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不由?看?向李朝歌,李朝歌麵?不改色,坦然道:“既然知?道,那還在這裏坐著?”


    蕭陵和君崇都笑著起身,連連討饒,這次秦恪難得沒有反駁他們的玩笑話,而是?一臉“李朝歌說得對”的表情站起身,送蕭陵、君崇二人出門?。李朝歌走了兩步,發現秦恪也出來了,連忙道:“你?傷還沒好,回去休息吧,我送他們就好。”


    秦恪搖頭:“幾步路,無妨。”


    李朝歌聽到,不再勸了。這也是?秦恪和秦惟很大的一個差別,秦惟自認為?模仿秦恪時毫無破綻,他言行舉止確實學得很好,但真正暴露他的,並不是?言辭,而是?各種?小細節。


    以前李朝歌在玉虛宮假裝照顧“秦恪”時,她一守一整夜,秦惟也坦然受著。當玉虛宮有客人來時,李朝歌去外麵?送客,秦惟會待在屋裏,並不會走太?遠。顯然秦惟早已習慣唯我獨尊,眾星捧月,而秦恪不同,他從不會讓李朝歌一晚上不睡覺守在榻前,也不會心安理得接受李朝歌的照顧,即便是?病中,秦恪也會親力親為?。就像現在,所有人都說了秦恪不必出來,他依然將人送到玉虛宮外,目送蕭陵、君崇走遠後?才折身回殿。


    蕭陵和君崇走後?,玉虛宮又歸於安靜。窗外雲卷雲舒,明亮的天光從窗格中照入,投映在寒玉地磚上,交相輝映,皎淨聖潔。


    兩人的衣袂從玉磚上掃過,李朝歌已經換了天尊的服飾,朱紅為?底色,袖緣、衣擺繡著黑色花紋,花紋中心是?刀槍劍戟,外麵?圍繞著祥雲仙鶴。秦恪穿著白色衣衫,衣袂上繡著金色的嘉量星芒。兩人並肩走在一起,色彩強烈衝撞,卻又奇異的契合。


    李朝歌問:“九重天風大,你?在外麵?站了那麽?久,身體?沒事吧?”


    秦恪心想這點風都受不了,他還修煉什麽?。他脫口而出:“無妨。”說完後?,頓了頓,忽然低低咳嗽了一聲:“沒什麽?大妨礙。”


    凡間說傷筋動?骨一百天,秦恪這是?全身骨頭都重組了一遍,光想想就能知?道有多麽?要命。李朝歌看?著秦恪冰冷素白的臉,歎氣道:“都說了讓你?在陣法裏再養一會,你?偏要跟回來。”


    秦恪在凡間一個廢棄的地陵中設陣複生。天上聚靈的效果自然更好,然而秦恪未蘇醒前感受不到外界的動?靜,留在天上的變數太?大了,相比之下凡間反而是?最安全的選擇。本來秦恪蘇醒後?應當留在原地養一段時間,最好不要貿然移動?,但李朝歌要回天庭,秦恪堅決不一個人待著,也跟著回到天庭。


    秦恪坐到榻上,說:“天庭遲早都要回來,我不想一個人住在密閉昏暗的地下,不如早一點動?身。”


    李朝歌一下子想到他小時候身份無法見光,就被母親和宮人養在廢棄的冷宮裏,從早到晚關著門?窗,許久見不到人。李朝歌心中一痛,有這樣的童年經曆,難怪他如此排斥陰暗封閉的地方。


    李朝歌默默覆住他的手,秦恪見她似乎誤會了,將她的手握在掌心,說:“沒什麽?,都過去了,我並不在意。不過,我還是?很慶幸,在我醒來時第一個看?到的是?你?,而不是?冷冰冰的地陵。”


    李朝歌不知?道說什麽?,唯有坐近了,更加用力地握著秦恪:“以後?不會了。以後?無論你?生病還是?受傷,醒來時,都不會隻有你?一個人麵?對。”


    秦恪輕輕抱著她,將下巴擱在她肩膀上,滿足地閉上眼睛:“好。”


    秦恪雖然靠著她,但並沒有把重量放上來,李朝歌由?他抱著坐了一會,低聲說:“但我更希望,你?以後?不要受傷。”


    殿中寂靜,片刻後?,一個聲音低低在李朝歌耳邊響起。因?為?離得近,李朝歌仿佛都能感覺到他說話時的震動?:“你?還在怪我不告訴你??”


    李朝歌搖頭:“我不怪你?。你?也有你?的事情,計劃隱秘,再告訴一個人確實會另生風險。”


    “並非我不信你?。”秦恪靠在李朝歌肩膀上,他臉頰輕輕移動?,頭發就紮在李朝歌脖頸上,又酥又癢,“我並不知?道這個計劃會不會成功。如果成功,我恢複意識後?自然會來找你?;如果不幸沒有,不給你?希望,讓你?早日開始新的生活,才是?最好的結果。”


    李朝歌知?道他說的是?實話,但這些話聽起來實在太?刺耳了。李朝歌靜了一會,問:“你?從什麽?時候察覺的?”


    秦恪下巴壓在李朝歌鎖骨上,低聲說:“記不清了。”


    他的聲音清潤又冷感,平時說話如高嶺之花,令人望而生畏,但現在壓低了聲音,聲線沙啞,尾音還帶著微微的旋,勾人極了。


    李朝歌默了片刻,伸手去掐他的腰:“讓你?說就說,還敢用美人計?”


    李朝歌的手指碰到秦恪側腰,在上麵?微微用力。秦恪身體?僵了一下,依然保持這個姿勢不躲,說:“剛醒來,真的有很多事情記不清了。”


    李朝歌都氣笑了:“那你?記得什麽??”


    秦恪沉吟了一下,慢悠悠說:“隻能記得起最近的一些事情。得看?你?想問什麽?。”


    “飛升前,你?騙我的那些鬼話呢?”


    “什麽?話?”


    還裝。李朝歌不緊不慢,手指悠然從他腰線上劃過,順著肌肉紋理滑到後?背,慢慢在脊椎側打旋:“真的不記得?”


    李朝歌的手指纖細修長?,隔著涼絲絲的布料,那些觸碰落在秦恪身上像跳舞一樣,若有若無,若離若即。這實在是?一種?很有暗示的動?作,沒有朋友會做這種?事。如果秦恪不記得訣別那天說了什麽?話,那同理,他也不會記得在江南小島上和李朝歌做了什麽?。


    秦恪靜了下,恍然大悟般說:“我好像想起來了。那時候天規橫亙在頭上,我不得不出此下策。你?也知?道,楊華和牡丹相戀,被投入畜道,我總不能讓你?經受這種?危險。”


    李朝歌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而且李朝歌執拗又好強,秦恪要是?不把話說死,李朝歌絕對不依不饒,說不定會做什麽?傻事。她當時還是?凡人,和仙人硬碰硬,無異於以卵擊石。


    事實證明秦恪的猜想是?對的,李朝歌以為?自己被第二次背叛,受到強烈刺激,化悲憤為?動?力,很快就飛升了。這個辦法無本萬利,唯一的麻煩就是?後?續收尾。


    狠話好往外說,卻不太?好往回收。


    秦恪承認了,李朝歌反而越發氣了。和他說正事時顧左右而言他,一提起其他事就精神了。李朝歌知?道秦恪腰上敏感,手指劃過他的腰線,又掐了下:“剛才還記不清說了什麽?話,現在一下子就想起來了?”


    李朝歌才剛剛用力,手背一下子被人握住。秦恪修長?的手指包裹著她的手,聲音不知?不覺變得低啞:“還往下?”


    166章 番外之失憶


    如今天庭有兩件大事, 一件是李朝歌繼任西奎天尊,一件是北宸天尊秦恪歸位。


    眾人聚在玉虛宮,君崇給秦恪把脈後, 收回手,說:“那麽強的雷劫, 你的神魂沒有被雷劫劈滅當真是奇跡。經過天雷淬煉後, 之後神魂會更強大, 但這段時間一定要好好溫養,要不然,就是一輩子的病根。”


    秦恪點頭,這些事情他早就知道。他現在身體如何自己心裏有數,給君崇把脈隻是讓他們放心罷了。


    君崇診完脈後,也覺得沒什麽好說的。秦恪當了千餘年的天尊, 手裏積攢了不少寶物, 他身體隕毀重鑄, 所用的東西絕不會差。


    對於仙人來說, 重塑身體不算什麽稀奇事。秦恪當年飛升的時候,凡間的身體同樣毀滅在爐火中, 但凡人升仙本來就會由天雷淬體、洗精伐髓,所以秦恪的身體在飛升時重塑。秦恪大概和火犯衝, 這次他的身體又毀在雷火中,幸而他神魂強大, 硬生生頂住了一百道天雷, 然後用雙生兄弟同體同源的魂魄騙過天道, 自己的魂魄投到聚魂陣中,一邊養魂,一邊用天材地寶重新凝聚身體。


    他剛剛蘇醒, 本來不宜大動,但是玄墨的事情已經等不得了,李朝歌必須回天庭,秦恪也跟著搬了回來。現在繼位大典結束,一切塵埃落定,秦恪終於可以安心養傷了。


    所謂的重塑身體問題不大,是和神魂俱滅這個下場對比的。想也知道,神魂接連兩次經受雷劫,身體被天雷轟得完全毀滅,怎麽都不可能是小傷。


    無論君崇吩咐什麽,秦恪都點頭應了,十分有病人的自覺。李朝歌站在一邊,聽到君崇口中的注意事項,連忙記下來。


    蕭陵掃了眼,笑道:“你不用幫他記,他自己明白的很。他一個人就能搞定聚魂、塑體,想來後續溫養的材料也早就準備好了。”


    君崇也道:“是啊,我知道的恐怕還沒有秦天尊多,說這些不過是班門弄斧。”


    秦恪靜靜看了蕭陵一眼,說:“我不過是誤打誤撞罷了,比不得東陽天尊。多謝東陽提醒,我會注意的。”


    秦恪雖然確實知道,但君崇無論說多少都是心意,總沒有置之不理的道理。蕭陵被秦恪警告了一眼,默默摸了摸下巴,歎道:“我之前還在奇怪,你下了趟凡,怎麽變得和煦很多。原來,隻是我誤會了。”


    因為那段時間在秦恪身體裏的是另一個人,所以秦恪才會和人說笑、由人打趣。事實上的秦恪依然高冷寡淡,別人開玩笑時他理都不理,更不必奢望配合。


    一說起這個,蕭陵又要感歎:“你們這對兄弟是真的了不得,環環相扣,套裏有套,說到底,我才是被你們玩弄於股掌的人。他假扮你的時候我信了,你假死的時候我也信了,我還為你擔心了那麽久,沒想到,醜角竟是我自己。”


    “抱歉,是我思慮不周。”秦恪臉色素白,雙眸幽黑,認認真真地看著蕭陵說,“但秦惟多疑,稍有不慎就可能全盤皆輸。我沒能提醒你們,對不住。”


    蕭陵隻是隨口說說,沒料到秦恪竟然真的道歉。這個一板一眼、端正肅穆的性格……確實是秦恪無疑了。


    蕭陵擺手:“你這話太重了,我們當不起。你為了更改天規,以身引雷,天庭已經欠了你一份大恩。告天者必須祭天,我們原先都以為你隕落了,你沒事已經是意外之喜,我怎麽還敢當你的賠罪?”


    天規並不是給秦恪一個人設的,說白了,李朝歌已經飛升成仙,原本的天規不再拘束秦恪和李朝歌,這條天規無論改不改,都和他們沒關係。可是秦恪依然為了天下以身犯險,差點魂飛魄散。秦恪沒有出事是他實力強、智計高,或許還碰了一點機緣,但蕭陵絕對沒有臉麵指責秦恪欺騙眾人感情,沒有提前告訴他們。


    告訴他們,失敗了怎麽辦?這關係的可是秦恪的命。


    李朝歌見他們繞來繞去又開始說客套話,連忙打斷道:“都行了,隻要人沒事就好。如今這個局麵皆大歡喜,好好安排接下來的路才是要緊。”


    秦恪和蕭陵都止住這個話題,不再深入。蕭陵說:“秦恪,你這些天可要好好養傷。天規改了,許多案子都要重判,曾經被罰到下界的仙人也是個問題。這些人要不要召回,召回後如何安置,曾經他們受過的刑罰要不要補償,都等著你來安排呢。”


    秦恪聽到這裏臉色凝重起來,道:“我知道。我已經想了很久,等過幾日我擬一個章程出來,另行討論。”


    君崇靜坐一邊,聽到這裏對蕭陵笑道:“你說著讓秦恪養傷,卻給他帶了好些公務。你要是再不走,有人就要不高興了。”


    眾人不由看向李朝歌,李朝歌麵不改色,坦然道:“既然知道,那還在這裏坐著?”


    蕭陵和君崇都笑著起身,連連討饒,這次秦恪難得沒有反駁他們的玩笑話,而是一臉“李朝歌說得對”的表情站起身,送蕭陵、君崇二人出門。李朝歌走了兩步,發現秦恪也出來了,連忙道:“你傷還沒好,回去休息吧,我送他們就好。”


    秦恪搖頭:“幾步路,無妨。”


    李朝歌聽到,不再勸了。這也是秦恪和秦惟很大的一個差別,秦惟自認為模仿秦恪時毫無破綻,他言行舉止確實學得很好,但真正暴露他的,並不是言辭,而是各種小細節。


    以前李朝歌在玉虛宮假裝照顧“秦恪”時,她一守一整夜,秦惟也坦然受著。當玉虛宮有客人來時,李朝歌去外麵送客,秦惟會待在屋裏,並不會走太遠。顯然秦惟早已習慣唯我獨尊,眾星捧月,而秦恪不同,他從不會讓李朝歌一晚上不睡覺守在榻前,也不會心安理得接受李朝歌的照顧,即便是病中,秦恪也會親力親為。就像現在,所有人都說了秦恪不必出來,他依然將人送到玉虛宮外,目送蕭陵、君崇走遠後才折身回殿。


    蕭陵和君崇走後,玉虛宮又歸於安靜。窗外雲卷雲舒,明亮的天光從窗格中照入,投映在寒玉地磚上,交相輝映,皎淨聖潔。


    兩人的衣袂從玉磚上掃過,李朝歌已經換了天尊的服飾,朱紅為底色,袖緣、衣擺繡著黑色花紋,花紋中心是刀槍劍戟,外麵圍繞著祥雲仙鶴。秦恪穿著白色衣衫,衣袂上繡著金色的嘉量星芒。兩人並肩走在一起,色彩強烈衝撞,卻又奇異的契合。


    李朝歌問:“九重天風大,你在外麵站了那麽久,身體沒事吧?”


    秦恪心想這點風都受不了,他還修煉什麽。他脫口而出:“無妨。”說完後,頓了頓,忽然低低咳嗽了一聲:“沒什麽大妨礙。”


    凡間說傷筋動骨一百天,秦恪這是全身骨頭都重組了一遍,光想想就能知道有多麽要命。李朝歌看著秦恪冰冷素白的臉,歎氣道:“都說了讓你在陣法裏再養一會,你偏要跟回來。”


    秦恪在凡間一個廢棄的地陵中設陣複生。天上聚靈的效果自然更好,然而秦恪未蘇醒前感受不到外界的動靜,留在天上的變數太大了,相比之下凡間反而是最安全的選擇。本來秦恪蘇醒後應當留在原地養一段時間,最好不要貿然移動,但李朝歌要回天庭,秦恪堅決不一個人待著,也跟著回到天庭。


    秦恪坐到榻上,說:“天庭遲早都要回來,我不想一個人住在密閉昏暗的地下,不如早一點動身。”


    李朝歌一下子想到他小時候身份無法見光,就被母親和宮人養在廢棄的冷宮裏,從早到晚關著門窗,許久見不到人。李朝歌心中一痛,有這樣的童年經曆,難怪他如此排斥陰暗封閉的地方。


    李朝歌默默覆住他的手,秦恪見她似乎誤會了,將她的手握在掌心,說:“沒什麽,都過去了,我並不在意。不過,我還是很慶幸,在我醒來時第一個看到的是你,而不是冷冰冰的地陵。”


    李朝歌不知道說什麽,唯有坐近了,更加用力地握著秦恪:“以後不會了。以後無論你生病還是受傷,醒來時,都不會隻有你一個人麵對。”


    秦恪輕輕抱著她,將下巴擱在她肩膀上,滿足地閉上眼睛:“好。”


    秦恪雖然靠著她,但並沒有把重量放上來,李朝歌由他抱著坐了一會,低聲說:“但我更希望,你以後不要受傷。”


    殿中寂靜,片刻後,一個聲音低低在李朝歌耳邊響起。因為離得近,李朝歌仿佛都能感覺到他說話時的震動:“你還在怪我不告訴你?”


    李朝歌搖頭:“我不怪你。你也有你的事情,計劃隱秘,再告訴一個人確實會另生風險。”


    “並非我不信你。”秦恪靠在李朝歌肩膀上,他臉頰輕輕移動,頭發就紮在李朝歌脖頸上,又酥又癢,“我並不知道這個計劃會不會成功。如果成功,我恢複意識後自然會來找你;如果不幸沒有,不給你希望,讓你早日開始新的生活,才是最好的結果。”


    李朝歌知道他說的是實話,但這些話聽起來實在太刺耳了。李朝歌靜了一會,問:“你從什麽時候察覺的?”


    秦恪下巴壓在李朝歌鎖骨上,低聲說:“記不清了。”


    他的聲音清潤又冷感,平時說話如高嶺之花,令人望而生畏,但現在壓低了聲音,聲線沙啞,尾音還帶著微微的旋,勾人極了。


    李朝歌默了片刻,伸手去掐他的腰:“讓你說就說,還敢用美人計?”


    李朝歌的手指碰到秦恪側腰,在上麵微微用力。秦恪身體僵了一下,依然保持這個姿勢不躲,說:“剛醒來,真的有很多事情記不清了。”


    李朝歌都氣笑了:“那你記得什麽?”


    秦恪沉吟了一下,慢悠悠說:“隻能記得起最近的一些事情。得看你想問什麽。”


    “飛升前,你騙我的那些鬼話呢?”


    “什麽話?”


    還裝。李朝歌不緊不慢,手指悠然從他腰線上劃過,順著肌肉紋理滑到後背,慢慢在脊椎側打旋:“真的不記得?”


    李朝歌的手指纖細修長,隔著涼絲絲的布料,那些觸碰落在秦恪身上像跳舞一樣,若有若無,若離若即。這實在是一種很有暗示的動作,沒有朋友會做這種事。如果秦恪不記得訣別那天說了什麽話,那同理,他也不會記得在江南小島上和李朝歌做了什麽。


    秦恪靜了下,恍然大悟般說:“我好像想起來了。那時候天規橫亙在頭上,我不得不出此下策。你也知道,楊華和牡丹相戀,被投入畜道,我總不能讓你經受這種危險。”


    李朝歌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而且李朝歌執拗又好強,秦恪要是不把話說死,李朝歌絕對不依不饒,說不定會做什麽傻事。她當時還是凡人,和仙人硬碰硬,無異於以卵擊石。


    事實證明秦恪的猜想是對的,李朝歌以為自己被第二次背叛,受到強烈刺激,化悲憤為動力,很快就飛升了。這個辦法無本萬利,唯一的麻煩就是後續收尾。


    狠話好往外說,卻不太好往回收。


    秦恪承認了,李朝歌反而越發氣了。和他說正事時顧左右而言他,一提起其他事就精神了。李朝歌知道秦恪腰上敏感,手指劃過他的腰線,又掐了下:“剛才還記不清說了什麽話,現在一下子就想起來了?”


    李朝歌才剛剛用力,手背一下子被人握住。秦恪修長的手指包裹著她的手,聲音不知不覺變得低啞:“還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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