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的,乾隆是不會去想,為什麽一直欣賞五阿哥那“關心”兄弟的行為現在落在永瑜這裏就會讓他覺得礙眼,他隻是在不喜歡看到永瑜對永璿的親昵行為後身體做出了反射性反應,站了出去,走向了阿哥們的演練場。還珠之帝心歡瑜 第一次的親密接觸“奴才叩見皇上,皇上吉祥!”    眼尖的奴才們首先發現那抹明黃色,頓時跪地高呼吉祥,也讓阿哥們都因為這個聲音看見了走了過來的乾隆,五阿哥第一個走出列來,對著乾隆打了個千請安。    “兒臣叩見皇阿瑪,皇阿瑪吉祥!”    其他阿哥眼中閃過嫉妒,但五阿哥在他們這些還在上書房讀書的阿哥中確實也算是最長的阿哥,跨到最前列行禮雖然說有搞獨特的嫌疑,但也算不得不合規矩,最主要的是,他是皇阿瑪最喜歡的兒子,搞獨特,那也是足以被皇阿瑪忽視的,不是嗎?    這些人想的不錯,乾隆是忽視了五阿哥的特殊化,不過這次的原因和以往相比,除了因為瞧著五阿哥對眼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那不自覺的用眼角餘光看著因為自己的到來而從隱蔽處走了過來的永瑜的行為了。    在看到永瑜和其他阿哥一起準備行禮,乾隆先一步的開口免除了請安,“好了,朕隻是來看看你們的功課,不必這麽拘禮了。”    說是不用拘禮,但還是需要行禮謝恩的,“謝皇阿瑪諭旨!”    “都去學習課業吧,不用在意朕。”    乾隆淡淡的說完,阿哥們自然是遵旨照辦了,全部重新站回原地開始練習射箭,隻不過,氛圍可不是剛剛能夠相比的,師傅教的那是用心百倍,阿哥們也都一個個學的勤奮刻苦,這也不難想到,畢竟在皇上麵前嘛,急於表現自己那是不可避免的,就連永璿也是,不再打鬧的認真練習,在和永瑜分開之前還提醒永瑜要好好表現,畢竟能夠讓皇阿瑪的好感度增值,可以讓永瑜這個曾經被皇阿瑪斥責過的皇子在皇宮內生活的更好一點。    隻是,永璿不知道的是,在永瑜看來,能夠在偌大的皇宮內生活的更加平靜安寧,最好的方法就是成為乾隆眼前的隱形人,於是,永璿的那個好好表現,就真的讓永瑜好好的“表現”了,表現好的讓一旁發現乾隆離他們越來越近的永璿急的直瞪眼,額際虛汗直流。    其實永瑜也沒做什麽,畢竟再怎麽不待見乾隆,永瑜也不可能蠢到特意的做出讓自己貶值的事情來,他隻是和剛剛一樣,架子擺的那是十成十,可是離弦的箭,那射出去的距離就令人汗顏了,永瑜看著那一排整齊的插|入了草地的羽箭,內心點頭感慨,嗯,不錯,排列的還挺整齊的!對於永璿的瞪視,永瑜遠目,別瞪了啊,他真的是盡了全力了,人小力氣小,射不遠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啊。    再次扣起一支箭,上弦引弓,準備放射時,耳邊響起了他最不想聽見的那個聲音,“腰部用力,上身微微前傾!”    永瑜對乾隆那無視的功能那算是開到了最大的限度,是以,他剛剛感覺到了永璿的瞪視,甚至連騎射師傅的目光他都感覺到了,就是徹底的給無視掉了離他越來越近的乾隆,連帶的,就連乾隆身邊的吳書來也一起給無視了,所以,在他真專心的準備射箭時,乾隆的聲音突然間冒出來,被驚嚇到那就是理所當然的結果了。    受到驚嚇的身體產生了自然反射,手指一鬆,羽箭咻的離弦而出,弓弦收放的後勁讓本就下盤不實的永瑜一個不穩,踉蹌了一下往後倒去。    雖說這裏是騎射場,並沒有鋪上任何的石板,還有那些微冒頭的草芽,但就算是這樣,這後倒的一下,肯定也是摔的結結實實的,正暗呼著倒黴的永瑜卻在下一刻知道,世界上往往隻有更倒黴而沒有最倒黴,因為他被擁入了一個寬厚的懷抱,而抱著他腰間的那兩隻手,袖子上的明黃色讓他根本不用猜就知道,此刻抱著自己的人是乾隆。    內心不斷的捂臉哀嚎著自己的流年不利,臉上閃過一絲窘迫,正想著趕緊站好請罪或許能夠先發製人,省的乾隆又給他由一個小小的學習不用功之罪延伸出一些什麽亂七八糟的罪名,卻不料下一刻,料想中的怒斥沒有等來,卻是聽見了那個人狀似愉悅的低沉笑聲,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耳邊,滾燙灼人。    乾隆這反應實在是太超出永瑜的接受範圍內了,甚至讓永瑜忘記了從乾隆懷裏掙脫出來,隻能呆呆的僵硬的呆在了乾隆的懷裏。    “嗬嗬,看來永瑜還需要好好補補啊,太瘦了,腰用不出力啊!”說話間,乾隆的手指還撫過永瑜那因為大病一場而細的有些過分的腰,這個動作讓僵硬的永瑜一個顫抖,幾乎跳起來。    這驚嚇顯然已經超過了永瑜的承受範圍內,不過也正由於這個驚嚇,才讓永瑜從僵硬中擺脫,迅速的從乾隆的懷裏站直了身體,單膝跪地,頭低低的請罪。    “兒臣惶恐,冒犯了聖駕,請皇阿瑪恕罪!”    突然落空的懷抱讓乾隆冒出了一種莫名其妙的失落感,不過下一刻,乾隆就把這股失落感忘卻了,看著永瑜那恭敬的態度,卻沒有以往那般的惱怒了,隻因為他還記得剛剛永瑜那白皙的臉上閃現的紅暈,一閃而過的慌亂像小動物般的可愛,這讓乾隆把永瑜的這種恭敬歸為了太過害羞而強裝的嚴肅,這般想著的乾隆心情舒暢了,於是,看永瑜那張板著的小臉也突然間覺得有一種從心底冒出來的喜悅,說話的語氣,也是和顏悅色極了。    “父子之間,什麽冒犯不冒犯的,朕剛剛說過了,不必這麽拘禮!”想起了永瑜的臉上那猶帶著幾分病態的白皙和那細的似乎一手就能夠握住的腰,乾隆擔心了,這小身板瘦的,再受涼可不好了,於是立刻開口,“好了永瑜,起來吧!”    “兒臣謝過皇阿瑪!”    永瑜可不知道乾隆內心那些和真相隔了十萬八千裏的想法,也不知道乾隆這是抽哪門子的風突然間對他這般的和顏悅色的說什麽父子言論了,不過既然能夠站起來,他自然是從善如流的順著乾隆的話站起來了,畢竟,這地上還挺涼的,若受了涼,重新上課的第二天就請假的話,不僅讓教學師傅們留下不好的印象,就是乾隆,誰知道現在這麽像慈父的乾隆下一刻會不會直接撩袖子發怒,畢竟幾次接觸以來,他發現乾隆的性子似乎比之前認知中的更加的陰晴不定詭異莫測啊。還珠之帝心歡瑜 五阿哥的感動    乾隆可不知道自己在永瑜的心裏就是一陰晴不定詭異莫測的腦抽皇父,隻是看著永瑜那張消瘦蒼白的小臉很是心疼,瞧那尖尖的下巴,沒有血色的雙頰,明顯就是一副大病未愈的虛弱樣啊,這手下的奴才們是怎麽照顧的?還有太醫院,怎麽也不知道給永瑜補補?居然這樣敢怠慢皇子,這些奴才還真是膽大包天了!遷怒的乾隆顯然是不會認為,自己對永瑜的態度才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看皇上臉色辦差,這隻是皇宮內的奴才們的生存之道。    “永瑜。”視線轉到了永瑜身上,乾隆陰鬱的臉色馬上又好了起來,“你身體還沒有痊愈,騎射課業就先免了吧,等痊愈後再上!”    依舊垂手而立的永瑜內心不禁疑惑,這乾隆今天怎麽越來越抽了?讓自己恢複課業語氣冰冷的仿佛自己裝病逃課的人是他,才一天的功夫,這人的態度怎麽就轉了一百八十度不止呢?聽著擔憂的口氣,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是一慈父來著。    隻可惜,這慈父二字,落在誰的頭上都不會落在這個男人的頭上,永瑜隱藏在陰影下的雙眼閃過了冷冷的嘲諷,若真是慈父,那昨天怎麽就看不出來他身體沒有痊愈呢?現在這幅樣子,給永瑜的唯一感覺就是有陰謀!    隻是,自己身上又有什麽值得他來算計的?九五之尊,還犯得著對一個沒有母係勢力的兒子動用陰謀?!隻是,就算不是陰謀,永瑜也斷斷不可能會相信乾隆對他的這份關心是那所謂的父子天性血緣親情,那麽排除下來,就是乾隆突然間的抽風了。    不過,乾隆抽風不抽風他管不著也不想管,既然乾隆這麽說了,他隻要遵旨就是了,以後若乾隆突地清醒了,也找不到自己的詬病不是?想著,永瑜打了個千兒正想開口,卻被一聲高亢的叫聲打斷。    “皇阿瑪——”    伴隨著這一聲驚天動地的吼聲,一個人影插·入了永瑜和乾隆之間,看著身形,是五阿哥。那卡位的速度,讓永瑜不得不豎起大拇指表示佩服,他和乾隆之間的距離也就三五步的距離,這五阿哥不僅能夠這麽速度的擠了進來,甚至還剛剛巧的完全擋住了自己,這種準確度,還真是沒的說的。    “皇阿瑪真是天底下最仁慈的阿瑪了,不僅親自指導九弟的課業,還完全包容了九弟那些不小心的冒犯,關心九弟身體未愈而恩準九弟修養,我相信九弟這次一定會懂得皇阿瑪的皇恩浩蕩,以後不會再任性的!”    五阿哥說的這一席話那是滿臉感動慷慨激昂,真心實意的讓旁人看的很想抽,你說這皇恩浩蕩蕩的他也是九阿哥啊,要謝恩那也應該九阿哥來啊,需要你感動個什麽勁?若說九阿哥不在當場那也算了,可九阿哥這就在這裏,你這樣上去那就是喧賓奪主的行為啊,不過想著平常五阿哥在皇上麵前時時刻刻找機會表現自己的行徑,大家也就都明了了,五阿哥這種行為那也已經是慣犯了,皇上都沒有意見,他們還能有什麽意見呢?    誰說皇上沒意見,皇上這次意見還大了去了!這本來好好的和永瑜進行著父子間的親密交流——當然,這是乾隆自己單方麵認定的,永琪就突然間冒了出來,還擋住了永瑜,讓他都看不見永瑜那單薄的令人心疼的身影了,連五阿哥那平時百試百靈的恭維聽在耳朵裏,那也是變了味道。    怎麽著他覺得永琪話裏話外的意思都是在指責永瑜冒犯了自己呢?還有那最後那一句,什麽叫做永瑜這次一定會懂?他的意思是永瑜上次就不懂了?!什麽叫做以後不會再任性?永瑜他什麽時候任性過!真是的,作為永瑜的兄長,怎可這般懷疑自己的弟弟?    不過,雖然對永琪生出了不滿的情緒,但平時對永琪的讚賞讓乾隆並沒有想的太深,隻當是永琪一時的糊塗誤會了永瑜而已,皺了皺眉,看著擋在自己和永瑜之間的永琪,乾隆淡淡的開口。    “永琪,雖然你的騎射功夫是所有阿哥中最出色的,但也不能忘記精益求精,每天的訓練也不能落下,要多多向師傅求教,專心練習不能分心,知道嗎?”    乾隆的這一番後本意是想讓永琪回去練習的,但他說的太含蓄了,或者說,是乾隆平時對五阿哥的偏愛太深入人心了,硬是讓五阿哥和其他所有人都聽成了這是乾隆對他的讚揚,包括永瑜,也都是這樣認為的。    “是,皇阿瑪,兒臣知道了。”    果然,他才是皇阿瑪眼中最出色的兒子,五阿哥笑的得意,滿臉的驕傲神色,那趾高氣昂的樣子,讓眾位阿哥眸色暗了下去,皇阿瑪對五阿哥的寵愛讓他們嫉妒,隻是更深的,是無奈,同屬父子,為何皇阿瑪隻看得到五阿哥?    永瑜看見了永璿同樣黯淡下去的神色,隻是卻不想安慰,這種事情他自己經曆過,自然更是知道,想要看透,隻能靠自己,其他人的話,對於深陷其中的人是沒有作用的,暗歎一聲,永瑜借著五阿哥的遮擋,悄悄伸手,握住了永璿的手,他現在能夠做的,也隻有這個了。    永璿一震,手上傳來的溫度讓他從失落中走了出來,沒有轉眸,隻是手下用力的反握住了永瑜的手,是了,無法奢求皇阿瑪的另眼相待,失去了額娘的溫暖,但是他還有四哥,還有永瑜,還有永瑆,能夠在這個冰冷的宮牆之內有三份溫暖倚靠,他還有什麽放不開的呢,那個位子,看透了,也隻是一把冰冷的椅子而已。    永瑜以為自己的行為很隱秘了,但是實際上他真的是高看了五阿哥的身形了,也低看乾隆的對他的關注度了,微眯起眼,乾隆不知道為什麽,看到那緊握著的兩隻手,心情突地飄來了無數的烏雲,憋得他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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