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卿:“……”


    花柚艱難地走到了她的麵前, 腦殼一歪:“姐姐還有別的事嗎?我的修為還在恢複中, 短時間內不會離開明啟峰。”


    聞卿不自覺朝下退了個台階, 氣場頓時低了一節,咽口唾沫:“……沒、沒了。”


    花柚衝她歉意一笑:“這事會讓你很難辦嗎?”


    聞卿沉默良久, 勉強穩住了險些崩塌的心態,沉沉道:“畢竟是殺人之事,死的還是家主, 恐怕族老會出麵裁決。”她頓了下, “不過你也不用在意。他們明白利弊,聞星辭已死, 他那一脈再沒有什麽能頂上來,可撐場麵的人, 你又恢複了修為,該舍誰保誰一目了然……”


    花柚本來也不在意,得不得罪這些人有什麽關係, 又不是打不過。


    隨口問:“當年聞青平不是還有另一個私生子?”


    “早沒了。”


    聞卿應,“當年找回來的時候,便死在半道了。”


    說到此處,無限唏噓地瞥了花柚一眼, 若不是她,聞星辭大概也是一樣的下場。怎想千年之後,卻又是她殺了聞星辭呢?


    聞卿直覺這裏頭的情況複雜,並不想要攪合進去。


    退一萬步,此事雖然事出突然,但對她這一脈上位隻有好處。


    “你回去修行吧,我會盡快將血氣送到明啟峰。隻是若是族老傳喚……”


    花柚嘻嘻哈哈地笑著:“身體允許的情況下,我配合就是。”


    聞卿失著神,點了點頭,轉身欲走。


    花柚:“對了……”


    她將一塊玉牌交到聞卿手中:“這是給老師白渡月的,請他務必要看一看。”


    玉牌裏頭記錄著聞星辭死前提及虞瑜部分的影像。


    雖然他們師徒之間再回不到過去了,花柚卻不想白渡月始終被蒙在鼓裏,等他知道真相之後,該何去何從,就看他自己的選擇了。


    聞卿將牌子收起:“好。”


    ……


    花柚最終沒能再見到白渡月的最後一麵。


    等她八天之後從明啟峰上下來時,白渡月已經辭去了聞氏客卿的職務,遠走江湖。


    走之前替她調好了最後一次汲取血氣藥浴的藥方。


    花朝顯得頗為抵觸,眉頭皺成了川字型:“要不然咱們還是換一個方子吧?”


    花柚用手撚了撚抓好的藥材,失笑:“不用這個,咱們上哪去找這麽好的醫修調製的方子呢?他想害我,也不能用這麽明目張膽的手段吧。”


    更何況白渡月知道虞瑜是為聞星辭而走火入魔,最終在戰場之上血氣枯敗而死,又怎麽還可能對她下毒手。


    “柚柚說得是。”


    一隻白淨的手橫插進兩人之間,明著是為了拿藥,實際是不著痕跡地擠了進來。


    扶岑麵朝著花柚的方向,溫和笑著道:“我已經看過方子了,沒有問題的。一會將藥配好後,稍作煉製一下,便可了。”


    花朝被生生擠開,氣得直磨牙。


    仗著花柚在,肆無忌憚地伸手去拽他:“我姐姐泡藥浴,你過來摻和什麽?男女大防不知道嗎?快些出去!”


    花柚看他們有肢體衝突,言辭爭鋒相對,


    第一反應是怕小龍會像從前一樣吃虧,登時收起藥材,抬頭看過來。


    扶岑的表情淡然含笑,甚至還有些得意地瞥了氣急敗壞的花朝一眼,施施然抬起了一隻胳膊。


    花朝:“?”


    扶岑勉為其難地將那胳膊遞到花朝鼻尖下頭。


    扶岑:“聞見了嗎?”


    花朝神色一呆:“……”


    扶岑怕味道太淡,他嗅不出,好心好意,耐心地對他解釋道:“是柚柚的氣息,與我的氣息融為一體之後的氣味。這意思,你明白?”


    花朝受到了嚴重的衝擊:“?”


    已、已經神交過了?


    甭管有沒有走過全套,扶岑姐夫的架子已經端起來了,撥開花朝的手,教訓他道:“倒是你,這麽大的人了,早該獨立的,總黏著姐姐算怎麽回事?都在這呆了八九天了,就算沒人催,也該自己主動走了吧?打擾人家兩口子蜜裏調油是很不應該的事。”


    花柚:“……”


    麻了。


    她趁著花朝石化,將扶岑拽到一邊。


    臉上紅了大片道:“別在外頭瞎說,你身上我的氣味根本聞不出來!”


    都過了千年了,若不是特意檢查,誰能嗅得出來。


    這不是唬人嘛!


    扶岑倒沒有被揭穿唬人的窘迫,順著被她拽著的力道,微微前傾俯著身子,親昵地靠在她的肩邊。


    陽光自窗口斜落,照耀在他白淨若瓷的麵容之上。


    美人如玉,便是在光下極盡距離的端詳,也找不出一絲瑕疵來。唇紅齒白,眉眼之間端得無辜純情,眸底清潤深沉的笑意,又莫名蠱人。


    慢悠悠問:“那你什麽時候再給我補點味道,好不好?”


    春日的陽光照在身上,竟像夏日一般灼人,叫人心頭滾燙。


    花朝還在旁邊杵著呢,花柚沒好意思吱聲。


    但在袖下悄悄的握住了他的手。


    扶岑眸色漸深,笑容愈發明媚,反扣住了她的手。


    握也不正經握,指尖分開她,修長的十指廝磨著與她緊扣。


    隻要這點回應,他便心滿意足了。


    扶岑笑吟吟拽著她:“走吧,先去泡藥浴。”


    ……


    花朝眼神發直地看著兩人相牽的手。


    扶岑當下的行為,與前幾句同他說的話聯係起來,不得不讓他想歪。


    這是……


    要一起泡的意思?


    他看了看花柚,見她沒有甩開扶岑的手的意思。


    縱然內心有自家白菜被小香豬拱了的憤恨與不甘,終究還是尷尬地咳嗽了兩聲,扭頭走了。


    走之前還貼心地替他們關上了門。


    ……


    扶岑看花朝走時麵上糾結的表情,看得發笑,內心正得意自個兵不血刃地趕走了他這塊牛皮糖,袖子被人輕輕拽了拽。


    扶岑回頭,


    花柚蹲在池邊,低著腦袋,一手撥弄著粉色藥浴的浴湯,一手抓著他的袖子。


    似乎緊張,垂首時修長的脖頸都泛著微紅。


    小聲假裝鎮定道:“這藥方雖好,但泡浴時還需要大量妖氣,靈液恐怕不夠……要不然,你留下來陪陪我吧?”


    扶岑呼吸凝滯了一瞬。


    花柚抬起腦袋:“你答應過的,親一口,一團妖氣~”


    第73章 大結局


    藥浴池中水汽氤氳, 因為是特製過的,血腥氣並不濃重,反倒浮動著的藥香。


    扶岑順著她牽扯的力道坐了下來, 也不說話,看著她笑。


    兩人湊在一堆,花柚被他笑得渾身不得勁,“幹嘛?不樂意啊?”


    扶岑搖搖頭, 傾身過來, 在她臉頰上親了親。


    慢慢輾轉至唇, 纏綿地舔了下她的唇角, 小聲:“我害羞……”


    花柚:“……”


    表裏不一,她見識到了。


    之前在外頭非說她的人的時候, 可不是這樣的;羞澀的人也沒他這樣老司機的。


    花柚挑著眉,欲笑他,剛張了嘴, 便被人笑著摟進了懷裏, 低頭順勢深深而侵略地吻了進來。


    花柚:“……”


    她怎麽能被一個套路騙兩次!


    花柚在被吻暈之前,奮起反抗, 勢要拿回主動權。


    輕輕一推扶岑的肩膀,雙手環住他的脖頸, 直接起身跨坐在了他身上。


    身體相貼,扶岑眸色猛然一暗。


    花柚渾然未覺,


    在他“驚訝”得停住動作時, 得意洋洋地主動而胡亂地回吻起來。


    扶岑耳根紅得快要滴血,按捺地壓下那絲幾乎不受控製的躁動,


    依舊清純而溫順地撫摸著她的背脊,回應她的熱情。


    絲絲如勾地引著她, 容她懵懂而熱切的,同他越糾纏越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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