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花震驚:“你是玉琉璃?!”


    玉琉璃不太好意思,咳嗽了一聲,繼續說:“那個時候我隻是在魔界一個招待館侍奉的一個侍女而已,我亂寫的這些東西被魔帝看見了,他不知道為什麽點了頭。然後突然讓我做了魔界的司命,並且把這個預言擴散到了四界。”


    “你是南宮瑤的母親?!”


    玉花大步上前一把把她的麵紗給扯開,那張臉重新露在了外麵,怪不得剛才她會覺得這麽眼熟,因為她和南宮瑤有六分相像!


    信息量實在太大,玉花腦子變成了一團亂麻。


    四界原來是多本小說裏的世界。玉琉璃南宮瑤兩母女都是書裏的主角,甚至連她也是。


    玉琉璃其他世界的穿越女……那麽她也是穿越女嗎?如果她也是的話,為什麽又沒有上一個世界的記憶?


    柏子虛把她放進來的時候,知不知道她是玉琉璃?知不知道她要告訴自己什麽?


    玉琉璃看著玉花,眼神複雜:“那些事情雖然主要責任是在魔帝身上,但是畢竟起因屬於我……我覺得還是讓你知道比較好。”


    “可是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見自己在凡界了呀,如果我是在魔界出生的,是什麽人把我送到凡界的?難道也是冥帝嗎?”


    玉花並不知道自己是在哪裏出生的,她有意識的時候就已經被人抱去了凡界,所以一直覺得自己是出生在凡界。


    “我不知道,”玉琉璃搖了一下頭,似乎要說些什麽,看著玉花欲言又止,“其實魔帝的院子……”


    “小玉。”


    清潤的男聲插了進來,打斷了玉琉璃的話。


    玉花轉過頭看見了柏子虛,提著裙子,小步跑上去撲到柏子虛的懷裏。


    “子虛,你知道司命是誰,所以故意讓她來見我嗎?”


    柏子虛接住玉花,看了站在旁邊的玉琉璃一眼,點頭:“她是南宮瑤的母親,我一眼就看出來了。”


    “我現在已經知道了,原來我的預言什麽的都是冥帝幹的,他為什麽要這樣做?”玉花腦子裏充滿了疑惑。


    冷夜冥殤無心看見自己被人故意寫在故事裏,不是應該像正常的暴君一樣直接把玉琉璃給撕了嗎?


    再不然,假如他其實不是一個暴君,而是一個正常人,那也應該是一笑了之,對這種幼稚的故事視若無睹。


    柏子虛溫淡的眼睛看向玉琉璃。


    玉琉璃頓了下,搖頭:“我到現在也不知道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玉花可以肯定的一點是:“冥帝肯定不喜歡我,不然的話,他不會同意把這種預言擴散到全世界。”


    柏子虛卻是沒有說話。


    “可是這種巧合到底是偶然,還是有人在暗中操作了呢?”玉花看著自己白嫩的手心,眼中帶上了一絲茫然,“這樣吸引人的體質真的是我自己原本擁有的嗎?”


    “當然是屬於小玉的。”


    柏子虛手放在玉花的頭上,聲音溫沉而篤定地告訴她。


    玉花聽著柏子虛的話,漸漸又不再想自己體質的事情了。


    “所以現在的問題是冥帝什麽時候回來,隻有他回來了,我們才能夠知道真相。”


    玉花轉過頭看他說。柏子虛認同地點了一下頭。


    玉琉璃提醒他們:“因為下一任魔帝的廝殺差不多要開始了,冥帝很快會回來主持大局。他雖然平時看起來冷淡無為,但事實上脾氣並不好……你們真要和他來往最好注意一些。”


    “玉琉璃,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玉花看向她,說,“你可以選擇回不回答,我隻是很好奇,南宮瑤到底是你和誰的孩子?”


    玉琉璃愣了一下。


    “南宮瑤其實並不是我親生的孩子。我撿到她的時候,也沒有想到她會是臣相家的庶出小小姐。”後來南宮瑤被認回去了,她因為是救命恩人,所以也被留在府上住了一段時間,但是那個臣相見色起意實在太煩,玉琉璃就走了。


    玉花:“……可是你和她長的很像啊。”


    “玉仙子看一看自己的臉,我覺得我和你長的也有三分相像。”


    玉花和玉琉璃要扯的話確實有三分相像,但隻是嘴唇有點像。


    玉琉璃和南宮瑤相像是在眼睛和鼻子,所以一眼看過去就會讓人覺得神似。


    玉花被說服了,她竟然沒有想到這茬。


    對喔,玉琉璃本來就失去了生育的能力,不可能有孩子才對,南宮瑤的出現本來就顯得很奇怪了,隻是因為南宮瑤和玉琉璃眉眼之間有些相似,大家竟然沒有想過她不是玉琉璃的親生孩子。


    “我將南宮瑤留在那裏的時候,已經知道她未來的命運是如何了,後來改寫故事的時候也沒有寫她和獸帝的劇情……但是果然現實和筆下是不一樣的。”


    南宮瑤原來的劇情還是變了,慕容潯景選擇了玉花,玉花成為了真正的萬人迷,把四界攪的天翻地覆,玉花原來的配對也變了,身邊出現了一個強大的、一直默默守護她的男人。


    玉琉璃想:說不定這個男人可以成為下一任的魔帝,到時候劇情又莫名其妙圓了回來,如果可以的話,她還是希望眼前這一對有一個好好的結局。


    第62章 反應得有些晚了


    玉花和柏子虛會不會有好好的結局玉琉璃還沒有看到, 柏子虛就讓人將她送回魔帝的王宮了。


    因為知道了這個世界裏發生的故事是存在四個小說中的,玉花想了很多東西,比如聯係到四界之間的縫隙為什麽會被打開, 還想了會不會是有人從邊界的縫隙裏掉到了別的世界,然後在那邊寫了這邊的故事。


    “小玉,在發呆嗎?”


    柏子虛住著玉花的腳踝,把她從床上翻了個身,躺在她旁邊用溫和的眼眸看著她。


    玉花側躺看著他, 眨了眨眼睛,把自己剛剛想的那些事情都告訴了柏子虛, 說:“那個世界裏可能會有這個世界的人吧?不然的話難道我們都是生活在那些小說裏麵嗎?”


    柏子虛捏了捏她的下巴,說:“就算是又如何呢?文字裏呈現的永遠是過去,未來是沒有辦法被書寫的,所以看見此刻小玉的人已經在小玉的時間以後了, 他們永遠沒有辦法影響小玉。”


    玉花愣了下, 說:“不是有預言這種東西的存在嗎?”


    柏子虛溫聲說:“預言這種東西很簡單的, 比如我現在就可以作一個,今天晚上小玉會哭著對我說不要。”


    玉花臉瞬間變紅:“你耍流氓。壞蛋子虛, 才一個月就把你給養好了嗎?”


    柏子虛撫摸她的臉頰, 道:“預言不過就是這樣一回事而已, 有先見的預言隻是有人看到了自己可以看到的結果,而其他人因為條件不足沒有辦法看到, 便有了了解方麵的差距而已。螞蟻隻能看見眼前的爛果, 而人可以看見它們巢穴上被壓住的石塊, 人便可以給螞蟻預言。”


    玉花看著他,危險地眯起眼睛,說:“那子虛你可以給我來一個預言嗎?就要你說的像人那種的。”


    柏子虛看著玉花澄澈的眼睛, 終究還是心軟了。


    “那我給小玉預言一個吧,”柏子虛淡色的眼睛注視著她,湊到她的耳邊,溫暖的呼吸噴灑,“小玉一定會為了我哭的。”


    玉花愣了下,捶他:“流氓子虛,又欺負我!”


    柏子虛悶笑,把她壓在了床上抬手落下所有的簾帳,然後吞掉玉花所有聲音。


    第二天玉花醒過來柏子虛又去忙了,床上冷冷清清的隻有她一個人。


    玉花躺在床上看著上麵花紋繁複的簾帳發了一會兒呆,海藻般柔順的長發披散在床麵,幹淨的眼眸和白膩的肌膚讓她顯得像被養了多年不見人的最受寵的那個小公主。


    “冷夜冥殤無心……”


    玉花輕聲念出這個名字,手臂上又是一陣惡寒,冒了一層疙瘩。


    不,不管他到底長怎麽樣的絕世美顏,就算柏子虛沒有出現,她也絕對不可能動心的,誰要和叫這種名字的男人談戀愛!


    玉花換好衣服後聽侍女告訴她柏子虛今天要做什麽事情,才知道今天隔壁的炎王竟然過來找他了,也不知道要談什麽事情。


    玉花擼著白白的頭,忽然想起來現在寒城被改成花城了,那現在的話……柏子虛豈不是要被人叫做花王?


    “噗。”


    侍女正給玉花打著扇,聽見她莫名其妙用嘴巴發出了放屁的聲音,隻覺得這個世界上再沒有比這更可愛的放屁的聲音。


    白白:“嗷?”


    玉花對它說:“白白真可愛,等下我們玩丟球嗎?”


    白白的腦子裏是拒絕的,但是身體不受自己的意識控製,飛快吐出舌頭冒出了治愈的笑臉,興奮地轉來轉去。真是越活越像狗了。


    玉花拿出了一隻花球拋到了遠處,白白撒歡追了上去,這個時候玉花轉過頭看向旁邊的侍女,問她們:“你們知道凡界的無明真君嗎?”


    侍女們聽見這個名諱顯然都愣了一下,相互看了一眼。


    玉花看出來了:“你們都知道這個人。”


    “因為,無明真君……”一個侍女猶豫了下,告訴她,“無明真君就是從我們魔界離開,去到凡界的。”


    “他是一個魔族?”


    “我們這裏對他其實也不是很了解,他在魔界出現,和陛下一起殺了屠殺了幾大宗門,呆了沒有多久就去凡界殺人了。”


    “他殺人喜歡掏腦子,你們知道嗎?”


    “知道的,這應該是無明真君的某種神秘的修煉功法。”侍女們都這麽說。


    “可是要腦子有什麽用呢?如果想用邪惡的辦法提升自己的修為的話,取出靈根不是更方便嗎?”


    玉花問。


    侍女們相互看了看,茫然地搖頭:“對不起仙子,這個我們也不知道。”


    玉花沒有,繼續問她們,躺在了旁邊的躺椅上癱軟了身子,伸出手讓她們幫忙給自己按摩捶背染指甲。


    前幾天玉花沉迷上了按摩和染指甲,被人捏捏和捶背的感覺真的是太舒服了,躺一天都不會膩。


    染指甲也是,用她變出來的花提色染到自己的手指上,不僅可以放鬆心神,染出來又好看。一種花樣看膩了,隻要把白白叫過來,讓它把手上的指甲給舔幹淨,侍女洗一洗又可以上另一種花樣。


    玉花今天做指甲,又舒服得睡著了,等醒來的時候發現有人還托著她的腳掌在給她刷腳指甲,玉花頓時清醒,心裏暗暗一驚。


    她從來不讓侍女們碰自己的腳指甲,玉花太知道自己魅力了,做腳指甲的時候侍女離自己太遠,不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要是對方因為太愛慕忍不住偷偷親她的腳一口就不好了,這樣子子虛知道了一定會不高興的。


    “是誰?”


    玉花坐起來,剛提起的心一下落到肚子裏,因為她看見是柏子虛托著她的腳趾,正用著小刷子親自幫她刷染。


    “子虛?你什麽時候過來了,怎麽都不告訴我?”


    “剛到不久,見小玉睡著了便沒有叫醒。”柏子虛將指甲刷完,把小刷子放在一旁,摟住玉花的腰扶起說。


    “她們都被你叫下去了嗎?”玉花左右看了看。


    柏子虛含住玉花的嘴唇,輕輕咬了一口,說:“小玉想泡溫泉嗎?我想起你現在應該還沒有試過泡溫泉吧。”


    “溫泉?”玉花確實沒有泡過,因為她的能力可以真正做到冰肌玉骨清涼無汗,玉花從出生到現在從來沒有洗過澡。


    “嗯,泡一下放鬆身體,會有一種別樣的舒適。”


    玉花想到遊泳的時候,兩人會穿著好看又很方便的衣物……


    “子虛到時候會陪我一起去泡溫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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