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十字夜(無限恐怖同人) 作者:雨天的海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第17章十夜站在廣場中央,無垠的黑暗包裹住他。萬籟俱寂。張傑的問題他一直沒考慮,他隻是想著變強,活著出去,過真正健康和平的生活。他不習慣,用「穿越者」的眼光看待周圍人,自以為能做出更好的安排。他的父親早就告訴他:“你不能改變他人,你唯一能改變的隻有自己。”在這樣的世界,連自己的命運都無法把握,何況去當上帝。黑發少年流暢地拔出槍,射擊。加速跑,沿螺線換位,不間斷地扣動扳機,模擬障礙賽跑和突擊,各種速度下的轉向半徑,預判子彈的運動軌跡,設想假想敵,變速後退重新鎖定。左輪手槍運轉靈活,短射最佳;自動步槍射速快,戰場上主要用於火力壓製;手提機槍以彈幕擾敵;狙擊槍製造全局破點……放開感知,靜臥,預測敵人的行動,解讀行為模式,把握戰鬥節奏,讓他始終處於槍口下,銀十字準星是死神的請帖。敵人發現來襲!精度調整,判斷移動方向,準備近身戰,躲避換槍,大量散射幹擾敵手。擊斃,起身。最後一顆子彈,是留給主神的。少年舉起槍,揮汗使他有少許興奮,臉頰泛著紅暈,雙眸燦亮如星辰。想起上一個在這裏舉槍的男子,他的神經隨著手指繃緊,幾乎有種莫名的衝動無法控製。“你在幹什麽?”冷靜的男聲打破了一觸即發的氣氛。“啊,楚軒。”十夜收起槍,平靜地走來,適才的情緒波動消失得無影無蹤,嘴角漾著一抹笑,“放心,除非被逼得走投無路,不然我不會試試主神牌烤雞蛋的味道。”沒有奉陪他的玩笑,站在門口的軍裝青年直視他:“需要心理輔導,隨時敲我的門。”十夜黑線滿麵:“我看起來像會狂性大發到這地步的人嗎?”“是有「極限瘋狂」的特征。”楚軒卻說出令他愕然的話,“我看過你兩次戰鬥的錄象,和機器人阿休,列車上一次。”老兄你還真安裝監視器啊……好不客氣。“我注意到你的狀態,眼神。精神力者在極度專注下,似乎會把情感壓製到接近無,理性無限大。但是本能缺少感情的製約,也會爆發出來。你的動作精確卻狂暴,連自我保護能力也喪失了,就像一個設定程序,隻有完成了才能解除……那樣的你,很危險。”楚軒推了推眼鏡,一絲不苟地分析。十夜不明白他的憂慮:“那又怎樣呢?本能不是心理問題,誰都有嗜血、瘋狂的本能。到了那個境地,差不多是絕境,非生即死,我不會再顧慮什麽。楚軒,我向你保證,平常的我會像綿羊一樣乖順,野狼一樣可靠。”所以你千萬不要設計我啊!“……如果你是在用比喻這種修辭方法,第二個比喻錯了。”楚軒頓了一下說,他還不習慣這種輕鬆打趣的說話方式。“不要這麽小氣!”十夜嚷道。楚軒搖搖頭讓有些混亂的腦子恢複清醒:“我來兌換綠魔滑板的材料。”“你還真是勤勉……”看看手表,十夜想到一件事,“對了,我現在就兌換血縛吧。”楚軒沒吭聲,但他的態度決不是反對。血族少年走到黑暗中唯一的光源下,微微張開雙臂,閉上眼。他的姿勢有點像聆聽神諭的虔誠侍者,對未知敬畏,帶著小心翼翼。當他睜開眼,轉過頭,楚軒忽然發現,他的心跳又加快了。那雙黑夜似的眸子有一種奇異冷峻的光,像在思考什麽重大事情,然後他一步步走近,將他抱在懷裏。“楚軒,血族的初擁一生隻有一次,我當初不知道,兌換得草率了點。”輕輕挑開他的立領,這個本應輕佻的動作因少年的話語,不可思議的莊嚴、神聖和沉重,“我不太清楚‘十分重要的友人’是什麽意思,如果你會對我產生這樣的感情,我也會用同樣的感情回報你。這是血的牽絆……好像對我們互有影響。”“哦。”楚軒的回答,隻有這短短一句。十夜卻像得到了答案,踮起腳,咬住他白淨修長的頸子。尖銳的牙刺破肌膚的瞬間,楚軒沒感覺到痛,緊接著,一股純美歡快的愉悅從那裏迸發出來,擴散至身體的每個細胞……他懷念至今的快感,比第一次更深刻而震撼心扉。他的雙腳下滑,無力感席卷全身,前所未有的白霧籠罩了他以往清晰的大腦,他無意識地攀住對方的肩膀,張開的唇逸出熾熱喘息。半闔的黑眸,隱隱浮現出血光。有了可比性,從來沒體驗過「感覺」的人懂得了「痛」與「樂」的分野,的確,疼痛並不愉快,而此時……令他所有麻木的神經歡唱的,呼籲的,渴求的,他·喜·歡。他要得到這樣東西,不擇手段。第二天早晨,一塊金色的石碑出現在廣場上方。當開啟基因鎖的人累計三名或三名以上,將與其他洲的主神空間團隊在恐怖片中隨機碰撞……這段信息傳進每個人的腦海,十夜看著最後一段反複思量。不存在殘酷,不存在玩弄,不存在正義與邪惡,所有團隊最終隻能存活一個,不想死,就超越自身不停進化吧。這樣的矛盾,這樣的輪回,還不是玩弄?當初是誰出於什麽目的創造了這個世界?進化又是為了什麽?當人類已經適應自然界,開創出一片天地,還有什麽理由要以生命為代價進步?朝太空發展?十夜不解,原著的作者沒給出解釋,他能找出答案嗎?『當我終於在廣袤深色的宇宙找到一條光的河流,它們讓我看見一個水藍色的星球。』空靈浩瀚的女聲浮現在心靈的最深處,擊打得意識渙散成水沫,少年踉蹌跌倒,康諾扶住他:“少爺!?”“啊……我……”十夜神智恍惚,剛剛似真似幻的聲音化為一縷模糊的痕跡,再也想不起來,全身濕得像從水裏撈出來,比連續三天高強度訓練還累,他的體力都被榨幹了。然而他的手,卻下意識握著胸口的蟲之歌。“十夜,怎麽了?”大家關懷地圍上來,七嘴八舌中,十夜沒有看到原本專注研究石碑的楚軒也朝他看了一眼。一股股暖流沿著手心傳入體內,十夜很快恢複了站立的力氣,撥撥濕發:“沒事,大概昨晚沒睡好。”“是發現了什麽信息嗎?”楚軒扶了扶眼鏡。十夜煩惱地蹙眉:“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