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同一陣營的戰友都能下得去手,他還真是個殘忍冷血的混蛋。”帶土憎惡地說。“不過這樣一來,至少在這邊的世界裏,佩恩和他的幕後操縱者不會再出現在我們的麵前了吧。”“那也說不定。”“為什麽?”帶土困惑,“你不是說輪回眼在世上隻有一雙嗎?難道那個幕後操縱者就算隻剩了一隻眼睛,也要繼續替鳶賣命?他到底是有多忠心啊?”“倒不是這個意思。”帶土越來越糊塗了。“那是什麽意思?”卡卡西的表情變得十分古怪。他的視線落在帶土的右眼上,目不轉睛地緊盯著,就像是要從中看破什麽東西一樣。“怎……怎麽了?”帶土向後縮了縮。“除了穿透以外,你在開眼之後,有沒有試驗過神威的其他能力?”卡卡西突然問。“啊?哦,還沒有。”帶土一愣,回答道。“當時我還以為卡呃,你明白我指的是誰我還以為他死了,一門心思隻想來找大蛇丸,哪有心情去研究這個。不過說起來……神威這個穿透的能力,是不是和鳶的很像啊?同為萬花筒寫輪眼,在能力上也會有有所相似或重合嗎?”“這個嘛……倒也不是不可能。”卡卡西含糊其辭地說。他似乎並不打算把自己正在考慮的事情講得太清楚,至少是在現在。“總之,等我們回到木葉,一切都安頓下來之後,我會幫你進行有關神威的訓練。”他向帶土豎起拇指,“雖然我自己也是個半吊子,但好歹比你多一點經驗,應該還是可以派上用場的!”帶土望著那隻微笑的左眼出了神。從兩人見麵的那一刻起、就牢牢占據了他的心頭的謎團再次浮現出來,在他的腦海中盤旋不去。萬花筒寫輪眼隻有在目睹至親之人死去時才會覺醒。他是在什麽情況下移植的這隻眼睛?又是怎麽覺醒的萬花筒寫輪眼?麵前這個年長的卡卡西,和帶土自小熟識的那個卡卡西,在言行舉止上有著不小的差別。在這兩個不同的世界裏,他的命運究竟改變了多少?“時間已經很晚了,閑聊先到此為止。”轉生者的聲音將帶土從思緒中喚回現實。“你一路從木葉急匆匆趕過來,這幾天都沒怎麽合過眼吧?反正穢土之身不用休息,今晚我來守夜,你就好好地睡一覺吧。”說著,卡卡西站起身來,向樹林裏走去,似乎是打算在周圍巡邏一圈。“等等!”衝動之下,帶土叫住了他。剛吐出兩個字,卻卡殼在了稱呼上,左右為難起來。“呃……嗯……”“不用勉強自己稱呼我什麽,有話直說就行了。”“……哦。”對方的善解人意讓帶土鬆了口氣。望著那個背影,他猶豫了一下,輕聲開口:“你的左眼……是怎麽回事?”第10章 好久不見十、好久不見朔茂坐在旗木家老宅後院的椅子上發呆。視線木然移動,他用幹澀的雙眼緩緩掃視四周,仿佛在庭院中的每一處都能看到卡卡西的影子。卡卡西正站在後門旁邊的大樹下。每年兒子過生日時,朔茂都會帶他來到這棵大樹前比身高,貼著頭頂用苦無在樹幹上劃一道。痕跡一年年上移,卡卡西卻總不知足,一直嘟囔著自己比帶土矮了一丁點。直到十九歲時,他雖然還是沒能超過帶土,但好歹和朔茂一邊高了,這才姑且滿意下來。卡卡西正在小訓練場上奔跑。從五歲起,隻要人在木葉,每天早上的刀術練習就是卡卡西雷打不動的功課。他比朔茂起的還早,兩人都在家時,隻要朔茂一拉開窗簾,準能看見兒子在下麵揮汗如雨,小時候是對戰簡易假人,長大了就和自己的影分身對戰,銀發和刀刃在朝陽下閃耀著粼粼光彩。卡卡西正坐在角落裏的池塘邊。父子倆都愛吃魚,常常去木葉外圍的小河裏垂釣,有時候收獲頗豐,戰利品送了一圈還有剩餘,就養在這處池塘裏。卡卡西的童年時代接連趕上兩次忍界大戰,身為木葉主要戰力的朔茂長期不在家,他便很早就學會了獨立生活。那時朔茂每次從前線短暫撤退,帶著一身傷痛疲憊踏上返鄉之路,支撐著他日夜兼程的最大動力就是家裏留著的一盞燈,桌上熱騰騰的魚,還有兒子燦爛的笑臉。但現在這一切都不再有了。朔茂看著這片景色,隻覺得那樹,那池塘,那訓練場,也隨著卡卡西的離去而枯萎,幹涸,荒廢,一同死去了。他坐在這兒,眼中心底一片淒涼;但他更不敢進屋去,老宅裏有更多亡靈的影子在遊蕩,昨晚看的書還扣在桌上,洗的衣服還晾在陽台,沒來得及做的秋刀魚還剩了兩條在冰箱裏。他看著那些東西,常常一晃神,便仿佛看到有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過去,把一切都歸攏得整整齊齊。這份物是人非的感覺幾乎逼得他要發瘋。朔茂知道自己不該這樣,他做了幾十年的忍者了,早該明白這一行中能壽終正寢者十不存一,也早已做好了父子倆隨時為村子奉獻生命的覺悟。但他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樣快,這樣突然,他的兒子竟走在了他前麵。木葉白牙顫抖著深吸了一口氣,將臉埋進雙手。周圍一片死寂。“呃……朔茂前輩,抱歉。因為叫門很久都沒有人答應……事情緊急,我就擅自進來了。”腳步聲由遠及近,一個年輕的聲音在他的頭頂響起。是卡卡西的同期,叫什麽來著,不知火玄間?他好像最近被選中做了水門的護衛……悲傷頹廢霎時間一掃而空,朔茂猛地抬頭,站起身來。“是四代目找我?難道……已經有曉的消息了?”玄間被他眼中亮起的駭人冷光嚇得退了一步,忙說:“是火影大人找您,不過不是為了曉的事。是帶土,他快回來了。”“……是這樣啊。”原以為這麽快便已經有了給兒子報仇的機會,朔茂有些失望,但也點了點頭,“他平安歸來就好。”“而且他還帶來了一些消息。”玄間又補充道,“其中一個就是……卡卡西很可能還活著。”幾天來沉浸在喪子之痛中的父親驚詫地瞪大了雙眼。半晌回神,他顧不上矜持,一把上前按住年輕特上的肩膀:“是真的嗎,玄間君?他是怎麽知道的?”“詳細的情況好像有些複雜,四代目也沒有對我全部說明。而且,帶土帶回來的消息似乎也不隻是這一件事。”玄間回答。“總之四代目請您下午三點的時候前往火影塔,並且……做好心理準備。”“帶土。”卡卡西歎了口氣,“我們眼看就快到木葉了。你還要跟我賭氣多久?”“哼。”黑發的宇智波撇過頭去,用後腦勺衝著他。“關於這隻左眼,還有我那邊的世界的事情,不是我不想告訴你,而是水門老師和琳肯定也要問起同樣的事。”卡卡西無奈地說,“與其見到他們後再費一番口舌,不如我到時候一齊向你們所有人解釋清楚,豈不是更好?”帶土乜斜他一眼。反正也都是些編好的故事吧?我們趕路的這幾天,足夠你精心編出一套沒有漏洞的假履曆了。這幾句話在嘴邊轉了轉,他到底沒說出來,又咽了下去。其實帶土這一路上倒也不是真的在和卡卡西賭氣。他一直在觀察著他的旅伴;這個轉生者比帶土認識的那個卡卡西更成熟,更圓滑,更讓人猜不透心思。他對自己的經曆諱莫如深,說話滴水不漏,每次隻要帶土一試著探詢他的過去,話題到了最後總會被他不留痕跡地岔開,轉到別處去;他甚至反過來從帶土嘴裏套出了不少消息。一來二去,帶土也警惕起來,索性假裝賭氣,不與卡卡西過多交談,隻在暗中留心對方的一舉一動。漸漸地,帶土發現,卡卡西在獨自一人安靜的時候,似乎反倒更能顯示出相對真實的一麵比如說,隨著他們離木葉越來越近,卡卡西的焦慮也越發明顯。他其實隱藏得很好,這個身經百戰的忍者嚴格管理著自己身體的每一個部位,細微的表情和動作都被他所牢牢控製,但那依舊逃不過帶土的眼睛。不論來自哪一個世界,不論是生是死,他畢竟還是旗木卡卡西。而論及這世上最了解卡卡西的人,帶土覺得,自己在某些方麵甚至可以和朔茂爭個高下。至於卡卡西在憂慮著什麽,幾天接觸下來,帶土已隱隱有了自己的判斷。接下來就隻需要驗證了。兩人沿著通向村子的道路前行。卡卡西披著帶土的鬥篷,兜帽低低拉下來擋住臉,以免讓人看出自己是穢土之身。漸漸地,巨大的雙扇木門從地平線的盡頭緩緩升起,圍牆向兩邊延展開去,仿佛無窮無盡;木葉就在前方不遠處了。“嗚哇……”憑借著極佳的視力,帶土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門邊的一個小小身影,不由得咧開嘴,露出一副苦相。“糟糕,是琳……她得找我算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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