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箏幾人就這麽傻傻地看著,然後,最先回過神兒的林海,下意識就去捂賈敏的眼睛,賈赦是有樣學樣,去捂張藍羽的眼睛,不過,卻被人家直接哄著去喝茶了。  看了看他們,司徒箏又看了看似笑非笑的林溪,二話不說,直接把自己的眼睛給捂住了,就林溪上輩子看過的片子,什麽場麵沒見過?還用他去擔心?  小九趴在躺椅上,感歎道:“這倆漢子明顯是貪財地都不管自己妹子的名聲了,抓到這樣的情況,很應該將人打斷了腿兒,扔海裏喂魚,省的自家妹子被人說嘴。”  做為已經是妹控的賈赦,對此很是讚同道:“這樣的登徒子,怎麽能這麽輕易放過?”  林溪三人卻有些皺眉,不知道是不是同性互相排斥的原因,她們總覺得這裏的事情可能不全是那個被扔下水的男人的原因,那船艙裏的姑娘,怕也不是什麽正經人。  這倒不是因為什麽三從四德的觀念,更不是因女子與男人私會被家人發現,她們三個真就沒有多少類似的觀念。  隻是,從那兩個哥哥的話裏看來,男人被扔下去,可能跟私會他們妹子沒有大關係,主要是因為男人沒錢?  不過,林溪她們看著岸邊狼狽地裹上衣服、趿拉著靴子就跑的男人,遠遠的看著那衣料,似乎不像是沒錢的人啊?  幾人並沒有特意壓低聲音,再加上他們的船實在是顯眼,附近的漁船上的人,都早就注意到了他們,自然也聽到了他們的聲音。  一個剛剛打漁歸來,魚筐裏偶爾還有魚打挺跳出來摔到船板上的漁船,撐船的漁夫看了看他們之後笑道:“看來幾個後生不是本地人啊,難怪啊,哈哈哈哈~”  四周其他船上的人也都哈哈大笑。  幾人被笑的莫名其妙,那漁夫又道:“你們幾個後生年齡不大,還是少在這邊晃悠吧,這裏可不是你們該來的呦。”  那邊剛剛仍人地兩個“兄長”,抬頭看了看幾人,然後不懷好意的說道:“幾位這長相過來玩玩兒,給你們多點兒時間好好體驗。”  又指了指旁邊那些幹淨有艙的漁船道:“這裏幾個今天可都空著呢。”  另一個一直沒怎麽說話的兄長,上下打量了一下林溪三人,看她們雖然是男裝打扮,卻也多少能看出些門道。  這人指了指遠處道:“那邊有相公。”  司徒箏幾人聽得雲裏霧裏的,感覺不是好話,但也不像是有什麽惡意,但是旁邊兒的眾人卻都笑的喘不過氣兒來。  就在這時,又有一個船裏,出了兩個漁夫,然後大同小異的罵詞,相似的行動,將人扔下水之後,又把衣服扔上岸,再罵罵咧咧地放些狠話,直到對方狼狽的跑走。  再然後,又陸陸續續地出現了差不多的情況,司徒箏幾人就是再傻,也看出來這似乎是設定好的。  這些人看看時間差不多了,那些扔人的漁夫們就跳上岸邊兒的樹蔭兒底下乘涼,然後剛剛給拿出衣服的婆子們,就到一邊兒去做飯,有的就坐在岸邊兒漿洗一些年輕女子的衣服。  偶爾,船艙裏還能傳出女子的聲音,比如:媽媽,幫我燒些水吧。媽媽,昨個兒,我肚兜被扯壞了,一會兒再去秀坊拿回來一批吧,要不今兒怕是都不夠了......  司徒箏他們聽著這些人毫不在意的語言,哪裏還不知道,這裏大約就是類似娼館一類的地方,這就有些尷尬了。  就在幾人打算趕緊離開的時候,岸邊一個漁夫道:“老馮,就你家沒放信號了,這回還真撈了個大個的啊?”  那個被稱為老馮的撓撓頭道:“就是個小屁孩兒,倒是真有兩個子兒。”  一旁漿洗衣物的婆子呸了一口道:“那是個愣子,人家都知道玩兒這個的,兜裏得悠著些,不能帶太多。”  “就是願意玩兒,也得抻著,起碼還能多體驗兩回。”  “別人就算是頭回不知道,之後明白規則之後,也都知道該怎麽做了,就這個傻子,回回都揣著大筆的銀子,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個能宰的。”  老馮笑罵道:“劉婆子這是眼氣了,上回人家選你家映紅的時候,俺們可都沒這樣的啊,咱們這兒可不興這樣啊。”  劉婆子笑罵道:“去你娘個臊的,咱們這兒都是擰在一起的,老婆子還能不知道這規矩?”  老馮笑道:“咱們這關係,錢進誰兜不是進?”  正說著話,在最邊兒上的,老馮他們的船的船艙外邊兒想了幾聲玲響,老馮和另一個男人趕緊起身,把袖子往上挽了挽,然後換上凶神惡煞地臉,跳上船去“捉奸”。  之前因為幾乎都是差不多時間的,四周亂哄哄的,司徒箏他們還真沒注意到這鈴聲。  司徒箏他們打算最後看看那個劉婆子嘴裏的二傻子,到底是哪個地主家養出來的傻兒子,他們打算見識一下真容之後,添些談資就走。  隻是,他們很快就後悔這個決定了,要是早知道,他們早就離開了,至少不該好奇地過去看熱鬧啊!  主要是之前被扔出來的,人家至少都是成年的,有的甚至都是三四十歲的,就為了嚐嚐這口。  可是,這最後的地主家的傻兒子,這年齡也忒小了,看著那體量,目測這人可能還沒他們大呢。  於是,他們都想知道,這是誰這麽天賦異稟,還有錢燒疼慌,最主要的是,這麽小就有了被虐的癖好,必須瞻仰一下啊!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默緣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魚找水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97章   其實也怪不得幾人好奇心旺盛, 主要是這貨被不由分說扔下海之後,先是咕咚咕咚冒泡,顯然是嗆水了。  接著那少年好容易冒了個頭, 含糊不清地喊道:“救, 救命,腿,抽筋了~咕咚,咕咚,救, 咕咚......”  岸上的老馮兩個兄長都有些傻眼,剩下的詞兒都忘了說了, 趕緊跳下去把人救上來, 畢竟, 他們是開門做生意的, 可不是謀財害命的!  司徒箏眼神比較好,指著被拎上岸的少年道:“這人咋有點兒眼熟啊?”說著,幾人踩著輕功向岸上飛去,準備看看是誰家的缺心眼兒子。  賈赦也道:“這聲音也挺熟的, 咋這麽像賈老二那個假正經?”  這話一出, 司徒箏和林海當即岔氣兒,很是不幸地掉到了海裏。  二人站起身,抹了把臉,罵了一聲晦氣,就打算回船上去, 但是,林溪已經帶著張藍羽和賈敏到地方了,她們並沒有聽到賈赦的話,這才幸免於難。  小九因為光顧著看熱鬧了,跑的比林溪還快,一看到司徒箏和林海掉海裏了,立即幸災樂禍道:“你們這功夫也太爛了,幸好還會遊泳,不用人去救你們!”  說完還哈哈大笑,但是,很快他就樂極生悲了。  因為這時身後傳來了賈赦和賈敏的聲音:“賈老二/二哥?”  小九被自己的口水差點兒嗆死,當然,林溪和張藍羽也沒好到哪裏去。  林溪喃喃自語道:“原來那賈寶玉的天賦異稟,竟然是來自賈政啊!”  想當初,林溪還是七瞎子的時候,為了出去的時候跟人說話不暴露她壓根兒沒上過學的事實,可是狠狠地研讀了不少名著,《紅樓夢》自然也在其中。  不過,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顯然,七瞎子就是看個熱鬧,書裏的那些幽美辭藻,她是死記硬背了,卻不一定全都看明白了。  隻有類似於,賈寶玉跟秦可卿夢□□赴**、跟秦鍾等人捅那啥之類的情景,才會叫她看的有趣兒。  看完之後,還抹了抹口水感歎一句:果然是男主,就是天賦異稟!這才十一二就能那啥了,也不知道夠不夠長?  最主要的是,等後麵再來個北靜郡王的時候,她就隻是掰手指研究這賈寶玉到底是0/0.5/1了。  張藍羽沒聽清林溪說的什麽,問道:“溪兒,怎麽了?”她跟賈政這個小叔子並不熟悉,一來是為了避嫌,哪有嫂子跟小叔子走得近的。  最主要的是,自己的丈夫跟這個小叔子不對付,她自然更不能往前湊了。  不過,也因為不熟,所以除了剛開始的時候覺得這人荒唐之外,她並沒有太大的感覺,反正跟他過日子的也不是自己。  賈政好壞,人父母都好好地活著呢,怎麽也輪不到自己這個嫂子管教,至於以後,自有弟妹去操心,跟她就更沒什麽關係了。  所以,除了一開始知道的時候,震驚地張大嘴之外,卻是最先反應過來的。  不過,因為賈赦和賈敏震驚地沒控製住聲音,所以,周圍地人都看向了他們,賈政吐出肚子裏的水之後,也看了他們一眼。  但是,嘴唇抖動兩下之後,一聲沒坑,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老馮船上的人都嚇得跑了過來,全都嚇得不行,顯然,這群少年們,一看就是貴人,畢竟,隻是有錢的話,絕對坐不起這樣的遊輪。  那麽,跟這些人認識,尤其是那個女扮男裝的小丫頭,還叫他二哥,那這少年怕也是有大來頭的,可不是他們惹得起的。  老馮常年跟人打交道,自然是看出來,這裏的人,隱隱地都是以司徒箏為尊,於是拱手對司徒箏解釋道:“這位小爺,您可要給小的做主啊,小的們出手,真的都是有分寸的,小相公這事兒,真的是意外啊!”  司徒箏和林海剛剛也掉進去了,自然知道,那區域顯然是選好的,下麵鋪著砸實的光麵兒大石頭,若是成年人站直了,也就將將沒過腰。  而他們要是站起來,也差不多到胸口罷了,正常並不會出現淹死人的現象。  正好這時,船上的侍衛們已經拿過來兩個披風給司徒箏和林海,二人看著濕漉漉的衣服,臉上一陣羞赧,也沒來得及跟老馮說什麽,趕緊讓人伺候著披好披風。  船裏的媽媽一看這情況,從懷裏掏出個手絹兒,哭訴道:“幾位小爺啊,我們這生意雖然是上不得台麵的,但可真真兒的都是講究你情我願的買賣啊。”  “咱們船上的生意,都是在衙門報備過,月月都按照花枝巷納稅的,上船之前,我們也都是詢問過身體情況和會不會水的,今兒這小相公,真不願我們啊!”  其他的船上的也都過來幫著說好話道:“貴人老爺,來我們這兒,就是想要享受一下,這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的感覺,要的就是那個偷情被抓的味兒。”  “我們這兒可都是按照客人的喜好來演的,這小相公這樣的,正不賴我們!”  司徒箏有些煩躁地擺擺手,遇到這樣的事兒,真他媽晦氣!但是吧,不管是看在賈赦和賈敏的麵兒上,還是看在賈代善的麵兒上,這事兒還都不能不管。  歎口氣,司徒箏一邊兒讓林溪三個女孩子先回船上,畢竟,這賈政現在衣衫不整的,又是個開了葷的,女孩子看了,怕是名聲有礙。  一邊又讓侍衛過去,把船上的太醫帶過來,看看賈政有事兒沒,沒事兒就趕緊離開,又不是什麽光彩地事情。  太醫是陳院判的小兒子,也是太醫院最小的太醫,性子有些跳脫,不過醫術絕對得了陳院判的真傳。  小陳太醫聽說司徒箏他們要去遊玩,不是,是遊學,立即讓他爹幫著說好話,把他送到了船上跟著出行,平時跟司徒箏他們也都早就混熟了。  這會兒被帶過來,小陳太醫一看賈政的臉,就直接撇嘴道:“這怕不是色中餓鬼吧?這般年紀就差點兒精盡而亡。”  司徒箏讓小陳太醫去把脈,這邊兒又趕緊問賈政是否經常來,這才知道,不僅昨晚人家來了個一夜七次郎,十天之內,人家都來了八次了,幾乎算是每天都來了。  這還不算,據那些船裏的偷情姑娘們說,這賈政可是揮金如土,每夜都跟人姑娘玩兒的一兩銀子都不剩。  這邊兒跟花樓包姑娘不一樣,他們這裏什麽都是明碼標價的,親個嘴兒多少錢,摸個胸又是多少,甚至牽手都要計價,上床自然也是要算錢的。  其實,來這邊兒玩兒的,就是圖這麽個氣氛,畢竟,偷不如偷不著嗎?所以,在船上做的還真不多,都是一會兒功夫就被姑娘的哥哥們抓奸給扔出來了。  當然,隻要你給了錢,姑娘們自然也願意伺候著,畢竟,上床的價兒可更貴的。  賈政在這裏算是個奇葩,人家就是上床,也就是圖個便宜大舅兄抓奸在床的刺激,這貨卻是實打實地把自己的子彈全都放空。  司徒箏他們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因為,這十日之內的八次,其中有五次是去的旁邊區域的相公艙,也就是找漂亮的男孩子玩兒。  這時,小陳太醫也一邊兒擦手,一邊走過來說道:“慢慢養著吧,就是體虛又受了寒,吃些補品,養個三五年別行房,就差不多了。”  幾人覺得實在是丟人,又不能把賈政丟這兒,就直接一揮手,讓人把他暫時扔到船上就趕緊全都回船上,然後向金陵碼頭開去。  這邊兒的娼船的人都長出一口氣,幸虧這邊兒的貴人們都是少年,而不是家長,不過,他們也知道,這買賣怕是得等等,看看風聲再說了。  沒看到,人家那船上伺候的,都是武功高強的。  還有,若是沒看錯,那邊兒船上伺候的仆人,應該是無根之人,他們說話又是京城那邊兒的,那這些人的來頭,說不好跟那裏有關呢。  為了以防萬一,所以,這些人趕緊抄近道兒,快馬加鞭兒的去跟上麵的人匯報,一來是提醒上麵做好準備,再有也是求助。  畢竟,現在是這些少年沒追究,但人家貴人老爺要是知道自己兒子的情況,怕是不能善了,還是先想好退路,至少找個能幫著說話的人搪一搪。  船上的林溪知道情況之後,摸著下巴,倒是多少能理解,原著裏,賈政知道賈寶玉跟秦鍾幹的事兒,以及後來跟琪官蔣玉菡瓜葛不清,賈政兩次氣的不管不顧的揍賈寶玉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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