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定的生活環境中,長長貓從一開始因為毛多的虛胖,很快變成了實敦敦的小肉山。當然作為一個喵星人,它還是一隻靈活的胖子。夏安然對於這隻喵的品種琢磨了半天,最後因為這隻喵在一次酣暢淋漓的狩獵後,抱著它的獵物一邊用腳蹬,一邊發出了汪叫,以及它在強光下縮小成一點的瞳孔讓他終於判定——這位應該是兔猻。小國王曾經納悶過為什麽一隻應該在戈壁上生活的貓會跑到長安來。不過考慮到長安城的自然環境他很快就釋然,在這個城市邊緣可以養老虎的時代,他糾結什麽自然環境呢?既然是兔猻他就更不擔心這隻長大啦,於是作為一個合格的主人,夏安然在重新裝修房間的時候還給屋子留下了蜿蜒曲折的貓道,就連看似普通的書架背後,其實也穿插著若幹條可以供貓攀爬的道路。長長貓非常喜歡這種可供它躲藏其中的設計,並且熱衷於躲在裏麵觀察陌生人。兔猻的耳朵比起尋常貓科類長得更靠下,它們的眼睛水平線更靠上,所以當兔猻刻意要觀察事物的時候,其隱蔽性極強——當然,如果不知情又比較敏感的人,就很容易被暗處一雙金燦燦的眼睛給嚇到。但是,如果隻有一隻貓的話好像有些孤單,得想辦法給這隻貓找個媳婦。小國王顯然已經開始操心愛寵的終身大事了。這倒真不是容易事。小國王托人問了幾個相熟的商販,發現這種貓基本都散布在極西之地,那裏基本是匈奴人的地盤,而且是匈奴右部。先不說捕捉的難度,就算捉到了要一路帶回來也不是容易事。可憐的長長貓估計在漢武帝收回河西之前都要打光棍啦。“沒事,反正我們都是光棍。”小國王非常豪爽地一擺手說道。聽聞此言的幾個年輕人均都麵麵相覷。片刻後,已經升職成為中山國校尉的李當戶猶豫著說:“殿下……咳,其實有一事,不值當講不當講?”這位代郡郡守李廣的長子居然露出了少見的扭捏姿態,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在小國王看過來問詢的眼神中吞吞吐吐道:“我,我喜歡……阿孺……”嗯?小國王在腦中將這句話轉了幾圈,才搞明白了這是什麽意思,頓時大驚。這人居然看上了衛青的長姐!人家才多大?什麽時候看上的!居然一點都沒有表現出來啊!太狡猾了(李當戶掙紮解釋:不,殿下,臣以為自己表現得極其明白了。別人都知道,是您太遲鈍了。)夏安然腦子裏轉了好幾個圈,如果李當戶娶了衛孺,那也就意味著李、衛兩家為姻親關係,這樣他們家任人唯親的劉小豬應該也會看在這個份上給李廣的後勤做到位一些。李廣難封著實是太讓人遺憾……不過前提是,衛孺的想法如何。李當戶有些扭捏得說“我,我還沒同阿孺說……”……哦。白高興一場,甚至已經想到了結合李衛兩家血統的崽崽會是怎樣的殺神和顏值的夏安然默默轉過頭去,不想承認是自己自作多情。哼!都怪李當戶說話隻說一半。既然還沒追到那一切免談了,夏安然猶豫了下,還是傳授了自家光棍兄弟們一些追求女孩子的技巧,然後他在兄弟們敬佩的目光中頗有些飄飄然。衛青小豆丁跟著劉彘去了長安,衛孺則留在中山國織坊。這些年衛孺在緙絲一道努力鑽研,已經研製出了不少成功的圖樣,去年更是成功升職做了緙絲坊的坊主,自此有了公職和聘書。雖然女子在宮外領官這事多少也有人嘀咕幾句,但是,織坊實際上屬於少府管轄範圍,而少府本來就是小國王的內宮事物,勉強說這是宮內的職務也沒問題。所以,朝會的時候有人向他提出這項異議,小國王點頭表示已閱,轉頭就說起了別的事情。中山國國內的事情已經讓少府諸人連軸轉,發展到最後都不得不調用外庭的官員,提拔個女性怎麽了?殿下說過,要讓內行來指揮內行知道嗎?你們那麽空,要不然來幫我們算算今年可不可以達到商稅抵農稅的數額啊?少府的諸多官僚瞪著熊貓眼,殺氣十足。作者有話要說:多多鵝:我記得你曾經說過不會再給我爸安排寵物了!多多鵝:隻有我一個!多多鵝:我!一!個!!!作者君:我控製不住我自己啊!~!夏喵:(指)這是你爹給我的定情信物!多多:嘎嘎嘎嘎嘎!!!(我才是定情信物啊!)(……其實是儲備糧/拖油瓶)============西漢公主和親非常的頻繁,尤其是早期嫁給匈奴的時候。甚至於有兩位公主間隔一年的情況發生。所以有史學研究者猜測和親公主其實是添頭,正品是嫁妝。隻不過和親說起來好聽一些,彼此間心知肚明。對了,這些公主和親其實是閼氏,就是妃子,不是大閼氏,大閼氏是皇後。地位不一樣,文中作者君是加工過。南宮公主和隆慮公主都沒有和親過,寫曆史課本可別寫錯!說到和親這事,說一個冷知識。所有人在說到明朝時候,都要誇他一點就是不和親。但事實上宋朝也沒有和親過。是不是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