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氣急:“鄭然非!” 被點名的鄭然非下意識舉手:“哎, 我在,我在。” “你給我聽好了,出了這個門,要給我混出名頭,聽到沒有?” 鄭然非一怔,他喉嚨動了動,有些不敢相信:“我……” “還有,那是老王給你的,他知道你沒有吃早餐的習慣,不過年輕人不能不吃早餐……扯談,我幾年沒吃早餐了,也沒出什麽事。” 鄭然非跳下去,接過他們手中的包和豆漿,一時竟說不出話。 快要上課了,幾個小夥子三下五除二地翻過圍牆,留給鄭然非幾個青春洋溢的後腦勺。 他在原地站了片刻,突然反應過來一件事:他其實壓根就沒有出門啊。 他隻不過是翻了個圍牆而已。 ys的訓練基地內,大大的客廳裏站了一組10個少年,這便是他們這一期收的新人。 鄭然非來的不早不晚,他到了以後,剩餘的幾個人也在半個小時之內到齊了。不過經理卻說還差了一個人。 “房間已經準備好了,你們先收拾收拾行李,彼此熟悉一下。晚上早點睡,明天8:00正式開始訓練。” “職業不比其他行業,我們隻看成績,接下來這兩個月,你們表現好,上賽場;表現不好,卷鋪蓋走人。我先把醜話說在前麵,到時候別怪我不通情理。” 幾個年輕人被這句話驚得心中一駭,興奮散去大半,餘下濃濃的緊張:“是,張經理。” 經理滿意地笑了笑,“這批新人看起來還不錯,劉教練,接下來又要辛苦你了。” 鄭然非跟著經理的話看過去,劉教練看起來比他們大不了多少,留著寸頭,穿著一件合身的西裝,整個人看起來非常沉穩。 他對著經理禮貌地笑了笑:“不辛苦,應該的。” 鄭然非不著痕跡地打量著劉經理,這就是ys的主教練,被kpl封為金牌教練的劉正江。 也是平日裏時常和楚瀟接觸的一個人。 鄭然非的眼神慢慢火熱起來,好在這批年輕人裏多半都心情激動,眼含光芒,襯得他眼中的火熱也如溫水白開,寡淡而不引人注意。 劉正江和他們說了一會話,大致講了一下在這裏的忌諱和要求。其實大體都差不多,他們心中也早有準備。最為重要的一點就是不能打擾到一隊的訓練和休息,其他隨意。 不過劉正江也說了,他們住在一樓,一隊住在二樓,這裏的隔音效果很好,隻要他們不發瘋,是影響不到二樓的人的。 鄭然非聽到這裏,心都涼了半截。這沒事不能打擾,那他要什麽時候才能和楚瀟說上話? “喲,老劉,練新人呢?” 鄭然非隨著聲音朝樓梯口看去,隻見田宇正扶著樓梯向下看,碰上鄭然非的眼神了,還對著他笑了笑。 鄭然非勉強一笑,隨即失望地低下頭。 是ys的副隊田宇,他還以為…… 還以為後麵會出現楚瀟呢。 劉教練回頭,對著田宇微微頷首。 “過來見見?楚瀟呢?他是隊長,也該讓這些新人見上一麵。” 田宇道:“楚哥昨晚有事,天亮了才睡的。我就算了吧,我這人嘴笨,說不出什麽漂亮的話來。” “我就是過來湊個熱鬧,嘿嘿,你們當沒看見我就好。” 他說完身子往後一縮,竟然就這麽走了。 不過老劉並沒有說什麽,很多人暗忖,這是不是意味著,ys的氣氛比較隨和,管理也很隨意? 然而到了第二日,他們就知道什麽是大錯特錯了。 聽聞要求,幾個人異口同聲地說:“跑步?” 還是繞著基地跑5圈?這一圈就不止1000米,5圈下來,他們還能活嗎? 登時,他們看著老劉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內心冒出幾個大字:做個人吧。 愛玩遊戲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宅,身體素質比不上那些愛運動的人。鄭然非還好,他作為最讓老師頭疼的刺頭,每天的運動量不會少。5圈跑下來也隻是有些呼吸急促,出了一身汗。 他的室友,一個來自北方的大個子,瞧著就比他們結實,都以為這5圈對他來說輕鬆無比,沒想到他中看不中用,跑到一半就氣喘籲籲,累得不行。 鄭然非跑步之餘還有力氣調笑他:“兄弟,你這身體素質不行啊。” 被嘲笑的室友哀怨地看著他,卻連反駁都不敢。他怕自己這一開口,這口氣一泄,就再也跑不動了。 不過鄭然非一直跑在他身邊,讓他心裏微微好受了一點。 咳咳,其實大家跑得都挺累,他的表現也沒有多差嘛。 好不容易跑完,大個子扶著門口的柱子,恨不得要表演一個當場去世。鄭然非看著他這副樣子微微搖頭,和另外兩個感覺還好的人進去屋裏拿了一些毛巾和水。 “擦擦吧。” 室友接過毛巾,一抬頭卻遠遠發現大門口有人進來了。那個下了出租車過來的人,身形消瘦,規規矩矩地穿著校服,乍一看很乖巧。不過,他眼睛上為什麽要係著一根白帶子? 他和旁邊的鄭然非說道:“快看剛進來的那個人,眼睛上還綁著一個布帶子,他的眼睛……” 他沒忍住說出了內心的真實想法:“難不成是個瞎子?” 鄭然非想都沒想地就笑了,“你別想騙我,這裏是ys基地,怎麽可能進來一個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