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格……”    “阿布叔叔,我沒事!”快一步打斷了阿布的話,西格納斯笑的一臉自若,真是的,阿布叔叔怎麽會來的這麽快?就好像知道他什麽時候回到莊園一樣!    “什麽沒事?!”阿布忍不住提高了音量,對於西格納斯這種若無其事有絲絲的憤怒,“你看看你,臉白的沒有一絲血色了,還沒事?!”    “呃、這個……”沒這麽誇張吧?西格納斯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臉,剛想再次讓阿布不要擔心,就見阿布魔杖對著他一指,一個無聲的檢測魔法就上了西格納斯的身,一陣白色光暈之後,阿布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出口的話艱澀無比。    “魔力嚴重虧空,身體各部分也都有損傷的跡象,小西格,他……讓你取下壓製器了?”    “沒有。”西格納斯搖了搖頭,知道隱瞞對於眼前的男人來說已是惘然,索性把事實都說了,省的男人自己猜測的不省心,“隻是下午的實戰讓我的魔力消耗光了,至於身體的損傷,估計是因為我直麵了他的魔壓的關係吧!”    “西格……”輕輕的叫了一聲滿身狼狽的男孩,阿布卻不知道該怎麽去開口,安慰?那樣太無力了。而若是想讓男孩徹底擺脫這樣充滿著威脅的生活,以他的情況還要再等幾年,那個時候他才會有可以和那個人抗衡的能力。    他真的不明白那個人在想些什麽,把西格納斯找去認作弟子,現在開始教導卻是用這樣對西格納斯不利的方法,魔力虧空不是什麽大的傷害,隻是若每天虧空下去,西格納斯的身體總會被拖垮的,盡管這樣的實戰是提升實力最快的途徑,但這樣傷身的方法,若不是孤注一擲之人是不會輕易冒險的,尤其是做每件事情都需要精確的計算著利弊得失的貴族們,更是不可能做出這樣的決定。    悠悠的一聲歎息,阿布把西格納斯輕擁進懷裏,感受著懷中人身體上的冰涼,在西格納斯的驚呼之中把他打橫抱起,在握上門鑰匙的前一刻,西格納斯帶著急切的聲音響起。    “等等阿布叔叔,我還沒去看看雷古……”    最後兩個字徹底消失在空氣中,阿布在聽見那個刺耳的名字後,無視了西格納斯的抗議,比之前更快動作的握上門鑰匙離開了布萊克莊園,很久沒有主人居住的臥室再次恢複了死寂。    西格納斯傻眼,這話還沒說完呢,他就已經來到了馬爾福莊園,阿布叔叔的辦事效率這是越來越高了。隻、是,這辦事效率難道不可以不用在這種方麵嗎?為什麽阿布叔叔和盧修斯都和雷古勒斯不對盤,明明這三人見麵的次數並不算多,而且雷古勒斯也才剛會開口說話而已,怎麽的對盧修斯和阿布叔叔像是結怨已久?還是,這三人就是所謂的天生為敵?    無奈歎息,西格納斯決定不去管這三人之間那每次見麵都若有似無的硝煙味了。拉了拉阿布落在胸前的長發,西格納斯仰起臉,對著阿布開口,“阿布叔叔,不要對盧修斯說些有的沒的,適當的刺激有利於成長,但是欲速則不達,不要刺激過了。”    阿布聞言,對著西格納斯委屈的眨眼,“我哪裏有刺激盧修斯了?”他那是打擊啊打擊,雖然盧修斯是兒子,但情場無父子,對於情敵當然要不遺餘力的打擊了!    “別裝無辜!”西格納斯拉著頭發的手微微用力,“盧修斯是你兒子又不是你玩具,每次都這麽刺激他,小心哪天盧修斯進入叛逆期!”    雖然是情敵,但是阿布有一點是很確定的,“小西格,不要小看馬爾福啊,盧修斯沒這麽脆弱!”    “所以你就肆無忌憚的刺激他嗎?”西格納斯給了阿布一個白眼,真是的,這個人怎麽這麽喜歡捉弄他們呢?連自家兒子都不放過,真惡劣。    “小西格,都說了我沒有刺激他啊。”阿布的聲音布滿著濃濃的無奈,其中的縱容無法忽視,卻更加讓西格納斯的額頭上冒出一個個十字,這廝裝無辜裝的還真像!    兩人談話間已經來到了西格納斯的臥室,一路上,阿布抱著西格納斯不想放,而西格納斯也因為疲憊沒有要求自己走,懶懶的靠著阿布,窩在那個令他放鬆的懷抱之中。直到阿布徑直來到了浴室,把西格納斯放在地上,西格納斯才開始趕人。    “阿布叔叔,你先出去!”    “小西格都這麽累了,就讓阿布叔叔幫你洗澡吧。”小西格的身體很好摸呢,光光滑滑的,白皙嬌嫩,摸上去沒有絲毫的滯礙,那觸感,舒服的令他歎息。雖然吃不得,不過光是一飽眼福和手福也是可以的。    在阿布陽光燦爛的笑容之中,西格納斯不由得緊了緊衣袍,怎麽的他總覺得現在的阿布叔叔看上去這麽的……猥瑣?對,雖然猥瑣這個詞和阿布叔叔的外表無法聯係在一起,可是現在阿布叔叔的笑容,真的是用猥瑣形容最恰切了,和傳說中誘拐小紅帽的狼外婆的笑容一模一樣。    “不用了,我還沒有累到連個澡都洗不動的地步。”雖然阿布叔叔已經幫他洗過兩次澡了,但那都是在他沒什麽意識的時候也就無所謂了,在這種清醒之時,他可沒有習慣讓別人幫他洗澡,哪怕這個別人是他可以接受親密擁抱的阿布叔叔。    見西格納斯拒絕的太過堅定,阿布知道這事沒有轉圜餘地了,失望的走出門,在門口又忍不住回頭,不死心的再次開口詢問,眼中的期待閃亮到刺眼,“真的不用阿布叔叔幫小西格洗澡嗎?”    西格納斯咬牙,從牙縫中擠出了四個字,“真、的、不、用!”阿布叔叔對幫他洗澡這件事情究竟有多麽執著?難道是因為當初盧修斯小時候沒有讓他洗到澡現在就到他的身上發泄旺盛的過分的父愛了嗎?雖然他說過希望阿布叔叔是他的爸爸,但也不需要用洗澡這種事情來體現這種父愛!!    “好吧,那阿布叔叔到外麵等小西格吧……”    垂頭喪氣的走出浴室,阿布目含不甘的望著浴室緊閉的門,西格白白嫩嫩的豆腐啊,都沒有了。為什麽小西格要這麽堅決的拒絕幫他洗澡這件事情?難道是……小西格認為他洗澡功夫不到家,前兩次洗的小西格不舒服了?越想越覺得可能,畢竟小西格是他第一個伺候洗澡的人,不熟練那是難免的,這樣的話,那以後一定要好好練練,爭取讓小西格舒服到底!至於今天……眼簾半垂,遮住了眼中閃過的心疼,臉上的神色在燈光中隱隱綽綽無法看清,低低的呢喃在房間內徘徊,無人知曉的眷戀。    “西格……”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哪怕會背棄我曾經的追隨!至於信仰,阿布挑唇微笑,西格以為黑魔王是他的信仰,隻是啊,西格卻不知道,追隨黑魔王是為了獲取更大的利益,但對於馬爾福而言,最重視的至始至終都隻有家人啊,而西格,恰恰早就被劃入了這個範圍。    寂靜重新占據了房間,隻留下無法斷開的暖意一直蔓延…… 對峙·受傷    對峙·受傷    時光總是在人們不在意的時候飛速溜走,剩下的隻有空對痕跡的悵然,三年的時間對於西格納斯來說過的有些幸苦,每天不間斷的學習已經不能夠用充實來表達,每個晚上都虧空的魔力,隻能靠著魔藥來維持脆弱的平衡,唯一值得欣慰的是,他的身體強度得到了一個飛躍的進展,被抑製住的魔力已經可以釋放個八成,雖然隻能支撐住幾個高級魔法,還必須在特定的限製中才能成功。    這天,從馬爾福莊園剛來到voldemort莊園——三年來幾乎都在某些人的霸道要求之下住在馬爾福莊園了,西格納斯如同往常一般,非常自覺的來到了voldemort的辦公處敲門,得到允許後進入,對著那個相處了三年依然無法放鬆的男人請安。    “老師,早安!”    沉默在房內流轉了片刻才被打破,低低緩緩的嗓音響起,優雅而富有磁性,如同傳說中的迷情劑一般引人不自覺的迷醉。    “西格納斯,今天的課程暫停,一會兒你跟我去個地方。”    “是的,老師。”沒有猶豫和沒有質疑,西格納斯順從的應下了voldemort的要求,對於西格納斯來說,服從,是他現在唯一要做的也是唯一能做的事情。    對於西格納斯的服從voldemort很是滿意,如果眼前這個男孩不是有特殊的用處,培養成他的繼承人也是非常好的選擇,聰明冷靜,魔力也是同齡人中的佼佼者,學習時也吃得下苦,三年來很好的達成了他的期許,隻是還太稚嫩的,連真正的死亡都沒見過。    voldemort這次外出除了西格納斯外沒有帶任何人,就連納吉尼都沒有,帶著西格納斯一個幻影移行。西格納斯隻覺得那隻握著自己的手冰冷刺骨,肌膚相觸兩手交握,卻比不上獨自一個人的溫暖。    一陣昏眩,等到西格納斯再次定睛時,他們已經站在了一棟房子之前,相比布萊克莊園和馬爾福莊園來說,眼前的房子占地麵積不算大,橘紅色的牆麵,看上去很是溫馨,沒有白色那種冰冷。這裏是哪裏?西格納斯很確定這裏不會是黑魔王的據點,畢竟這樣的風格太不斯萊特林了,說是格蘭芬多的據點還差不多。    其實西格納斯差不多真相了,這裏是一些對黑魔王恨之入骨的人的隱秘據點,成員大部分是格蘭芬多,而黑魔王今天來這裏,就是為了除去這些人的,至於為什麽單槍匹馬來,則是相當於給那些殘留者一個下馬威,而西格納斯,黑魔王從沒打算讓西格納斯作為今天的助力,會帶他來純粹隻是是為了讓他見證死亡習慣死亡,至於親手製造死亡這種事情,偉大的voldemort允許給他一個緩衝的時間來準備。    “你,站在這裏好好看著。”    留下這樣一句話,西格納斯就看見那個男人用一種悠閑的姿態朝著那棟房子踏步前往,房子的周圍應該有什麽感應魔法,在男人走了幾步後,房子內就衝出了很多人,沒有任何的開場白,本來溫馨的地方瞬間成為了死亡的戰場,綠色的光芒耀眼,從男子的魔杖頂端射出,一道光芒的消失,帶走的是一條鮮活的生命。    一敵多,在人數上麵,黑發的男子明明就處於劣勢,隻是那神閑氣定的模樣,甚至還掛著優雅的微笑一派悠哉,手中執著魔杖,姿態沒有半絲緊張的生硬,揮出時的順暢線條,就如同一個最優秀的指揮家,演奏著的,是一場獨屬於他的死亡盛宴。    西格納斯呆呆的看著,灰色的瞳孔之中倒映著死亡的蒼白。地麵上太多的人斷絕的氣息,前一刻還是和他一樣鮮活的個體,這時卻已經麵目扭曲的倒地而亡,暴突的眼睛死死的睜著,不瞑目的雙眼熄滅著所有的光亮,空洞洞的似乎朝著他的方向而來,刺骨的恨意卷起了寒冷的冰霜,西格納斯渾身僵硬的無法挪動哪怕隻是半步的距離,這是他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的見證著死亡,或者說,見證著一場死亡的全過程。    視線艱難的從那些空洞的眼瞳上挪開,西格納斯目光有些渙散,看著那個優雅的男子的身影,他終於明白這個男人今天讓他來是為什麽了,見證死亡然後習慣死亡,這是那個男人今天的目的,隻是,西格納斯苦笑,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麵不改色的去習慣這種事情的啊,他可以漠視和他無關之人的死亡,但是這種親眼看著由生到死的過程,尤其的殘忍,在立場上,他也屬於凶手的一員,盡管他沒有動手。    突然間,西格納斯的視線中憑空出現了一個人,灰白色的巫師袍上麵裝飾著一些不倫不類的閃片,星星月亮和太陽點綴顯得有些搞笑,那褐色發白的胡子很長,在尾部係上了一個小小的鈴鐺,在看到眼前的場麵時,半月形的眼鏡下,那雙不大的眼睛瞬間放大,驚怒在一瞬間就被淹沒,剩下的隻有全然的嚴肅。    “湯姆,你怎麽可以這樣濫殺?”    “不要再叫那個名字,鄧布利多!”    西格納斯第一次在黑魔王的臉上看到了如此鮮明的表情,憤怒、憎恨、厭惡……就如同對著世界上最大的仇人,當聽到那個名字時,西格納斯那已經少的可憐的記憶中還是找到了些許的印象——鄧布利多,現在最偉大也是最強大的白巫師,黑魔王最大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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