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板的中央,趴著一隻身穿軍服、滿身彈孔的鬼怪,它的雙手如同猛獸的利爪,鋒利又鮮血淋漓,它的眼角裂開,作勢嘶吼,渾身上下都充斥著可怖的戾氣。


    在它的旁邊,還有一隻半邊身子都被燒成焦黑的女鬼,女鬼披頭散髮,隻露出一隻眼睛,定定地盯著傅藍嶼看。


    ok,十二隻。


    這些鬼,還真是奇形怪狀,百花齊放,每一隻都擁有自己的特點,非常便於區分。


    不容易。


    傅藍嶼有些無語,她離開原地往前走,一邊走一邊搖頭。


    「咱倆今晚簡直是來參觀鬼怪博物館的。」


    「我也有同感。」喬雲錚低聲一笑,「好在隻有一樓還沒去過,我們快熬到頭了。」


    ……


    誰知到了一樓,兩人迎麵又遇見了那位白衣寡言的男玩家。


    統共六個人,在這麽大的別墅裏,互相之間總能見麵,估計也是某種玄學。


    傅藍嶼和喬雲錚對視一眼,她先行開口。


    「先生,發現什麽了?不如分享一下。」


    白衣男正站在某間浴室的門口,神色平靜,淡淡地注視著裏麵。


    他說:「發現有鬼在寫書法。」


    傅藍嶼走上前去,站在他旁邊,透過虛掩的浴室門,果然看到了滿牆滿地的血,和昨晚的畫麵一樣慘烈。


    牆角地麵,有一行英文,正在緩慢顯現。


    iaatch……


    行了,英文也還是昨晚的英文,沒什麽新意。


    隻是今晚的女鬼,寫字格外慢,沒準是在提示什麽。


    她重新戴上了眼鏡,決定看看對方的真麵目。


    不出所料,在戴好眼鏡的一剎那,滿目血色的浴室裏,就多了一隻鬼。


    不僅是鬼,還是個裸.女。


    女鬼渾身赤.裸,蒼白的肌膚上布滿猙獰刀口,手裏也握著一把刀。


    它蘸著自己傷口上的血,繼續往地上寫字。


    iaatgyu.


    終於寫完了。


    傅藍嶼敏銳發覺,女鬼的脖子上戴了一條項鍊,鏈子很細,隻是在這個角度,看不清前麵的吊墜到底是什麽。


    直覺告訴她,那是線索,也是這個女鬼存在的價值。


    否則為什麽其他惡鬼都被關押著,唯獨女鬼被放出來了,還能四處遊蕩?


    一定是為了讓玩家做任務。


    想到這裏,她把浴室的門又推開了一點,踩著滿地鮮血,放輕腳步靠近對方。


    女鬼蹲在牆角,始終背對著她,貌似一時半會兒也沒轉過來的意思。


    她屏住呼吸,謹慎地伸出手去,指尖勾起了女鬼的項鍊。


    豈料就在她想要繞開女鬼的長髮,將項鍊摘下時,女鬼突然有了動靜。


    女鬼猛地回身,獰笑著手起刀落,徑直朝她頭頂砍去。


    近在咫尺,按常理而言,就算是傅藍嶼反應速度再快,也是絕對躲不開這一招的。


    刀尖已經觸到了她的喉嚨,下一秒就要割開她的喉管,但沒想到關鍵時刻,一道銀光驟起,奇蹟般把匕首彈開了。


    女鬼怪叫一聲,像被燙到似的迅速後退,與此同時傅藍嶼反手用力,將項鍊扯斷攥在了掌心。


    她還沒來得及起身,忽覺腰間一緊,整個人都被身後的喬雲錚攬在懷裏,半摟半拽地拖出了浴室。


    喬雲錚「砰」的一聲甩上了浴室門,他驚出了一身冷汗,忙不迭低頭檢查。


    「沒事吧?有哪受傷了嗎?」


    他沒戴眼鏡,看不見浴室的具體情況,但從傅藍嶼一瞬摔倒的反應上判斷,他猜也能猜到她遇到了麻煩。


    傅藍嶼摸了摸脖子,並沒有傷口,隻是胸前別著的那枚十字架徽章,碎成了兩截。


    原來徽章的作用在這裏。


    如果沒這枚徽章擋了那一下,她剛才必死無疑。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有讀者問這一次的遊戲背景,靈感來源於一部1960年的老電影,《十三鬼叫門》。


    可能因為歷史較遠,不算太有名,但也是不少人的童年陰影。


    有膽大的讀者可以去看一看,反正畫麵是比較血腥。


    當然,不敢看也沒關係,有我在,我用文字呈現。


    ※※今夜討論話題:這一卷誰能活下來?※※


    第79章 解除封印


    在遊戲裏穿越久了, 會發現所謂運氣,其實是一件很玄的事情。


    運氣一直都好的人, 或許偶爾失誤一次, 就意味著致命。


    運氣一直不好的人, 有時候轉念做出的選擇, 反而會有不曾預料的效果。


    譬如傅藍嶼,在這一瞬間她想到,如果今天自己和喬雲錚拒絕交易,堅持要殺掉雙胞胎哥哥, 那麽就得不到雙胞胎弟弟用來交易的徽章。


    沒有這枚徽章,她剛才必定會死在浴室裏。


    畢竟按照係統的設定,要拿到女鬼脖子上的項鍊, 就得挨它一刀, 唯有十字架徽章可以幫忙擋住。


    在意識到她相當於從鬼門關走了一趟之後, 喬雲錚的臉色凝重非常,他抱了她好久都沒鬆手, 久到旁邊充當背景板的白衣男, 也有些耐不住性子了。


    白衣男嘆了口氣, 淡然詢問:「二位, 打擾了, 能容我說句話嗎?」


    通常而言,喬雲錚的溫柔隻針對傅藍嶼,他對待其他人是沒那麽多耐心的,尤其此刻他情緒還不太高。


    他瞥了白衣男一眼:「先生, 我也並沒有剝奪你講話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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