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諾爾並不生氣,饒有興致地說:“男人和丈夫不是一個概念。”    ……擦!    他看上去就辣麽饑渴,辣麽感情不專?    斯圖魯鬆審判員在“性”上忠實繼承發揚了東方人的“刻板”,不以保守閉塞為恥,堅定地視其為理應如此——你們這些洋鬼子我行我素,既崇尚我心永恒,又掉過頭來高舉不拘小節的大旗,甚至批判壓抑欲望即是泯滅人性,但請表把我混為一談,咱是新世紀好粑粑!    “我隻需要丈夫,不需要其他男人。”海姆達爾非常果斷。“明明擁有一台性能良好的全方位多功能一體機,為什麽還要偷偷摸摸、提心吊膽地另備一套換用插頭?給自己找麻煩嘛!”    胡諾爾不懂什麽“全方位多功能一體機”、“換用插頭”,不過海姆達爾生動的表情和篤定的語氣足夠說明問題,於是不再多言。    反而是斯圖魯鬆審判員揪著不放,“您記得我丈夫的樣子嗎?他叫威克多·克魯姆,您是不是沒見過?我記得上回iw和國際警察部隊的合並年會上你們見過,莫非忘了?回去以後我再帶您見見怎麽樣?就是那個很出名的魁地奇找球手,將來會是一流的魁地奇裁判……”    胡諾爾痛苦地覺悟到自己無意中激活了斯圖魯鬆的偶發性話癆技能。    三、    讓我們把目光暫時拉回比利時布魯日,拉回到國際巫師聯合會大樓內。    傳說中的“全方位多功能一體機”在人來人往的前廳內打了個響亮的噴嚏,正幫他聯係取信的前台工作人員不動聲色地問候他的健康。威克多吸吸鼻子,說不清突然劃過心頭的不妙感代表了什麽。    小寶貝在他離校前由他親自送到卡捷寧教授的房間;大寶貝依照出行計劃東奔西跑,本日目的地是列支敦士登……老爺蹙了下眉,那個國度有個覬覦他的大寶貝,讓他至今耿耿於懷的雄性巫師。    老爺接過信件,點頭致意後走向電梯。    他在裁判理事會區域入口遇見了戴著鮮豔的漁夫帽,打著糖果色領帶的高布石銀星裁判艾歇爾,今天是高布石與魁地奇裁判的合並會議,國際魁地奇聯盟也會派專員來參加。(ps:艾歇爾第一次出場在第705章)    此時並不寬敞的裁判理事會入口處人頭攢動。    “嗨!”人高馬大的艾歇爾揚起手。    “人不少。”威克多說完,立刻圍上來一群剛加入裁判理事會的年輕巫師,爭先恐後地問威克多要簽名。    等威克多好不容易滿足了他們的需求,並在他們的強烈請求下收下他們作為粉絲奉上的禮物,而後目送他們離去,始終冷眼旁觀的艾歇爾長歎口氣,人比人真是氣死人。    “最近裁判界有什麽趣事?”威克多抱著禮品,不急著收妥。    艾歇爾管不住眼睛,又掃了幾眼令他眼紅的禮品盒,無精打采地說了些高布石方麵的小道消息。見威克多還是抱著禮品盒耀武揚威不知道收斂,他較勁似的又講了不少魁地奇方麵聳人聽聞的傳言,威克多被他煞有介事的模樣弄得哭笑不得。    “芬蘭和意大利的分會主席為了爭奪魁地奇歐洲杯主辦權在國際巫師聯合會定期會議上因一言不合、大打出手?”老爺實在無法想象隆梅爾跟老拉卡利尼在眾目睽睽之下徒手互掐的景象。    “我聽說是這樣,”說到這裏神秘兮兮地飛了個眼色。“芬蘭和意大利本來就相互不買賬,打起來很正常。”    老爺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難道對他說我嶽父是那種寧可絞盡腦汁玩死你,也不願當麵動一根手指的精明政治家?換個角度想,芬蘭和意大利的合作關係並沒有因意大利驟然退出魁地奇歐洲杯主辦權而暴露分毫,現在居然還在傳他們因為魁地奇關係越發惡劣。    “意大利已經確定不參加魁地奇歐洲杯主辦權的競選了,芬蘭也確認退出高布石歐洲杯主辦權的競爭,你的消息落伍了。”威克多說。    “何必那麽認真?”艾歇爾並不放在心上。“對我們裁判來說,哪個國家都一樣,隻要確定比賽流程,屆時確保自己比運動員提前上場就行了。”    威克多道,“我們先進去?”    “好吧。”艾歇爾又掃了眼威克多的臂彎,忍不住道,“還是先收起來吧。”    威克多並未回應。    二人在擁擠的樓道內穿梭,一張紙飄落在地,行進中的二人似乎並未發現。一名老者在他倆身後目送他們走進裁判理事會的大門,老者彎腰拾起地上的紙,是一份不知道從哪裏剪下來的新聞,紙片正反兩麵都是字,滿眼意大利文。    正麵的標題與內容是關於高布石歐洲杯主辦權競選的,反麵是幾則混合編排的社會新聞,其中一條讓老者感到非常刺眼:震驚!前愛沙尼亞部長夫人被害案新突破?情殺隻是表麵?被害之謎另有隱情?    助手走至身旁:“德瑞裁判長,我們進去吧。”    德瑞從容地收好紙片。    另一頭。    艾歇爾一頭霧水地看向走進來後就突然拉著他貼牆向外偷窺的威克多,“我們這是在幹什麽?”    見德瑞一行人緩慢移動過來,威克多連忙拽著艾歇爾閃進一間辦公室。    待德瑞一行人走過辦公室,並漸漸遠去。    威克多慢悠悠地晃出來。    “克魯姆,請你解釋一下!”艾歇爾怨氣老大的。    “沒什麽,捉迷藏。”威克多笑得四平八穩。    捉迷藏?艾歇爾更摸不著頭腦了。    克魯姆老爺心想,不給鬼一點“線索”,躲起來的人又如何掌握鬼的動向?    四、    列支敦士登的流浪巫師聚集地超出想象,它是以市場的形式展現,類似於海姆達爾曾經見識過的子夜黑市,比黑市敞亮整潔、一切都井井有條,與預想中的烏煙瘴氣、雜亂無章出入較大。在亞當·克勞斯的引領下,二人在讓人倍感失落的“大型菜市場”內轉了一圈,沒費太大功夫就讓海姆達爾的工作超額完成了。    今天的記錄為iw檔案中對列支敦士登流浪聚集地記錄的空白劃下了重重一筆,開啟了新的篇章。    皮埃斯,沒有人知道或聽說過流浪巫師德瑞,非常好。    列支敦士登的聚集地可以從計劃中劃去了。    海姆達爾滿意地收好紙筆。    “收工?”胡諾爾問。    “您還有計劃?”海姆達爾問。    “沒了,你要是沒事了,我走了。”    “不一塊兒喝一杯去?”海姆達爾用成年人的方法提出邀請。    “我喝的東西你喝得下去嗎?”    “總有我喝得下去的。”    胡諾爾一臉壞笑,“我不和毛都沒長齊的奶娃喝酒,除非你願意提供‘酒水’。”    海姆達爾不跟他一般見識,有容乃大的說:“您打算去見口味相同的朋友?”    “列支敦士登的警察部隊裏有幾個點頭之交。”到了人家的地盤不好視而不見,大人的世界就是如此,殫精竭慮麵麵俱到:你可以不大方,但不能偷懶。    海姆達爾頓時一臉譴責,指控道,“來的時候您說這裏沒有相熟的人!”    腫麽比懷孕的讓娜變得還快?!    “他們不是人。”    海姆達爾立馬決定原諒他了。    斯圖魯鬆審判員的笑容讓胡諾爾隊長牙根發癢但又說不上理由,胡諾爾帶著疑惑離去。    “我也走了。”海姆達爾不想再待下去。    那些拿著魔法部頒發的攤位證書的攤主們投向國王的視線談不上友好,其中不乏令他逆反的貪婪,海姆達爾會對欣賞國王的巫師回以感謝的笑容,若是由此心生歹念想把國王據為己有,抱歉,這樣的人他絕不姑息。    二人一浩克站在菜市場門口。    “胡諾爾隊長回絕了你的邀請,請你接受我的邀請,”亞當和氣地說。“裏格,和我去喝一杯怎麽樣?”    海姆達爾看看他,答應了。    亞當選擇的落腳點位於一座公園內,長長的石板路通向斜坡頂端,路的盡頭就是菜薊酒吧,綠油油的碩大菜薊花蕾作為招牌躺在酒吧上方,粗粗看去形似睡蓮,倒扣著擺又像一頂綠色畫家帽……    快走進酒吧時亞當突然停下腳步,反身抓住海姆達爾的手躲到懸吊在屋簷下的一排花盆後,隱約擋住上半身。就在海姆達爾滿臉問號的時候,酒吧裏走出一男一女,二人柔情蜜意地親吻一番,手挽手快步離去,轉眼消失在石板路濃密的綠蔭中。    亞當歉然地放開海姆達爾的手,“我們進去吧。”    海姆達爾招呼壓根就沒躲起來的國王,一同走進窗明幾淨的菜薊酒吧,僅看酒吧外花木扶疏的悉心布置就知道這裏很有檔次。    店裏沒什麽人,亞當帶著他在窗邊坐下。    “喝什麽?”亞當問。“需要向你推薦特色嗎?”    “謝謝,但不用了,薄荷酒。”    酒水上桌,亞當起身道失陪,“你要是覺得無聊,架子上的雜誌可以借閱。”    列支敦士登的官方語言是德語。海姆達爾點頭後,亞當緩步離去。    斯圖魯鬆審判員又俗氣上了,怕自個兒無聊?這是準備大號的節奏?於是把攜帶的肉幹全部丟給國王,起身去雜誌欄摸索,希望能找到點介紹當地流浪巫師的內容。他拿起封麵最鮮豔的一本雜誌,翻開後愣住了,愣住的原因不是內容,而是占了整幅版麵的活動圖片。    亞當·克勞斯與未婚妻蕾娜特·米斯娜小姐,二人並肩而立,麵對鏡頭侃侃而談,從容和諧,並不時交換會心的目光,儼然一對令人稱羨的模範伴侶。    可就在十分鍾之前,圖片中的米斯娜小姐在這間酒吧外與並非圖片中的另一主角相互親吻、相擁離去,此時此刻那畫麵鮮活而突兀。    菜薊酒吧果然風水不好,綠帽子神馬的……    眼角瞥見亞當沿著窗邊通道返回,海姆達爾手忙腳亂地放下雜誌,拿起另一本翻閱,他一邊翻一邊唾棄自己:緊張個屁啊!!!    二人結賬離去的時候,家養小精靈悄悄向亞當遞了張紙條,聽到遞條人的名字,亞當飛快看了眼對過的海姆達爾,見對方毫無察覺後氣定神閑地拿過字條。    上麵隻有一句話:親愛的我看見你嘍~    落款是r.m        第855章 花瓶小姐米斯娜        一、    如果列支敦士登流浪巫師聚集地外有保安看大門,或許會對頻繁出入此地的鬼祟黑鬥篷產生懷疑,免不了阻攔盤查一番。好在流浪巫師聚集地不乏沒臉見人的可疑之士,黑鬥篷隻是千百分之一,而且二道販子們看得是支付能力,對方沉魚落雁還是驚心動魄在他們眼裏不是問題。    上述的黑鬥篷就是獨自蹲點三天的海姆達爾。    那天與疑似被戴了綠帽的亞當·克勞斯分別後,海姆達爾利用兩天時間整理了幾日來的收獲,工作成果得到利茲大法官的肯定。海姆達爾暫時告別國際威森加摩回到學校循規蹈矩,計劃與丈夫兒子共度周末,滿足了米奧尼爾的各種期盼,一家三口度過了愉快的雙休日。    星期一一大早,海姆達爾再度走進國際威森加摩,與利茲大法官展開為期一個小時的閉門談話。之後,海姆達爾假裝忘記聯係國際警察部隊,孤身一人潛入列支敦士登流浪巫師聚集地。    這一次沒有光明正大的記錄,沒有代表任何官方組織,更沒有與地頭蛇打招呼。    過去三天的蹲點行動中,大致摸清了聚集地的作息,又在假裝買家的試探中獲得新的情報,列支敦士登流浪巫師聚集地並不如表麵這般和諧。偽裝麵紗隻在拂曉前的淩晨時分揭開神秘的一角——淩晨二點至四點的兩個小時內,形式類似黑市中的鬼市,全程禁光,賣家不許使用可以產生光源的任何手段,顧客自帶手電筒——熒光閃爍。    第四天海姆達爾在學校裏規規矩矩地上完所有複習課,並和卡羅一道認真利用自習時間爭分奪秒,晚飯前從魔藥學教授那裏接回兒子,並遵照約定給兒子念了一章上周末新買的兒童故事書,陪兒子吃晚飯。    威克多回到學校,與海姆達爾交接。    “裏格去哪裏?”米奧尼爾憂心忡忡地問。    海姆達爾扣好長袍扣子,回頭道,“米奧尼爾早點睡覺,爸爸有事出去一會兒。”    “補課嗎?”小米寶寶從各教授的閑聊中得知小粑粑功課上的優劣。    “不是補課,明天早上一睜眼就能看見爸爸。”海姆達爾保證道。    “米奧尼爾不喜歡大爸爸嗎?”威克多苦大仇深地插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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