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嗎!” 轟焦凍的平靜和毫不動搖的心,都在極大程度上感染到了原本還很不確定的綠穀出久。 因此,少年也不再胡思亂想了。 “好的!雖然不知道來源始末,但我相信埃利克!” 那個少年值得他信任。 而他也相信,自己來到這裏,絕不會辜負歐爾邁特的期望,一定能夠—— “……” “……” 他們,才出去了多久來著? 從出租屋升級成獨棟公寓的臨時住所,大門沒有關上,就是為遲來的少年們留的。 而當綠穀出久和轟焦凍帶著期待之心,推開那扇代表光明的門。 眼前光芒大放,耀眼無比! “太慢了!把東西放下,綠穀小子,再到對麵拿三個碗過來。” 不知什麽時候坐到裏麵來的格蘭特裏諾下達了指示。 好巧。 “轟,你出去買一箱酒——哦,買不到是嗎。那就隨便買點飲料回來湊合算了,隨便買,憑你的直覺去選擇買什麽飲料,知道了嗎?” 和格蘭特裏諾坐在一起的埃利克也理直氣壯地指示了起來。 這一老一小的身影,竟在這一刹那出現了重合…… 不! 綠穀出久,轟焦凍,這兩個有為青年,不約而同地在心中生出了相當不妙的預感。 ——情況不太對勁。 他們警覺地心說。 ——不行,要糟。 作者有話要說: 出出和轟轟:不行,我們覺得不太妙第37章 埃利克會去格蘭特裏諾老爺子的事務所, 還是因為歐爾麥特的建議。 現實對那些真的需要實習鍛煉的孩子們來說, 的確是有些殘酷的。可是,埃利克就是跟他們不一樣, 不能拿到一塊兒提。 他沒有跟著誰學習的必要。 在“變強”這一領域, 也沒有誰能教他什麽。更何況, 就算無法具體概括出他究竟有多強,已然站在頂點——他自己深有所知, 並且無需質疑。 總結一下就是。 埃利克到底有多強,他自己也不知道。但知道的是,自己是最強的,而且, 目前看來,隻有埼玉能與他一戰。 哦,他還知道,自己在因為某件事死去之前, 雖然也很強,但還沒有強到現在這個地步。 死了一次, 再莫名其妙複活,實力直接較曾經翻了無上限的數倍。 不要問原因。 這恰好位於埃利克缺少的那大塊記憶區域之中,大概要等恢複記憶之後, 才能夠得知緣由。 “唔, 其實按照規律的話,還是有再繼續變強的可能性吧?” “……什麽規律,再死一次嗎!” 先不說埃利克樂不樂意的問題。 再死一次, 這已經是不可能出現的事情了。 前麵已經說過,此時的他究竟有多強,自己都無法感知完全,因為實在沒有讓他充分通過實踐來確定上限的場地和機會。 如果非要讓這一可能性成真。 那就隻能有一種情況。 如果某一天,他和能與他正麵抗衡的好友埼玉,出於某種原因,一定要來一場拋下一切顧慮、使出全力不留餘地的死鬥。 那麽,就隻會有兩種結果出現。 一種是,他們兩個真的分出了勝負,兩者中死了一個。 另一種結果慘烈無比,當然是他們同歸於盡,同時帶上被驚世之戰連累的這顆星球,大家一起完蛋。 “……” “這個可能也描述得太可怕了,打不起來的打不起來的,停停停。” 埼玉被這充滿血腥絕望的猜想嚇到了,晃晃頭,直接否決略過。 想都不用想了,他和埃利克得是為了什麽事,才會打成那副樣子啊。 唔。 至少得是他悄悄吃光了埃利克的蛋糕,倒掉了他最喜歡的垃圾食品,還當著他的麵說他是長不高的矮子——這個自找死路,想想就覺得世界末日到來的程度才行! “我倒是很想和你打一場啊。” 埃利克還是有些耿耿於懷。 他遇到埼玉的第一反應,就是發出挑戰。 雖說目前來看其實看不怎麽出來,但,埃利克這個男人的骨子裏,流淌的就是爭強好戰的熱血。 男人最開始的模樣跟如今的冷淡頗有差距,幸好本質如此,再變也變不到組成他這個人根本的因素。 就像地底的熔岩被表麵的雪山壓覆,平時不屑於響動。直到偶遇能夠激起興趣的對手,平靜如若凝固的熾熱熔漿才會陡然沸騰,爆發而出。 當然了。 能挑起他興趣的對手兼朋友,目前還是隻遇到了埼玉一個。 他們就算想比試,也得顧及一下除自己以外的脆弱存在。 稍稍活動一下骨頭都能帶來堪比自然災害的震蕩,想認真一點兒——別想了,根本沒戲。 “算了吧,本來就沒有一定要打一架的必要。” 埼玉說。 他們剛跨了城市買完蛋糕回來,此時一邊閑聊,一邊坐在租的房子樓頂吃完。 店員小姐在埃利克的蛋糕上麵果不其然多放了兩顆草莓,這待遇,讓埼玉很是眼熱。 同樣是為了變強付出慘烈代價的人,怎麽埃利克就是往令人羨慕的方向—— 算了算了,不說了。 蛋糕隻是隨便吃吃,兩個男人坐在正常人絕不會翻上來的地方,重點是湊在一起喝酒。 在埼玉把一瓶啤酒慢吞吞喝到一半的時候,埃利克已經仰頭喝光了整一瓶。 跟往常一樣,臉不紅心不跳,神色清冷,酒量大得可怕。 “癟……歐爾邁特給我推薦了一個地方。” 總之,扯了這麽老遠,話題終於又回到了起初的實習地點上麵來。 “是他以前的老師,這次特意複出,是為了幫他調、教弟子,哦,就是那個叫綠穀出久的小鬼。” 埃利克跟埼玉簡單說了說,隻道歐爾邁特介紹的那個工作室,一共就隻有那個老師一個人,而且,主要針對的隻有綠穀出久。 如果他去那裏,那老師從歐爾邁特這裏得知了一點內情,不會閑著沒事管著他,還不必忍受去別的工作室便一定會遇到的各種麻煩。 一句話。 這就是個幌子。 有絕對自由的前提在,最適合他的“實習”地點,應當再也找不出除這以外的第二個了。 “那不是很好嗎,還猶豫什麽?”埼玉很不解。 “不是猶豫。” 埃利克自語:“是預感。莫名其妙地覺得有點不對,看起來很輕鬆沒錯,但我去這一趟,可能越是輕鬆自由,越是得遇上什麽麻煩事兒……” 埼玉跟著他沉思,然後說:“不應該是,無論你去不去,或者去哪裏,都得遇到不少麻煩事情嗎?” 埃利克的手一抖,把送到嘴邊的酒倒掉了。 他跟維持著一如既往呆板表情的好友對視。 沉默,思索,回想。 “……好像還真是這樣???” “是吧。” 埼玉不知何時把真相看穿了。 反正走到哪裏都會有這樣那樣的麻煩,倒不如找個能稍微清閑點的地方,再找點能有意思的事去做。 可問題是,埃利克能找什麽事做呢? 平時不去上學,他就跟朋友過著死宅家裏蹲式的生活,出門就是便利店和快餐店,毫無“年輕人”該有的激情。 實習期間顯然跟這差不多,不過,如果真把這麽長的時間虛度過去,又難免覺得—— “哦,想到了。” “嗯?” “我不是有個弟子麽。剛好趁這個機會,給他來一場正式的特訓算了。” 原來,埃利克想起了他還有一個被遺忘的弟子——實際上並沒有遺忘啦。 在幾乎所有人眼裏,轟焦凍都是毋庸置疑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