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重生嬌花她人設崩了》


    作者:戈錦


    文案:


    孟雪嬌重生到了少女時候,從攝政王李承琸麾下大將變回世族貴女。


    回首坎坷半生,孟雪嬌給自己立下目標,要幫李承琸解毒謀位,報他上輩子相救提攜之恩。


    回想上輩子初遇,孟雪嬌發現,還得再扮一次嬌花。


    *


    天子不喜肖似先後的裕王,裕王李承琸隻好易容來自保,偶爾才能以俊美居士慈濟的身份讓真實麵容透透氣。


    結果遇到了個偽嬌花真壯士。


    單手扛起來小居士慈濟的孟雪嬌,在裕王李承琸麵前卻什麽都怕。


    殿下腦洞太大,為孟雪嬌身上的疑點做了多種解釋,從孤苦白花到狗血替身,一個都沒中,自己倒是真香了。


    *


    起初,李承琸覺得孟雪嬌武功蓋世但處處偽裝,一定是有什麽陰謀。


    後來,李承琸:我王妃風華絕代與世無雙,才情相貌武功都是一等一,誰敢不服?


    心黑戲精腦洞大x表麵嬌軟濾鏡大過天


    ●朝代風俗架空雜燴,請勿深究


    ●1v1,sc,he


    內容標簽: 宮廷侯爵 天作之合 重生 甜文


    搜索關鍵字:主角:孟雪嬌 ┃ 配角:李承琸 ┃ 其它:暴力小鹿;戲精;劇本;嬌軟


    一句話簡介:人生如戲,全靠腦補


    立意:善有善報,多行善事,終會有回報。


    第1章


    盛秋正午,日頭仍然毒辣,詔獄大門緊閉,一片寂靜裏,隻聽見由遠及近清脆的馬蹄聲。


    一個穿玄色窄袖胡服的妙齡女郎挽韁勒,利落翻身下馬,她未帶帷帽,此時露出一張杏眼櫻唇,明豔動人的玉麵來。


    她走到門前,就見守門的衛士抬眼憊懶道:“罪臣家眷?詔獄重地,快走吧。”


    女郎雙目清澈有神,更顯出幾分不諳世事的天真,聽見衛士這樣說,也隻是抿唇一笑,露出唇邊兩個小酒窩。


    “我不是罪臣家眷。”


    “管你是誰,反正不行,”衛士向來凶神惡煞,但麵對這窈窕女郎,也忍不住放柔了語氣。


    “罷了,今日心情好,我告訴你,今日攝政王殿下可要來的,還有那個能砍小蠻王、用百斤長斧的青麵獠牙孟將軍陪著,打點關係的都換一天!”


    女郎笑吟吟聽著,衛士身後傳來一聲厲喝:“沒長眼色麽,我不是說了恭候孟將軍!”


    詔獄內急步跑出來一個穿朱衣的中年,對女郎躬身恭敬道:“孟將軍,殿下在等您,這不長眼的東西我自會處置。”


    女郎笑道:“無妨,僉事也莫怪他,不知者無罪,他也是一片好心。”


    她和僉事轉身進了詔獄,隻留那衛士愣愣張著嘴:“能提百斤長斧的孟將軍?”


    居然是這樣漂亮的一個女郎?


    *


    孟雪嬌快步進了詔獄,這大晉第一苦地,今日因攝政王與麾下大將到來,倒是好好打掃過。


    她一眼就看到正負手而立的李承琸,眼前一亮,先喚了聲:“殿下。”


    又嗔怪道:“這裏血氣衝天,殿下來這裏做什麽?”


    李承琸轉身,他骨相其實很好,若不是麵上詭異恐怖的傷疤,一定是個美男子,此時他唇色蒼白,卻勾唇笑道:“本打算在孟宅等你,林三心懷怨毒,我怕他亂說什麽話,幹脆也來看看。”


    孟雪嬌知道李承琸就是這樣體貼善良的性子,更何況李承琸見過自己逃命時最倉皇無措的日子,怕她心傷未愈。


    孟雪嬌心中一暖,笑道:“林三有什麽可怕的,他又打不過我,倒是勞煩殿下了。”


    李承琸道:“不妨礙的,我陪你。”


    獄內空氣汙濁,李承琸執意要陪孟雪嬌下去,孟雪嬌攔不住,隻好吩咐了李承琸親信去準備安神的茶飲,又盯著李承琸吃了藥才答應。


    李承琸無不依從,末了感歎:“少年時我也曾深入西域,追擊大汗,現在卻再也不能了。”


    他曾經也是誅殺大汗,擊退蠻王的少年將軍,意氣風發,手握重兵。


    孟雪嬌沉默,李承琸中毒日久,身體每況愈下,京郊慧果寺倒有解百毒的神草,但李承琸中毒太深,太醫說,除非這藥是在永明年間服下,不然也無用。


    可永明,那是七年前的年號。


    氣氛沉重,倒是李承琸笑起來:“這又有什麽,我不也好好站在這麽?今日是好日子,咱們下去瞧瞧。”


    孟雪嬌聲音微啞,隻說了聲:“是。”


    詔獄深處,腐臭撲鼻。


    孟雪嬌在其中一間前站定,那囚犯昏沉躺在地上,他受過牢獄之苦,形銷骨立,但也能看出來俊秀皮相,隻是被磋磨久了,麵容蒼蒼,近乎可怖。


    這曾是孟雪嬌的夫君,江南林家的林明深,永明十七年的狀元郎,詩畫滿天下的人物。


    可也就是他,為求從龍之功,害死嶽家孟氏滿門,又設計誘殺孟雪嬌。


    孟雪嬌一陣恍惚,就是麵前的人,害死她家滿門,若不是她遇到了李承琸,蒙其相救,恐怕也已經不明不白的死在莊子裏。


    李承琸手按住孟雪嬌臂膀,麵帶隱憂。


    孟雪嬌忽然安下心來,獄中燈火昏暗,她抬手摸了摸背後的長斧。


    “可是難受了?”李承琸關切道,“那咱們就先上去,反正他也沒醒。”


    孟雪嬌笑著搖搖頭,她今日本來有很多話要說,要問,但忽然覺得沒了意義。


    孟雪嬌沒再看林明深,摸了摸背後的長斧,“本想用這斧頭結果他性命,現在卻覺得髒了這斧頭。”


    曾經報仇是她的一切,但如今仇敵將死,她遇到恩人,得以重建孟府,還有了雄心壯誌。


    那就沒什麽可問的了。


    “我現在過得很好,已經不怕他了,”孟雪嬌道,“就這吧,還請殿下送他杯毒酒。”


    李承琸含笑應了:“好,這裏氣味汙濁,你先上去,我和僉事還有些話要說。”


    孟雪嬌沒多想,還當李承琸有別的事要交代,隻是感慨一句:“還說我呢,殿下倒是少來這髒地方。”


    待孟雪嬌離去,剛剛還溫柔從容的青年笑意轉涼,轉身對僉事道:“給他解藥。”


    僉事自然一疊聲應下,攝政王殿下大早上就來了,先要人把這個囚犯喂了藥,讓他能聽見卻不能動彈。


    林明深終於能說話,此時兩眼目呲欲裂,嗬嗬笑起來:“六殿下,你不裝模作樣了?”


    他自知死期已到,更惡意道:“都說裕王殿下是山中虎,剛剛我還當見了隻喵嗚喵嗚的蠢貓,什麽都怕。”


    李承琸不帶一絲溫度的打量林明深,直到林明深笑不出來,才彎腰俯身,隔著鐵柵欄捏碎他的下巴。


    林明深吃痛,冷汗涔涔,李承琸麵色淡淡,直到手上滑膩膩的一片血,才鬆手丟開林明深。


    “孟將軍就是心善,”李承琸拿布巾淨了手,道,“毒酒真是便宜你了。”


    他吩咐僉事:“孟將軍要給他毒酒就給,但嘴髒的人,先拔了他舌頭。”


    *


    李承琸身體不好,車夫駕車在等他。


    他讓孟雪嬌進來,孟雪嬌也不客氣,彎腰鑽進去,李承琸教她武功兵法,給她立功報仇的機會,即是師父也是恩人,倒也沒必要守什麽大防。


    車內暖意融融,李承琸已喝了安神茶,正閉目養神,他見孟雪嬌還背著大斧,失笑:“不沉麽?取下來吧。”


    又說:“孟府已經收拾好,我送你回去。”


    孟雪嬌抿唇笑,露出小酒窩:“該我問殿下才對,為什麽要送我回孟府,不去內城?”


    李承琸平日裏也在裕王府住著,白日才去宮中處理政事,孟雪嬌這話問得古怪,李承琸卻恍然:“你都知道了?”


    孟雪嬌道:“我若是不知道,殿下還要怎麽瞞我?”


    李承琸道:“楚王年幼,他父母雙亡,你可接過去,扶立幼帝。”


    李承琸又說:“孟府立起來不容易,這樣可至少再保孟家三十年。”


    孟雪嬌瞪他,眼睛灼灼發亮,近乎晃眼:“若殿下不救我,哪還有孟府,我是將,殿下是帥,殿下赴險,我自當保護殿下。”


    李承琸沉默一會兒,啞聲道:“那我就謝過孟將軍了,還請孟將軍與楚王一同在偏殿等我。”


    馬車隆隆前行,孟雪嬌道:“等此間事了,薊城那邊也安定下來,我就卸了盔甲,專心給殿下找藥。”


    孟雪嬌又說:“殿下知道麽?京郊的慧果寺曾經有個頗有名氣的居士,喚作慈濟,據說做得一手好藥,頗通毒理,也做了不少好事,可惜後來不知所蹤了,我去找他給殿下治病。”


    李承琸撫上麵上傷疤,神色莫名,卻道:“久病成良醫,也許慈濟還不如我醫術高明。”


    李承琸的確精通毒理,孟雪嬌是知道的,此時笑了:“殿下懂得那麽多,我們常人怎麽能和殿下比,但我總要找一找的。”


    她眼睛閃閃發亮,有著李承琸熟悉的執拗,李承琸放下手,輕笑了一聲,卻道:“那就拜托孟將軍了。”


    車馬隆隆,孟雪嬌聽著兩旁的叫賣聲,感慨道:“我娘最恨我這身力氣,怕我嫁不出去,那時候天天要我扮嬌花,殿下肯定沒見過。”


    李承琸過目不忘,此時從記憶裏翻出來舊事,他笑道:“我見過,永明十七年春,你隨令堂去慧果寺禮佛,我那時有每日遊山散心的習慣,曾遠遠見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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