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海姆達爾不這麽看,他認為他在替德拉科加油,那麽暫時就是霍格沃茨的學生了,怎麽能做那種身在曹營心在漢的事情。 不一會兒,幾個一年級生進了賽場,左顧右盼觀望了好一陣子,表情挺茫然的。 “我們坐哪邊?”坐在哪邊就要為哪邊加油,這道理他們懂,但是在很多一年級心裏,霍格沃茨和海德格拉克幾乎相當,都較為陌生。 “哎!坐那邊!”其中一個一年級伸手一指。 另幾個一看拔腿就往那邊去了。 “斯圖魯鬆先生!”他們和海姆達爾打了招呼,然後在他身後的座位上坐下。 海姆達爾立刻從口袋裏拿出幾麵霍格沃茨小旗,分發到他們手裏,幾個一年級接過以後有樣學樣的搖起了旗子。 “斯圖魯鬆!”一聲怒吼破空而來,海姆達爾驚訝的看去,幾個一年級也是一臉的駭然,紛紛以為這人是來找麻煩的。 就見飛天掃帚研究室的副室長三步並作兩步搶到海姆達爾眼前,指著他的鼻子喝叫:“終於讓我逮到你了!” 海姆達爾表示茫然:“我天天都在……” “你為什麽不去研究室了?你還是不是實驗研究室的室長了?太不負責任了!”副室長瞪眼質問。 “怎麽沒去了?” “不要狡辯!我每天下午都去,但是沒有一次碰到你!” “喔,因為我現在改早上去了。” 副室長頓時張口結舌:“早上?” “對,為了把下午到晚上的時間積攢下來看書。”海姆達爾說到這裏狐疑的瞧他。“你不知道?幾個研究室的室長我都讓人知會過啊。” 飛天掃帚研究室的副室長楞楞的搖頭:“沒人告訴我……” “我每次想告訴你,你都不給我說話的機會。”話音落下,一個高個子的學生從副室長身後閃出來,他身後還跟著一位個子比較矮小的一年級學生。 此二人正是實驗研究室的兩位助手:三年級的法利埃和一年級的凱恩。他們和海姆達爾說笑了一會兒,找位置坐下了。 飛天掃帚研究室的副室長尷尬的摸摸鼻子,尋了個理由坐下,在接過海姆達爾遞過來的霍格沃茨小旗以後抓著對方講起了新一輪實驗安排,好不容易逮到斯圖魯鬆室長,他怎可輕易放過。正因為此,跟隨副室長一起來的飛天掃帚研究室的成員也加入了霍格沃茨這邊的助威團,無意識的揮動手裏的小旗。 原本空蕩蕩的席位一下子擠進來不少人,多數學生本就沒有目標,看見熟人或者朋友就自然而然坐到了一起。然後海姆達爾的三位好友,魔藥瓶子設計研究室的室長,神奇動物研究室的室長,黑魔法生物研究室的室長等等陸續加入到海姆達爾的加油陣營,霍格沃茨這邊的啦啦團就這麽陰差陽錯的逐漸壯大。 坐在主席台後的卡卡洛夫愈發的不敢和隆梅爾對視了,就連片刻的目光交錯都盡可能的避免,為此隆梅爾簡直滿意的不得了。 海姆達爾的招人效應一直持續到德姆斯特朗校隊抵達觀眾席—— “霍格沃茨人氣不小嘛!”喜歡湊熱鬧的鄧肯吹了聲口哨,當即拍板要加入進去。 “那就走吧。”威克多說。 “你什麽時候也喜歡這種調調了?”鄧肯納悶,威克多素來喜靜,他曾經還諷刺威克多未老先衰。 校隊中的其他人紛紛給了他幾個白眼,是不是忘帶眼睛出門了? “沒看到裏格坐那兒嗎?”到底是隊長厚道,公布了答案。 於是乎,校隊呼啦啦的加入到霍格沃茨陣營。 半個小時以後,兩方人馬騎著掃帚入場。 霍格沃茨代表隊很吃驚,為他們莫名其妙的高人氣吃驚。之前他們已經做好客場比賽遭受冷落的心理準備,沒想到德姆斯特朗的學生這麽捧場。 相比較霍格沃茨的驚喜,海德格拉克就鬱悶了,尤其是隊長阿納爾·斯圖魯鬆,他立刻駕著掃帚飛到觀眾席邊。 “裏格叔叔,你怎麽能這樣!”阿納爾好似被拋棄的孩子,別提有多委屈了。 “我在替德拉科加油。”海姆達爾揮舞小旗。 “我們才是一家人。”阿納爾提醒道。 海姆達爾想了想,毫不避諱的說:“我曾經答應過的,所以目前來說表弟比較重要。” 阿納爾目光一沉,撇了撇嘴:“霍格沃茨根本贏不了。” 海姆達爾聳聳肩:“誰知道呢,就是輸了也沒辦法。” “即使這樣,你還是要為他們加油?” “我說了,我是替表弟加油。” 阿納爾騎著掃帚飛走了。 “你這侄子挺有天分。”威克多忽然說。 “他不是我侄子。我正兒八經的侄子還沒生出來。”海姆達爾對阿納爾自來熟的脾性有些頭疼。 不知道是為了實現自己的預估結果,還是由於海姆達爾的“背叛”而受了刺激,海德格拉克校隊一開賽就幹勁十足,光是為了搶奪開賽後的第一個鬼飛球就氣勢洶洶地把霍格沃茨衝了個人仰馬翻。 霍格沃茨代表隊倒也鎮定,吃虧以後迅速調整,尤其是他們的守門員反應較快,第一次破門後接連的幾次危機都被他及時搶救了回來。 鄧肯對這位處亂不驚的守門員給予了高度評價。 霍格沃茨的魁地奇水平此前並不為人所知,自從參加了青少年魁地奇比賽之後才顯山露水,專業人士紛紛給出了不錯的評價,雖然沒有令人眼前一亮的地方,總體水準還是排的上號的,要不然也不會堅持到四強賽。這樣的成績已經夠他們得一個e了。 但是本場比賽最為醒目的還是海德格拉克方麵,場邊的觀眾們紛紛露出迷茫的神情,為什麽他們的找球手的打球風格這麽眼熟呢,就好像……就好像看見了—— “另一個威克多·克魯姆!”觀眾席的後排發出這樣的聲音。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 德姆斯特朗校隊的成員們一個個沉默下來,靜靜注視著場上的風雲變幻。 沒過多久,貝爾尼克的老搭檔發表看法:“別說,還真的很像。” “就連停頓的動作都一樣。”一位擊球手附和。 “還有躲避遊走球的方法。” “防止被夾擊的瞬間加速。” “突然拉高掃帚向上飛。” “把遊走球往對方找球手那裏引。” “配合擊球手擊球的假動作。” “如果不是親眼看見,我肯定以為你們在說威克多。”鄧肯總結。 “無聊透頂!”觀眾席的後排又一次發出聲音。 大家不約而同的回頭看去,驚訝的發現原來坐在最後排的是列支敦士登魔法學校的魁地奇校隊,令人側目的是他們坐的地方和德姆斯特朗學生中間空出了一大截座位,這樣痕跡太露的行為立刻勾起了德校學生們的逆反心理。 察覺前方投來的數道目光,該隊的克勞斯隊長扯了扯嘴角:“難道各位不這樣認為嗎?” 德姆斯特朗的學生紛紛轉回頭來,霍格沃茨這邊的觀眾席頓時陷入了沉寂。 卡羅低頭在自己的八卦記事本上寫下一行字:列國人士一如既往的愛給人出難題,且極端的不合群。 第223章 霍格沃茨止步 場上的比賽如火如荼的進行著,霍格沃茨穩紮穩打,不冒進也不退縮,在確保找球手安全無虞的前提下盡可能的從海德格拉克的包圍圈中奪分,幾番交手下來竟然也占了一些便宜,比分略有起色,似乎漸漸摸到了竅門。 “不愧是魁地奇強國,霍格沃茨的這些孩子們也是不凡呐。”貴賓席上的幾個國際魁地奇聯合會的委員交頭接耳,言談間對霍格沃茨更高看了幾分。(ps:羅琳大神是英國人,又是hp始祖,所以英國不強也強了) 穆斯塔法主席耐不住寂寞,也去湊了一腳:“霍格沃茨這次派了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學院的聯合軍,可惜這兩個學院並不能代表該校的最強實力。我聽說在霍格沃茨,斯萊特林學院的魁地奇隊才是最優秀的,他們連續多年蟬聯學院杯冠軍。” “落伍了吧!”一個委員頓時眉峰一挑。“斯萊特林上個學年就輸了。” “喔?輸了?”穆斯塔法倒也不在意。“輸給誰了?” “輸給格蘭芬多學院了。” 另一位年輕的委員馬上道:“就是有哈利·波特的那個學院嗎?” “你知道?”那個爆料的委員轉眼看來。 “知道。”年輕委員點頭。“去年因為工作在英國魔法部待了一個月,幾乎每個人嘴邊都掛著哈利·波特的名字,英國的同事一直在我耳邊吹噓波特如何如何,總之是一位很有天賦的找球手,一年級就被直接錄取並提升為格蘭芬多魁地奇球隊的正式找球手。” “了不起。”另幾位委員不吝惜自己的讚美。 穆斯塔法暗暗點頭,在這位魁地奇聯合會主席看來,任何一位有天分的球手都是值得注意的,不斷吸納新選手從而壯大聯盟——這是所有委員的共同目標。至於這位波特先生未來會選擇何種道路,會不會和魁地奇有關,他們卻是無法幹涉的。 穆斯塔法的目光向遠處凝聚,在看見德姆斯特朗校隊以及坐在他們當中的該隊找球手時,主席先生不由得心神振奮,某些煩惱暫時煙消雲散,就目前而言他對這位才華橫溢的年輕找球手更為看好,不知道威克多·克魯姆能夠成長到何種地步,穆斯塔法由衷期待答案揭曉的那一天。 一旁的卡卡洛夫如坐針氈,他都不敢去瞧隆梅爾的臉色,這些委員什麽不好議論,偏偏去捧霍格沃茨,捧過就罷了,居然還沒完沒了,看他們侃侃而談的和諧氛圍,他都不好意思插嘴去讚美海德格拉克。 馬屁始終找不到落腳點,卡卡洛夫相當苦悶。 卡卡洛夫望著場內的比賽,感到萬分不解,怎麽看都是海德格拉克更勝一籌,分數也得的多,為什麽他們卻選擇議論霍格沃茨? “從總體配合上來看,海德格拉克不如霍格沃茨,但從球員的個人技巧來看,海德格拉克的優勢更明顯。”貝爾尼克摸著下巴說。 鄧肯點頭:“霍格沃茨的優點是整體配合度高,他們的缺點恰恰也在這裏。” “他們的防守能力比進攻能力強,因為缺乏攻擊性,很多能夠得分的反擊機會沒能利用上。” “謹慎挺好,一味的冒進很容易被鑽空子,偷雞不成蝕把米多淒慘。”守門員候補說。 “說得好!”鄧肯拍手,接著話鋒一轉。“可我怎麽覺得別扭呢?” “總而言之,霍格沃茨就是一支注重防禦的球隊,這肯定是他們根據自身條件製定出來的打球風格。”貝爾尼克說。 “我明白。”鄧肯點頭。“但我就是感覺別扭。” 其他隊員紛紛附和。 德姆斯特朗校隊瞧著別扭不奇怪,因為他們的打球風格和霍格沃茨的正好相反,德姆斯特朗是一支注重進攻的隊伍。德姆斯特朗校隊比賽時,每位隊員臨場的第一個反應是“進攻”;第二個反應還是“進攻”;第三個反應仍然是“進攻”。他們的打球風格詮釋了一個概念: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 這是該隊多年來以威克多為中心建立起來的比賽方式,作為一支攻擊性強悍的魁地奇隊,他們的找球手當然不會是躲在擊球手後方時刻尋求保護的無能之輩,恰恰相反,威克多把找球手的能力挖掘並發揮得淋漓盡致,如何攻擊,何時反擊,追球手什麽時候破門,擊球手把球打向哪裏,隊裏的人其實都是以他的行為為準,習慣於踩著他的節奏走,威克多·克魯姆才是主導整支球隊攻擊規律的指揮者。 身為一名找球手,抓住金色飛賊隻是粗淺的第一步。 胳膊上突然傳來一陣壓力,威克多急忙轉頭看去,就見海姆達爾歪著身子倚在他的臂膀上,腦袋往下一點一點,目光朦朧,眼皮半闔。 威克多莞爾一笑,像是早有預料,他伸手扶住海姆達爾的肩膀,將其攬住靠於自己懷裏。 “你的表弟德拉科呢,不是說要替他加油嗎?” 海姆達爾艱難地撐開眼皮,有氣無力地揮動小旗。 威克多抓過他手裏的旗子:“要睡就睡吧,我來替你加油。”裏格前一陣為了複習天天熬到三更半夜,考試的前兩天甚至直接讀到天亮,當中一場囫圇覺都沒睡過,能堅持到現在全靠提神的魔藥。 “不行。”海姆達爾搶過旗子,用力揮啊揮——閉著眼睛。 當他的手臂再度無力的往下掉時,威克多抓住那隻拿旗子的手,幫他一塊兒用勁。海姆達爾睜開一隻眼,威克多對他輕輕笑了笑,海姆達爾沉默須臾後放棄掙紮,眼皮一合,沒多久就夢遊天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