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泊淮聲音降低:“我在國外時很想你,明明才分開不久……所以就買機票飛回來。”


    電視機裏的節目還在繼續,歡鬧笑聲充當背景,整個客廳一部分遠離光亮。


    電視明明滅滅的閃爍,光影變換不停、暖黃的小燈也隻充斥在沙發這一小片……


    黎輕舟被柳泊淮攬在胸前,仰頭看去——柳泊淮發絲垂落,眉眼間被擋下一點陰影,隱約從其中窺見半斂睫毛下的漆黑雙眸。


    好像、似乎……有點可憐。


    黎輕舟想到柳泊淮從國外飛回國內,又馬不停蹄的從燕京到西城,確實辛苦,風塵仆仆。


    ——想著想著就心軟了,心軟之後,態度就不再堅定。


    他不由得動了動手指,指尖轉著薄毯上垂落的毛團,心裏那杆天平正慢慢傾斜到同意。


    半晌,黎輕舟輕輕點頭。


    如果不是他一直在柳泊淮懷裏,恐怕柳泊淮都難以察覺這麽微小的動作。


    這麽害羞麽。


    柳泊淮失笑。


    這時,心音傳來——


    [誒呀,怎麽辦,阿淮說什麽都不會做,那萬一、萬一是我忍不住……]


    ——氣泡裏的小人臉頰泛紅,隨即麵積擴大,紅色染上耳尖、脖頸,直至整個人都害羞不行,垂頭戳著手指,一隻jio踩上另外一隻。


    [萬一我忍不住撲倒阿淮,親親他的臉、軟軟的嘴唇、寬闊的胸膛……唔?]


    黎輕舟捂住臉頰,仰頭疑惑,他為什麽被阿淮捏了?


    雖然一點不疼。


    柳泊淮眸色加深,客廳內暖氣充足,他也熱的厲害,穿著一件薄衫都抵擋不住熱氣散發。


    尤其胸口,仿佛蘊著一團火,快要將他四肢百骸燃燒殆盡。


    柳泊淮怕再不打斷輕舟“危險”的思想,等一會兒,他人就危險了。


    抬起頭看一眼時間——還差半點過淩晨。


    等,別急。


    柳泊淮閉了閉眼睛,許久不曾轉動的佛珠手串再次纏繞在掌心,一顆一顆劃過……


    但還沒過去幾顆,珠串就被人截停,柳泊淮倏地睜開眼睛,垂眸。


    黎輕舟絲毫不察覺自己“危險”的處境。


    他早就對這串佛珠感興趣已久,這會兒,是正大光明地伸手去撥弄。


    一顆一顆在柳泊淮掌心裏劃拉。


    因為光線暗淡,他還搬過柳泊淮的手到眼前,細看佛珠上雕刻的紋路。


    “要戴一下麽。”柳泊淮突然開口,嗓音低啞。


    黎輕舟:“嗯。”


    ——氣泡裏的小人神情期待地伸出手手。


    柳泊淮褪下佛珠手串,然後慢慢地將其繞在黎輕舟手腕上,一圈、兩圈……


    黎輕舟的手腕較他纖細,多繞了一圈,深沉的木質佛珠顏色襯的手腕越發白皙且……誘人。


    而這人毫無所覺,手腕晃動到他眼前,佛珠相互碰觸,輕微的聲響淹沒在電視節目裏。


    此刻,小品表演完,一波又一波的掌聲傳來。


    [我戴的好看麽,嘿,嘿嘿。]


    柳泊淮拽過黎輕舟的手腕,在內側落下一吻。


    心音的嘿嘿聲霎時消失不見。


    黎輕舟臉紅了。


    “好看,比我戴上好看。”柳泊淮聲音暗啞道。


    他在黎輕舟耳畔輕聲說:“我們換個方式守歲,好麽。”


    [換個方式?什麽?]


    ——氣泡裏的小人眼神迷茫,表情疑惑。


    然而未等黎輕舟問出口,電視唰的黑屏,被關掉了,客廳瞬間變得更暗。


    他一怔,下一刻整個人便被抱起,薄毯掉落在沙發上,隨即又滑落至地麵。


    “阿、阿淮。”黎輕舟愣愣出聲。


    柳泊淮抱他往房間裏走去,低啞應道:“嗯,我在。”


    過年的夜晚最是熱鬧,有人守歲,就有人放著·煙花·爆·竹延續習俗。


    而此刻,窗外聲音遠遠響著,不絕於耳。


    黎家老宅遠離西城市區,環境清幽,平時安靜。


    過年就算·鞭·炮·聲再響,到了老宅附近也變小了,但煙花璀璨的明亮卻被留下。


    一道道彩色映在玻璃窗上,又折射進屋內。


    黎輕舟被抱到床上,心尖在微微顫動。


    他抬眼,上麵,是俯身注視他的男人。


    ——單單眼神,就不禁讓黎輕舟頭皮略緊,好像有螞蟻悄然爬上脊背,又麻又癢。


    黎輕舟將手搭在柳泊淮一邊肩膀,試探性地推了推,小聲道:“阿淮……”


    “嗯?”


    柳泊淮應聲,一手撐在黎輕舟耳邊,一手拉過那手,在掌心裏輕吻。


    黎輕舟指尖一顫,臉頰更紅。


    他抽了抽手,沒抽回來,道:“我覺得還是之前守歲的方式好,我們出去繼續看晚會節目吧。”


    他這隻手上正戴著佛珠手串。


    柳泊淮不答話,卻耐心地一點一點落下手掌和親吻,略過珠串,沿著手臂……


    最終抵達脖頸。


    一吻落下。


    黎輕舟這回不止指尖顫顫,連身子都顫了。


    他眼角飛紅,瞧著有些可憐兮兮的模樣。


    屋內沒有開燈,可窗外時不時閃過·煙花·爆·竹的亮光,還有月色……讓一切顯得清晰,迷·亂。


    柳泊淮低聲耳語,手掌鑽入衣服底下揉捏……


    “乖,不出去了,就在這裏守歲。”


    黎輕舟覺得自己沒能忍住·誘·惑。


    他敗在阿淮的魅力之下。


    [嗚嗚,不是我方不行,而是敵軍太過強大,對方男·色·誘·人,我投降。]


    ——氣泡裏的小人哭哭唧唧,舉起雙手,果斷投入懷抱。


    …………


    第二天,黎輕舟直到快要中午才起床。


    全家人也隻當他守歲太晚,連黎旭笙都沒有進屋去找哥哥。


    黎輕舟出來房門,他仍舊穿著那身紅色高領毛衣,將一切痕跡遮在衣下,隻是臉頰紅潤,嘴唇也殷紅。


    更襯那一句——人麵桃花。


    黎菡語眼尖,注意到哥哥手腕上竟戴著一串佛珠,似乎是柳先生的。


    她道:“哥哥,這是柳先生送給你的新年禮物嗎?”


    柳先生給哥哥的新年禮物可真多,一個接一個。


    黎菡語感歎,知曉黎輕舟還沒有吃飯,遞過去一個煮雞蛋。


    黎輕舟控製輪椅的手頓了頓,耳尖一紅,但幸好隱藏在發絲下,無人瞧見。


    他接過煮雞蛋,含糊應了聲是。


    作者有話要說:  舟舟:這禮物不好拿,嗚。


    淮淮:往後每天都給,全都給你。


    舟舟:啊——那我不行不可,會shi掉的,躺平jpg。


    ps:推薦一下基友的文文→《穿成小土地公後成了團寵》


    文案:


    看完一本萬人迷買股文後,莫昭氣的想吐血


    文中和他同名同姓的反派簡直腦子有坑!


    天帝是他哥哥,洪荒尊主是他師尊,冥界之主是他青梅竹馬,他卻因為嫉妒主角受,最後落得個魂飛魄散的下場!


    無腦嫉妒真的要不得好嗎!


    罵完之後,莫昭爽了,一覺醒來,他卻穿成了文中的反派


    不就是被貶為最下等神的土地公嗎,他幹!


    不就是當個快遞員跑腿嗎,有什麽不好的!


    每天一遁地就完事兒,多輕鬆的活兒,莫昭想得挺美


    但因不會控製靈力,竟遭反噬成了三頭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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