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著茶杯底部把水喝下,水杯就消失了,須臾再次出現在唇邊,又是滿滿的一杯水,永瑜看了一樣希冀的望著自己的乾隆,默默地把水喝下,隻是,等到這個行為循環了無數次後,被灌了一肚子水的永瑜決定不再陪著這個人抽風下去了,再喝下去他就要忍不住要去解決生理需要了。    在乾隆失望的眼神中,永瑜堅定的把杯子推開開口拒絕,“阿瑪,夠了,永瑜喝不下了。”是喝不下而不是不渴了,這讓乾隆知道永瑜是真的不想喝了,雖然很想再次確認這種驚喜真的不是他在做夢而是真實的,但永瑜不想的話那就算了,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嗬嗬,永瑜終於主動親近自己了誒,嗬嗬……    實在看不過自家主子又出現了傻笑狀態,盡職的吳書來上前提醒乾隆,“主子,讓奴才來幫主子更衣吧。”    天知道在看見皇上赤足跑出寢室時他嚇的差點沒魂歸九天了,想給皇上穿上鞋,卻不料皇上跑的比兔子還快,讓他就是盡力追都沒追上,不過現在他也算是明白皇上的異樣是為何了,看樣子九阿哥是對皇上真正敞開了心胸啊,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啊……吳書來心中的小人抹了一把辛酸淚,怎麽的這句話聽上去這麽讓人心酸呐,這九阿哥僅是跨出了那麽一步就讓皇上喜不自禁了,由此可知,皇上對九阿哥的用情之深已經是無法想象了,隻希望皇上和九阿哥都能夠幸福。    “更衣,對對,嗬嗬,永瑜,來,阿瑪來幫你更衣……”    望著有些語無倫次的乾隆,吳書來表示他放棄了,算了,爺,您是主子您最大,您愛幹嘛就幹嘛吧,奴才不管也管不了了。    “阿瑪,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諾諾的開口提議,隻可惜被乾隆完全無視了,笑顏燦爛的幫永瑜穿著衣服,那興奮勁,就好像他正在做著世界上最快樂的事情一樣,專注而喜悅,讓人不忍打斷。    算了,隨便他吧……放鬆了身體,永瑜索性伸展開身體,讓乾隆隨意的在他身上動作,不得不說,這些日子乾隆在永瑜身上練習的次數不少,瞧現在這穿衣的功夫,說不上專業吧也夠得上不錯了,還知道在穿好後把各處衣襟袖口都整理一下,穿的像模像樣的。    等乾隆幫永瑜穿好後,吳書來就捧著乾隆的衣服上前,其中的意思很明白,皇上您幹完了,現在總可以讓奴才幫您更衣了吧?隻是不知道乾隆是裝糊塗還是真不知道,執意的無視了吳書來,隻是一個勁的盯著永瑜,眼巴巴的瞅著,瞅的永瑜是渾身不對勁,這廝又怎麽了?    “永瑜……”等了片刻沒等到永瑜的動作,乾隆沮喪的叫到,低著頭,語氣無限的哀傷,“永瑜不肯幫阿瑪更衣嗎?”    凸!永瑜此刻掀桌的情緒都有了,不說自己肯不肯幫他更衣,單單是你表達的方式也不對吧?你就這樣看著我我怎麽可能知道你什麽意思啊魂蛋!!    握緊了垂著的手,永瑜克製著自己一巴掌拍過去的衝動,瞧了眼陰影化的乾隆,最終還是勉強的提起了嘴角露出了一個僵硬無比的微笑,“怎麽會呢?永瑜很、樂、意幫阿瑪更衣的。”    “真的?”乾隆頓時亮了起來,那雙狹長的眼閃啊閃的,閃的永瑜的笑更加的僵硬。    無比艱難的點了點頭,“是啊,永瑜這就幫阿瑪更衣。”    從吳書來那裏接過了衣服抖開,微微的踮起腳幫乾隆穿著衣服,永瑜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好像從吳書來的眼裏看到了類似於同情的情緒,就像是那種送羊入虎口時的假、仁、假、義!    ——吳書來同誌表示他真的很想來一句六月雪呐,他隻是對從此會被皇上纏上的九阿哥表示最深的同情而已,絕對不存在假仁假義,真的,他可以以他後代子孫的人格發誓【喂!!    享受著永瑜的第一次幫自己更衣,乾隆悲催的發現自己竟有了生理反應,那修長的手指僅僅隔著一層薄薄的裏衣在自己的身上四處遊移,靠的很近的纖長身體傳來了熟悉的熱度,那淡淡的馨香縈繞在鼻尖沁入心脾,在他的小腹燒起了一把火,灼熱無比。    欲·望在永瑜為了幫他穿衣而環上了他的身體時達到了最大的限度,乾隆硬生生的壓抑著到了喉嚨口的深沉喘息,不著痕跡的錯開雙腿的位置掩飾住那撐起的地方,一邊享受著永瑜的服侍一邊壓抑著自身的欲·望,這對乾隆來說,就是所謂的痛並快樂著吧。    等到穿完衣服,乾隆這個被伺候的反而比永瑜這個伺候人的更加的累,某處的脹痛無法得到紓解,還該死的不能讓永瑜發現,乾隆咬牙硬撐著,臉上的表情盡量顯示出自然,像是突然想起了一般,對著永瑜開口。    “對了永瑜,永珹有事找我,我想著你和他有好些日子沒見了就讓人讓他候著,你去見見吧,阿瑪先洗漱一下隨後就到。”    永瑜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乾隆,這人平時不是最喜歡隔開自己和四哥他們的嗎?怎麽今天這麽通情達理還特意讓他先過去和四哥敘敘舊,難道自己的態度一改變這人的態度也改變了?這麽神奇?!    疑惑歸疑惑,四哥還是要見得,相對於還在宮中的其他幾個,四哥是見的最少的了,永瑜點了點頭,“那我先去了。”    “好,阿瑪一會兒就會去的。”    望著永瑜漸行漸遠的背影,直到完全看不見了,乾隆臉上的笑容才維持不下去的撤了下去,有些僵硬的對著一旁的吳書來開口,“備水,朕要沐浴!”    “嗻。”    “等等……”喊住了吳書來,乾隆下麵的話幾乎是從牙縫裏麵擠出來般的艱難,“記住了,朕要冷水!”    “……嗻。”    領命而去的吳書來發誓,他真的沒有大不諱的在心裏幸災樂禍的嘲笑皇上的欲求不滿,真的!——吳公公啊,在發誓前先把那翹起的嘴角給壓下去再說吧!    所以說啊永瑜,真相有的時候真的不是那麽容易就猜到的啊,什麽通情達理的特意讓他先去和永珹敘舊啊,乾隆那明顯就是為了埋著永瑜泄·火才迫不得已找出來的借口而已啊。62、有所不同的父愛    “四哥——”    靜候在禦書房的永珹突然聽見了一聲帶著喜悅的呼喚,一直嚴肅著的臉柔和了下來,轉身,就看見了向自己走來的永瑜。    “永瑜。”帶著淡淡的暖意,永珹微微的笑開,把永瑜拉到身前仔細的瞧瞧,發現了眼眶未完全消退的紅腫,“怎麽了?永瑜,是不是……受了委屈?”    那突然間低了下去的聲音中是兩人心知肚明的意指,永瑜看著眼帶急色的永珹,眉眼彎彎的蕩漾開了最深的笑意,“別瞎擔心了,我沒事。”    仔細的瞅了瞅,發現永瑜的神色間是真的沒有憂愁,永珹放心的呼了一口氣,永瑜沒事就好,自從永瑜得到皇阿瑪突然的寵愛之後,他和永璿幾人一樣,並沒有嫉妒隻是羨慕而已,隻是漸漸的,隨著永瑜一次次受傷,所有的羨慕變成了擔憂,畢竟,作為皇恩正濃的皇子,正是處於所有風尖浪口之上的位置,處處都潛藏著危機,而且,伴君如伴虎,就算永瑜恩寵再濃,也少不得委屈了自己,畢竟帝王之寵的前提,是帝王的心情而不是被寵之人的心情。    “四哥,我真的沒事。”瞧見了永珹越見緊蹙的眉,永瑜隻得再次開口安撫,“放心吧,弟弟心中有底,會保護好自己的。好了,我們好久沒見了,就別說這些無聊之事了,來聊聊吧。”拉著永珹往旁邊的椅子走去,把永珹按在椅子上坐下,永瑜自己也在另一張椅子上坐下。    “永瑜。”永珹不讚同的皺眉,“這裏是禦書房,不要這麽行為放肆!”    “知道了知道了。”永瑜不在意的隨口應到,他這個四哥什麽都好,就是太嚴肅太死板了,當然,這一點他是完全沒有貶低之意,若不想要那個位子的話,一板一眼的隨著規矩走才是最好的選擇,他的四哥並不是愚笨之人。    “四哥啊,你就別再嘮嘮叨叨的了,是皇阿瑪讓我來這裏和你敘敘舊的,不會落下話柄的!”說完這話,終於堵住了永珹那有著長篇大論趨勢的嘴,摸了摸肚子,唔,好餓啊,剛剛還灌了一肚子的水,越發的難受了,敲了敲桌子,“容煜!”    隨著永瑜的叫喚,烏爾漢·容煜從柱子帷幔後麵出來,“奴才在。”    “去給爺取一盤桂花糕來……”頓了頓,永瑜想到了和自己同樣沒有用膳的乾隆,“取兩盤吧,記住,不要太甜。”不知道為什麽,乾隆的口味和他出奇的相似,他還以為乾隆是肉食性動物無肉不歡呢!    “嗻!”淪為了跑腿的容煜沒有任何怨言的領命下來,停了一下,有些遲疑的開口,“九阿哥,需要備些酒嗎?”    “……”永瑜死死的盯著跪在地上用頭頂對著自己的人,狠狠磨牙,故意的,他敢肯定這人是故意的,養心殿的人誰不知道這些天都被以訓練酒量而被灌醉的自己對酒這東西的深惡痛絕,這人居然還敢和他提,他敢肯定,這貨心裏正在嘲笑他!    磨著牙,永瑜說的那是陰森森涼颼颼寒冬臘月天風陣陣啊,“不、必、了!準備壺茶水就可以了。”    “嗻。”迅速領命,烏爾漢·容煜這次跑的比什麽都快,一晃眼就消失了,九阿哥脾氣其實不錯的,隻要不是處於暴躁期,他們這些奴才開開玩笑他完全不會介意,不過,他還是識相點吧,雖說九阿哥不會介意,但皇上可最喜歡折騰他們這些“欺負”九阿哥的奴才了,天知道,在九阿哥麵前,他們可隻有吃癟的份啊。    在旁邊看著永瑜和容煜互動的永珹此刻算是真的放下了心,剛剛那個人是皇阿瑪身邊的貼身侍衛,隻要看他對永瑜尊敬恭順的樣子就知道皇阿瑪對永瑜還是不錯的,不,應該說是大大的不錯,畢竟,能夠自由出入養心殿禦書房,這些都是無人能及的殊榮。    放下了心,永珹也可以放開擔憂和永瑜聊聊近況說說趣事了,久未見麵的兄弟倆你一言我一語的,氣氛融洽暖意洋洋,待到糕點上來後,邊吃邊聊好不快哉,等到一盤糕點見底,乾隆才匆匆趕來,兩人的聊天也隨之結束,雙雙站起身準備行禮。    “兒臣叩見皇阿瑪,皇阿瑪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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