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羅伊納嬸嬸。”接過了禮物道謝,安格斯看了一下,那禮物的形態不用說就知道是書籍了,隻是……安格斯眼中閃過疑惑,羅伊納嬸嬸竟然做了包裝?她不是一項認為書籍的偉大不需要任何的妝點來點綴的嗎?    “一定要好好看哦,今晚就看,你很快就會用到的。”無視了安格斯的疑惑,羅伊納說的一臉神秘,讓安格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自從戈德裏克帶著羅伊納嬸嬸和赫爾加嬸嬸認識後,幾年的相處讓他很清楚的知道羅伊納嬸嬸那掩藏在睿智下的惡趣味,不過,盡管如此,安格斯還是收好了那本書,這是屬於他的禮物。    “安格斯,這盆月迷草能夠使人放鬆心情平靜有助於提高睡眠質量,長時間擺放在房間內對你有益。”    “謝謝赫爾加嬸嬸。”這次安格斯就完全沒有忐忑的接下了禮物,赫爾加和羅伊納嬸嬸不同,是真正的裏外如一,送的禮物也一直都是她最喜歡的草藥,對他很有幫助。    “戈德裏克,你的禮物呢?”羅伊納見她們的禮物都送出了,最先到的格蘭芬多卻什麽都沒給,直接就幫著安格斯索要起來,毫不知道客氣二字,頗為強悍。    “這個……”被問的格蘭芬多臉上浮現出淡淡的尷尬,眼神左右漂移著說不出話來,一看就知道處於心虛狀態。    “你不會忘記了吧?”羅伊納這次是真的很疑惑,要知道,他們一起出去了解巫師分布情況為他們的理想打造基礎之時,哪怕是再忙,格蘭芬多也總是會尋找些稀罕物給安格斯做禮物的,每一次來這裏第一個去的地方也是找安格斯,今天的成年禮對安格斯而言意義重大卻忘記帶禮物?這開什麽玩笑!    “啊哈哈……”愈發尷尬的幹笑著,戈德裏克摸著後腦勺不敢看向安格斯。他的確是忘記了,沒辦法,對他而言,不管今天是什麽日子都隻是他可以見到安格斯的日子,因為時不時的過來見安格斯已經變成了他的習慣,以前的見麵他有時候會帶禮物有時候卻不會,畢竟珍貴的禮物不是那麽容易就找到的,而太平凡的不足夠成為安格斯的禮物,所以今天他才會忘記。    “沒事,這又不是什麽必須的。”盡管常常和戈德裏克唱反調,但安格斯還是沒忍心讓戈德裏克陷入太尷尬的境地,這就是戈德裏克這幾年努力的成果了。    “不行!”不等羅伊納反對,戈德裏克已經出聲反對了,成年禮對一個人來說意義重大,更何況還是安格斯的成年禮,他怎麽可能不送禮物?隻是送什麽呢?戈德裏克陷入了苦惱之中,寶石的話安格斯不喜歡,書籍他自問比不過羅伊納,草藥又赫爾加,那麽他送什麽?給安格斯的必須是完美而獨一無二的珍貴。    思索著的戈德裏克手不經意的劃過一陣堅硬的冰涼,雙眼驀的一亮,他想到要送什麽了!摸索著腰間,戈德裏克雙手握著一樣東西遞給安格斯,“安格斯,送給你!”    望著眼前閃爍著金屬寒光的寶劍,安格斯怔愣了好一會兒,這是傳說中那把格蘭芬多之劍,他不太清楚傳言是如何的,但是他知道這把劍並不是戈德裏克做的,而是他某次旅行的戰利品,他還記得當初戈德裏克得到它後那種愛不釋手的模樣,就如同一個得到了最愛玩具的欣喜,從得到它後,除了對敵和休息時間,戈德裏克從未解下過他。    “不必了,戈德裏克叔叔,禮物可以隨後補上,這把劍你還是收回去吧!”    羅伊納和赫爾加也掩不住震驚,不過隨即想起了戈德裏克對安格斯的寵愛也就釋然了,對於薩拉查這個失職的父親,戈德裏克的行為更像安格斯的父親,盡管戈德裏克有時候很衝動,但對於照顧安格斯這方麵來說,戈德裏克真的很仔細也很謹慎,可以說是完全的溺愛了。    戈德裏克沒有結婚沒有孩子,他不知道作為父親是不是就是他對安格斯那種感覺,但是他知道,若安格斯想要什麽,他一定會想盡辦法為安格斯去取,無關任何算計和利益,他隻是想這樣做而已。所以,隻是一把寶劍,哪怕他再喜愛也比不上安格斯的重要。    “禮物送出了哪有收回的道理,如果安格斯覺得感動的話叫一聲哥哥來聽聽!”嬉笑著把劍親自放到了安格斯的手中,戈德裏克蹲□湊近了安格斯,藍色的雙眼湛藍的如同白日的天空,讓安格斯有一種莫名的心安。怪異之始    微微前傾,男孩的唇在男子的臉上一觸即離,如蜻蜓點水一般,盡管輕微而短暫,卻蕩漾出一圈圈的波紋永不停息,“謝謝你的禮物,我很喜歡,隻是……”男孩俯身,把寶劍從新係在男子的腰間,“我把他寄存在你這裏,一直到我想取回的那一天。”    “……好。”咽下了口中的拒絕,戈德裏克笑著點下頭,臉上那溫熱柔軟的觸感讓他至今都沒有什麽真實感,隻是心間卻在發燙,一直灼燒著,炙熱蔓延了全身,叫囂著莫名的情緒。    “不公平,我們也要安格斯的香香軟軟的感謝吻!對吧,赫爾加?”羅伊納打趣著索吻,隨便還拉上了安靜的站在那裏的赫爾加。    “不行!”戈德裏克聞言第一時間叫出了反對,起身把安格斯擋在了身後,臉上的戒備讓羅伊納咬牙,這是防賊還是防狼?!真是的,本來隻是開個玩笑的,但現在她決定安格斯的親吻她要定了!    “怎麽不行?難不成戈德裏克你想獨占我們可愛的安格斯嗎?你個老不修的怪蜀黍!”    “……安格斯你又教羅伊納什麽新詞匯了?!”    “哈哈,嫉妒了吧?安格斯教我沒教你,你嫉妒了對吧!”    “羅伊納你不要太過分!”    “怎麽過分了?你才過分……”    於是,一個奔三的男人和一個過三的女人像個孩子一樣幼稚的吵著架並吵的激烈到麵紅耳赤,而作為被無辜變成吵架中心主角的男孩和旁邊安靜的女子無奈對視而笑,這兩個人啊,為什麽總是那麽容易吵起來?戈德裏克不說,羅伊納難道不是冷靜、沉穩、睿智的學者形象嗎?    沉浸在小小世界中的四人都沒有發現,正對著他們的大大窗戶邊,銀發的男子盯著他們,血色雙眸中浮現出連他自己都不明白的怒氣,當男孩主動的給了金發男子一個親吻時,手中握著的酒杯徹底破裂。    “啊,斯萊特林先生!”有些尖銳的女聲不和諧的特意壓低了音量,似乎不想引起其他人的注意,豔麗的女子一臉擔心的用帕子幫著男子拂去了手中殘餘的碎片,似隨意的端起旁邊的一杯酒遞給男子,紅唇微啟,帶著柔和的誘惑,“斯萊特林先生,這是新取的酒。”    視線沒有轉移,薩拉查直接接過杯子把杯中物一飲而盡,想要壓下心中不明原因的怒氣,沒有發現在他飲下酒後女子眼中閃過的詭異光芒。    “斯萊特林先生的繼承人優秀的令人難以置信,我相信這一切都是斯萊特林先生的功勞。”女子的身體漸漸的靠近了男子,傲人的柔軟之處似無意的擦過男子的手臂,輕輕柔柔的語調帶著嬌嗔般的勾人,“隻是斯萊特林一個人照顧著塞西莉和巴倫肯定不容易吧,難道就沒想過找個人一起照顧嗎?”    斯萊特林沒有回答,隻是重新取過一杯酒再次一飲而盡,雙眸中血色湧動,透著絲絲妖異的光澤讓女子更顯癡迷,包裹在禮服中的身體愈發的靠近男子,女子的唇幾乎印上了男子的下顎,“我想孩子們也希望擁有母愛,斯萊特林先生難道不想考慮一下嗎?”    見斯萊特林還是沒有給出回應,女子眼中閃過了不甘,隻是當視線掃過第一個空酒杯後,唇邊勾出了自信的笑容,她不會失敗的,上帝也贈予了她過人的幸運不是嗎?要不然為什麽一直謹慎的斯萊特林會這麽毫無戒心的就喝下她遞出的酒?她可是聽說至今為止想成為斯萊特林家主夫人的女人從沒有成功過。    正在想著之後的美好生活藍圖,卻被啪的一聲打斷,女子受驚的轉頭,就看來冷著臉的斯萊特林把酒杯重重的放在了桌上,那種憤怒連她都能夠輕易的感覺到,怎麽了?難道是發覺了?不,女子慘白著臉在心底否定了自己不好的猜測,他不可能發現的,離預定時間好有些時候,她一早就算好了的,不會失敗的,不會……    還沒想完,女子就被薩拉查無情推開,砰的一下,女子難堪的跌倒在地上,而斯萊特林則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憤怒的抬頭望向男人離開的背影,女人咬唇無聲的哭了出來,沒想到到頭來一場空,隻要想到她剛剛做的事情會為某個不知名的女人做嫁衣,她就憤怒的想要殺人。    “哦,大少爺你怎麽回來了?宴會結束了嗎?”    才跨進庭院,安格斯就聽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暗歎一聲運氣不好,停下了腳步回頭對上了那個精神奕奕的老人。    “巴布爺爺還沒睡嗎?宴會還有一會兒就結束了,我感到有些累了,就先回來休息了。”    “大少爺累了嗎?那趕緊去休息,趕緊的!”緊張兮兮的催促著安格斯回房休息,在巴布的心裏安格斯就是易碎的娃娃需要好好照顧,“卡莉今天不會再來打擾你了,她今天和她父母住一起。”    “是嗎?那巴布爺爺也趕緊去休息吧,已經很晚了。”    “好好,果然還是大少爺貼心啊,這麽可愛的大少爺主人怎麽會這麽虧待呢,真是的……”    哦,梅林啊!安格斯撫額,巴布爺爺什麽都好就是太嘮叨了,這件事情已經念了整整十二年了還在繼續,聽的他的耳朵都快出繭子了。    “巴布爺爺快去睡吧,明天我想吃巴布爺爺親手做的早餐。”第一時間的打斷了巴布的話,安格斯找著最有用的借口,他知道隻要這樣說巴布爺爺就會為了明天早起馬上去睡。果然,話才說完,巴布就收住了話頭再次說晚安後就離開去休息了,目送著巴布離開之後,安格斯才走向自己的房間,雙手捧著赫爾加給的藥草,手臂間夾著那本包裝精美的書籍。    單手打開房門,安格斯的視線在房內巡視了一遍後決定把那盆藥草放在床頭,安神作用的藥草有助於睡眠,至於羅伊納送的那本書籍,等放好藥草後洗完澡舒服的坐在床上後,安格斯才拆開了包裝,然後一陣紙張被擠壓的聲音傳來,那是安格斯雙手猛的握緊了手中的包裝紙的聲音。    “羅伊納·拉文克勞!”    咬牙切齒的聲音從牙縫中擠出,安格斯看著書籍封麵上那幾個字臉孔漲的通紅,竟然、竟然是教導房中之術的書籍,還是那種圖文並茂的!安格斯幾乎不敢相信,那個惡劣的大嬸居然送了他一本英國的古圖,哦,梅林啊,他再也不相信傳說了!    眼不見為淨的把書直接扔在了旁邊的桌子上,安格斯躺□把被子拉高蓋住自己,閉上眼睡覺,今天不是主角但也覺得很累,明明之前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十幾年的平靜讓他逐漸的戒除了這種習慣,隻是有些習慣能夠靠時間來戒掉,有些卻隨著時間的流失愈發的深刻,那些刻在靈魂中的名字他從未忘記過,回憶陪伴了他每一個夜晚。    砰——    房門被用力打開撞到牆壁的聲音讓安格斯從睡夢的邊緣驚醒,猛地坐起,還有些迷糊的腦子在看見那熟悉的血紅之色徹底的清醒,在黑暗之中,血紅顯得愈發的妖異,如同獸瞳,閃爍著的光芒寒冷如冰,冷意而銳利,和記憶中的那雙血眸重合,身體有些發冷。    “父親?”試探性的喊了一聲,安格斯整理了一下睡袍後從床上下地,朝著人影走去,靠的近了,還可隱隱看見那抹銀白,“父親,有什麽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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