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職工……
職工家屬院, 季淑賢和梁世聰站在筒子樓下等著玉玉下樓，他們昨天約了今天十點鍾見麵，季淑賢和梁世聰不知道玉玉住在筒子樓幾樓, 就在樓下等他們。
十點鍾的時候, 玉玉從樓上跑下來了，一起過來的還有玉玉媽。
玉玉媽似乎比玉玉還要著急, 到了樓下她就站在了季淑賢麵前。
“姑娘，你帶繡品過來了嗎？”
玉玉媽媽似乎很執著的想看季淑賢繡的繡品, 她站在季淑賢麵前也不說看自己女兒的鞋子, 開口就想要看繡品。
繡品季淑賢帶過來了, 聽了玉玉媽的話, 她笑笑：“帶了。”
先把鞋子遞給玉玉，隨後季淑賢把繡好的手帕給了玉玉媽：“這是我之前繡的繡品。”
玉玉拿到鞋子就看自己的鞋子去了, 看著鞋子滿眼歡喜。
玉玉媽媽也低頭看手裏的繡品，針線整齊，繡的花樣很精致, 繡麵很好，這繡品絕對是精品了, 比她看的一些大家的繡品都要好很多。
拿著繡好的手帕, 玉玉媽媽不太想還給季淑賢就, 她看向季淑賢：“姑娘, 你這繡品能換給我嗎？多少錢換都可以的。”
繡帕季淑賢是不打算賣的, 聽了中年婦女的話, 她微微笑：“抱歉, 這手帕不賣。”
手帕之類的東西，她一般隻繡給家人或者給世聰，不賣。
玉玉媽有些失望, 把手帕還給季淑賢。
“手帕不行，你能繡別的東西嗎？我可以和你換的。”
說是換，其實就是買。
季淑賢看了看眼前的職工大院，這裏住的人都是公社職工大院的人，換東西給這裏的人，應該不會出意外。
“要換的話也可以，不過我家裏有很小的孩子，你要的繡品可能會繡的比較慢。”
她家裏有孩子要養，繡東西要等孩子休息了她才回去繡。
“可以的，你能幫我繡一副枕頭嗎？”
“可以，不過換的話，我要的東西可能會多一些。”繡品熬人、費時間費精力還費眼睛，賣繡品的話，她不會賣便宜的。
中年婦女聽了季淑賢的話有些沉默，頓了兩秒鍾才看向季淑賢說：“一套枕頭要多少錢能換？”
“七塊錢一套枕頭，如果布你們自己出的話不要布票，布不自己出的話要加三尺布票。”
這時候鎮子上的工人，很多人一個月的工資才二十來塊錢，七塊錢可以買十幾斤豬肉了，錢確實不少。不過季淑賢繡一幅繡品要六天左右，要這個價錢也是合適的。
玉玉媽媽以為季淑賢會開口要很多錢呢，聽到七塊錢她舒一口氣：“行，那就七塊錢，枕頭我們自己出。”
家裏有一套純色的枕頭，正好用來繡花樣。
“好。”
“你們等著，我上樓拿枕頭麵。”玉玉媽說著往樓上走去。
玉玉拿著鞋子看向季淑賢，滿臉開心：“這鞋子你補的很好，我很喜歡，謝謝你。”
“不用謝，我們弄壞了你的鞋子，補是應該的。”季淑賢回頭。
玉玉左右看了一圈，沒看到季勝航，她疑惑說：“踩著我鞋子的男孩沒過來嗎”
“沒有。”季淑賢和玉玉說著話，玉玉媽媽已經從樓上下來了，拿著一套純色的枕頭下來下來的。
到了樓下，玉玉媽媽把裝好的枕頭套遞給季淑賢：“就這套枕頭，花色你隨意繡，繡的喜慶一些就好。”
“好。”
“錢先給你一半，剩下的一半等你繡好以後再給你成嗎？”玉玉媽媽說著掏了三塊五毛錢給季淑賢。
玉玉媽媽都把錢拿出來了，季淑賢自然不會說不同意的，她把錢收了，隨後和梁世聰一起離開。
季淑賢和梁世聰走了，玉玉立刻回頭看向她媽媽：“媽，你平時不是說我總浪費錢買繡鞋嗎？你今天不也花錢買繡品了嗎？”
叫她說繡鞋至少能穿，這枕頭隻能放在家裏，還不如她買的繡鞋呢。
玉玉媽媽掃了自己女兒一眼：“我這是為了我自己買的繡品嗎？你忘記了你爸的上司他媽喜歡繡品？”
玉玉點頭：“我記得，她生日快倒了，上次爸好像說讓你找一副繡品送過去當禮物，你不是已經找大師幫忙繡了嗎？”
“這鎮子上的大師傅，我能找到的，別人也能找到。”
玉玉媽媽說著往樓上走去，玉玉也跟著往樓上走去。
從筒子樓離開，梁世聰微微低頭看向季淑賢：“淑賢。”
季淑賢抬頭看向他：“嗯？”
“我可以掙錢的，家裏不需要你養家。”
他媳婦，他希望她可以幸福，家裏的事情他來操心就好，不需要淑賢操心生活瑣事。
“可是這是我們兩個人的家，我想要和你一起養家。”季淑賢認真看著梁世聰，一字一句回答。
家是她和世聰兩個人的家，她希望這個家是他們兩個一起守護的，不是世聰一個人付出。世聰的好她是知道的、世聰的能力她也知道。她不希望把家裏的重擔全部落在世聰一個人身上，她希望能幫世聰的忙和他一起養家。
梁世聰扭頭看著季淑賢的臉，看著季淑賢眼裏的認真，他胸口像是被什麽填滿了一樣。
“好。”梁世聰輕輕回答了一個字，握著季淑賢的手往供銷社走去。
兩個人到了街道人多的地方就鬆開了手，這時候還是有人抓風氣的，他們雖然是夫妻，但是在大街上手拉著手還是怕會有人舉報他們，說他們風氣不正。
兩個人直接去了供銷社，在供銷社買了米麵醬油和鹽、又買了一些桃酥之後就回家了。
回家的時候兩個人是拎著一包東西回去的，這會村子裏還沒開工，不少人都坐在路邊閑聊，看到兩個人從鎮子上的方向回來，立刻有人看向他們說：“梁家小子和你媳婦又買了這麽多東西回來啊？”
還有些說話不好聽的看向季淑賢說：“季知青，你這錢都是你娘家給的，你都拿了貼補婆家買東西了，你娘家那邊會不會有意見啊？”
季淑賢掃了那人一眼，沒理會他，隻拉著梁世聰和他一起回家。
梁世聰和季淑賢到家的時候，梁母正在醃製鹹魚，昨天季淑賢弄來的五條魚，一條吃了，這四條梁母準備做鹹魚，等季勝航走的時候讓他帶走。
梁母這邊正醃製著鹹魚，看到季淑賢和梁世聰回來了，她回過頭來看他們一眼：“你們回來了，悅悅和昊昊剛剛醒了，鬧了一會，我泡了些奶粉給他們喝，兩個孩子喝了奶粉又睡著了。”
奶粉是季父寄過來的，平時季淑賢和梁世聰一起出門的時候，梁母會在家裏給兩個孩子泡奶粉喝。
“嗯。我回去看看兩個孩子。”
季淑賢和梁世聰回到屋子裏去看了看兩個孩子，見兩個孩子睡的很香，季淑賢拿出枕套，拿了一些繡線去了外麵，準備坐在外麵繡枕套。
梁母在院子裏曬鹹魚。看到季淑賢拿著枕套出來了，她疑惑詢問：“淑賢，你買了枕套？”
“不是我買的，我和世聰今天去還繡鞋，繡鞋女孩的媽媽想讓我給繡一副枕套，給了錢的，昊昊和悅悅睡覺的時候我正好可以繡。”
季淑賢說著，她的雙手已經開始穿針引線，開始繡起來了。
“那挺好的，不過你也別太累了，你還要帶兩個孩子，繡品能繡就繡，不能繡咱就不繡了。”
季淑賢衝著梁母笑笑：“娘，我知道的。”
季淑賢在這邊繡繡品，梁世聰拿著家裏的鋤頭出去了，準備把自留地的土翻一遍，開春就可以種菜了。
村子裏，梁明輝拉著欣欣的手和季勝航一起往家裏走。路過人多的地方有人喊住了季勝航。
“季同誌。”
季勝航看向喊他的中年婦女：“你有事？”
“可不是有點事嗎？季同誌，你過來，我和你聊會。”
季勝航站在原地沒動，他不是很喜歡這個看著他笑的中年婦女，這種笑讓人感覺不自然。冷漠疏離的看著中年婦女，季勝航淡淡說：“有事，你說就行了。”
那中年婦女看看季勝航身邊的梁明輝：“這不太方便啊。”
中年婦女看梁明輝的那一眼，季勝航注意到了，不用多想季勝航就知道中年婦女是要講梁家人的事情。
如果是第一天來這裏的時候，看見中年婦女這樣說，季勝航還會好奇的湊近她打聽梁家的事情，但是和梁家人相處了一段時間以後，他現在已經多多少少了解一些梁家人的習性了，梁家人都是不錯的人。
心裏想著梁家人的好，季勝航看向中年婦女的目光帶著審視：“你要說什麽，直接說就行，這裏沒有需要避諱的人。”
中年婦女還是戒備的看著梁明輝，她怕她說了，梁明輝回家告狀。
梁世聰可是混不吝的，梁世聰要是知道她背後說這些話，誰知道那人會幹出啥來？
看出中年婦女的遲疑，季勝航沉聲說：”不說，我走了。”
季勝航說完和梁明輝一起往前走，欣欣乖乖巧巧的跟在兩人身後。
中年婦女看著季勝航要走，立刻在後麵喊：“別，季同誌先別走。”
季勝航回頭看向中年婦女，沒說話，等著她的回答。
中年婦女看著季勝航，咬咬牙說：“季同誌，你姐姐經常拿娘家的錢買東西給婆家你知道嗎？”
“梁家以前過的啥日子啊？飯都吃不飽，現在不僅能吃飽飯，他們還有肉吃，這可都是用你們季家的錢買的，你們季家的錢應該都是你的的，她用你的錢給婆家人買東西，等她把娘家的錢花完了，以後啊，你就沒有錢了。”
季勝航以為這人是要說啥呢，結果等了一會竟然聽到了這樣的話。
季勝航目光瞬間冷了下來。
“我們季家的錢，給誰是我們自願的，和你有啥關係？”
“吃飽了撐的，管我家的事情，沒事就多去管管自己家的事情。”
季勝航說著，心裏似乎還有些不爽，他繼續看向中年婦女說：“還有，我季家的錢非常樂意給閨女話，不僅我爸爸掙的錢樂意給我姐花，我自己掙得錢也願意給我姐花，我們家裏人樂意捧著我姐，把家裏的好東西都給她。”
“錢給我姐了，她樂意怎麽花就怎麽花，別說是給她的婆家花錢了，就是她把錢丟了，我都在後麵給她遞錢讓她丟，隻要她自己開心就好。”
季勝航說完根本就不管中年婦女變的很難看的臉色，他拉著欣欣和明輝的手大步往梁家走去。
中年婦女自己鬧個沒臉，在別人的矚目下，她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的。
看到周圍有人看她，中年婦女總感覺那人是在看她笑話，她抬頭看向那人：“看啥看？”
看著中年婦女的人嗤笑一聲：“見不得別人好，活該。”
.......
村子裏發生的事情，季淑賢並不知道，她這會還在繡花呢。季勝航回到家裏以後，瞥了季淑賢一眼。
“你在幹啥？”
“繡花。”季淑賢平靜說。
季勝航一個男孩子對繡品並不是很了解，看著季淑賢繡的枕頭，他低聲說：“繡了那麽多東西，也沒見你給我繡過，還有衣服，也沒見你給我做一件。”
職工家屬院, 季淑賢和梁世聰站在筒子樓下等著玉玉下樓，他們昨天約了今天十點鍾見麵，季淑賢和梁世聰不知道玉玉住在筒子樓幾樓, 就在樓下等他們。
十點鍾的時候, 玉玉從樓上跑下來了，一起過來的還有玉玉媽。
玉玉媽似乎比玉玉還要著急, 到了樓下她就站在了季淑賢麵前。
“姑娘，你帶繡品過來了嗎？”
玉玉媽媽似乎很執著的想看季淑賢繡的繡品, 她站在季淑賢麵前也不說看自己女兒的鞋子, 開口就想要看繡品。
繡品季淑賢帶過來了, 聽了玉玉媽的話, 她笑笑：“帶了。”
先把鞋子遞給玉玉，隨後季淑賢把繡好的手帕給了玉玉媽：“這是我之前繡的繡品。”
玉玉拿到鞋子就看自己的鞋子去了, 看著鞋子滿眼歡喜。
玉玉媽媽也低頭看手裏的繡品，針線整齊，繡的花樣很精致, 繡麵很好，這繡品絕對是精品了, 比她看的一些大家的繡品都要好很多。
拿著繡好的手帕, 玉玉媽媽不太想還給季淑賢就, 她看向季淑賢：“姑娘, 你這繡品能換給我嗎？多少錢換都可以的。”
繡帕季淑賢是不打算賣的, 聽了中年婦女的話, 她微微笑：“抱歉, 這手帕不賣。”
手帕之類的東西，她一般隻繡給家人或者給世聰，不賣。
玉玉媽有些失望, 把手帕還給季淑賢。
“手帕不行，你能繡別的東西嗎？我可以和你換的。”
說是換，其實就是買。
季淑賢看了看眼前的職工大院，這裏住的人都是公社職工大院的人，換東西給這裏的人，應該不會出意外。
“要換的話也可以，不過我家裏有很小的孩子，你要的繡品可能會繡的比較慢。”
她家裏有孩子要養，繡東西要等孩子休息了她才回去繡。
“可以的，你能幫我繡一副枕頭嗎？”
“可以，不過換的話，我要的東西可能會多一些。”繡品熬人、費時間費精力還費眼睛，賣繡品的話，她不會賣便宜的。
中年婦女聽了季淑賢的話有些沉默，頓了兩秒鍾才看向季淑賢說：“一套枕頭要多少錢能換？”
“七塊錢一套枕頭，如果布你們自己出的話不要布票，布不自己出的話要加三尺布票。”
這時候鎮子上的工人，很多人一個月的工資才二十來塊錢，七塊錢可以買十幾斤豬肉了，錢確實不少。不過季淑賢繡一幅繡品要六天左右，要這個價錢也是合適的。
玉玉媽媽以為季淑賢會開口要很多錢呢，聽到七塊錢她舒一口氣：“行，那就七塊錢，枕頭我們自己出。”
家裏有一套純色的枕頭，正好用來繡花樣。
“好。”
“你們等著，我上樓拿枕頭麵。”玉玉媽說著往樓上走去。
玉玉拿著鞋子看向季淑賢，滿臉開心：“這鞋子你補的很好，我很喜歡，謝謝你。”
“不用謝，我們弄壞了你的鞋子，補是應該的。”季淑賢回頭。
玉玉左右看了一圈，沒看到季勝航，她疑惑說：“踩著我鞋子的男孩沒過來嗎”
“沒有。”季淑賢和玉玉說著話，玉玉媽媽已經從樓上下來了，拿著一套純色的枕頭下來下來的。
到了樓下，玉玉媽媽把裝好的枕頭套遞給季淑賢：“就這套枕頭，花色你隨意繡，繡的喜慶一些就好。”
“好。”
“錢先給你一半，剩下的一半等你繡好以後再給你成嗎？”玉玉媽媽說著掏了三塊五毛錢給季淑賢。
玉玉媽媽都把錢拿出來了，季淑賢自然不會說不同意的，她把錢收了，隨後和梁世聰一起離開。
季淑賢和梁世聰走了，玉玉立刻回頭看向她媽媽：“媽，你平時不是說我總浪費錢買繡鞋嗎？你今天不也花錢買繡品了嗎？”
叫她說繡鞋至少能穿，這枕頭隻能放在家裏，還不如她買的繡鞋呢。
玉玉媽媽掃了自己女兒一眼：“我這是為了我自己買的繡品嗎？你忘記了你爸的上司他媽喜歡繡品？”
玉玉點頭：“我記得，她生日快倒了，上次爸好像說讓你找一副繡品送過去當禮物，你不是已經找大師幫忙繡了嗎？”
“這鎮子上的大師傅，我能找到的，別人也能找到。”
玉玉媽媽說著往樓上走去，玉玉也跟著往樓上走去。
從筒子樓離開，梁世聰微微低頭看向季淑賢：“淑賢。”
季淑賢抬頭看向他：“嗯？”
“我可以掙錢的，家裏不需要你養家。”
他媳婦，他希望她可以幸福，家裏的事情他來操心就好，不需要淑賢操心生活瑣事。
“可是這是我們兩個人的家，我想要和你一起養家。”季淑賢認真看著梁世聰，一字一句回答。
家是她和世聰兩個人的家，她希望這個家是他們兩個一起守護的，不是世聰一個人付出。世聰的好她是知道的、世聰的能力她也知道。她不希望把家裏的重擔全部落在世聰一個人身上，她希望能幫世聰的忙和他一起養家。
梁世聰扭頭看著季淑賢的臉，看著季淑賢眼裏的認真，他胸口像是被什麽填滿了一樣。
“好。”梁世聰輕輕回答了一個字，握著季淑賢的手往供銷社走去。
兩個人到了街道人多的地方就鬆開了手，這時候還是有人抓風氣的，他們雖然是夫妻，但是在大街上手拉著手還是怕會有人舉報他們，說他們風氣不正。
兩個人直接去了供銷社，在供銷社買了米麵醬油和鹽、又買了一些桃酥之後就回家了。
回家的時候兩個人是拎著一包東西回去的，這會村子裏還沒開工，不少人都坐在路邊閑聊，看到兩個人從鎮子上的方向回來，立刻有人看向他們說：“梁家小子和你媳婦又買了這麽多東西回來啊？”
還有些說話不好聽的看向季淑賢說：“季知青，你這錢都是你娘家給的，你都拿了貼補婆家買東西了，你娘家那邊會不會有意見啊？”
季淑賢掃了那人一眼，沒理會他，隻拉著梁世聰和他一起回家。
梁世聰和季淑賢到家的時候，梁母正在醃製鹹魚，昨天季淑賢弄來的五條魚，一條吃了，這四條梁母準備做鹹魚，等季勝航走的時候讓他帶走。
梁母這邊正醃製著鹹魚，看到季淑賢和梁世聰回來了，她回過頭來看他們一眼：“你們回來了，悅悅和昊昊剛剛醒了，鬧了一會，我泡了些奶粉給他們喝，兩個孩子喝了奶粉又睡著了。”
奶粉是季父寄過來的，平時季淑賢和梁世聰一起出門的時候，梁母會在家裏給兩個孩子泡奶粉喝。
“嗯。我回去看看兩個孩子。”
季淑賢和梁世聰回到屋子裏去看了看兩個孩子，見兩個孩子睡的很香，季淑賢拿出枕套，拿了一些繡線去了外麵，準備坐在外麵繡枕套。
梁母在院子裏曬鹹魚。看到季淑賢拿著枕套出來了，她疑惑詢問：“淑賢，你買了枕套？”
“不是我買的，我和世聰今天去還繡鞋，繡鞋女孩的媽媽想讓我給繡一副枕套，給了錢的，昊昊和悅悅睡覺的時候我正好可以繡。”
季淑賢說著，她的雙手已經開始穿針引線，開始繡起來了。
“那挺好的，不過你也別太累了，你還要帶兩個孩子，繡品能繡就繡，不能繡咱就不繡了。”
季淑賢衝著梁母笑笑：“娘，我知道的。”
季淑賢在這邊繡繡品，梁世聰拿著家裏的鋤頭出去了，準備把自留地的土翻一遍，開春就可以種菜了。
村子裏，梁明輝拉著欣欣的手和季勝航一起往家裏走。路過人多的地方有人喊住了季勝航。
“季同誌。”
季勝航看向喊他的中年婦女：“你有事？”
“可不是有點事嗎？季同誌，你過來，我和你聊會。”
季勝航站在原地沒動，他不是很喜歡這個看著他笑的中年婦女，這種笑讓人感覺不自然。冷漠疏離的看著中年婦女，季勝航淡淡說：“有事，你說就行了。”
那中年婦女看看季勝航身邊的梁明輝：“這不太方便啊。”
中年婦女看梁明輝的那一眼，季勝航注意到了，不用多想季勝航就知道中年婦女是要講梁家人的事情。
如果是第一天來這裏的時候，看見中年婦女這樣說，季勝航還會好奇的湊近她打聽梁家的事情，但是和梁家人相處了一段時間以後，他現在已經多多少少了解一些梁家人的習性了，梁家人都是不錯的人。
心裏想著梁家人的好，季勝航看向中年婦女的目光帶著審視：“你要說什麽，直接說就行，這裏沒有需要避諱的人。”
中年婦女還是戒備的看著梁明輝，她怕她說了，梁明輝回家告狀。
梁世聰可是混不吝的，梁世聰要是知道她背後說這些話，誰知道那人會幹出啥來？
看出中年婦女的遲疑，季勝航沉聲說：”不說，我走了。”
季勝航說完和梁明輝一起往前走，欣欣乖乖巧巧的跟在兩人身後。
中年婦女看著季勝航要走，立刻在後麵喊：“別，季同誌先別走。”
季勝航回頭看向中年婦女，沒說話，等著她的回答。
中年婦女看著季勝航，咬咬牙說：“季同誌，你姐姐經常拿娘家的錢買東西給婆家你知道嗎？”
“梁家以前過的啥日子啊？飯都吃不飽，現在不僅能吃飽飯，他們還有肉吃，這可都是用你們季家的錢買的，你們季家的錢應該都是你的的，她用你的錢給婆家人買東西，等她把娘家的錢花完了，以後啊，你就沒有錢了。”
季勝航以為這人是要說啥呢，結果等了一會竟然聽到了這樣的話。
季勝航目光瞬間冷了下來。
“我們季家的錢，給誰是我們自願的，和你有啥關係？”
“吃飽了撐的，管我家的事情，沒事就多去管管自己家的事情。”
季勝航說著，心裏似乎還有些不爽，他繼續看向中年婦女說：“還有，我季家的錢非常樂意給閨女話，不僅我爸爸掙的錢樂意給我姐花，我自己掙得錢也願意給我姐花，我們家裏人樂意捧著我姐，把家裏的好東西都給她。”
“錢給我姐了，她樂意怎麽花就怎麽花，別說是給她的婆家花錢了，就是她把錢丟了，我都在後麵給她遞錢讓她丟，隻要她自己開心就好。”
季勝航說完根本就不管中年婦女變的很難看的臉色，他拉著欣欣和明輝的手大步往梁家走去。
中年婦女自己鬧個沒臉，在別人的矚目下，她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的。
看到周圍有人看她，中年婦女總感覺那人是在看她笑話，她抬頭看向那人：“看啥看？”
看著中年婦女的人嗤笑一聲：“見不得別人好，活該。”
.......
村子裏發生的事情，季淑賢並不知道，她這會還在繡花呢。季勝航回到家裏以後，瞥了季淑賢一眼。
“你在幹啥？”
“繡花。”季淑賢平靜說。
季勝航一個男孩子對繡品並不是很了解，看著季淑賢繡的枕頭，他低聲說：“繡了那麽多東西，也沒見你給我繡過，還有衣服，也沒見你給我做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