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就免了。”斷然拒絕了海姆達爾欲伸手問好的舉動,斯內普轉身推門而入。    海姆達爾訕訕放下手,拖著行李緊隨其後。    “別介意,”斷後的盧修斯靠近海姆達爾身後,小聲道。“千萬別往心裏去。”從沒有安慰過他人的馬爾福先生好不容易才摳出這麽些字眼。    “我明白。”海姆達爾亦小聲回答,艾薇的日記已給予他提醒。        第103章 德拉科的麵子工程        作者有話要說:上一章的校服確實是個大bug,咱來說抱歉,感謝lx君的糾正,謝謝您。電影畢竟是藝術再加工,肯定會和原著內容有出入,咱打算依據原著,某些原著沒有具體涉及的地方再參考電影。    還有一個bug,今天上午翻書的時候發現的,來自己糾錯。    霍格沃茨是有複活節假期的,英國信奉基督教,所以英國人比較重視這個節日。複活節被定在每年春分過後第一個月圓後的第一個星期日(很複雜……),日期並不固定。信仰基督教的學校會在這個節日前後的一至三周放假。霍格沃茨也不例外,假期結束後夏季學期開始。(可以被看成是英國的“寒假”?)    在第五部裏麵,韋斯萊夫人寄給哈利複活節禮物——裹著巧克力外皮的彩蛋。    假期問題曾由fallendown君提出過,記得當初咱回答h校過萬聖節……非常抱歉,誠如您提到的重頭應該是複活節。萬聖節隻流行於英語係國家(咱被他們那些節日弄昏頭了),除了愛爾蘭地區會放假(學校放假一天),英國其他地方是不放假的,霍格沃茨也是不放的,特來糾正兼說明。    咱原創的德姆斯特朗不過萬聖節也不過複活節,d校的學生來自世界各地,宗教信仰不盡相同,所以宗教類節日除了聖誕節基本上全都不過(不過的意思是不公開過,可以私下裏自己慶祝)。外國人是很重視宗教信仰的,異教徒之間的矛盾衝突亦是很嚴重的問題。好吧,咱再強調一遍,本同人文裏的馬爾福家是沒有ve血統的,他們家自視甚高,是純血統巫師家庭,不可能會有“妖怪”血統。    這方麵咱會尊重原著的設定。    ***    樓梯左側大門的後麵,是一條通往下方的階梯。裏麵的光線十分陰暗,隔著老遠的距離才有一支忽明忽滅的燈盞懸掛於頭頂上方。離開階梯,再走過一條同樣昏暗的走廊,斯內普教授停在了一麵什麽都沒有的空白牆壁前。    他對著牆壁說了句:“純血統至上。”(原著裏二年級的口令是:純血統,被咱提前用掉了)    石頭牆壁裂開一道口子,隱藏在裏麵的石頭大門徐徐開啟……目及所至全是人的頭蓋骨。    海姆達爾眨了眨眼,豆莢在其肩膀上嘖嘖稱奇:【哇,太酷了!】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形狀狹長,層高低矮,給人一種詭譎之感。整個空間看上去綠瑩瑩的,就連粗獷的石頭牆壁都反射著暗啞的綠光,從天花板上懸掛下來的、拴著鐵鏈的圓形燈盞發出的光芒亦是冰冷的綠色。    運用代表生命的顏色來營造強烈的陰森氣氛,海姆達爾對薩拉查·斯萊特林表示了敬佩。    聚集在公共休息室裏的學生們不約而同地聚焦過來,當看見他們的院長時,坐在沙發上的學生立刻站起來,朝斯內普點頭並送去嚴謹的問候。    斯內普短促的點頭回應。    斯萊特林們好奇的看著他身後的海姆達爾,與剛才在外麵接收到的諸多不加掩飾的善意探究相比,這個學院的學生更為矜持,姿態也更高。    海姆達爾來不及打量那尊穿牆而過的華美雕塑,便跟在斯萊特林院長身後匆匆離開公共休息室。盧修斯一言不發的緊隨其後,神情顯得緊繃,他暗暗猜測在離開的這段時間裏德拉科又發生了什麽新“情況”……或者又有什麽別的“異想天開”的想法。    斯內普帶他來到一間房間入口,一扇緊緊閉合的木頭門扉阻擋了去路。    “馬爾福先生,”斯內普有節奏叩響大門,海姆達爾覺得他的敲門舉動完全是象征性的。“請把門打開,馬爾福先生。”他隱忍著不耐大聲說。    盧修斯快速擠到門前。“德拉科!把門打開!別讓我說第二遍!”蛇頭手杖在木門上砸出幾聲悶響。    “求你了,父親,讓我靜一靜!”德拉科的聲音從裏麵傳來,聽上去像在克製某種激烈的情緒。“別管我,別來打攪我!”    “任性的小子。”斯內普冷冷吐出字眼。“這裏不是可以隨他胡來的馬爾福莊園。”他轉向盧修斯。“他今年幾歲?青春期的叛逆是不是來得早了點?”    盧修斯滿臉不悅,兒子很少忤逆他,這樣的情況從沒有發生過。    海姆達爾從兩個男人身後繞到門前,把行李靠在一邊。“德拉科·馬爾福,你就是你的待客之道?讓我不遠萬裏趕來吃你的閉門羹?!”他一邊解校服長袍上的紐扣,一邊用力拍門。“開門!不然絕交!”    門裏傳出一陣慌亂的腳步聲,聲音在門前戛然而止,然後重歸沉寂。    海姆達爾生氣地用拳頭砸門。“我知道你就在門口!”他把厚重的長袍從身上扒下來,隨手丟到行李箱上。    門內再沒有發出任何聲音,裏麵的人仿佛睡去一般。    海姆達爾擰了擰把手,紋絲不動。    斯內普教授拿出了魔杖,盧修斯沒有反對,前者為此低聲說:“我早該這麽做了。”馬爾福先生聽言把嘴唇抿成一條直線。    海姆達爾瞪著門,沒有理會斯內普請他避讓的聲音,他挑起一邊眉毛,朝後退了三步,兩個男人因為他的舉動也跟著倒退,並猜測他此舉動機何在。退到第四步的時候,海姆達爾握緊拳頭、一鼓作氣朝前跑了兩大步,跟著抬腿用力一蹬。    木門碰的一聲發出響亮的哀鳴,然後開了……不,門倒了,咿呀一聲向內倒去,重物落地時發出的聲音響徹耳畔。    兩個成年男子的表情都有一瞬間的凝固。    擠在不遠處“聽壁角”的斯萊特林們目瞪口呆地變成了雕像。    麵對此種結果,海姆達爾很無語。這野蠻招數的效仿自“為食物不顧一切”的卡羅·瓊斯,瓊斯先生用這個方法對付過017的大門,成果斐然。經過那一次海姆達爾明白了一個道理,在某些特定時候,魔法並不是最有效最及時的。    然而,017的門當時隻是被撞開,不若眼前這扇那麽脆弱。    “請原諒。”海姆達爾沒有忘記向斯萊特林院長送去自己的歉意。    斯內普輕描淡寫地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也沒有生氣的意思。他的魔杖有了別的用武之地,木門很快又立了起來,毫發無損。當然,這一次它是開著的。    “我能單獨和他談談嗎?”海姆達爾轉向盧修斯,征求他的同意。    後者頷首。    豆莢善解人意地跳回地麵,海姆達爾獨自走進門內,斯內普輕輕一推,木門再度閉合。    ***    在海姆達爾走進來的短暫時間裏,德拉科的臉上出現片刻的驚慌,他努力壓下外泄的情緒,讓自己看起來更為沉穩。    海姆達爾裝作渾然不知,然後開始左顧右盼,目不轉睛、沉醉著迷般地不停打量房間內的陳設,仿佛連灰塵都成了博物館內的無價珍寶。    得不到應有關注的德拉科鬱悶難當,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當他的表兄謝天謝地的終於肯把注意力轉到他身上時,問出的問題卻讓德拉科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    “英國太熱了。”海姆達爾皺著眉頭埋怨。“比記憶裏的溫度還要高。”    “英國一點都不熱,而且,你不過離開了一年左右,別弄得好像已經離開了一輩子似的。”德拉科從牙縫間擠出話來,忍無可忍地站起來。“你怎麽都不問問我的情況,一開口就談論該死的天氣,我難道還不如二月的氣候嗎?”他拉長臉質問。    “這個話題合乎禮儀,英國人不是很講究這個嗎?”    “那是針對陌生人,或者不怎麽熟悉的朋友!”德拉科咆哮起來。“我是陌生人嗎?”他用手指戳戳自己的胸膛。“我是不怎麽熟悉的朋友嗎?”    海姆達爾直直看著他,不為所動地直直看著他,直到德拉科在這樣的眼神中退卻。    海姆達爾突然拔開目光。“一路車馬勞頓,連吃飯和休息都顧不上,眼巴巴地送上門來討嫌、聽人叫罵,真是夠了。”他“小聲”咕噥。“食堂在哪兒?霍格沃茨幾點開飯?”他朝大門走去。    德拉科被他全然目中無人的舉止震懾住了,吃驚地連嘴巴都忘記合上了,傻楞楞地看他拉開大門走出去。等德拉科反應過來,發現自己跟隨海姆達爾跑出了房間,與沉著臉的父親、斜眼睨看的院長擦身而過,擠過來不及一哄而散的偷窺者們,一路追進公共休息室內。    海姆達爾坐在休息室的沙發上翻箱倒櫃,尋找適應天氣的衣物。當他發現細心的絨布為他準備了幾乎沒有出場機會的夏季校服時,不禁露出了微笑。    這時候,德拉科不請自來地坐到邊上,海姆達爾瞄他一眼。就在後者打算說點什麽來彌補剛才的失態時,海姆達爾從行李箱中抽出一本書,扔到德拉科手中。    湧到嘴邊的話不得不重新咽回去,德拉科訕訕低下頭,當他看清楚封皮上的字時不由得萬分驚訝。“聖經?”他抬眼遲疑地說:“給我聖經幹什麽?”    “用來超度靈魂,希望以此得到天父的垂青。”海姆達爾挖苦道。“早知道會是這樣,我何必多此一舉。”    “超、超度?”德拉科茫然的問。“為什麽?誰要死了?”    海姆達爾不禁有些氣惱,他把那封“死亡通知書”用力拍到德拉科懷中。“你中了魔咒?還是得了健忘症?”    一秒鍾過後,德拉科尖叫起來。“這該死的信怎麽會到你那兒去?”他用瞪視殺父仇人般的惡毒眼神瞪著手裏的信件。    “‘這該死的信’不是你寄給我的嗎?”    “我沒有!”德拉科斷然否認。    “信不是你寫的?”海姆達爾莫名其妙的說。“但是上麵的字跡是屬於你的。”    “信是我寫的,但是我根本就沒有往外寄!”    兩個男孩驟然噤聲,麵麵相覷。    “是我寄出去的……”    德拉科凶神惡煞般的朝聲音的出處看去,一名黑發女孩從斯內普身後探出腦袋,怯怯地打量德拉科,當她發現德拉科的殺人目光後渾身一哆嗦,迅速縮回院長身後。    “潘西·帕金森!”德拉科怒不可遏地向她咆哮,要不是海姆達爾和其他的幾名學生拚命攔住他,他絕對會撕碎那個女孩。    盧修斯兩臂抱胸在旁看熱鬧,沒有勸阻的意思。在經曆了這些天的“折磨”以後,他很高興一切都消停下來了。    “馬爾福先生!”院長的警告眼神阻止了德拉科的衝動。    “你有什麽權利動我的東西?!”德拉科隻好通過語言來鞭笞她。    帕金森麵無血色、雙目圓睜,顯然是被嚇住了。“我、我以為你會高興……”她顫抖著說。    “等等!”海姆達爾站到德拉科麵前,擋住他的目光。“也就是說其實你很好,一點事都沒有,更沒有病入膏肓、要死不活?”    “當然!”德拉科咬牙切齒。    海姆達爾把那封言簡意賅的信件湊到他麵前。“那你為什麽要寫這這個?”然後翻過紙張假裝端詳。“喔,我的天啊,真是可怕的措辭。”    德拉科的臉上出現了不自然的紅暈,他忘記了繼續發火。    在院長的推搡下,潘西·帕金森捂著嘴驚魂未定地跑回寢室。她萬分沮喪的想,為什麽在德拉科麵前,她總是動輒得咎,亦總是好心辦壞事呢?    ***    稍後,在德拉科·馬爾福斷斷續續、結結巴巴的描述下,海姆達爾利用自身比較完善的“拚湊”能力,整合出了前因後果。簡單說來就是德拉科在眾人麵前被掉了麵子,而且被他認定為無法挽回的名譽受損,他甚至覺是給馬爾福這個姓氏抹黑。    “普塞認為我飛的不錯,他向隊長推薦我,所以我就去了。”德拉科向旁邊看去,給海姆達爾指出哪個是普塞。後者朝海姆達爾點點頭。    “然後就當著斯萊特林隊員們的麵從掃帚上摔下來了?”海姆達爾歎氣接道。    “不!”德拉科突然爆發。“是當著所有學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麽知道的,選拔的時候居然來了無數的旁觀者,可恨的是格蘭芬多也就算了,那些從不湊熱鬧的蠢貨赫奇帕奇居然也來了……還有拉文克勞的魁地奇隊員!”    “好吧,”海姆達爾從善如流地點頭。“你是當著全校人的麵從掃帚上掉下來的,那又怎麽樣?”    “那、又、怎、麽、樣?”德拉科一字一頓的叫囂。“你居然說那又怎麽樣?你怎麽能說出這樣的話?”    海姆達爾大惑不解地看向他人,希望從別人那裏得到點暗示,看熱鬧的斯萊特林們立刻開始假裝忙碌,海姆達爾隻好收回目光。    “從掃帚上掉下來確實挺沒麵子的,這個我可以理解。”海姆達爾看著德拉科說。“但是照你那麽說,參加糖耗子比賽的選手一旦從掃帚上掉下來,他們就不活了?那可是當著全世界的麵被掉了麵子。”    德拉科不聲不響地看向他處,海姆達爾不接受他的消極反抗,硬是用手把他的腦袋扳回來。“看著我回答,德拉科·馬爾福!”    德拉科慢慢抬起眼。“我知道我的做法很愚蠢,不可理喻、缺乏自省。”他支支吾吾地嘟囔。“但是你也知道,不受控製的衝動一旦付諸行動它就停不下來了,要不然會顯得你更蠢。”    海姆達爾大大歎口氣,然後用力抱住他。“德拉科啊德拉科,你實在是……真是……我都不知道該說你什麽好……”海姆達爾簡直甘拜下風。    德拉科慢慢回抱住。“還有一件事……”他遲疑的說。    “隻要不是替你念聖經。”    德拉科翻了個白眼。“是你寄給我的玫瑰花,不知道為什麽,無論我怎麽努力它就是持續不斷的凋謝。”    “那是我不好。那花沒讓你丟了吧?”    “沒有。”    “把它拿出去見見太陽就好了。”海姆達爾聳聳肩。“在此之前我都不知道斯萊特林的宿舍照不進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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