺死巨鼠,但偶爾也會漏掉幾隻讓後麵的幾人解決。


    等李留白幾個追上來,就看到賴歌站在一口深井邊,正低頭看井水。


    地下通道出現深井,這也是很稀奇的事,尤其你抬頭向上看,能看到一個圓形的井道。


    幾個人都跑得有點氣喘,跑步他們不怕,但一路還要對付巨鼠,就吃力了。


    “森隊呢?你有看到他嗎?”李留白喘著氣問。


    賴歌指了指深井,“應該是被拖進去了。”


    李留白和吉平都撲過來,探頭往深井裏望,下方黑乎乎的,什麽都看不清。


    “下麵有水,很深,而且是活水。”賴歌道。


    李留白幾個焦急道:“那我們還能找到森隊嗎?”


    賴歌安撫幾人:“別擔心,你們現在還在保護期,森隊至少有兩天半時間。這下麵是活水,森隊還不知道被拖到什麽地方,我們就這樣冒然下去也不知道會碰到什麽樣的危險。”


    吉平:“我水性還行,我下去找森隊,你們等我消息。”


    賴歌搖頭,阻止吉平下井:“我需要先了解情況,你們先告訴我,你們怎麽會進入了地下通道,還有陳明呢?”


    “陳明不見了。”李留白回答,他的臉色非常不好看,“……陳明當時走在最前麵,我們一路跟著他,可當他穿過一棟損毀較為嚴重的房屋,他忽然奔跑起來,我們不得不去追他,並喊他停下來,但他絲毫沒有停。他轉過一個彎,我們追過去,他人就不見了,隻留下一根毛線夾在一個地下室的入口門板上。”


    劉備倍也補充:“我們當時以為他進入了那個地下室,就跟著進去。哪料到我們剛下去,就被鼠群包圍,逼得我們不得不向通道裏麵跑。我們跑了很久,戰鬥了很久,如果不是有三天的保護期可以自動複原,我早就死了。”


    賴歌忽然看向那口深井,他剛剛似乎隱約聽到了有人唱歌的聲音。


    聲音很縹緲,裏麵蘊滿了痛苦和渴望解脫的盼望,讓聽到歌聲的人也能感同身受他的痛苦和渴望死亡的平靜。


    這首歌如果聽時間長了,意誌不堅定的人說不定就去自殺了。


    “這口井有古怪,你們找路上去,不要留在這裏。吉平,你能找到正確的路,帶他們離開,還有,在離開地下通道前盡量堵上耳朵。”賴歌吩咐完就躍入深井中。


    吉平無奈,隻能接過指揮權,先帶剩下的人離開地下通道。耳塞是現成的,他們進來時配備的小東西還算齊全。劉備倍沒有耳塞,李留白就把昏迷中的苗鴻的耳塞給他用了。


    陳明正在唱歌,他已經唱得聲音嘶啞,可他不敢停下來。


    在他撿起那團毛線球後,他就一直想要跟著毛線走。森隊讓他再等等,他等了半個多小時,也不見賴歌和姚漢沁出來,他等不住了。


    森有溪也覺得就這麽等下去也不是回事,就讓吉平留下等待賴歌兩人,他則帶著其他人跟陳明去探索那毛線。


    陳明走在最前麵,一路走一路收線,他收線收得全神貫注,連身後跟著的隊友們什麽時候消失了都不知道。


    最後,他在一口井前停下,毛線的一頭延伸入井中。


    陳明猶豫片刻,探頭向井裏看,他看到了波光粼粼,看到了隱約的自己的臉。


    突然!陳明感到後麵有誰推了他一把。


    陳明以為會掉入井中,他這時才想起身後的隊友,剛喊出救命,就發現他的腳落到了實地。


    他落到了一個小型舞台上,身上穿著古早的舞台西裝,腳上穿著適合舞蹈的球鞋,兩盞舞台燈照射在他的頭頂。


    台下無數沒有臉孔的人在靜靜地等著他。


    音樂響起,是陳明熟悉的流行曲。


    到了該唱詞的時候,陳明閉緊了嘴巴,他還沒弄清楚發生了什麽事。


    可台下觀眾不願意了,他們發出巨大的喧囂聲。


    陳明腦袋都快被吵炸了,疼得他立刻抱住頭。


    “唱!唱!唱!”齊聲的浪潮聲一波波向他強壓下來。


    陳明痛得在舞台上打滾,“我唱我唱,停下來!”


    喧囂聲沒有停,反而變得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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