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原諒,我剛剛好像聽到那邊說到學校的魁地奇比賽,所以……”跟著送上一個無奈的苦笑,電影節級別的演技開始發揮作用。    喬琳娜並不是真的找茬,聽到海姆達爾像模像樣的答案就沒往心裏去,這位女士不僅思想活躍就連胸襟也是男性級別的。    【你還不知道吧,今年有一個魔法學校間的青少年魁地奇杯,是由國際魁地奇聯合會主席穆斯塔發發起的,各國的魔法體育運動司都做了響應積極籌備,上學期期末的時候卡卡洛夫不是不在校麽,就是去開那個會了,我們德姆斯特朗被魁地奇聯合會提名進入了賽場候選名單,現在名單還沒下來,正式的比賽消息也還沒公布,估計九月份一開學就能知道,畢竟歐洲多數魔法學校都在這個月份開學。】這就是高徒遍天下的好處,外麵一起風她就知道風往哪裏刮。海姆達爾服氣了。    不知道德姆斯特朗校長是個什麽待遇?需要什麽證書?什麽樣的工作經驗?要不要政治審查?看不看出生?有沒有年齡限製?某男孩又yy上了,自打進入校長畫廊以來他就得了這毛病。    “既然如此,校長們在吵什麽?”海姆達爾不明就裏的問,他剛剛可沒說謊,他確實聽到那些畫像就此爭吵,雖然內容沒聽全,但是從隻言片語裏能發現好幾位並不開心。    喬琳娜不屑的冷哼一聲,白了那些臭男人一眼:【板上釘釘的事還拿來吵,笑話,當初議題的時候怎麽不見他們想辦法去阻止,光會放馬後炮的孬種!】海姆達爾早已見識過這位女校長彪悍的一麵,也就見怪不怪了,不過光明正大的指著“革命先輩”的鼻子叫囂確實需要不小的膽量和勇氣。海姆達爾對她的敬仰又升華了一個高度。    不支持德姆斯特朗競選賽場的校長沒一個敢還嘴,看來都怕阿克雷校長給小鞋穿,他們反正死了不要緊,他們引以為傲的徒子徒孫們還在呐,不能給後輩惹麻煩,除了無聲的抗議別無他法……    “校隊就因為這才沒日沒夜的練習?”海姆達爾這幾天和男朋友聚少離多,每次見麵都很倉促,有時候連話都說不上。    【想要在比賽名次上爭得一席之地這是應該的,我們學校可是奪冠熱門。】說到這裏喬琳娜突然掩嘴曖昧一笑。【找球手是魁地奇球隊裏的靈魂人物,勝敗的關鍵所在,為了學校,你就多擔待點吧。】校長女士,還有您不知道的事嗎?!    【我們德姆斯特朗還需要靠魁地奇那種不可理喻的玩意兒名揚天下?】幾個對魁地奇看不上眼的校長再度發難,矛頭直指在他們看來庸俗不堪、多此一舉的校隊,繼而紛紛表示出對該項運動的嗤之以鼻,趾高氣揚得好像自己非常與眾不同、見解獨到一般。【還有那個叫威克多的學生,不就是個找球手麽,卡卡洛夫居然還把他捧上天了,真是莫名其妙、不可理喻!】雖然海姆達爾對卡卡洛夫利用魁地奇招攬名利的做法有些微詞,但是從本意上講卡卡洛夫校長是在替學校辦事,他招攬名聲金錢大部分不是為他自己而是為了德姆斯特朗,學校第三次擴建不就是這麽來的嘛。魁地奇校隊幫助德姆斯特朗揚名立萬是不爭的事實,尤其這幾年隱隱具備了歐洲強隊的姿態,外麵的學校和校隊打比賽需要提前預約,還有櫥窗裏排了一溜的獎杯獎牌,這些成績有目共睹,除了校隊成員們的努力以外也凝結了卡卡洛夫校長的心血。    這些難道他們都看不到嗎?一句話就推翻了師生們多年的努力?    “有本事你們就把櫥窗裏的魁地奇獎杯全扔了,然後解散校隊。”海姆達爾沉著臉嘟囔。    那幾個沒聽清楚,與海姆達爾離得近的喬琳娜把海姆達爾的忿忿之言盡收耳底,抿嘴笑了起來:【你倒是護短,不過腦子倒是清醒。】“當然。”海姆達爾也不遮掩,他就是為了男朋友不值,為了校隊不值,隊員們犧牲了普通學生難以想象的時間和樂趣才換來今天的成果,被幾個老不死的耍耍嘴皮子就全盤否定了,海姆達爾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就該弄個粉身碎骨把他們全炸成渣子!    海姆達爾憋了一肚子火從校長畫廊裏出來,臨走前那幾個還在細數魁地奇種種不堪入目之處。海姆達爾認定這幾個掃帚騎得不咋樣,魁地奇玩的更不咋樣,他們是在嫉妒,一定是的!    經過幾天接觸,喬琳娜覺得海姆達爾的脾氣合了自己胃口,臨走前悄悄透露給他最新消息,國際魁地奇聯合會已經把具體的比賽定下來了,將於明天也就是九月一日上午昭告天下,德姆斯特朗也被選定為賽場之一。    喬琳娜用她那張嫩臉做了個花癡表情:【斯圖魯鬆先生,新學期會很熱鬧的。】一離開鍾樓海姆達爾就風風火火地往魁地奇賽場趕,卡捷寧教授也不攔他,徑自站在鍾樓前抬頭看灰蒙蒙的天色,順便琢磨到哪個熟人那裏去騙吃騙喝。    海姆達爾什麽措施都沒做,頂著鵝毛大雪、迎著呼嘯北風疾行十分鍾來到魁地奇練習場外。此起彼伏的吆喝聲從那方上空傳來,眼見校隊隊員們在如此惡劣的環境下艱苦奮鬥海姆達爾就越來越為他們不值,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校規裏好像沒有規定學生不能炸校長畫像……”海姆達爾喃喃自語著走了進去。他沒有往球場通道走而是從另一個門進入了公共休息室。公共休息室分好幾個空間,有戰術討論室、魁地奇用具擺放室、臨時的休息區、隊員們的更衣室,以及一個能容納六人一塊兒洗澡的公共淋浴室。    其中臨時休息區裏擺放了四張床和一個雙門藥櫃,主要為了練習中受傷的隊員及時救治,藥櫃裏有常用的療傷藥劑,某些小傷小痛就不勞煩校醫了。這些備用藥水都是經過校醫認可的,福萊特先生對非專業人士濫用藥劑的做法相當反感。    海姆達爾走進戰術討論室,幾張熟麵孔立刻向他看來,對於他的突然出現倒並不很驚訝,紛紛友好地與其打了招呼。海姆達爾和威克多的關係眾人看在眼裏心照不宣,最主要兩位當事人根本就沒有刻意隱瞞。    眾隊員們其實很想借機興風作浪一把,那是誰啊,是威克多啊,一點緋聞都沒有的、清修士一般的威克多啊,如此天賜良機就這麽白白錯過了,眾雄性捶胸頓足很是不甘。    但是又能怎麽樣呢?偏偏兩個事件主角都一臉坦然無所畏懼,坦然到你根本不好意思去起哄開玩笑。    “累死我了~~~~~”鄧肯哀嚎著走進戰術討論室,這裏有沙發、有地毯、有新鮮食物,隊員們平時都喜歡聚集在這裏,說它是戰術討論室還不如說是客廳。“唉?你怎麽進來了?”鄧肯一看到海姆達爾就嚷嚷起來。    海姆達爾掃他一眼:“我不能來嗎?”    鄧肯眨眨眼,一屁股坐到海姆達爾身旁,瞅著他的臉色說:“誰給你氣受了?”    “沒事。”海姆達爾平靜的說。“我不跟死人計較。”    嗯,怨氣挺大。鄧肯是聰明人,一聽那意思就知道在校長畫廊那裏發生了什麽。    “我去找威克多來安慰你。”鄧肯笑嘻嘻的曖昧道。    海姆達爾看著他說:“那你還楞著幹麽?”    周圍響起一片竊笑聲,有兩個的肩膀抖得十分誇張。    鄧肯瞪大眼瞧了海姆達爾半天,再三確定不是西貝貨以後就真的出門找人去了。    海姆達爾十分鎮定的坐著,惹得其他閑置隊員紛紛側目。    少頃,威克多來了,後麵跟著賊笑不歇的鄧肯。    “怎麽回事?”威克多坐下以後就握住海姆達爾的手。    “青少年魁地奇杯你應該知道了吧?”海姆達爾說。    “知道。”不止他知道,整個校隊都知道。    “有信心嗎?”海姆達爾望著他說。    這下不止威克多和鄧肯都覺出問題來了,裏格是從不關心這些的,從沒看他把校隊的輸贏放在心上,平時和他們聊天時也從不提及,今天怎麽……    威克多想到剛才鄧肯跟他說的話,就若有所悟的摸摸海姆達爾的頭發:“如果是校長們說了什麽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你知道他們……”海姆達爾都不好意思說出口,太可氣了。    “我們都知道。”威克多看了看周圍的戰友們,每個人似乎都聽明白了,海姆達爾同仇敵愾的不平模樣讓他們心裏暖烘烘的,紛紛聳肩以示自己的不介意並奉上幾句寬慰之言。    本末倒置了,海姆達爾無奈的想,本來他才是那個安慰者的卻反而被安慰了。他當即向隊員們豎起大拇哥:好!夠爺們!    隊員們很快回敬。    但是那口氣仍如鯁在喉,噎得海姆達爾難受不已,於是就惡狠狠的說:“一定要贏!然後拿著冠軍獎杯到校長畫廊去大搖大擺的晃一圈,再當著他們的麵把獎杯砸了,讓他們做夢都會後悔醒!”    戰術討論室裏靜悄悄的,所有人都望著麵不改色的海姆達爾半晌數不出話來。    好好的怎麽突然變成激進的衝動派了?莫非是叛逆期到了?鄧肯用眼神和威克多交流:這是裏格吧?    是!某男友斬釘截鐵毫不猶豫。    這麽肯定?鄧肯唯恐天下不亂。    某男友眉峰一抖,看上去被這個問題冒犯到了:手感完全一致。    鄧肯:……    【i v 波 瀾 壯 闊 的 二 年 級】        第137章 我們都是師兄啦        又是一個九月一,去年的新生們從一代芯片擴展為二代,集體做了一次cpu升級。回想去年的老幺生活,暢想今年以及未來n年的師兄生涯,眾二代喜上眉梢,終於有了可以挺起胸膛、鼻孔看人的藐視對象了。    八月三十一日當晚海姆達爾就告別了木棉古鎮返回學校宿舍,本年度升級不必換宿舍,海姆達爾熟門熟路地逛進了南塔。原本的二年級已經搬出了南塔奔三去了,今年的新生還沒全部抵達,多數都是同年級的老麵孔,海姆達爾一路擺手致意呼嘯而過。    017房間依舊這麽熱鬧,萊昂·布魯萊格還沒到,另一個正兒八經的主人都來不及坐椅子上歇息一下,那兩個白吃白喝慣了的不要臉們已經開始重操舊業了。海姆達爾想不明白,難道017的風水與公共休息室靠攏?居然一點都不知道客氣!    不要臉之一還是有所顧忌的,裏安拋開杯子走過來給海姆達爾一個大大的熊抱,抱完以後還不肯撒手,一臉若有所思地盯著海姆達爾頭頂瞧,好像上麵突然開了朵花。    “我已經有男朋友了。”海姆達爾嚴肅認真的告訴他。“暫時沒有拋棄他另結新歡的打算,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裏安自認為自己已經很不要臉了,沒想到眼前這位更勝一籌,裏安幽怨地看著海姆達爾:“你長高了。”抬起手往倆人的頭頂比劃了兩下,幾乎持平,鶴立雞群一向是裏安引以為傲的基礎,沒想到剛傲夠一年就來了競爭對手。    海姆達爾不以為然地說:“就許你長,就不許別人長了?”    一直沒說話的卡羅·瓊斯這時候插嘴道:“你男朋友是誰?”    海姆達爾回答的很痛快:“威克多·克魯姆。”    卡羅“喔”了一聲繼續埋頭吃,裏安的反應比較激烈,他剛剛以為海姆達爾是說著玩的,親耳聽聞這百分百的確鑿消息就迫不及待地拉住當事人之一問這問那……就聽卡羅·瓊斯尖叫一聲,臉色大變地瞪著海姆達爾,嘴裏叼的蛋糕滾到地上都沒察覺:“威克多·克魯姆?”    海姆達爾和裏安雙雙無語,進食中的瓊斯的思考能力總是比正常時慢一倍。    那邊小胖子繼續嚎叫:“你們什麽時候勾搭上的?”目眥欲裂地好像海姆達爾是搶了他老公的小三。    什麽叫勾搭?!他和男朋友的相識過程有目共睹,非常地陽光,完全經得起暴曬的考驗!海姆達爾很不滿:“我看上誰還要先向你匯報?”    小胖子懊惱地捶胸頓足,他一向自詡身邊信息盡在掌控,喜歡打聽事情收集別人不知道的情報是他的愛好,就跟閑著沒事幹的三姑六婆愛打聽別人家的糗事是一個道理,當然,瓊斯先生的覆蓋麵更大更廣,不僅愛聽糗事好事他也不放過。身邊發生了這麽大一件事他居然睜眼瞎似的毫無察覺,他現在的心情就像與塞滿金加隆的名牌皮包擦肩而過的扒手,錯過了很可能一生僅有一次的扒竊良機。    “這是什麽時候的事?”小胖子不愧他八卦王的美名,即使錯過了頭條新聞也要刨根問底弄清楚來龍去脈。    “上學期。”    裏安也開始努力追憶過去,怎麽追怎麽憶都覺得正常……這就是真八卦與偽八卦的區別,卡羅·瓊斯仿佛想到了什麽嘿嘿笑了起來,模樣十分的猥瑣,讓人不由得聯想到某法國人士,對了,眼前這位不也是法國人士嘛。“我明白,有意思,太有意思了……”也不知道他說的有意思是什麽意思,海姆達爾根本懶得理會。    “你們不能這樣!”裏安不幹了,為什麽瓊斯就能明白他卻明白不了?裏安覺得自己被小團體排擠了,他不要被邊緣化。    可惜沒人睬他。    有人推門而入。    “萊昂!”裏安眼睛一亮,他找到同伴了,在他心裏萊昂絕不是八卦的人,也不等人家喘口氣就急忙擠過去說:“裏格有男朋友了,你知道是誰麽,我想你肯定不知道——”    “威克多·克魯姆。”萊昂越過他走進來。    裏安仍在那裏滔滔不絕:“這家夥太會做戲了,應該好好……威克多·克魯姆?”裏安的聲音都變調了,匆匆轉過身來:“你知道他是誰?”    萊昂看他一眼,保持他言簡意賅的風格:“一個男人。”    裏安淚流滿麵,你們怎麽都知道,不帶這樣的,就排擠我一個人,太賴皮了……    ***    九月一日這天一大早,南塔的一、二兩代芯片組同時出門齊頭並進往大禮堂進發,二代主要是給一代們領路,前方領頭的是二年級的級長和副級長,值得一提的是二年級的級長就是包打聽卡羅·瓊斯先生。讓海姆達爾感到意外的是自己會被選為副級長。    通知海姆達爾晉升領導幹部的消息是和新書目錄一起寄到的,還有一個象征副級長的絳紅色盾形徽章,上麵鏤著一個鋥亮晃眼的羅馬數字2,據說隻要你一直在位該數字會隨著年級的變化自動生成新的數字。    斯諾和隆梅爾為此表揚了他一番,海姆達爾沒太在意。就海姆達爾的所見所聞,副級長說的好聽是級長的左右手並享受級長待遇,說白了就是級長預備役,隻要有級長在,還要一個副的做什麽,德姆斯特朗又不是戰場,好好一個級長還會消失不成?    副級長啊那就是浮雲……    故而,海姆達爾猜測,學生會很有可能高看了他的名聲,低看了他的剩餘價值!    今年的新生人數是二十九個,這是佩戴者血紅色級長徽章的瓊斯先生提供的信息,堅稱真實度百分之一百,沒有人懷疑,其實是懶得懷疑。    都說做一行愛一行,眾人能看出瓊斯對他的信息事業很上心也很有心得,學生會挑選他做級長也算充分體現了他的價值所在。    海姆達爾真覺得他以後走媒體流一定很對路子,至少比斯基特女士敬業,因為經他之口的消息基本上與事實相差無幾,光憑這一點就比那位無中生有的女士強了十倍不止。不過瓊斯仍生活在象牙塔裏,沒有經過社會大染缸裏浸淫,或許等他長到斯基特的年齡,形成了一套成年人固有的適用於當今社會的價值觀,講不準會比那女人鬧得更凶更離譜。    誰又能斷言當年初出茅廬的麗塔·斯基特就是現在的麗塔·斯基特呢?    就好比海姆達爾,在英國過暑假的海姆達爾又怎麽會想到九月一日時的海姆達爾會心存炸掉幾幅校長畫像、轟掉幾張老臉的念頭?沒錯,他的犯罪心理活動仍舊頻繁,沒事就喜歡拿出來活躍思維。    原本走在海姆達爾周圍的幾個新生不由自主地抖著肩膀往邊上靠:含笑無語的副級長好瘮人好可怕……    依照學生會之前的通知,卡羅和海姆達爾帶著隊伍在校園裏繞圈子,目的是為了讓眾新生更感性地認識德姆斯特朗。海姆達爾納悶,去年怎麽就沒這麽多事?    卡羅瞥了一眼身旁已經有些恍惚的一年級們,對學生會的花招了然於胸,為了體現本校的宏偉、巨大、豪邁,帶著一群明顯沒見過世麵的“小白兔”兜來兜去,學生會是爽了,為了不那麽刻意,苦了眾二代,他們可是從頭到尾陪著走,看了一年的校園再怎麽變化都不可能突然變成美女雲集的布斯巴頓。    不過讓眾二代沒想到的是還真有變化,當然不是變成布斯巴頓,而是學校的建築風貌有了顯著改善,怎麽好像變得高、大、全……了呢?    如災後現場的北塔居然挺直腰杆了。德姆斯特朗城堡也修葺保養得恍若新生,尖頂上的校徽旗幟迎風招展無比鮮豔,八成也是新換上的。平時穿來穿去的羊腸小道沒有再出現一腳深一腳淺的坑窪,就連蓋在上麵的陳年積雪都沒了,去年雖然也清除了積雪,但是道路依舊崎嶇。最最明顯的是魁地奇球場,一大堆人裏裏外外忙來忙去,高聳的圍欄和一座看台塔徒留殘骸,看上去像被強行拆除了,場地內的球門也被拔了個幹淨……    到底發生了什麽?這些不一樣單單為了二十九個新生?眾二年級們不相信,作為一個教書育人的事業單位,學校不可能把厚此薄彼的舉動做的如此明顯。    國際魁地奇聯合會的保密工作真到家。海姆達爾發現一、二年級都一副如墜雲霧不明就裏的樣子。    卡羅·瓊斯靠近海姆達爾:“你是知道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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