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你不需要擔心,我自有分寸!”大計?那是他們的大計不是他的,他的大計是殺了那個狗皇帝,以報自己的血海深仇!    “是,堂主英明,是屬下多慮了!”    “去吧!”    “屬下告辭!”    等著自己的屬下離開,男人的臉上就浮現了不為人知的猙獰,那個狗皇帝,他一定要殺了他,來祭奠父母在天之靈的亡魂,還有那個至今都下落不明的妹妹,不過根據他得到的消息,那個類似與妹妹的女子就在京城天橋出現過,隻是不知道能不能夠幫到自己,如果能幫到自己最好了,如果不能,那就純當自己養條狗吧,畢竟那是世界上唯一一個和自己有著血緣關係的人了!    如果五阿哥在的話,他會發現,現在這個滿目陰狠臉上扭曲著猙獰欲·望的的人正是前段時間認識的那個唯一理解他的苦悶的“好兄弟”——一個不懂武功卻比世人灑脫許多的旅人簫劍。第一次直視    “永瑜,今天天氣不錯呢!”寢宮外的庭院內,乾隆抱著永瑜說著,金黃色的陽光撒在相擁著的兩人身上,暖暖的,卻隻有身體,心中的冰涼,又該怎麽去融解?    永瑜對於乾隆的話沒有任何的反應,像是沒有聽到一般,隻是呆呆的看著正前方,渙散的目光沒有焦點,這樣沉默的反應讓乾隆的話變得更像是自言自語般,自從那天醒來已經過了一個月,永瑜對於乾隆不經他手的親力親為行為從一開始的排斥抗拒,到現在的沉默以對,像是放棄了掙紮,卻是更深的抗議,每一天,無論乾隆說什麽做什麽,永瑜都不回應,隻是順從的接受,然後就是呆呆的放空了視線不知道在想什麽,或許,什麽都不想,隻是不願意麵對乾隆而已。    麵對這樣的永瑜,乾隆沒有絲毫的氣餒,一直保持溫柔的語調,緩緩的說著自己的話,他從來沒有奢望過永瑜會馬上接受自己,可是不要緊,他們還有一輩子可以慢慢耗。    “孫太醫說永瑜的身體恢複的不錯呢,等過一段日子,永瑜的身體完全恢複後,阿瑪帶永瑜出宮玩玩好不好?這些日子呆在宮裏,永瑜很悶吧?嗬嗬,是阿瑪的不是,阿瑪向你道歉,不過現在,永瑜還是好好的修養,把身體養好了才有力氣好好玩!”拿起盤子裏麵的糕點遞到了永瑜的嘴邊,看著永瑜順從的張開咬下,神情依舊遊離,不知道為何,乾隆突然間覺得今天的太陽太刺眼了,讓他的眼睛酸酸澀澀的難受。    等著永瑜小口小口的吃完糕點,乾隆把溫度正好的茶水喂給了永瑜,讓他潤喉,“聽說那個含香會唱會跳的,要不然,永瑜先將就一下,朕讓她給永瑜來表演一下?”    回答乾隆問題的依舊是永瑜的沉默,現在的永瑜不哭不笑不喜不怒,像個完全的木偶,沒有半絲的情緒,或者說,對著乾隆像個木偶,對上其他人,盡管微小,但永瑜卻還是會回應的,就像是無視了乾隆這個人,永瑜純粹的把他當成了空氣。    “永瑜……”乾隆把懷中的人抱的緊緊的,雙手忍不住顫抖,“永瑜,不要不理阿瑪,阿瑪會怕的……永瑜,阿瑪是真的沒辦法放開你啊,永瑜喜歡阿瑪好不好?如果永瑜擔心其他人的想法,那我們一起離開這裏好不好?離開皇宮離開京城,阿瑪陪著永瑜一起去看看萬裏河山長煙落日,或者,我們出海,聽說海的對岸有著很多和大清完全不同的國家,我們一起去看看好不好……”    被乾隆緊緊的抱著的永瑜連眼都沒有眨一下,似乎根本沒有聽見乾隆的話,隻是無神的雙眼之中,似乎有什麽一閃而逝,快的無人察覺就已經消失。    一個小太監對著吳書來悄悄說了什麽後,吳書來皺了皺眉,看了看庭院中的皇上和九阿哥,歎口氣上前,“皇上,容貴人的婢女求見皇上,說皇後要殺了容貴人。”    乾隆皺眉,對於這種後宮之事根本無心去管,至於那個擅闖養心殿的婢女……打擾他和永瑜相處的人都該死!剛想讓吳書來直接把那婢女拖下去杖斃,乾隆就驚喜的聽見懷中的永瑜在這一個月中的第一次開口。    “我要去看看……”皇額娘三個字沒有說出口,因為他不知道,若這三個字出口,會不會為皇額娘帶來災禍。這些天,他徹底的領略了這個男人的瘋狂,醒來了一個月,皇額娘和四哥他們,他一次都沒見過,都被這個男人擋了下來,男人對他的獨占欲,濃的讓他害怕。    “好好,永瑜想去的話那我們一起去,我們去看看,這就去!”巨大的驚喜衝擊讓乾隆有些語無倫次起來,久違了一個月的聲音重新聽聞,讓乾隆有種恍若隔世的激動,心中溢滿著的喜悅無法形容,蔓延直全身,顫抖無法停止。    永瑜低低的垂下了眼簾,遮住了眼中所有的情緒,麵對這個男人,他不知道該怎麽辦了,想要恨到底,可是連恨的源頭都找不到,明明這個人對自己做了那麽過分的事情,可是自己恨不起,這才是他最大的恨,為什麽會恨不起?!可若說原諒,又怎麽說的出口?那晚的痛苦那晚的絕望,他沒有那麽寬容的可以原諒!更何況,這個人要的並不是原諒,這一個月來,這個男人的每一字每一句,滲透的是霸道的糾纏,索要自己的永遠陪伴,這樣的承諾,他做不到,父與子,是他無法跨越的邊緣!    順從的被乾隆牽著一路前行,還沒有到寶月樓,永瑜就聽見了皇額娘的聲音,哪怕此刻有些尖銳的刺耳,也讓永瑜的眼眶潮熱起來,這樣熟悉的嗓音,久的好像上輩子才聽到過,皇額娘……    踏進寶月樓,就看見裏麵亂作一團,容嬤嬤幾人在扒著含香的衣服,而含香,此刻正淒慘的叫著不要,那揪著衣領一臉誓死不從的模樣,就好似被人做著什麽天理不容的事情,雙目含淚楚楚可憐,淩亂的衣衫更是平添幾分美麗,隻剩下紅色肚兜的身體玲瓏有致,雪白的肌膚,足以勾起所有男子的征服欲,隻可惜,現場的能夠被勾引的男子看見這種場麵的第一反應是閃身擋在了永瑜的麵前,不願他看見除了自己之外的任何人的身體。    “這是怎麽回事?”乾隆皺著眉沉聲怒問,不滿的視線掃過了半裸著的含香,穿成這樣她是想勾引永瑜嗎?真是該死!於是啊,人家含香根本就不是自願被剝衣服的啊,這勾引一說從何說起啊?    乾隆的聲音響起,才讓眾人從這混亂的狀態下抽身而出,剝衣服的也不剝了,直接把剝了一半的含香扔在那裏,跪在地上請安了,而含香,抓著地上的衣衫捂在了胸口,委屈的嚶嚶哭泣著,緊咬著下唇,眼中閃過了憤怒,從小到大她從未受過如此的委屈,在這麽多人麵前□身子,她的清白……    “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吉祥!”皇後見皇上來了也沒害怕,反正這剝容貴人衣服是太後下的懿旨,她也隻是遵旨而已,沒有任何的過錯,至於態度,對於一個被擋了兩個月沒有見到孩子的母親來說,想要對擋著自己的罪魁禍首有好心情那是不可能的,不立刻甩臉子那也是因為乾隆的身份容不得她放肆而已。    “皇額娘……”    低低的叫喚讓皇後驚喜的抬頭,永瑜也從乾隆的遮擋下挪出了些身子讓皇後看見,看著皇後清減了不少的臉,永瑜就知道這段時間內皇後為自己操了不少心,鼻間的酸意越來越濃,就像是受到了委屈的小動物遇見了組織,永瑜再也忍不住哭了出來,想要跑過去,隻是抓著自己的那隻手,用力的握的他生疼,無論自己怎麽甩,都無法甩開。    乾隆無法控製自己對皇後的嫉妒心理,他知道永瑜對皇後是正常的母子親情,現在的永瑜見到皇後會激動是人之常情,可是他還是忍不住嫉妒,永瑜為了皇後想要甩開他,就憑這一點,就足以讓嫉妒把他淹沒,狠狠的抓緊了永瑜,他絕對不會讓永瑜甩開他的絕對不會讓永瑜和皇後親密接觸的,哼!    隻是乾隆忘記了,永瑜被他抓著無法動彈但是皇後沒有啊,看見了永瑜的第一時間,皇後就非常自覺的無視了乾隆,滿臉高興的來到了永瑜的麵前,望著永瑜那蒼白的臉色,心疼的摸了摸。    “永瑜,病有沒有好?都瘦了,一定要好好補補,以後要好好注意身體,不要再讓皇額娘這麽擔心了啊,這次你嚇壞皇額娘了!”    “皇額娘……”    哭泣中揚起了淺淺的微笑,永瑜主動蹭著皇後停留在臉上的手,滿足的喟歎,看見親人的喜悅,讓永瑜第一次忘記了那無解的糾纏,隻是不停的叫著皇額娘,沉浸在那久違的溫暖中。    乾隆死死的盯著皇後的那隻手,他很想砍了那隻礙眼的手,他更想殺了所有可以得到永瑜牽掛的人,很想很想,心中的咆哮快要壓不下去,可是不行,他不能這麽做,因為永瑜不準許,他說過的,除了放開永瑜,其餘的,他都會滿足永瑜,所以,哪怕心中的壓抑燒的他難受,殺意蓬勃的幾乎撕裂開心髒,他也會忍住不動手。    “皇額娘,我沒事的,你別擔心了。”    “什麽沒事?你都昏迷了一個月了還沒事?看看,你都瘦成什麽樣了!”把永瑜從頭到尾的掃視了幾遍,發現永瑜除了臉色蒼白,眉宇間也藏著深深的疲憊,剛剛見到自己時,永瑜那一聲皇額娘,她聽出了他的委屈,這讓她很是心疼,永瑜的個性總喜歡逞強,麵對她們時也是報喜不報憂的,可是現在,竟然毫不遮掩的把那份委屈攤開在她的麵前,這足以說明他的那份委屈有多深了,而給予他委屈的人,不用多想,皇上第一時間就知道是誰了,隻是,這個人卻不是她可以斥責的,她隻能為永瑜爭取更多的有利條件了。    “皇上!”皇後甩著帕子福了福身,對於這個前些日子想要殺了她的人,她說不上怨恨,但肯定不會再有任何的期待了,她現在隻想她的孩子都能夠幸福平安,“臣妾和永瑜母子多日未見,臣妾懇請皇上允許永瑜小住坤寧宮內院和臣妾小聚一段時日!”她能夠做的,隻是想辦法讓永瑜的心情放鬆一段時日讓他調整心情了,其他的,饒是她是一國之母,也無能為力了。    “不準!”乾隆猛的把永瑜拉到了自己的懷中,讓永瑜和皇後分開,冰冷的視線瞪著皇後恨不得殺之而後快,這個人竟然想搶走他的永瑜!想搶永瑜的都該殺!    “皇後你身為一國之母難道不知道祖宗規矩嗎?自立國以來,阿哥年滿六歲就不得留宿母妃宮中,你現在明知故犯罪加一等,身為大清的皇後卻不知道以身作則,來……嗯,永瑜?”    話沒說完,乾隆就感覺到被自己抱在懷裏的人突的扯住了他的衣袍,滿臉的肅殺立刻消散,低頭,隻剩下最深的那一抹溫柔,那是融於骨血的眷戀,無法割舍,已成習慣。    從清醒那天之後,永瑜第一次直視乾隆,漆黑的雙眼緊緊的盯著乾隆,一字一句的說的生硬而堅持,“不準,不準傷害皇額娘!”以他對乾隆的了解,他知道,乾隆對皇額娘已然動了殺意,若他不開口,他不知道這個人會不會不顧其他就地下旨殺了皇額娘,那天,這個人輕描淡寫的說著誅殺後宮的話還曆曆在目,眼底的認真依舊讓他顫栗。    而皇額娘和他雖無血緣但卻是真心,他承認的親人,他不惜一切都要救下,不管是否有血緣這層聯係,而且,血緣這個詞,對於現在的他而已,著實成為了世上最大的笑話。    “永瑜……”皇後並不知道乾隆對她的不是單純的怒氣而是殺意,她隻是震驚於皇上竟然會為了這麽一個說不上是理由的理由就想責罰於她,並且還是在眾人的麵前,皇上他對自己,似乎越來越瞧不上眼了,不過現在的皇後也不會再為被皇上看不上眼這個理由而難受了,她現在擔憂的是永瑜,永瑜對皇上的口氣……太冷硬了,甚至用上了“不準”這個詞,在眾人麵前對皇上說不準,這對於愛麵子的皇上來說,可是不小的罪啊!皇上這究竟是怎麽招惹永瑜了,竟然讓永瑜憤怒到了如此地步。    永瑜對於皇後擔憂的視線投以安撫的微笑,他知道自己放肆了,可是讓他軟聲懇求,他做不到!甚至,現在的自己,僅僅是直視著這個男人,心就難以自控的緊縮,陣陣的刺痛揪起,那晚的記憶總是糾纏著他不肯離開,他幾乎費了全部的力氣才控製住身體不顫抖,他不允許自己在這個人麵前再露出絲毫的軟弱,這是他能夠堅持的最後尊嚴。    皇後擔心的問題並沒有發生,對於乾隆來說,這是永瑜在那天以後第一次直視自己,心中滿滿的都是難以自持的喜悅,對於永瑜那生硬的語氣根本是毫不在意,甚至在乾隆聽來,隻要是永瑜對他說的,哪怕是命令和怒罵,都是比天籟還要動聽的韻律。    “好好,永瑜說什麽就是什麽,都聽永瑜的,嗬嗬……”笑著伸出手輕撫著永瑜的臉頰,在發現懷中之人反射性的螓縮後,眼中閃過了濃濃的苦澀,隻是轉瞬,就又是一片歡欣,不見絲毫的黯淡。“永瑜,你看今天天氣這麽好,我們就在宮裏四處走走散散心……”    “皇上——”一聲淒淒慘慘的嬌吟打斷了乾隆的話,看不見乾隆眼中閃現的冷光,含香一臉痛不欲生的表情,“含香知道自己卑微比不上皇後娘娘的尊貴,可是真神阿拉說過眾生平等,含香也可以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堅持的,今天在這麽多人麵前失了清白,含香自覺無顏存活,請皇上轉告爹,說含香隻有來世再報養育恩了……”    自顧自的說了這一段話,含香用一種和她平時的柔弱完全不同的矯健,飛速的衝到了窗戶邊,一個飛躍就跳出了窗,而因為事出突然,太監宮女們都來不及反應,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事情的發生,而反應比較迅速的侍衛們,又因為沒有皇上的叫喚是以沒有進樓,於是,寶月樓內的人就這樣囧囧有神的看著半裸著的含香抱著那件白色紗裙飄飄然的跳了下去——為毛這麽久了這位誓死不肯換衣服的容貴人還沒有重新套上那件“寄托著思念”的衣服?!    “撲通——”    寶月樓旁邊的小池子裏麵傳來了一陣落水聲,隨之而來的,是一陣淒厲的慘叫聲,侍衛們你看我我看你了一陣,分派出兩人過去看看,隻見那不算很深的池子水麵飄著一團白花花的東西,周圍浮出了絲絲的紅色,漸漸的在那清澈的池水中擴散開來,而那白花花的東西的下麵,是一個正在不停的亂撲騰的背麵朝天的女人,至於為什麽看背部也隻要一眼就可以看出性別來嘛……那就要感謝顯眼的紅色肚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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