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斯勒冷冷一笑,眼中透著幾許輕蔑,“你不用試探我,如果我想回去就不會跑出來,我的父親姓古斯塔夫,我隻有一個父親。”    亞當沒有因對方的譏諷而惱怒,正色道,“我想回去,我也必須回去。”    哈斯勒毫不意外,“舍不得克勞斯賜予你的錦衣玉食?”    “那些本來就是我的!”亞當不假思索。    作者有話要說:  為爵爺點蠟!    皮埃斯:哈斯勒曾是克勞斯家的人,他的祖父是上門女婿,他父親年輕時為了所謂的真愛和哈斯勒的母親私奔,後因耐不住單調貧寒的平民生活,拋棄妻子帶著兒子返回克勞斯家。哈斯勒中二期時和老爺、裏格起過一點衝突,老爺比賽時差點摔死那段他因為受到質疑而惶惶不安——不知道還有小夥伴記得這一段不,再後來他看清父親和家族的真麵目,又因為有了後媽就有了後爹,他毅然離開了克勞斯家,並在隆爸爸的幫助下與母親團聚。    哈斯勒後來改姓古斯塔夫,他繼父的姓。        第893章 爵爺無處不在        一、    午休的時候,土豪肯尼早早來到員工餐廳占位置。貴為一間魁地奇俱樂部的大股東兼主席,他從來都是貼近人民群眾的,工作日和普通員工一樣吃大鍋飯足以證明這一點。賢惠的克魯姆老爺曾提出準備豐盛可口的愛夫便當,免得他去餐廳遭罪——實際餐廳一點都不擠——被他以何必多花錢為由拒絕,這種事他當然不會輕易告訴別人。    土豪肯尼脫下了繡滿金銀絲線的緞麵鬥篷,穿著華麗程度更勝一籌的豔紅色巫師袍,鼻掛與巫師袍特有共鳴的紅寶石墨鏡,脖掛係著紅綢帶的中國風金鑲玉,腳踩一雙與緞麵鬥篷異曲同工的精刺繡筒靴,如一隻通了電的警示燈豎在餐廳入口,恐嚇路人……    來往員工無一例外麵部表情因不同程度的受驚而不同程度的扭曲,如中了咒語在原地四肢僵硬,等到眯起眼睛看清楚紅燈的真麵目,才心有餘悸地拍著胸口繞道而行。    總而言之,肯尼主席是午休時分員工餐廳一道亮麗的風景線,每天的側重點不盡相同,比主題公園還多姿多彩。    肯尼主席坐在老位置上開吃,不一會兒,身邊坐下倆人,德拉科和萊昂,對不起,訂正一下,馬丁先生和布魯萊格隊醫。    “今天又沒搶到焗蝸牛。”土豪金擺出難以下咽的樣子大口咬著大雞腿,三下五除二隻剩下一根棒子骨了。    “我們餐廳還賣蝸牛?”德拉科迷茫地抬頭。    認真你就輸了,要像置若罔聞的隊醫學習,這麽高大上的菜大鍋飯果斷沒有。    吃完盤中餐,肯尼主席專心致誌對付覆盆子布丁,身旁又坐下一人,基友和表弟同時頓了下,再若無其事地繼續吃飯。    土豪金把布丁往邊上挪了挪,試圖用胳膊擋住對方投在布丁上的視線。    亞當:“……”    克勞斯爵爺這幾天總往他們圈子裏鑽,害得想和表兄說悄悄話的德拉科成天假仙扮矜持,可惜以眼殺人大法不起作用,認識到指望不請自來的某人認清現實也不現實。德拉科斟酌了兩天,基本確定對方不會多管閑事後,盡量言簡意賅地說:“過段時間我想請幾天假。”    “約會?”肯尼饒有興致地問。    “首先要有一個女朋友……”德拉科平靜吐槽。    平心而論,以馬爾福少爺的條件,那就是站在原地等著妹子創造條件的典型。德拉科若想通過自由戀愛組建家庭,女方背景門檻不低,比如他母親的娘家……一想到馬爾福夫人的娘家,再聯想到被無知的自己揮霍掉的大把金加隆,土豪金感覺屁股下的椅子有點硌。    “去領畢業證書。”德拉科沒等老板繼續深入腦補,直接公布了答案。    “回英國?”    德拉科點頭,終於盼來這一天了,如果不是畢業證書遲遲拿不到手,他不會甘於屈居人下當個被使喚的實習生。盡管整個冰脊克朗看在隊醫的麵子上沒人真敢給他臉色看,但馬爾福少爺不順心的時候格外神經質。這種提心吊膽的生活即將過去,少爺大感揚眉吐氣,一證在手天下我有!    德拉科回過神來,土豪肯尼半天沒接話了。    “老板?”德拉科喚了聲。    肯尼收回在桌上畫圈圈的手指,“我在考慮近期去一次英國,或許與你同行。”    德拉科有點意外,想了想,說:“我對你的出行計劃不是很讚成,你知道那邊的情況,”聳聳肩,“如非必要,還是不要摻和得好。”    “你就這麽不希望我參加你的畢業典禮?”    “有沒有畢業典禮另說,你確定你能暢通無阻地進入霍格沃茨?”    “這個好辦,”說完以後略遲疑了一下,“應該沒什麽問題吧?”    “你可以給斯內普教授寫信。”    “昨天已經寄出去了。”    德拉科歎氣,“你都想好了?”    肯尼莞爾一笑,“那是你可愛的故鄉,不是龍潭虎穴。”    “現在也差不多了。”德拉科一說到這個就提不起精神。    任誰家裏住著一隻窮凶極惡的小強都會悲傷逆流成河。    德拉科揮揮手,“我不阻止你,反正有的是人會那麽幹。”說完以後就走了,他還有一堆工作待處理,馬丁先生鄙視每天10點才來上班的某人。    一直安靜充當布景板的萊昂拿起餐巾抹抹嘴,“如果有需要。”向肯尼遞去一個“你懂的”眼神,慢吞吞地離去。布魯萊格大夫工作日下午總會上訓練場溜一圈,奉獻白衣天使的愛心。    肯尼喝完了飲料,轉頭看見克勞斯爵爺還在折騰那盤麵條,叉子在麵條裏推來推去,分量卻不見減少。    浪費食物,天打雷劈!肯尼轉開目光,在心裏狠狠批判。    亞當放下叉子,對肯尼說:“把你的情報來源分享給我,需要付出什麽樣的代價?”    “錢。”    “隻有這個?”    “你現在還有什麽?”    亞當沉默了。    “克勞斯掃帚工作室從前依靠並信賴的是巫師銀行,自立門戶首先要做的是經濟獨立。”肯尼沒有輕言細語地寬慰對方,也沒有幸災樂禍,隻是就事論事。    亞當沒有惱羞成怒問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麽,放到以前他會把肯尼的話視為羞辱,果斷甩袖子走人,而不是坐在這裏思考可行性。    “我會回去的。”亞當看著自己的手,然後握緊。    “經濟獨立和讓你改姓不是一個概念。”肯尼不願多談,他可不想成為乍然陷入人生低穀的爵爺的解語花。    亞當慢慢點頭。    肯尼說:“我的秘書會把我的顧問的聯係方式告訴你。”    下班後,肯尼迎著夕陽餘暉走向馬車,有人從後麵追上。    “介意搭我一程嗎?”亞當一本正經。    “你從前沒有向他人尋求過幫助?”肯尼在馬車前站定。    “糖耗子前寄給你的組隊邀請算不算?”    嘿,調整得不錯,都知道開玩笑了。    馬車在二人麵前自動打開,肯尼率先上車,而後伸出腦袋,“幻影魔法很好用,我記得你說過你通過了魔法部的考核。”    “我怕把自己弄丟在某座山上或某條穀裏。”亞當低頭上了馬車。    天馬仰頭跺了跺蹄子,車門合上,車軲轆吱嘎一聲高速運轉,車身在某個一觸即發的時刻一躍而起飛入雲霄。    “你可真不客氣。”卸下了偽裝的肯尼精分回小粑粑。    亞當興致勃勃地盯著他看了會兒,然後才接他的話說:“我就是太客氣了才會有今天。”    海姆達爾轉頭看向窗外。    亞當注視他的側臉,那樣的輪廓不止一次在腦中描繪,亞當到現在依然說不清這種心情代表了什麽。壓抑情感對他來說猶如家常便飯,這是克勞斯家的傳統教育之一。當一個人的情感太強烈,無力操縱的後果會使人痛苦,心靈窒息,大腦變得一片空白,矯揉造作的情感使得頭腦無法冷靜下來思考問題,令身體行動滯緩生澀,因而被克勞斯家祖祖輩輩視如敝屣。    他的祖父如此,他也學著如此。所以,祖父真的愛祖母嗎?每次在心裏提出疑問,每次又會長長久久的沉默。逝者如斯夫,真實已不再重要,卻令後人如鯁在喉。    亞當回過神來:“你似乎很忌諱話題深入下去。”    老實說克勞斯爵爺有點小傷心,海姆達爾甚至不打算掩飾。    “我不想與克勞斯家有牽扯,你沒有想過利用我?或者說利用斯圖魯鬆家爭取點什麽?別急著否認,即使是事實也不會傷害到我。”    “我以為我們是朋友。”亞當微笑。    海姆達爾也笑了,“如果克勞斯家沒有發生那些不愉快,如果你還是當初目下無塵的亞當·克勞斯,你還會坐在這裏和我探秘友情的形成原因?”    亞當歎氣,“裏格,你真是鐵石心腸。”    “我隻是不想自作多情。”    亞當的臉色終於變了,顯出些許疲憊,另一側車窗外斑駁的光影模糊了他的輪廓,使他越發黯淡頹唐。    “在你心裏,我是一個不值得信任的人。”亞當喃喃。    海姆達爾不為所動,“別來這套,你沒有那麽脆弱,至少不會因為我的一句肺腑之言而有所動搖,你是亞當·克勞斯,你的自信驕傲與生俱來。”    “我不知道應該高興還是難過。”亞當哭笑不得,剛才他確實嚐到了挫敗的滋味,並且有那麽一瞬無法自拔。    “你現在的目標是堂堂正正的回到克勞斯家,奪回一切。”海姆達爾打死也不信亞當到這個時候還想著刷存在感,這家夥一向懂得審時度勢,該舍棄的絕不顧惜。    亞當笑了笑,看著車內的某處出神不發一言。    海姆達爾閉上眼假寐。    二、    安娜看到隨海姆達爾走下馬車的男人後眨了眨眼睛,懷裏的孩子開始掙紮,安娜連忙放下孫子,米奧尼爾屁顛顛地奔了過去。    “裏格!”啪嘰一下抱住小粑粑的腿傻樂。    海姆達爾在兒子的頭上摸了摸,米奧尼爾注意到旁邊的大個子,抓住小粑粑的手後好奇地抬頭看去。    亞當居高臨下與奶娃對視,奶娃的蠢萌沒有激起爵爺的憐惜之情,究其緣由除了眼睛與發色,奶娃長了一張克魯姆老爺的臉,爵爺看著看著悲從中來。不管這孩子是怎麽來的,威克多·克魯姆都有個長得酷似他的男孩了,一貫認為自己高人一等的爵爺這會兒連個芝麻都撿不著。    一大一小和諧共處,各自發呆。    安娜把海姆達爾拉到一旁,小聲問,“那是亞當·克勞斯?”    老爺的爸媽在夫夫二人的婚禮上和亞當有過一麵之緣,說過的話不超過三句,跟陌生人沒什麽兩樣。    海姆達爾點頭。    “你怎麽和他碰到一起去了?”安娜盯著亞當的眼神透著說不清道不明的警惕。    這種驚見媳婦有外遇的即視感是出於小粑粑的錯覺嗎?    “業務往來。”海姆達爾覺得解釋就是掩飾,幹脆啥都不講。    安娜當然不是懷疑海姆達爾紅杏出牆,“威克多和我們說起過他,”臨了又添了半句,“沒有一句讚美之詞。”    老爺把自己的醋勁明晃晃地傳達給了父母,讓父母務必同仇敵愾,反正安娜的仇恨值不低。    海姆達爾啼笑皆非,“他現在挺倒黴的,沒時間展示他的男性魅力,所以您不用擔心我會被他勾搭上。”    安娜沒有因為海姆達爾的直截了當而局促或試圖辯解自己的草木皆兵,“如果我再年輕二十歲,我會覺得克勞斯很有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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