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了皇座,將狗皇帝和太子趕下台,換我上去。我上位之後,廣開書院,有教無類,推行科舉,培養學子,科技興國……”林毓秀張口畫大餅道。


    “行了。”虞病酒打斷她的話,說道:“我答應你了。”


    林毓秀:?????


    這麽簡單的嗎?


    這麽簡單就說服了?我還準備了萬字小作文還沒詳細的說呢!因為過於輕鬆通關,導致林毓秀總覺得這裏麵有什麽陰謀。


    “這不正是你要的結果嗎?”虞病酒目光看著她,平靜說道。


    林毓秀:……


    雖然是這樣沒錯,但是總覺得你這般,怪怪的。


    但是目的達成了沒錯吧?


    雖然有些許誤差,但是結果沒錯,那就沒錯?


    “你不是還有其他事情?”虞病酒語氣淡淡說道。


    林毓秀:……


    趕客的信號。


    還真是個奇怪的人。


    林毓秀領悟了他的意思,當即便站起了身,說道:“那我便告辭了。”


    “不打擾了。”


    當即,她便帶著肩頭裝死的狸花貓轉身離開了。


    等她走出了八角亭後,亭內的虞病酒方才抬起眼眸,目光注視著她離去的方向,唇角微微掀起了一個涼涼笑容,“說得倒好,可要做到。”


    “不急。”他放下手中白子,人往後仰靠在椅座上,“這一局,從現在才剛開始。”


    掀棋盤,撕劇本,這事情不止林毓秀會幹。


    被她不按常理來撕了數次劇本掀了數次棋盤,就算是頭豬也該學會了。


    另一邊。


    “……我還是覺得哪裏不對。”林毓秀一邊朝著丞相府外走去,一邊對肩膀上的狸花貓說道,“虞病酒的態度很奇怪!”


    “他一向都這麽陰陽怪氣,狡詐奸滑!”狸花貓義憤填膺附和讚同她道。


    “……”


    林毓秀:那倒也不必如此。


    出了丞相府之後。


    停留在不遠處的馬車上,蘇斷潮靠坐在上,聽見動靜,轉過頭目光看向走出丞相府的林毓秀,待她走近,蘇斷潮衝著她笑問道,“事情如何?可還順利。”


    聽見他這般問,林毓秀臉上的表情頓時微妙,“倒不如說過於順利,反而讓人覺得奇怪。”


    蘇斷潮聽後笑了笑,說道:“隻要順利便可,至於其他,不必困擾。”


    “車到山前必有路。”


    林毓秀聽後,“也是。”


    她看著蘇斷潮臉上灑脫的笑容,似乎覺得事情也沒那麽難以接受,大概這就是所謂的人格魅力吧。


    “之後可是要前往將軍府?”蘇斷潮說道。


    “嗯。”林毓秀點頭道,“又要勞煩你了。”


    “為公主分憂,何來勞煩一說?”蘇斷潮對著她笑的恣意颯爽,“吾之榮幸。”


    林毓秀:……


    這一瞬間,她有種錯覺,仿佛自己當真是個公主。


    蘇斷潮的笑容太過犯規。


    上了馬車之後,便又是一陣飛馳。


    一回生,二回熟,這回林毓秀倒是比第一次順利多了,起碼沒感受到暈頭轉向,堅持到了最後下車。


    等馬車停下。


    林毓秀從車上下來的時候,心道,果然人類的潛力是無限的。


    回去還是好好的鍛煉一番薑雨辰師弟,萬一逼迫出他更深的潛力呢?


    薑雨辰:……


    所以我又做錯了什麽?


    第81章 還有救嗎   沒救了等死吧


    將軍府。


    林毓秀從馬車下來,她方才一下馬車,抬眸朝前看見,便看見前方將軍府邸前一位玄黑長袍青年男子長身佇立,早便侯在那裏。林毓秀看見他,目光頓時一愣。


    一襲玄黑長袍的青年,腰間別著一把金刀,盛氣逼人,迎麵撲來的凜然正氣。他就像是一株鬆柏,傲然挺立,又像是紮根在沙漠的胡楊,直麵風沙與塵暴,屹立不倒。


    他有著一張棱角分明的英俊肅殺臉龐,膚色是久經風霜日曬與雨雪的古銅色,自眉骨處一道疤痕劃過半張臉頰,至今可讓人窺見當初這一道傷何其慘烈。


    這便是,段春寒嗎?


    林毓秀看著他,心想道,令人見之難忘,但凡是有人看過他便絕不會忘懷。


    無法形容的氣質與人。


    倒與他如今的人設符合,將軍……嗎?


    “段將軍。”林毓秀走上前去,叫了聲道。


    段春寒佇立在將軍府邸門前,黝黑肅殺的眼眸望著她,沉聲問道:“何為兵?”


    林毓秀聞言先是一怔,隨即道:“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


    “《孫子兵法》裏說的。”她補充道。


    “如何用兵?”段春寒又問道。


    “兵者,詭道也,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林毓秀回道,“依舊是出自《孫子兵法》。”


    段春寒黝黑眼眸目光沉沉看著她,眼神鋒芒銳利,充滿沙場殺伐之氣,問道:“倘若你是要塞之地守城大將,敵軍攻入城門之下,城中已人乏馬困,糧草耗盡,百姓饑不果腹。敵我差距甚大,敵軍兵馬備數我軍。此情況下,你如何決斷?”


    林毓秀聽後想了想,“一則看援軍,若有援軍,數日可達,便想法設法拖延至援軍前來。”


    “二則看天時地利,若天助我也,四時之氣前來助陣,地勢易守難攻,倒也並非毫無希望扭轉餘地。”


    “三則看人和,若城中百姓民心所向,軍民一心,共渡難關,未嚐不能背水一戰。”


    “倘若無援軍,天時地利人和皆不在我,倒不如開城門降敵軍,以換取一城百姓與餘下軍士之性命安危。”林毓秀說道,她抬起眼眸清亮澄澈而堅毅目光望著前方段春寒道,“兵敗之責全在我,百姓何其無辜,軍士之命亦珍貴。降君之後,我自刎軍前,成全一番忠義。”


    “餘下幸存者,盡可平安活下去。”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


    段春寒聽後目光盯著她半響,許久後,道:“公主請回吧,你之來意我應允了。”


    哎!


    答應了?


    林毓秀聽後眨了眨眼,事情比她想象的更為順利,不過……就是因為太過順利了反而讓人不安。


    “……段將軍要不要在慎重考慮下?”林毓秀試探性的問了句道,“此事非同尋常,以免將軍日後後悔。”


    段春寒黝黑沉肅眼眸看著她,半響之後忽地笑了,他這一笑起來,英俊肅殺臉龐上如冰湖化為一池春水緩緩漾開,眉眼柔和下來,仿佛漾開一抹溫柔意味,正所謂是鐵漢柔情,“公主當本將軍是何人?既公主有此決斷,本將軍又如何能優柔寡斷?”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這不是公主教給本將軍的?”段春寒說道,然後對著林毓秀,“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公主不必介懷。”


    林毓秀:……


    很好,不愧是將軍,是個幹大事的。


    行吧,既然你說可以那就可以。


    “那一切便有勞將軍了,本宮安危日後便交付給將軍。”林毓秀說道,“告辭。”


    說罷,她就轉身朝著身後停留的馬車走去。


    馬車前。


    蘇斷潮靠在馬車上,一臉年輕羈狂的臉龐上神色漫不經心,像是在走著神,他察覺到前方走來的動靜,抬起眼眸看去,銳氣鋒利的目光在觸及林毓秀時,便忽地化為了春風細雨,他站直了身體對著林毓秀笑道,“公主可還順利。”


    林毓秀對著他點了點頭,說道:“算是順利吧。”


    “那便好。”蘇斷潮說道,然後縱身一躍跳上馬車,他坐在馬車上手攥著韁繩,轉頭對著下方的林毓秀露出爽朗不羈的笑容,“公主,該回宮了,區區送你一程。”


    林毓秀微微仰頭逆著陽光看著他那張過分英俊,在陽光下仿佛發光的臉龐,笑了,“好啊。”


    回程的路上。


    “為何是刀。”林毓秀坐在馬車內問道。


    “有意識以來便是握著刀,等意識到的時候,便已離不開它。”車外,蘇斷潮笑聲爽朗道,“我的手比我的心更快的選擇對的道路,無他,趁手爾。”


    林毓秀聽著外麵蘇斷潮傳來的爽朗笑聲,靜默片刻,而後道:“也許這樣也好,有時候不必想太多,化繁為簡倒不失為一種道。”


    她覺得她就是想太多,習慣了凡事提早準備計劃籌謀,思慮過甚,殫精竭慮,或許不如簡單點好,但……她已習慣,無法改變,這便是她的生存之道。


    世人皆異,各有所道。


    道不同,不相為謀,而三千大道殊途同歸。


    不過是求同存異爾。


    ——


    馬車停下。


    林毓秀掀開車簾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她跳下馬車後站在地上,抬起眼眸朝前看見,隻見前方宮門前,一襲雪白道袍的天石心佇立在那裏,她目光遙望著遠方,不知在看向何處,眉目清冷出塵,一身如雪中紅梅的既冷冽又清豔的氣質,仿佛瞧著就能遠遠地嗅到那股寒梅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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