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提目光看得很遠,並且他認為此舉若是所行得當,絕對可以保持他們西方教興盛一量劫。 一量劫的巨大吸引力放在那邊,在如此大的利益麵前,也無怪乎準提會得罪女媧和玉鼎了。 準提固然測算無遺,卻偏偏遺漏了一點。 那就是這命運長河之上,曾有玉鼎和時辰、楊眉共同設下的封印。 他們當初設下封印,目的旨在鎮壓人道意誌。 如今萬年之期未至,準提卻在命運長河之上施法,這無形中就驚動了玉鼎,最終引來了兩人。 麵對接引所說的這番用詞婉轉的道歉,玉鼎沒什麽表示,隻是拿眼神看向女媧。 他心裏清楚,在不驚動天道和自家三位師長的情況下,就他目前而言,還沒這個資格,能夠打入天道聖人內部。 以往眾人敬他,無非是因為曾經為了眾生,玉鼎以自身彌補了天穹的缺口。 這份功績使得眾生敬仰,也讓諸位天道聖人對其禮讓三分。 但就瞧著準提現在這“誰敢動我西方教,我就和誰拚命”的架勢,玉鼎可不指望能夠讓對方念起自己的好。 換句話說,他現在就得倚仗著女媧。 畢竟女媧才是壓倒準提的整體戰力,那麽現在就算想要拿主意的話,也得聽對方的。 “接引道友,本宮素來佩服你天性慈悲,可以不爭不強,此番事情,說大可大、說小可小,如若看在你的麵上,本宮既往不咎,亦非不可。隻不過,本宮需要一個解釋” 將乾坤鼎收入袖中,經過接引一番話調和,女媧心中怒氣稍緩,如今看起來是暫時不打算開戰了。 素手指著一旁的準提,女媧怒道:“你個胡僧,本宮倒要問問你,我究竟是如何得罪於你,你竟讓帝辛提下如此詩句,褻瀆於我?” 原來打了半天,女媧最在意的事情還是這個。 一聽見這個,無論是接引、準提,紛紛都露出了茫然的表情。 “什麽詩句?” 被女媧指著鼻子罵了一頓,準提表情顯得十分無辜,看起來好像真的不知道這件事情一樣。 這會兒在自家師兄的注視之下,準提慢慢地開始把他所作所為都說出來了。 當然了,這其中究竟有多少水分,也無人可知。 反正在準提的敘述中,他這一次跑來命運長河。 並非是意圖攪亂渾水,遮蔽住天機,隻不過是想暗中謀劃一下,可以為西方引來更多的東土俊才。 像女媧所說的暗“中指使帝辛題詩褻瀆於其”,或者是玉鼎強加的“揭開封印”。 那都算是欲加之詞,他完全沒有做過,他本人可無辜了。 作者有話要說: 玉鼎:“同一個世界同一個弟。” 天道:“我有沒有告訴過你,魔道出生在我之後……”第229章 封神戰起三教同會 在天外天吵了一架,眾人最終不歡而散。 至於準提,因為有著接引作保。 再加上女媧也並無實質證據可以證明紂王所為的確是其指使所為,所以最終被成功帶回了西方。 但是經此一事過後,女媧算是對整個西方教都記上了。 臨別之時,女媧投向準提的眼神,那叫一個森冷,就好像是刀子似的。 玉鼎在一旁看得是心下微微一顫,忙不迭就率先告辭了。 反正這一次前往天外天,他主要是在於查看命運長河的封印究竟穩不穩固。 雖然把準提抓了個現行,但好在對方並未真的揭開他與另外兩位混沌魔神所設下的封印,也就是終未釀成大禍。 確定這一點之後,又將對方打了一頓,眼見無事可幹,玉鼎自然就走了。 “嘿嘿嘿嘿,你小子剛才挺厲害的嘛!” 結果玉鼎這邊才剛剛走下天外天還沒等他接近昆侖山,通天的聲音就忽然在其背後響起。 “通天師叔?” 聽見這個聲音,玉鼎開始有些驚訝,隨即又變成了麵無表情的樣子,這會兒就指著對方道:“敢問通天師叔究竟在背後看了多久?” 好啊,原來通天已經來了。 但就是不出麵,看來是故意躲在背後看熱鬧吧? 嗯,這種做法的確是挺符合通天的性格的。 “你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師叔哪裏是去看熱鬧?那分明是擔心你啊,要不是關鍵時刻有女媧衝過來,我早就提著青萍劍過來幫你了。” 伸手搭在玉鼎的肩膀上,通天露出了一副“我跟你可好了”的表情,這會兒直接就無視了玉鼎臉上明晃晃的嫌棄,一邊又道:“反正等一下回去見了你師尊,他肯定是會盤問你的,你可記得別把你師叔供出來就行了。” 感情說了這麽一大車好話,說到最後,通天還是希望玉鼎幫他作證 “……” 看著這個頭上頂著“一教之主”標簽的師叔,玉鼎嘴角不受控製抽搐了好幾下。 此時此刻,他心中忽然有個懷疑。 這截教能夠在東海坐擁萬仙來朝之美譽,恐怕都是假的吧? 有這麽一個教主,玉鼎真的很懷疑截教是如何興盛的。 “哎,你這個表情就不夠意思了啊!” 看著玉鼎臉上思索的表情,通天心下一緊,這會兒為了防止他逃跑,手上加重了力道,隨即又一副十分哀怨的語氣道:“你想想以前你小時候,是誰天天陪著你玩兒的,那可都是師叔我,結果你小子現在翅膀硬了,連師叔也不尊敬了,以前真是白疼你!” 剛才懷柔的方式已經用過了,但看起來沒什麽用,心裏沒有什麽章法,通天隻能夠用了老法子,也就是嚇唬孩子。 通天這邊記得十分清楚,以前用隻要一對玉鼎使用這個法子,對方保管立即聽話,那可以說是百試百靈了。 隻不過,那個時候玉鼎還是個團子,至今算起來,想來也應當過去幾十萬年了。 麵對早已長大成年已久的玉鼎,再度搬出老法子。 說實話,通天自己心裏都覺得沒譜。 可除了這個,他也沒辦法。 先前倒不是通天真的隻顧著看熱鬧,而不上去幫忙。 實在是那個氣氛太尷尬了,而且通天有個直覺,那就是隻要他一上去,這件事情絕對會變得更加複雜。 縱觀以前,他的光輝履曆之中,幾乎有一半都是把事情弄巧成拙的。 比如說曾經的西方之戰…… 最終會演變的波及如此之廣,其實也有通天的手筆。隻不過以往為了麵子,他從來沒有在小輩麵前提過罷了。 畢竟這種事情可不是值得吹噓的,誰都不希望自己被徒子徒孫當成隻會惹事的“熊家長”,通天同樣也不例外。 “行了,師叔,放心吧。” 玉鼎這邊還在思考截教日後的興亡問題,回過神來,卻發現通天已經林林總總說了一大車話。 憑借強大的記憶力,玉鼎努力回朔了一下。 這其中的核心無非就是讓他幫著在自家師尊麵前美言幾句,最好是能夠把戰火引開,不至於波及到他身上。 聽完這些話,玉鼎真的是無奈了。 都這麽多年過去了,通天師叔看起來還是老毛病不改。 但是相較以往,通天雖然皮更皮了,另一邊也表現得更加怕他師尊了。 關於這種現象,玉鼎也說不好,究竟是好,還是不好。 不過師叔還是要救的…… 雖然也不知道回去會麵對什麽,玉鼎也隻能夠在這裏給通天先開出一個,沒有什麽保障力的“保證”。 倘若回去之後,自家師尊真的大發雷霆,玉鼎能做的也就是默默祝禱了。 希望在他的誠心祈禱之下,天道會保佑師叔吧 昆侖山,作為天之極高處,平時無人會來。 從外表看上去,昆侖依舊還是玉鼎走得時候那樣,整座山都環繞著濃鬱的仙靈之氣。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玉鼎總感覺現在的昆侖山,相較於他臨走之時,好想變得更加富有……“活力”了。 原諒他用活力這個詞,實在是除此之外,他找不到更加好的形容方式。 “通天師叔,你有沒有感覺昆侖好像也變了?” 在踏上通往山頂的昆侖天梯前,玉鼎轉過頭,看了通天一眼,這會兒卻是試探著問了一句。 “你若是不說,我倒是沒發現,仔細一看,好像的確是有些奇怪啊?” 通天上一次離開的時候,是因為伏羲召集眾神去神庭開會,核心無非就“封神納新”一事展開討論,其實說到底,都是希望他們能夠將自家門徒派遣到神田,供其驅使。 這一點不用多說,自然是遭到了無數大神一致抵製。 畢竟這年頭,誰家還沒個媒人弟子了? 這門人弟子再收個徒弟,那就是徒子徒孫一大群了。 凡是輩分高的大神,那都是極為愛麵子的。 以前去神庭成就神位也算是極為榮耀的事情,畢竟算是為天道效力。 可這年頭,連普通凡人都可以被彌封神位了,而天道又擺明了不再插手神庭之事,這無形之中就彰顯出了態度,同時也帶動了風向。 此時此刻,他們可不樂意自家徒子徒孫去伺候別人。 所以無論伏羲如何好說歹說,這些大神紛紛咬緊牙關,就是不肯鬆口。 說什麽都行,讓他們把自己徒子徒孫的名字寫上去,供神庭驅使? 嗬嗬,做夢,想都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