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嬴政+大漢天子]金屋 作者:雲過是非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主父偃笑道:“卑臣並不是知道,隻是碰碰運氣,但是有一點,卑臣是知道的……” “哦?是什麽。”嬴政道:“我的話可說在前頭,若是你說出來的不讓我感興趣,你可是要把這一鍋肉都吐出來的。” 主父偃並沒有恐懼之色,笑道:“是是,其實卑臣知道的,娘娘必定馬上也知道,隻是卑臣想要鬥膽預測一番,看看正不正確。” 他說完了嬴政並沒有接話,主父偃繼續道:“會稽郡太守陳元亮是個膽小怕事之人,會稽郡司馬汪成是老實頑固的將士,皇上派人去會稽郡派兵助東甌,恐怕要先斬汪成,殺雞儆猴,嚇一嚇陳元亮,不動虎符就可以調兵遣將。” 嬴政聽了隻是笑,但是沒有說一句話,心中已經對主父偃另眼相看了,畢竟劉徹派衛青去已經是機密行事了,而這個主父偃竟然能料事如神。 主父偃道:“卑臣還知道,東甌國內水道縱橫,並不適合打仗,會稽郡必會直搗閩越的老巢,指東打西的讓閩越軍被迫撤離東甌地界。” 嬴政聽了更是笑,道:“主父大人好生聰明,隻是……刀子太鋒利,也就太脆,太容易折斷,不是長久之計啊。” 主父偃當然知道嬴政指的是自己知道的太多,小聰明太多,於是笑著磕頭道:“卑臣正是懂得這個道理,鋒利的刀子隻有一種長保方法,那就是軟,隻要柔軟能夠彎曲……所以卑臣在這裏等候娘娘,以示卑臣的忠心,請皇後娘娘明鑒。” 嬴政點點頭,他現在正需要人才,主父偃無疑就是這種人才,能說會道有辯才,不止聰明,而且識時務知進退,這樣的人才好相處,才好辦事。 嬴政道:“行了,主父偃,我記下你了。” “謝娘娘。” 主父偃也不多耽擱,跪著恭送嬴政走遠。 劉徹到了椒房殿的時候,嬴政正好沒在,劉徹在裏麵坐了一會兒,侍女給他端水的時候,劉徹忍不住問道:“娘娘的身子這幾天怎麽樣?” 侍女道:“回皇上的話,娘娘這些日子身子一直很好,禦醫定時來請脈,太皇太後吩咐了,讓禦醫每天都來,有什麽事情好及時知曉。” 劉徹點點頭,道:“那……那皇後的心情如何。” 侍女聽了一愣,隨即道:“這這奴婢就不知道了,今日竇太主和陳二公子來了,奴婢們都被遣散出去,不曾聽見一句,所以也不知娘娘心情如何。” 劉徹耳朵裏聽著“陳二公子”四個字,心裏頓時跳了兩下,心虛的不得了,敷衍的點了兩下頭。 嬴政的身子不適合走太多路,所以隻是轉了一圈兒,楚服又扶著他回來了,一進來就看見劉徹坐在矮榻上喝茶,楚服連忙拜下來拜見劉徹。 劉徹揮了揮手,那意思是讓其他人都退出去,這才站起身來,拉住嬴政,讓他坐在榻沿上,滿臉堆笑的道:“阿嬌姐姐出去轉一圈,是不是累著了,喝口水罷?” 說著端起水來遞過去,嬴政卻不接,皮笑肉不笑的道:“陛下日理萬機,怎麽有空到椒房殿來?” 嬴政知道他另有所指,將水放下來,抓住嬴政的手,另一手去握住他的肩膀,將人帶在懷裏,親了親嬴政的耳朵,笑道:“好姐姐,你饒過彘兒這次,好不好?誰叫阿嬌姐姐平日裏總是躲著朕,朕也是一時糊塗,他和阿嬌姐姐生的這麽像,彘兒是瞧錯了。” 嬴政聽他說的粘嗒嗒的,又被劉徹桎梏在懷裏動不了,隻得打岔道:“誰跟你說這個,你來椒房殿,可不隻是說這些的罷?” 劉徹笑道:“阿嬌姐姐果然料事如神,會稽郡有消息來了。” 他說著,這才放開嬴政,從懷裏掏出衛青的急件給他看。 嬴政展開一看,竟然和方才主父偃說的一模一樣,心裏一突,本以為主父偃隻是油嘴滑舌的小聰明,看來這聰明也不算小了。 劉徹道:“雖然衛青已經調動了會稽的駐軍,可是隻有兩萬軍馬,貿然去打閩越的老巢,朕怕……” 嬴政搖了搖頭,道:“衛青想的沒錯,這一招出的也妙,閩越軍攻打東甌,已經是孤軍深入,這會兒又有漢軍區支援東甌,閩越軍必然軍心大亂,越人本就狡詐多疑,這時候更改窩裏開展,搞不好正如太皇太後所說,不需要費一兵一卒,就能取勝。” 劉徹聽得入神,點了點頭,道:“希望如阿嬌姐姐所說,若真的能不費一兵一卒,太皇太後那裏朕也就有話說了,看朝中那幫有眼無珠的老臣還怎麽說!尤其是淮南王劉安,用什麽淮南王書來指責朕援助東甌國,還把太皇太後的話做聖旨,讓朕學什麽淮南王書。” 劉徹說完了,剛想要再去哄哄嬴政,楚服道:“娘娘,詹事來了,送新添的掖庭名冊過來了。” 劉徹一聽這話,心裏猛地一突,這才想起來,上午因為陳蹻竇太主的那事,自己一時氣憤,讓人將衛子夫的名字寫在了掖庭的登記冊上,結果沒想到詹事這裏辦事這麽效率,竟然當天下午就送給皇後來過目。 劉徹臉上的表情頓時有些精彩,詹事進來,看到劉徹跪下來請安,然後又給嬴政請安。 嬴政看著劉徹的表情隻覺得有意思,想要殺一殺劉徹的威風,對詹事道:“新添的人,叫什麽名字?” 詹事回話道:“回皇後娘娘,是個叫衛子夫的宮女,想必娘娘也認識,記錄上有她在椒房殿伺候的登記。” 劉徹頭一次覺得記錄這麽詳細實在是煩人至極,就聽嬴政笑道:“衛子夫啊,我有些印象,委婉可人,正是陛下喜歡的樣子,望她能恪守本分,往後裏伺候好陛下才是。” 劉徹腸子都悔青了,當下煩躁的揮揮手,將詹事給轟走了,詹事也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麽,隻得灰溜溜的退下去。 劉徹見嬴政站起身來,還以為他生氣了,連忙起來,從後麵將嬴政抱住,嬴政全身一僵,劉徹的手搭在他的腹部,越來越凸起的腹部是他的死穴,嬴政越是想忽略那裏,反而越是重視那裏。 劉徹將手搭在上麵,隔著衣服,輕輕的摸著嬴政的小腹,低下頭來將嬴政的耳朵尖兒含在嘴裏,用牙齒輕輕的刮蹭著,衝著他的耳朵嗬氣,笑道:“好阿嬌姐姐了,朕是一時糊塗,馬上叫人將衛子夫的名字抹去,你看好不好?” 他說著,搭在嬴政腹部的手突然往下,嬴政登時後脊梁都繃緊了,雙腿下意識的加緊,不讓劉徹的手再往下去,劉徹的手受到阻礙,笑的更加曖昧,伸出舌尖舔弄著嬴政的耳廓,描摹著他耳朵的形狀。 嬴政也不知自己是怎麽搞的,一股熱流猛地從下身湧上來,一直衝上頭頂,聚焦在被那人惡意玩弄的耳朵上。 嬴政腿一軟,差一點站不住跪在地上,劉徹雙手一抄,將他打橫抱起來,轉身大跨步往裏走,將他放在軟榻上。 他隻覺一時頭暈腦脹,腦子裏一片空白,隻有被親吻被撫摸的快感,讓全身都麻木,嬴政喘著粗氣,不知道是不是自從變成女人之後,就沒有發泄過的原因。 嬴政想到這裏,一陣頭皮發麻,掙紮著要起來,劉徹見他突然掙紮,也不敢太用力按著他,怕傷到了孩子,隻能講嬴政抱在懷裏,輕吻著他的嘴唇,溫聲道:“阿嬌姐姐,朕自從對你上心,可沒碰過別的人,若再這麽憋下去,可要出個好歹,你讓朕一次,好不好?” 他說著,手上的動作不停,一把扯住嬴政的腰帶,猛地撕扯開,按住嬴政的領口,兩手一分將他的衣裳從中間也扯開,手掌就順著他光裸的頸部一直往下撫摸,直到腰線,在腰際流連一陣,順著筆直的雙腿,繼續往下。 嬴政就像被人用針紮了一般,忽然就猛烈的掙紮起來,也不顧有身子,嚇得劉徹都不敢再動,隻能將他抱在懷裏,道:“好了好了,朕不碰你了,別動別動。” 嬴政喘著粗氣,胸口急速起伏著,一頭的汗使得柔順的黑發貼在臉頰上,裸露在外的身子上也沁出了薄薄的汗珠兒,掛在白皙細膩的皮膚上,顯得旖旎非常。 隻可惜,劉徹是有的看沒得吃,他可不知道為何嬴政這般掙紮,還以為是對方仍然在生氣,生氣自己和他的哥哥有關係。 隻是劉徹有些冤枉,劉徹心想著自己可什麽也沒幹呢,而且是陳蹻先貼上來的,再者說了,確實是因為陳蹻生的太像嬴政了,所以劉徹才有的反應。 劉徹心情鬱悶的不行,趕巧田蚡去看過王太後,見劉徹一個人,天都快黑了,竟然坐在回廊旁邊小花園的秋千上,內侍和宮女都站得老遠,想必是被劉徹打發走的,想要清淨。 田蚡被革了職之後,一直想要再出頭,如今見到劉徹心情不好,若是能夠分憂,自然平步青雲指日可待了。 田蚡當下走過去,哈腰笑道:“皇上為何愁眉不展呐?” 劉徹抬眼皮看了一眼田蚡,隨即道:“舅舅啊。” “是是。”田蚡笑道:“有什麽事情舅舅可以分憂的麽?” 劉徹又看了他一眼,把田蚡看的直發毛,劉徹才道:“舅舅你知道……” 他說著,突然伸手讓田蚡近前,等田蚡附耳過來,才道:“舅舅你知道這女人該怎麽哄麽?” “這……” 田蚡還以為是什麽國之大事,原來竟是讓最拿手的,當下笑道:“原來是這樣子的事兒,陛下不必皺眉不展。” 劉徹聽他這麽說,就再詳細的和他說了說,田蚡笑著輕聲道:“聽陛下的意思,皇後娘娘的身子已經穩定,既然不和陛下同房,必定是皇後娘娘的臉皮比較薄。女子都是愛美之人,皇上有所不知,女人在有身孕的時候,皮膚會變差,恐怕娘娘是不想讓陛下看到,厭煩了他去,所以藏著掖著……既是這樣,那舅舅可有個好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劉徹覺得田蚡說的有幾分道理,他們二人都不知道其實住在椒房殿裏的人,是皮了一個女人皮囊始皇嬴政。 田蚡笑的更是諂媚,哈著腰低著頭,壓低了聲音道:“這還不好辦嘛,在禦醫給娘娘的藥裏加點不影響身子的料兒,等到了幹柴烈火,皇後娘娘也顧不及別的了,陛下何必為這事兒愁眉不展呐,是不是?” 第33章 金老虎 劉徹聽了田蚡的話,當下沉下臉來,道:“舅舅啊,朕看你是不安好心。” 田蚡忽然一腦門子汗,趕緊跪下來,道:“皇上何出此言呢,卑臣可是一片忠心,一片忠心……” 劉徹從秋千上站起來,捋了捋袖子,道:“你也不是不知道,皇後他現在身懷有孕,這節骨眼兒上,你竟使什麽花招。” 田蚡擦了擦腦門子上的汗,這才賠笑道:“皇上您就放心罷,這不是什麽花招,皇上現在是年輕,不知道很多宮闈的事情,加點料什麽的,出不了亂子,也是常有的事兒,很多內監在這方麵很有經驗的。” 劉徹是沒聽說過,但看田蚡神神秘秘的樣子,不禁皺了皺眉頭,道:“還常有?” 田蚡道:“那是,那是。” 田蚡讓劉徹先回去,不必著急,等一下叫人給他送東西去。 他和劉徹說完了話,目送劉徹走遠,這才麵上帶著喜色,著急著慌的折返回去,往王太後那去了。 王太後剛送走田蚡,哪知道他又回來了,道:“你怎麽又回來了?” 田蚡看王太後還氣定神閑的坐著織布,趕忙上前拿掉她的梭子,麵上的喜色更濃,嘴角幾乎咧到耳朵根子,道:“我的姐姐呦!大事!大喜事!” 他說著,左右看了看,讓伺候的宮人都下去,這才輕聲道:“姐姐,我告訴你啊,皇後這個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王太後一聽,先是瞪大了眼睛的驚喜,隨即皺起眉道:“我可告訴你,你別想什麽瞎注意,到時候賠上自己不說,我這個太後都保不住你。” 田蚡揮了揮手,席地坐下來,道:“姐姐你聽我說啊,都不需要咱們自己動手,他竇家就沒有給彘兒生孩子的命!” 他說著,將和劉徹說的又說了一遍,王太後聽了頓時拍了他一下,道:“瞧瞧你滿腦子都是什麽東西,這種主意虧你也能想得出來?” 王太後想了想,又道:“不行……不行,如果皇後的孩子真的掉了,你不就成了罪人?皇上一定會治你的罪,搞不好成了謀害皇儲!” 田蚡道:“姐姐別怕啊,做那種事情的時候掉了,誰願意讓別人知道?更何況他還是皇上呢,更不願意讓別人知道了罷,這是醜聞,又不是什麽好聽的,皇上拿什麽治我的罪?還不什麽都說不出來。” 王太後眉頭皺的死緊,道:“不行,我還是覺得太危險了……況且,況且那可是我的孫兒。” 田蚡趕忙拉住王太後道:“太後呦!姐姐呦!您想什麽呢,這孩子真的生下來,先是你的好孫兒,還是先是他竇家皇後的好兒子好女兒啊?生個公主也就罷了,若真是男孩兒,竇家就該騎在你頭上拉屎撒尿了!瞧見彘兒怎麽記恨太皇太後了麽,姐姐你不想步太皇太後的後塵罷?” 王太後聽了,有些怔愣,確實就像田蚡說的那樣,等孩子大了,若真是讓他做了皇儲,自己還有什麽安穩日子過,這小兔崽子還不得聯合起竇家的人來對付自己麽。 王太後晃了好半天神,才道:“那你……那你有把握麽?” 田蚡怪笑了一聲,道:“自然有,而且查不出馬腳來,畢竟這是皇上自己跟我要的,我已經答應了皇上,一會兒讓人給他送過去,剩下就是皇上親自拿給禦醫了,咱們不費吹灰之力。” 王太後點了點頭,道:“希望你像你說的這麽輕而易舉。這些天我也怪煩的,天天坐在這裏紡布,竇太主是隔三差五來一趟給她次子說親事,本身公主已經說好了許配給淮南王太子的,如今怕是要變卦了。” 田蚡道:“姐姐就再忍一忍,等皇後掉了孩子,太主還能猖狂到幾時?” 王太後臉上終於有了些笑容,道:“這事兒你就去辦罷,別再像上次李妍那事兒似的,辦得這麽不靠譜。” 田蚡道:“得嘞,一定的。” 劉徹背著手低著頭往回走,正在思索到底要不要用田蚡說的方法,一抬頭就看見前麵不遠處有一個宮女正朝著這邊過來,樣貌有一點眼熟。 那宮女看到劉徹也十分的驚訝,連忙跪在地上見禮,劉徹道:“你叫什麽名字?” 那宮女沒想到劉徹會問自己,樣子似乎有些害怕,道:“奴婢李妍,是樂府的。” 劉徹道:“抬起頭來。” 李妍仍然跪在地上,慢慢的抬起頭,劉徹愣了一下,立刻就想到終南山圍獵那次,韓說瞎猜度自己的心思,弄了個什麽農家女出來,不正是跪在眼前的李妍還是誰。 李妍也沒想到這麽巧就碰上了皇上,皇宮這麽大,她以為就算在宮裏住一輩子也看不到人,結果竟這麽碰上了。 劉徹道:“你怎麽進宮來的?” 李妍抖了一下,立馬回話道:“奴婢……奴婢是被帶進宮來的,已經……已經好幾個月了。” 劉徹道:“韓說帶你進來的?” 李妍有些心慌,還是裝作懼怕的道:“不……奴婢不知道那位大人叫什麽。” 劉徹正為嬴政的事情煩心,看到李妍就更是煩心,揮手道:“行了,既然你是被強行帶進宮的,朕現在特準了,你即刻出宮去罷。” 李妍一下子瞪大了眼睛,隨即就哭了出來,一麵哭一麵擦著眼淚,哽咽道:“皇上饒命……饒命啊……” 劉徹道:“朕是要放你出宮,你喊什麽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