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笑,我是說真的。”林奇怕海姆達爾以為他在開玩笑。“人多了我很吃虧的。”    海姆達爾不明所以,威克多告訴他,“他去年開了一個酒吧,這是在給自己的店做廣告。”    林奇不幹了,這倆人當著他的麵用他聽不懂的話唧唧歪歪,這感覺很不好,“你們在說什麽?在英國的地盤就要說英語!”    威克多鄙視,“別告訴我你們隊上的人說話全用英語。”    這倆人貌似關係不錯……海姆達爾猶豫的想,沒有劍拔弩張,也不是虛與委蛇,不特別熱絡,但也不是故意裝熟,感覺挺自然的。    林奇在篝火旁的架子上拿了兩隻小瓶子,塞他們手裏,據說裏麵裝著正宗的愛爾蘭威士忌。海姆達爾在瓶身上找了半天沒看見這酒叫啥名,隻有用五彩蠟筆描繪的繽紛奪目的【艾丹·林奇酒吧】等字樣,因為是英文,所以能認出來。這位愛爾蘭王牌挺聰明的,懂得用自己的影響力開店,能省下一大筆宣傳費用。    “牌子設計得挺亮眼。”拿人手短吃人嘴軟,海姆達爾禮尚往來的撿好聽的講。    “眼光不錯啊,我外甥女畫的。”林奇眉飛色舞。    威克多聽他說海姆達爾眼光不錯……意味深長的沉默了。    鮮少聽人家表揚自己眼光好,海姆達爾不由得喜上眉梢。    總之,二人通過簡短的對話都收獲了精神上的滿足。    “你不知道他有多不夠意思!”林奇大有相見恨晚的意思,拉著海姆達爾倒苦水。“請他去我店裏轉一圈居然死活不肯,恬不知恥的問我要出場費,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你知道他獅子大開口向我要多少出場費?三萬金加隆!開玩笑!老子給蜂蜜公爵做了三個季度的代言人才拿了三萬三,累死累活折騰了半個月海報,蜂蜜公爵的老板才點頭通過,這死不要臉的就在我店裏坐一上午,吃我的喝我的,我還要倒貼他三萬?!”    看得出林奇的怨念不是一般的大。    “橫掃讓我去給他們的掃帚做單品代言我都沒答應。”威克多依然很淡定。    林奇吐了一口氣,“這下你可得意了,假使橫掃再想邀請你,不得不重新掂量你的身價了。”    保加利亞的勝利所帶來的好處勢必會形成了一個連鎖反應,對於國家,球隊,個人,這種好處取之不盡用之不竭,至少在下一屆世界杯到來以前都是如此。    除了偶爾幫助海姆達爾在行雲掃帚公司客串拍海報,威克多至今沒有與任何一家廠商簽訂過正式的廣告合約,雖然此前已有不少廠商找過他,但大多是名不見經傳的小品牌,真正有號召力的龍頭企業遲遲按兵不動,可能在這些大老板們眼裏威克多的知名度離一線大牌還差些火候,隨著今天保加利亞隊拿到了世界冠軍,這種靜觀其變、暗流湧動的格局猶如黎明前的黑暗,即將在破曉的晨光中翻開新的一頁。    說林奇不羨慕不妒忌那是不可能的,不過人家愛爾蘭王牌心態把握得比較好,運動員的運動生涯有限,與其把精力耗費在負麵情緒上,不如想法子趁年輕多撈點錢實在。    林奇自顧自的感慨,忽聽後來就不吭聲的海姆達爾問威克多,“為什麽問他要三萬?為什麽不是四萬?五萬?”    林奇呆了一呆,他怎麽還在上一個話題糾結啊,而且這糾結的方式實在讓他想吐血?難道自己長得像古靈閣巫師銀行?    “做人要厚道。”    威克多話一出口,林奇一口血噴出來。    林奇掙紮著站直,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門,這二人連無恥都是這麽的情投意合,“欺負我孤苦伶仃沒有家屬撐腰,炫耀,絕對是赤裸裸炫耀!不帶這麽欺負人的!”    “沒關係,兄弟,咱們一塊兒孤苦伶仃。”跑過來與林奇勾肩搭背的不是旁人,正是保加利亞隊的仨光棍。    “這裏不歡迎有家屬的人,去去去!”四人擺出相同的嘴臉,默契得像四胞胎。    正和我意。要不是看海姆達爾與林奇說得投機,威克多早就不想待了,當即從善如流,準備拉著自個兒的家屬走人。    海姆達爾眼角餘光掃到篝火的另一邊,瞄到保加利亞隊隊長與一名陌生女子親密的摟抱在一起慢悠悠的走過去,海姆達爾眨巴下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那名女子怎麽看都不像是隊長夫人,想起之前在國際警察總隊培訓時學到的知識……隊長夫人是一名易容馬格斯?    仨光棍終結了海姆達爾的胡思亂想,“那女人是隊長的女朋友。”    海姆達爾沒有愣頭青的問“他不是有老婆嗎?”,沉默片刻後唏噓,“難怪說賢妻良母的男人十有八、九會外遇,這話很有根據。”要不是親眼證實人不可貌相,海姆達爾會堅定的認為保加利亞國家隊的隊長長著一張新好男人的臉。    仨光棍麵麵相覷,威克多啼笑皆非,這是隊長的家事,他們不好評價,大家都沒吱聲,而且在兩性問題上男人特別容易相互包容理解。    林奇心想,這斯圖魯鬆今年多大?記得八卦周刊上說十四左右,模樣看起來也嫩,怎麽說起話來老氣橫秋的?    “不愧是老師,就是有見地。”仨光棍一邊吹捧一邊豎起大拇哥。    “什麽老師?”林奇問。    海姆達爾當做沒有聽到,威克多趁機拉住海姆達爾道別,二人穿過和愛爾蘭隊拚酒的隊員們,鑽進保加利亞國家隊的露營區。    “重色輕友,值得我輩深入學習。”一光棍感慨萬千。    “想不通,像我這麽幽默風趣,帥氣逼人無人問津,為什麽那種天天端著一張死人臉不懂得幽默的家夥未成年就定了終生?”另一光棍想想就覺得蒼天不公。    第三個光棍啥都沒說,重重歎口氣。    接著又是一聲歎氣聲傳來,仨光棍楞了一下,轉頭看去,就見林奇也一臉的失落寂寥。    “對了,我想起來了。”隨著大光棍的恍然一呼,二光棍和三光棍茅塞頓開。    下一秒,林奇被他們喊打喊殺的踢出去了。    仨光棍同時想起上周的八卦周刊,有篇報道稱艾丹·林奇月初踹掉了他的富婆女友再度變回鑽石王老五。    “這偽光棍太不要臉了,汙染了我們純潔的隊伍。”大光棍忿忿不平。    另二人紛紛出言譴責,表示憤慨。    雖然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仨光棍心裏不是一般的羨慕。    艾丹·林奇是歐洲魁地奇界堪稱奇葩的“小白臉”,不知出於何種緣由,他對富婆格外有吸引力,交的女友一個比一個有錢,年齡也跟著個人資產水漲船高,據說那位剛被甩掉的女朋友比他大了整整十六歲。    愛爾蘭王牌其實也挺痛苦,為什麽總有老女人想包養他?莫非他俊美不凡的臉上寫著“求包養”?年輕的美眉在哪裏?    林奇仰望星空,雙目迷離……    ***    威克多的帳篷比較靠後,帳篷後方幾米開外就是密林,偏僻幽靜,據說白天有段時間出了帳篷不用挪地就能在樹蔭下乘涼,地理位置適合休憩療養。威克多睡覺一般不喜歡被人打擾。    根據這些帳篷的排列大致能看出每位隊員的性格特征,比如熱情奔放的喜歡往前湊,陰暗孤僻的喜歡貓在人家背後……    保加利亞國家隊隊員們的待遇不錯,帳篷人手一頂,還是內部頗為寬敞的三室兩廳,雖不及布萊克家的帳篷豪華氣派,但勝在布局合理,裝飾精巧,充滿濃鬱的家鄉氣息。    “這是我母親織的。”發現海姆達爾盯著牆壁上等人高的掛毯看,威克多解釋道。    掛毯用色大膽,豔麗奪目,用的是較為抽象的構圖,線條簡潔明快,與威克多約有五分像的小人騎著掃帚滿掛毯的飛舞,活潑生動,非常有趣。    海姆達爾發現對麵牆上也掛著一幅構圖相近的掛毯,畫麵中央的金發小人揮著魔杖,五彩斑斕的光點從魔杖杖尖噴出,星星點點灑落成繽紛的背景,豆莢、奶糖還有奧拉爾也被織進了毯子裏,時不時從角落鑽出,或跳或跑或飛。    “那是我嗎?”海姆達爾指著掛毯上的金發小人。    “是啊。”威克多看看海姆達爾的表情,笑道,“喜歡嗎?”    海姆達爾點點頭,“可以讓我掛在寢室裏嗎?”    威克多說:“你不覺得兩幅掛毯放在一起比較好嗎?它們是一對的。”    海姆達爾看看威克多那幅又看看自己那幅,貌似挺為難。    他居然還猶豫。威克多臉有點黑。    “寢室裏沒地方並排掛兩塊,總不能把你的那幅掛在萊昂那邊吧?”非法占牆是不對滴。    威克多悄悄鬆口氣,原來是這個意思。    “那就掛地精旅館吧,正好可以裝飾我那間臥室。”威克多說。    海姆達爾想了想,沒有反對。    “我去衝把澡,等會兒給你煮飯,餓了吧?”威克多迅速脫掉長袖衛衣,隨手丟在沙發上。    “餓。”海姆達爾望著威克多朝盥洗室而去的身影,道,“需不需要幫你擦背啊?”    威克多的手都已經摸到盥洗室的門把手了,結果聽了這話刷地轉身,氣勢洶洶的走回來,扯住他的胳膊就往盥洗室而去,生怕他跑了似的。    海姆達爾啞然失笑。    ***    野外旅行講究方便快捷,帳篷內能配備梳洗的地方已經很不錯了,也就巫師世界能夠實現,麻瓜們旅遊的時候,尤其在深山老林裏,哪一個不是隨地大小便,說得好聽點是跟動物們一塊兒入鄉隨俗,貼近綠色生活。    所以,威克多帳篷裏的盥洗室並不大,兩個房間門對門,左手邊門裏是廁所,右手邊的專門用來洗漱。    推門而入,洗漱間約四、五個平方,一個迷你小台盆,與其配套的是台盆上方的牆壁上掛著的橢圓形小鏡子,台盆對麵有一個半圓形的小浴缸,浴缸上方懸著蓮蓬狀的淋噴頭,省事得連浴簾都沒裝。    威克多快速脫光了站了進去,水一下就從蓮子一般的小孔中密密麻麻的灑下來,比麻瓜的感應設備還要靈敏,而且水溫還是是適度極高的恒溫。    海姆達爾把鞋子和襪子留在門外,撩高褲腳管,擼高袖管,拿過掛在門後的長柄木刷子,站在浴缸外,往刷子上擦了點香皂,舉著長柄在威克多背後賣力地上上下下刷了起來。    快速洗完頭的威克多抹了把臉,回頭哭笑不得的說:“你當洗馬呢!”    海姆達爾一副退避三舍的樣子,“別把我衣服噴濕了。”    威克多眯了下眼睛,海姆達爾暗叫不妙,可惜反應速度遠遠不及人世界知名找球手,被一隻從水裏伸出的濕漉漉的手拽了回去。    海姆達爾鬼喊鬼叫,“我的毛衣!毛衣!”手裏的刷子掉在地上。    “幹了就好了。”威克多把他拖進了小浴缸。    “會不會縮水?”海姆達爾覺得這個問題十分重要。    “……不知道。”    “這是你媽媽織的毛衣!”海姆達爾很有意見。    “為什麽我母親織的毛衣我就得知道它會不會縮水?”    海姆達爾被問得楞住了。    威克多趁機脫掉他身上被水浸濕的毛衣,就見吸滿水分的白色絲質襯衫如第二層皮膚緊緊貼在海姆達爾身上,兩邊的乳首清晰可見。    威克多情不自禁的用手去撥弄它們,低頭熱切的搜尋海姆達爾的嘴唇,熱水如傾盆大雨般不斷澆注在二人的臉上、身上……    (ps:河蟹之歌唱響神州,以下省略一萬字。又ps:表要緊,沒做到最後一步,吾有分寸。)        第356章 天外來客        (ps:河蟹之歌唱響神州,以上省略一萬字。又ps:沒做到最後一步是指“沒做到最後一步”,有沒有筒子領悟了咱的意思?)    浴缸很小,一個人坐在裏麵屈膝,二個人坐在裏麵基本上就是前胸貼後背,盡管如此,海姆達爾和威克多還是一前一後擠一塊兒了。他們這一個學年聚少離多,對於單獨的相處時光都比較珍惜,兩個人都不是會說膩歪話的人,既然話說不上來,那就付諸行動吧。    做傻事是情侶們的權利。    現在的情況就是海姆達爾在前不斷用手抹擦直往眼睛裏淌的肥皂水,威克多在後幫他洗頭,搓了一頭的泡沫。    “可以衝了吧?”被洗頭的不耐煩了,再搓下去頭皮都要起皺了。    “起來吧。”威克多一用力把海姆達爾拽起來,嘩啦一聲,蓮蓬頭往下噴水了。    “晚上就在我這兒睡吧,明天一早把你送回陋屋。”威克多建議。    “行啊,白天你不就這樣對布萊克先生這麽說的嘛。”海姆達爾無所謂。    不管公開場合還是私下的交談,海姆達爾統一口徑“布萊克先生”,卡羅等同學在這個問題上根本不會多想,因為他們對海姆達爾之父的頭一反應是隆梅爾,而威克多早就習以為常,況且對他來說這不值一提。英國這邊,馬爾福父子不以為然,納西莎倒是為此糾結過一陣,後來覺得這樣也沒什麽不好,就聽之任之,莫莉也是私下裏和丈夫合計過,但這是布萊克的家務事,他們都是外人,不便幹涉。    如今看來,無論是西裏斯還是海姆達爾,倆當事人都不急於去糾正,至少海姆達爾從來沒想過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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