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海洋爽的雲裏霧裏,但是見林東東哭叫的這麽可憐,還是緩了些力道。


    他也知道要是把林東東操的太狠,估計一會兒林東東就爬不起來去趕飛機了。


    蔣海洋俯身放下了林東東的腿,愛憐的吻著人,伸手揉搓林東東濕漉漉的肉莖。


    林東東終於緩過氣來,剛才胸腔發緊,差一點就被蔣海洋捅暈了。


    “別弄……”他推著蔣海洋的手,眼睫上還掛著淚珠,“我…呃嗯…要射了……”


    “沒事兒,”蔣海洋舔吮著他的唇,下身輕緩的抽動,“東寶兒先射吧。”


    林東東含住了蔣海洋的舌頭哼唧,腺體被碩大的肉頭碾磨著,肉莖又被蔣海洋愛撫著,很快就舒舒服服的射了出來。


    蔣海洋趁他高潮,在急遽絞緊的腸道裏凶猛進出十幾下,然後就從小穴裏拔出來,抬腿騎在林東東胸口,低哼著快速擼動即將噴發的性器。


    “東寶兒……”蔣海洋聲線嘶啞的叫人,腰臀一抖,濃白粘稠的精液從鈴口噴出,一股又一股,全射在了林東東臉上。


    林東東閉著眼睛,乖順的仰著臉,探出舌尖勾舔射在嘴邊的精液。


    蔣海洋用龜頭磨蹭著林東東的嘴唇,把最後一滴精液蹭在林東東嘴角。


    林東東貪饞的勾著舌尖舔吃進嘴裏,還迷戀的在蔣海洋的肉頭上舔了舔。


    蔣海洋滿心甜軟,俯下身捧住林東東掛著精液的臉,疼愛的吻住林東東的嘴。


    這時候鬧鍾響起,五點半了。


    蔣海洋托著林東東的屁股把人抱起來,去浴室洗漱。


    臉上的精液黏黏的往下淌,林東東捧住蔣海洋的臉,低頭貼上去一頓蹭,黏乎乎的精液蹭的倆人滿臉都是,像抹了一層漿糊似的。


    蔣海洋就寵溺的笑,由著他鬧。


    從浴室裏出來,蔣海洋做早餐,林東東去收拾要帶回去的東西。


    每年過年倆人回村裏,都像闖關東的似的,大包小裹一大堆東西。


    給蔣爸蔣媽買的吃的穿的用的,劉震他們也都有孩子了,大過年的看到哪個小豆丁也不能空著手。


    蔣海洋嫌麻煩,總說直接給紅包得了。不過直接給孩子錢劉震他們總不要,撕撕巴巴的。


    林東東把東西都歸置好,整整裝滿了三個皮箱。


    蔣海洋在炸小黃魚,旁邊鍋裏還煮著粉絲丸子湯。


    “哥,”林東東從後邊摟住蔣海洋的腰,“要不咱倆到縣城再買點東西吧,劉震媳婦兒不是過年這幾天生二胎麽。”


    “到時候就給個紅包吧,”蔣海洋揉了揉林東東的手,“東西太多了,太麻煩。”


    林東東從蔣海洋身後伸手,想去盤子裏捏一條剛炸出來的小黃魚,但是還沒等碰著呢,手就先被蔣海洋捏住了。


    “燙~”蔣海洋一手拿筷子翻油鍋裏的小黃魚,一手把林東東從身後扯過來,圈懷裏,“等會兒,馬上就好了。”


    林東東嘿嘿笑著靠在他懷裏,“大早上炸它幹啥,多費事。”


    “冰箱裏就剩這點了,都吃了得了唄。”蔣海洋偏頭在林東東發頂蹭了蹭,“要不等咱倆回來都放的不新鮮了。”


    “對了,”林東東笑著說:“宋立群說年後要來咱家聚聚呢,帶他女朋友來。”


    “哪個女朋友?”


    “就上次咱倆見過那個。”林東東笑著懟了蔣海洋一下,“這回定下來了,準備五一結婚呢。”


    蔣海洋也笑,“你讓他定好了再領出來,這一個那一個的,都記不住。”


    宋立群情路坎坷,這些年一直兢兢業業的談戀愛,就是哪個也難長久。


    倒不是宋立群花心,他挺實誠個人,可惜總遇不到個對的。


    哦對了,宋立群也是唯一一個確切知道林東東和蔣海洋真正關係的人。


    大家都是老同學,這些年林東東也就跟宋立群走得近。


    那年蔣海洋出獄後就跟林東東來了q市,倆人正式同居。


    宋立群總去找林東東吃飯什麽的,自然也就見到了蔣海洋。


    本來剛開始也沒啥,宋立群還替倆人高興,哥倆終於團聚了。但是有一次宋立群去倆人家裏喝酒,額,意外的在沙發空裏發現了一瓶潤滑劑……


    畢竟已經不是啥都不懂的小孩子了,何況現在信息發達,什麽事都聽說過。


    宋立群酒醒了七分,捏著潤滑劑看著倆人,有點發愣。


    既然已經這樣了,再掩飾也沒必要,林東東就坦然告訴了他。


    本來林東東以為宋立群會很反感,或者像一些人那樣說同性戀惡心什麽的。


    沒想到宋立群居然感動的差點猛男落淚,一個勁兒說怪不得倆人能好成這樣!回憶起當年種種,再看看倆人現在的如膠似漆,感慨倆人的感情能到這個地步真是太不容易了!


    林東東很高興,雖然他並不在乎別人怎麽想,但是能得到朋友的肯定和祝福還是一件很開心的事。


    這些年也有人問他為什麽一直沒有女朋友,他隻是一笑帶過。時間久了相熟的同事大概也都猜測,不過還是善良的人多,並沒有格外議論。或許也有背後非議吧,不過,那些都不值得在乎。


    下午一點多,蔣海洋和林東東飛機汽車一通倒,終於回到了村裏。


    蔣媽免不了的又是一通嘮叨,家裏啥都不缺,倆人還買這麽多東西幹啥。


    林東東從皮箱裏小心的拿出茅台15年陳釀,林東東前些天發年終獎,下了班直接去商場裏提了兩瓶回來。


    “爸,”林東東把酒遞給蔣爸,“晚上嚐嚐,我聽人說這個好喝。”


    蔣爸喜歡酒,當然也喜歡好酒。看著這兩瓶茅台眼睛都亮了,趕忙笑眯眯的接過去,一邊端詳著酒瓶還一邊說:“你這孩子太能花錢了,買這麽貴的酒幹啥。”


    這兩瓶酒一萬多,雖然不算什麽太高檔的酒吧,但畢竟不是多麽大富大貴的家庭,這酒著實已經價值不菲了。


    “就是呢,”蔣媽雖然不知道這酒具體價格,但廣告總看過,心疼的嘮叨,“掙錢多不容易,買那麽好的酒幹啥,家裏好幾桶高粱酒呢,就喝唄。”


    “沒事兒,這不過年了嘛。”林東東笑嗬嗬的看著蔣媽,“我都是聽人說的,也不知道到底好不好喝。”


    蔣爸雖然心疼錢,但還是心花怒放,拍了拍林東東的肩,“行,嚐嚐,晚上陪爸喝點。”


    “爸!”蔣海洋在旁邊趕忙攔著,“東寶兒不能喝酒,晚上我陪你喝。”


    蔣媽聽了直撇嘴!都三十多歲的人了,還寶兒寶兒的呢!可不行可不行,這要是搬去跟他們一起住,那天天滿屋的雞皮疙瘩都掃不完!


    趁著下午沒事兒,蔣海洋和林東東又拎著東西去劉震小五他們家,把新年禮物都送過去。


    小五兒子都七八歲了,可淘氣,總把劉震的大閨女欺負哭,不是扯人辮子就是彈人腦瓜崩。


    劉震這幾年發福的厲害,不愧是廚師,把一家三口都養的胖胖的,看架勢劉震媳婦兒肚子裏那個也小不了。


    宋陽結婚晚,兒子才兩歲,小肉團子可愛是可愛,但也最是鬧人的時候。


    不過也奇怪,林東東一抱就笑的直淌哈喇子,到蔣海洋懷裏就嗷嗷哭。


    田秋生有個女兒,五歲了,跟田秋生的性格很像,不愛說話。這些年就隻有田秋生一直在村裏,雖然生活清貧了些,但日子平順,夫妻感情和睦,也算不錯。


    幾個發小在劉震家嘻嘻哈哈的扯了一下午,這些年大家都各自為生活忙碌,基本都是過年才見一麵。


    宋陽說今年夏天必須得找個時間,幾家人湊一塊兒,領著老婆孩子一起去q市玩玩。還開玩笑說讓蔣海洋和林東東做東全程包辦,一條龍服務。


    對於蔣海洋和林東東的關係,大夥沒明說過,但是這些年過去了,倆人還在一起,都沒找女朋友,回蔣家跟一家人似的,他們心裏也都有了猜測。


    大家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們,倆人又都是那麽好的人,他們也不好說啥。


    更何況他們當年雖然不知情,可也算小時候就見證過倆人關係有多好。這都二十來年了,中間還發生過那些事,這麽深的感情,還有什麽可說的。


    晚飯蔣媽又做了一大桌子菜,一家四口熱熱鬧鬧的圍坐在飯桌前,邊吃飯邊嘮家常。


    蔣媽這兩年總跟倆人提起孩子的事,讓蔣海洋跟林東東去抱養一個,趁著她還不算老,能幫倆人帶帶,將來也算有個孩子在倆人身邊了。


    但是每次蔣海洋都說沒時間,幾句話就把蔣媽打發了。


    蔣爸蔣媽歲數大了,伺候個孩子多累。他跟林東東有空的時候還膩歪不夠呢,哪有功夫照顧孩子?再說了,小孩子又吵又鬧的,他可沒那耐心哄!


    林東東也不表態,隻說聽蔣海洋的。其實他想法跟蔣海洋差不多,覺得倆人真是分不出精力來……咳咳!


    “對了,”蔣媽想起了親家母,問蔣海洋道:“你們去看林東東他媽了麽?”


    “我倆上個月去的。”蔣海洋給林東東夾了一個炒蝦仁,“這大過年的,他媽那邊也一家子人,去了也不方便。”


    四年前林東東就帶蔣海洋見過林媽了,私下裏跟林媽表明,蔣海洋就是那個他等了多年的愛人。


    林媽剛開始相當震驚,怎麽也沒想到自己的兒媳婦兒居然是個男的!人高馬大的,進她家屋門都得低頭進,不過長的倒是挺精神。


    她單獨問林東東,能不能改了,這咋說也是個男的呀。


    林東東很堅定的告訴林媽,肯定是改不了了。今天帶蔣海洋來就是見家長的,她接受不了也沒辦法。


    林媽雖說久不跟林東東在一起,但畢竟是自己兒子,還是了解的。


    林東東性格某些方麵挺像她,挺軟的好說話。不過林東東骨子裏也有股強勁兒,平時悶聲不響的,可真要認準了一件事,那肯定就是鐵了心了。


    那些年林東東的沉鬱她知道,既然倆人早就好上了,林東東如今又這麽態度堅決,她也沒再說什麽。


    主要是說什麽都沒用了,她也不能硬逼著林東東跟人分開,那最後的結果隻會是兩敗俱傷,沒意義。


    何況林媽的性子也不是那麽強硬的人,活了半輩子都沒跟誰硬氣過。


    蔣海洋對林媽也很孝順,逢年過節電話禮物的沒一樣落下,林媽也就更沒話說了。


    村裏過年比城市裏熱鬧,鞭炮聲劈裏啪啦的,有氣氛。不像城裏,一片靜悄悄的。


    晚上林東東和蔣海洋幫蔣媽包完了餃子,趁著還有空,倆人去老房子那邊給姥姥磕頭。


    老房子裏依舊是當年的模樣,姥姥的大煙袋也一直放在炕上,跟姥姥活著的時候一樣。


    倆人如同每年一樣,跪在姥姥的遺像前恭恭敬敬的磕頭。蔣海洋也每年都要說上一句同樣的話,“姥,我疼東東一輩子,你放心。”


    磕完了頭倆人站起身,林東東環視了老屋一圈,沒什麽事兒就準備回海洋小賣店那邊了。


    蔣海洋這時候卻突然單膝跪地,緊緊拉住他左手。


    林東東嚇一跳,“你幹啥?快起來。”


    “東寶兒,”蔣海洋專注的看著他,語氣很溫柔,“今年是咱倆在一起的第二十年了。”


    林東東抿著嘴笑,“二十年咋了?”


    “現在不都流行紀念日麽,”蔣海洋笑了笑,從衣兜裏拿出個精致的戒指盒,“今天就算咱倆結婚二十年紀念日。”


    盒子裏是一對兒白金戒指,沒有什麽複雜的紋飾,素雅純粹。


    “你咋想起來整這個了?”林東東的嘴角快翹到天上去了,居然還有點害羞。


    倆人並不在意那些世俗的儀式,雖然他們不能結婚,可他們卻是最情深意重的愛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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