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哈利搖了搖頭，“我沒事，教授。”“波特，不，哈利，我是你媽媽的朋友，你就當我是一個長輩，告訴我好嗎？”西弗勒斯盡量放柔了聲音誘哄著，“上學期對你態度不好，是我的錯，以後再也不會那樣了，我會好好照顧你的。”他的忍耐已經快到極限了，再忍下去說不定又要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可是想想小東西那個性格，又隻好繼續強忍。能說出這一番話，已經是豁出去了，哪怕是對莉莉他都沒有這麽溫和過。哈利沉默了很久，西弗勒斯幾乎都要放棄了，才聽見他怯生生地開口：“真的不會再那樣了嗎？不會突然又……”西弗勒斯鬆了一口氣，連忙截住他的話，“不會了，相信我。”小東西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眼睛裏還帶著一絲畏縮，臉上卻慢慢地綻開了一個笑容，輕聲應道：“嗯。”西弗勒斯如釋重負，欣喜之下不由得握住了他的手，“那現在可以告訴我前段時間為什麽不開心了嗎？”哈利的小臉慢慢地漲紅起來，過了一小會兒才低著頭慢慢地說起來：“其實，我知道前陣子您對我很好的，可是我總是害怕……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又會犯錯，讓您又變回以前那樣……我也不知道您為什麽會對我好……以前沒有這樣過，所以……”西弗勒斯伸手把他抱進懷裏，低聲解釋：“上學期是我自己遇到了一些煩惱，才會把氣撒在你身上，你什麽錯都沒有，是我不好……你是莉莉的孩子，我應該好好照顧你的。”他其實很想把自己的心情說出來，可是最終卻隻能把自己和莉莉的友情當做借口。哈利還太小，根本還不知道“愛情”這個概念，要是現在說出來，絕對不會得到想要的結果的，他隻能以一個長輩的身份慢慢地靠近他。其實西弗勒斯也覺得自己這樣很可笑，愛上了以前深愛的女人的兒子，結果還要以那個女人作為理由來拉近兩人的距離……可是看看乖乖被他抱在懷裏的小東西，他又覺得即使這樣也甘之如飴。哈利小小聲地說：“其實您不用這樣的，您並沒有義務照顧我，就算您是媽媽的朋友，也不需要特別為我費這麽多心。”“不止是為了她，哈利，”西弗勒斯微笑著說，“你是個很好的孩子，因為喜歡你才會照顧你啊。”“哎？”小東西驚訝地睜大了眼睛，“喜歡我？！”他眼中溢滿了驚喜，很高興地連聲追問：“真的嗎？因為我是好孩子，因為喜歡我才會對我好？”西弗勒斯揉了揉他的腦袋，笑著問：“是啊，怎麽這麽高興？難道沒人跟你說過喜歡你？德拉科和隆巴頓也沒有嗎？”“嗯！”小東西大力點頭，“第一次有人說喜歡我！德拉科和納威也沒有說！我一定要讓他們補上！還有納西莎阿姨，老是叫我說喜歡她，她自己都沒跟我說過！”西弗勒斯看著他興高采烈的樣子，忍不住又揉了揉他的一頭亂毛，“好了，以後不許一個人偷偷地傷心了，有什麽煩惱一定要直接跟我說。”小東西笑得眉眼彎彎地點頭應了。第34章  蛇怪哈利的心結解開了，西弗勒斯卻開始煩惱起如何跟他說蛇怪的事了，畢竟小孩還沒告訴過任何人自己會說蛇語呢，現在貿然問他的話，指不定小東西又要怎麽胡思亂想了。不過到他每天研究魔藥的固定時間後，他終於想到了辦法。由於前陣子翻倒巷的魔藥店給他寄來了一筆大訂單，為了熬製其中的一劑毒藥，他從禁林裏抓來了一條毒蛇，正關在籠子裏養著準備取毒液，所以他特意在取毒液的時候把小東西叫了進來給他打下手。果不其然的，在他拿出相應器具之後，小東西已經跟籠子裏的那條蛇“嘶嘶”地聊開了。雖然一樣是蛇語，但是由於心理因素，他就是覺得他的小東西說得比伏地魔要好聽多了，那曾經讓他冷到骨子裏的“嘶嘶”聲從哈利嘴裏說出來，就是怎麽聽怎麽可愛，再加上小東西那豐富的表情，居然讓他第一次聽到蛇語也心情愉快起來。“哈利，你會說蛇語？”他裝作漫不經心地問。小東西轉過頭疑惑地問：“蛇語是什麽？我說的是英語呀。”“不對，你剛才說的是蛇的語言，”西弗勒斯指了指籠子裏搖頭晃腦的蛇，“不信你問它。”哈利跟那條蛇交流了一會兒，然後臉色迅速變得慘白。“怎麽了？”西弗勒斯擔心地問。小東西驚惶地看著他，“教授，她說隻有斯萊特林的後人才會說蛇語！那個人、那個人就是的！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怎麽會跟他一樣？”他又陷入了豐富的想象中，小臉上一片糾結，“難道我跟那個人是親戚？！我不要！那個大壞蛋才沒有資格做我的親戚呢！他害死了爸爸媽媽！”本來應該覺得心疼或憤怒什麽的，西弗勒斯卻是又好氣又好笑，“亂想什麽呢，他跟你們家一點兒血緣關係也沒有！”哈利眼淚汪汪，“可是我怎麽會說蛇語呢……“西弗勒斯安撫地揉揉他的腦袋，歎了一口氣，“這個問題很複雜，一時半會兒很難找出答案，不過你要相信我，你跟那個人除了仇人關係以外，別的什麽關係也沒有。”“哦……”哈利垂頭喪氣地答應了。“好了，打起精神來，你的蛇語還是有用的，校長有一個困擾了他很久的問題，現在有了你就能解決了。”西弗勒斯安慰他。小東西果然迅速地被轉移了注意力，“什麽問題？”“學校裏有個斯萊特林的密室，裏麵有一條蛇怪，校長很擔心它會出來傷人，但是那個密室要蛇語者才能打開，所以他一直沒辦法進去消滅那隻蛇怪，不過現在你可以幫到他了。”西弗勒斯簡略地說了一下。哈利又重新笑眯眯了，被別人需要的感覺真好！小東西高興得一時忘形抓住了西弗勒斯的手，仰望著他說道：“那我們去告訴校長先生吧，他一定會很高興的！”西弗勒斯被他那個“我們”說得心花怒放，笑著拍拍他的頭，“著急什麽，現在都那麽晚了，明天我再告訴他，現在先幫我跟你的蛇朋友說一下，我要取它的毒液，讓它配合一下。”哈利覺得自己的蛇語太有用啦，還可以幫到教授！於是對蛇語也沒那麽討厭了，放開西弗勒斯的手就笑眯眯地跟那條蛇“嘶嘶”地說起話來，間或還夾雜著一個祈求的表情，最後終於興奮地說了一句：“嘶嘶嘶嘶～”西弗勒斯看著那張表情豐富的小臉，心裏軟成一片，笑著問他：“你都說了什麽？”小東西很快活地說了起來：“我跟她說您是好人，絕對不會傷害她的，然後妮妮這是她的名字她說隻要您取完毒液就放她回家，她一定好好配合！”他居然這麽快就連蛇的名字都知道了！西弗勒斯好笑地應了下來，然後動作利索地取完了毒液，讓哈利轉告他的蛇朋友明天它就可以回到禁林。小東西轉告完以後，望了望西弗勒斯，猶猶豫豫地問：“教授，可以給我一隻小白鼠嗎？妮妮說她很想吃……”西弗勒斯略有些吃醋，這小東西！對一條蛇那麽好做什麽？！還用“她”來稱呼它！不過他還是提起了籠子，將蛇轉移進了關小白鼠的籠子裏，然後把小東西往外趕，“好了，去寫你的作業，下周一要交給我的。”哈利戀戀不舍地望了一眼已經開始進餐的新朋友，老氣橫秋地歎了一口氣，出去寫作業去了。第二天把哈利口中那個“熱情活潑的姑娘”就是那條蛇送回禁林以後，西弗勒斯準備好一些必備的魔藥，又給哈利帶上了好幾件防禦的煉金物品，還給了他一個落點是地窖的門鑰匙，叮囑告誡了一大通，才帶著他跟提著一籠子公雞帶著鳳凰的鄧布利多在二樓的廢棄女廁所門前會合，這時候已經是宵禁時間了。“哎呀，小哈利，你可真是我的幸運星呀，”已經跟西弗勒斯“串供”過的鄧布利多笑眯眯地誇獎小東西，“這個問題困擾我很久啦，還好有你在！”哈利打了一個哈欠，有些害臊地擺了擺手，“沒什麽，能幫上您的忙我很高興的。”西弗勒斯皺著眉催鄧布利多，“別廢話了，快點進去。”小東西看樣子已經很困了，還是早點解決完讓他回去睡覺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