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冠軍?”夏比看著他說。    “你是故意的,你肯定是故意的。”亞當嘟囔著拔開目光。    “怎麽看我們的掃帚都不符合條件,”夏比挑剔的看著他們的掃帚,此刻它正被威克多握在手裏。“手柄——太突兀了!”    “一模一樣有用嗎?”亞當不屑一顧的冷哼。“你不也看到了,那些更‘逼真’的都摔爛了。”他十分惡劣的笑了起來。    “你這是給設計冠軍難堪。”夏比搖頭大歎。“我都能想見那冠軍的臉色,尤其當他不得不麵對這麽一把更有曲線感的作品時。”    這時候亞當拿胳膊肘碓碓他的手臂。“嘿,其實你很希望我們拿冠軍吧?別不承認,我都聽出來了。”亞當斜眼道。“口是心非者。”    “我當然希望拿冠軍。”夏比回答的爽快直接,一點都不扭捏。“這個團體賽冠軍對我畢業以後求職有很大的幫助,在某些領域的考核中可以拿到加分。”    當觀眾們發出一陣嘹亮的歡呼時,場上那一組比完了,斯圖魯鬆騎著掃帚在酷熱的烘烤下同前兩次一樣穩固的飛過了終點,至於速度方麵……夏比突然把望遠鏡瞄準終點的裁判身上,緊緊盯了一會兒他們的表情之後他拿開望眼鏡——看起來似乎還不錯。        第77章 time to say goodbye        最後一場試飛開始的時候場地內突然歡聲雷動,嘹亮的呐喊聲幾乎能掀翻屋頂,可惜這是在室外舉行的,沒有頂棚來測試它的威力。    “哇——”海姆達爾的老板之一驚呼起來。“我們是不是也應該跟著喊兩聲。”話音未落,其餘幾個已經又蹦又叫、手舞足蹈了。海姆達爾為眼前壯觀的一刻歎為觀止,德姆斯特朗的一年級學生和維護修理大賽的選手們組成了一支聲勢浩大的啦啦團,為即將上場的偶像歡呼,他們激動的喊著:“威克多!威克多!”在他們不遺餘力助威聲潮的帶動下,別的觀眾也不由自主的被觸動,隨他們一起尖叫。    另九名試飛員根本成了可有可無的擺設,他們騎在掃帚上相互對看,然後扯出一個無奈的苦笑,跟這人同組……還真是倒黴……    與幾欲爆棚的熱烈截然相反的是設計冠軍的臉色,不苟言笑,麵沉如鐵,嘴角往下耷拉出一個刻薄的弧度。觀眾們每歡呼一下,他的右臉頰就痙攣般的抽搐一下,此消彼長遙相呼應。期間還不得不應付幾句身旁記者心不在焉的問話。所有的注意力都被最後一場試飛,不,都被威克多·克魯姆拉走了,就連原本圍在他身邊做訪談的記者都飛快撇下他轉移了陣地,此情此景,設計冠軍那個窩火啊,本來克魯姆的出現就夠打眼的,最最可恨的他騎的還是那把侮辱智商的“假貨”!本來,他想利用最後一場試飛向記者們透露點“內幕”,好給那個目中無人的亞當·克勞斯一點顏色瞧瞧,最好的結果是把他那組從準冠軍的位置上拉下來,隨便換其他什麽人都好,就是不能讓那把“假貨”折桂!但是……設計冠軍咬了咬牙,該死的亞當·克勞斯!該死的團體賽!該死的掃帚!該死的威克多·克魯姆……    “威克多————”與冠軍心底詛咒同時響起的,是粉絲們的狂喊。    這時候,亞當走到海姆達爾身旁。“幹得好!”他拍拍男孩的肩膀,興奮的說。    態度轉變的太快,讓海姆達爾有點適應不良。“我是叛徒。”他扯扯嘴角,意有所指的自嘲。    “叛變的好。”亞當大聲說。    海姆達爾眯起眼睛:“你早就計劃好這一切了吧?!”    亞當咧嘴而笑,“誰知道呢。”    試飛比賽在雷鳴般的掌聲與嚎叫中結束了,今天,所有的團體賽選手都成了配角,所有的掃帚都淪為了背景道具,唯一的主角卻不是糖耗子大獎賽任何一個項目的選手,而是被臨時聘請來的試飛員。    當記者要求威克多拿著他試飛的那把掃帚拍張照片時,被冷落在旁的設計冠軍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設計冠軍的心胸太狹窄了,而且目光不夠長遠。”亞當目睹這一切後評價道。“眼前的利益不重要,以後的名聲才是關鍵,威克多·克魯姆是至今為止最讓孩子們崇拜的追球手,能夠讓他騎著自己的設計的掃帚飛一把,難道還有比這更有噱頭、更有賣點的事?”他冷哼道。“也難怪,要不怎麽會畫出那麽‘出類拔萃’的設計稿?!”    總的來說,海姆達爾心想,這場團體賽其實就是設計冠軍和亞當·克勞斯的一場交鋒,他們都看對方不順眼,都希望通過自己的方法令對方屈服妥協,照今天的局勢來看,毫無疑問的,是亞當的勝利。尤其是最後這一場試飛,簡直就是點睛之筆,讓設計冠軍硬生生的憋住他將要呼出去的一口氣。難道他麵色那麽難看,誰呼吸不暢臉色都不會好。    威克多離場的時候,觀眾給予的歡呼比他上場時更熱烈。    ***    當挪威脊背龍噴出的烈焰燒化了比賽場地以後,猶如開幕那天的鏡頭倒放,偌大的賽場冰雪消融般隱入了綠色的背景中,漸漸化為烏有。漫山遍野、五彩繽紛的帳篷被搬空了,草場恢複往日的沉寂,隻有時時吹拂的輕風和蹁躚的彩蝶會記得這裏曾經發生過什麽……    “再見。”海姆達爾伸出右手。“很榮幸加入到這個團隊,很榮幸認識二位,這個比賽讓我受益匪淺,真的很謝謝你們。”他真誠的說。    “這麽見外幹麽。”夏比開玩笑的說。“都這麽熟了。”他握住海姆達爾的手,並用力拍了拍男孩的背脊。    海姆達爾差點被他掄爬下,站穩腳跟抬眼看去,發現對方臉上浮現一絲頑皮的神色,便無奈的搖搖頭,笑了。    “假期怎麽安排?”夏比問。“去英國嗎?去的話一定要找我,我會帶你去幾個好地方,保管是你從來都不知道的絕佳之地。”他故作神秘的揚了揚眉毛。    海姆達爾笑著說:“行啊,就這麽說定了,如果去英國一定找你夏比。”    夏比得到答複,滿意的點點頭。    “再見,克勞斯先生。”海姆達爾把手伸到亞當麵前。“你對掃帚的熱愛令人歎服,我從你那裏學到很多東西,多到我都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語言表達自己的謝意……”    “現在流行的道別模式就是比誰更能說恭維話?”亞當·克勞斯毫不買賬,不吃這套。“既然如此,那就說點更好的,你講的這些毫無新意,換點別的。”    “亞當!”夏比發出警告,可惜警告的對象置若罔聞。    離別的淡淡愁緒因為亞當·克勞斯的故意刁難一瞬間扭曲了,早先,一年級們通過門鑰匙已陸陸續續走得精光,現在隻剩下在旁圍觀的幾個師兄以及斯諾·斯圖魯鬆。幾位師兄因為氣氛的變化而麵麵相覷,斯諾則是狐疑的皺起了眉頭,他曾經聽隆梅爾提過這個年輕的克勞斯先生,怎麽好像和聽說的不太一樣呢?!    海姆達爾想了想,然後說:“你希望聽什麽樣的?給個暗示,我好照著編。”    亞當突然搖頭大笑。“那多沒意思,恭維也是要發自內心的。”他走上前靠近海姆達爾,並用右手固定住男孩的肩膀,俯身道。“既然言語已經無法表達,那隻有通過其它方式了。”他的左手擦過海姆達爾的臉頰握住他的後頸子,然後一個用力拉向自己,兩個人幾乎撞在一起。    亞當的舌頭滑過自己的嘴唇時,海姆達爾的眼睛因為驚訝睜大了,與此同時,他聽到隱隱約約的抽氣聲。這僅僅是一個溫和的、輕柔的、蜻蜓點水般的吻。    “你的感謝我已經收到了,我要告訴你的是我們還會再見的。”貼在他耳邊低喃出這句宣告之後,亞當毫無留戀的走了。    夏比聳聳肩,朝海姆達爾投去一個玩味的笑容,一邊喃喃自語,一邊奔跑著追上亞當·克勞斯,也離開了。    目送兩位隊友離去,海姆達爾摸了摸鼻子,轉過身來。    斯諾的神情比較嚴肅,似乎在考慮著什麽,他看了海姆達爾好一會兒,最終隻是歎了口氣。“我就不陪你回學校了,還有一大堆工作等著我。”斯諾說。“你……就這樣吧,好好照顧自己,不要總是讓我們替你擔心。”他把畫有德姆斯特朗校徽的行李箱遞給海姆達爾。    沒有廢話連篇的話別,分手前叔侄二人短暫擁抱了一下。    通往翡翠村的門鑰匙就在他們眼前,很像海姆達爾來時使用的那柄破傘,眼前的雨傘也是花的,不同的是原來那把是小碎花,這把破雨傘上的花紋很抽象,大朵大朵的彩色向日葵加上細細的黑色斜紋。糖耗子聘請的門鑰匙設置員的品味很獨到。    天旋地轉的感覺依舊那麽神奇,鬆手之後下沉的適應度遠比上一次要良好的多,當刺骨的寒意瞬間席卷而來的時候,海姆達爾狠狠打了個寒戰,浸泡在如春的溫暖中一個半月,使他差點忘記了德姆斯特朗山區的氣候有多麽的不近人情。    他攏了攏脖子上的厚圍巾,迅速跳進早就等在一旁的馬車裏。    一進到馬車內,鄧肯就捧著厚厚的書本研究起來,這個景象對海姆達爾來說很神奇,因為根據他的所見所聞,奧維爾先生從來不在課餘時間看教科書。    “你的人體學雜誌呢?”海姆達爾說。    “沒辦法。”鄧肯眼不離書本。“教授們不欣賞,我隻能勉為其難的降低審美眼光來配合學校的品味。”他煞有介事的搖頭晃腦。“滋味怎麽樣?”他突然斜眼看向海姆達爾,眼神中充滿了興味與……猥瑣。    明明前言不搭後語,海姆達爾卻一下子了解他指的什麽。“沒感覺。”他毫不猶豫的回答。    “太失敗了。”鄧肯裝模作樣的哀歎。“克勞斯先生的吻居然讓人沒有感覺?!這對一個男人來說是最為沉重的打擊,就男性魅力而言,索然無味的吻幾乎能和不舉相提並論了。”    “碰了嘴唇就一定要有感覺嗎?”海姆達爾平靜的說。“照你這麽說我每天和刷牙杯子就要產生兩次感覺了,還不包括吃飯、喝水什麽的。”    鄧肯轉向另三位。“夥計們,這小子怕是還沒開竅吧?”    “是你開竅的太早了!”貝爾尼克揭露。    馬車一個沉降,從一座雲霧繚繞的山峰旁衝出,很快又消失在另一片白色的霧靄之中。    ***    天馬在校門前停歇了扇翅的動作,一行人正待下車,車門卻被人從外拉開了。一名十分壯實的男學生站在那裏,僅僅穿著單薄的校服長衫,一臉沒所謂的站在幾乎能凍掉腳趾頭的嚴酷環境裏。海姆達爾注意到,他的鷹鉤鼻又高又挺,配著一對銳利的深藍眼眸,顯得嚴肅而令人畏懼。海姆達爾還注意到他的嘴角往下掛,目光不善,這說明眼下他的心情不太好。    “奧古斯特?”鄧肯看到他的那一瞬叫道。    “太好了,我還以為你們不打算回來了。”那名叫奧古斯特的男生冷哼一聲。“離開的時候你們說順道去糖耗子大賽看看,馬上就回來,馬上,各位的馬上還真是與眾不同啊。”他尖刻的目光毫不留情的掃過車廂內的每一個人,當眼神劃過海姆達爾時,他忽然緩和了語氣。“裏格,我不是針對你。”    海姆達爾衝他友善的笑了笑,後者也回以微笑,然後道:“校長先生讓你回來以後去他那裏一趟。”    卡卡洛夫要找他?“謝謝,奧古斯特。”他趕緊走出車廂。    “趕緊去吧,”威克多阻止了他回身拎行李的舉動。“行李我會幫你送回南塔。”    “謝謝。”海姆達爾又攏了攏圍巾,走進大門。    沒走幾步,身後傳來鄧肯響亮的哀嚎:“啊?不是吧?加班加點的訓練?你開什麽玩笑,我還要看書……還要複習……”        第78章 隊長先生的八卦時間        在鍾樓的小廣場前,海姆達爾遇上了早他一步回校的同級生們,他們正三三兩兩的穿過由深灰色變形勞力克石柱撐起的狹長回廊,從城堡的東部取道捷徑直接進入西邊。當他們發現海姆達爾時,紛紛抬起胳膊朝他招手。    “你們要去做什麽?”隔著空曠的石頭中庭和漫天飛揚的雪花,海姆達爾與他們遙遙相望。    “魔藥學。”其中一名同學回答。“而且是最後一門。”他洋洋得意的補充。    故意向他炫耀是吧?!海姆達爾無奈的想:我還一門都沒考呐。今天是1月10日,考試周快要結束了。本學期公布的考試周從1月5日開始,截止到1月11日。    德姆斯特朗一個學期結束時會安排為期一個禮拜的考試周,一個學年結束時會有兩個星期的考試周。這樣安排出於學年考試比學期考試考得科目多的關係,選修課不比主課分量輕,它們還關係到將來的就業方向。    考試在這間學校是一種非常普遍的教學模式,經過數百年的發展演變,漸漸成了除聽課以外學生們接觸最多的學習方法。每一門主課每一個學期都有一次總結性考試,選修課則是一學年考一次。更多的小測驗都在每堂課結束時展開,主要為了考校學生們的聽課效率,不一定是筆試,也可能是隨意的問答或者簡單的操作練習……總之,考得東西很雜,方方麵麵都有涉及。    每名學生一個學年結束時都會得到一個總分,這個總分包括60%的期末考試成績+15%課堂筆記+15%隨堂小測驗+10%的課後作業,其中15%的隨堂小測驗裏還包含著5%的課堂問答分。    總分不達標雖然不會留級,但是升級以後你仍然要把那些不及格的科目考出來,如果拖到七年級還是沒能完成,不僅拿不到畢業證書,學校也不會給你寫推薦信。就世界各國的崗位現狀來看,應聘職位需要出具資格證書,什麽樣的職務對應什麽樣的證書,如果你沒有學校的推薦信,那麽你連應考資格證書的權利都沒有。    “這是教授們法外施恩,”那名洋洋得意的同學仿佛感受到海姆達爾的欣羨,繼續顯擺道。“在我們去糖耗子之前就考的差不多了,要不是洛朗教授臨時有事把期末考推遲了,我們這會兒就已經各自回家去了。”    這使得海姆達爾想起一個成語: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問題是他這個該得道的人仍然滯留“凡間”,那些雞呀狗呀什麽的倒是飛升了……    揮別了為即將到來的假期興奮不已的同學,海姆達爾爬到鍾樓頂端。    校長室的大門依然是那幅春之交響組曲,口令也依然是“冰穴地窖”。海姆達爾為此懷疑過,一直使用同一個口令不就和敞著大門一樣麽。班森曾語焉不詳的告訴他,不受歡迎的客人會被那幅畫“吃掉”……    沒有了三堂會審,溫暖的校長室內隻有伊戈爾·卡卡洛夫一人,他正坐在他寬大的櫻桃木書桌後麵,扯出大大的笑容迎接海姆達爾的到來。    “一路上還順利嗎?斯圖魯鬆先生?”卡卡洛夫圓潤的嗓音動聽無比,如果不看影像隻聽聲音會是一種享受。    “是的,校長先生,很順利。”    “茶?”校長揮揮手,一套茶具飄到海姆達爾跟前。“或者來點吃的?”一隻暗金色的盤子跟著落下。    “謝謝,不用。”海姆達爾幹巴巴的笑著。    卡卡洛夫根本不介意自己的殷勤全數落空,他帶著一絲激動站起身,從書桌後麵繞出來。“我已經收到糖耗子組委會的信函了,真是太棒了,您在比賽中的出色表現為您贏得了應有的榮耀,團體賽冠軍、飛天掃帚速度競賽季軍,事先誰又能想到呢?!真是太讓人驚喜了!”    海姆達爾一邊聽他吟唱詠歎調似的歌功頌德,一邊在心裏嘀咕:校長一定很後悔事前低估了糖耗子大獎賽的威名,尤其本屆糖耗子有穆斯塔發主席坐鎮,比往屆任何一場的影響力都大,少了一次顯擺露臉的機會肯定讓他捶胸頓足、追悔莫及。    卡卡洛夫咧開嘴露出一口黃色的牙齒,一貫冷漠犀利的眼神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教書育人、關懷備至的爾雅溫和。“您還沒有參加期末考試吧?”    “沒有。”    “我看過您的成績,完全不必為這次的期末考試擔憂,一定能順利通過。”卡卡洛夫信心滿滿的說。“你的考試將從明天開始,明天是考試周的最後一天,各年級的期末考也告結束,那時候各科的教授都會閑下來親自招待您。”    聽那施恩般的口吻,莫非校長先生認為這是相當榮幸的事?!海姆達爾想揉揉自己的臉。“謝謝您,校長先生。”他使勁扯動僵硬的嘴部肌肉。    “13號以前都不要離開學校。”卡卡洛夫特地關照道。“那天糖耗子組委會的獎項將一一抵達,他們隻允許得獎者本人親自領獎,您明白我的意思吧?”    最後這個才是關鍵。海姆達爾乖巧的點頭,然後走出了房間。    離開鍾樓以後他看見了奧古斯特,這位現任的魁地奇校隊隊長已經脫下了單薄的常服換上了專業賽服,看上去好像剛從訓練中跑出來。    “找我有事嗎?”海姆達爾問。    “貝爾尼克讓我來接你,本來他要來的,但是我不許他離開訓練場。”奧古斯特皺了皺眉頭。“落下的訓練量一定要補回來,不能再給他隨便脫隊的借口。”這位隊長很嚴厲,是學校裏出了名的鐵腕人物。    “我不是蝴蝶犬,需要天天拿鏈子拴著。”海姆達爾半真半假的抱怨,跟在隊長身後朝魁地奇賽場那方走去。    “你是說麻瓜喜歡養的那種寵物狗嗎?”奧古斯特說。“隻有具攻擊性的大型犬種才栓鏈子,小型寵物犬都是抱在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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