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澤杉的父親在一個月前就上戰場了,木葉和雲隱爆發戰爭,伊澤野二不可能在後方呆著,甚至伊澤杉的母親都跟著主力部隊去了前線。不過伊澤杉一直覺得自家父親隻是個中忍,實力不高,不可能做什麽關鍵任務,應該會跟著大部隊出戰。而母親更是醫療忍者,木葉對醫療忍者的保護力度還是很強的。結果雲隱那邊的前線指揮官也是個狠人,對方知道木葉有強大的醫療後盾,陷入持久戰後雲忍就完蛋了。於是為了打掉木葉的流動醫院,雲忍發動了同歸於盡的戰術策略,先用誘餌調走一部分部隊,然後剩下的雲忍直接攻擊木葉主力大營。這一場大戰下來,雲忍和木葉全都損失慘重,沒有人是勝利者。可是木葉村損失了一批戰國末年留存的精英醫療忍者,這個損失帶來的影響遠遠超過普通戰鬥忍者的損失。伊澤杉的父母死在了這場可怕的絞殺戰中。別說護額了,連遺物都沒有,這中忍送回來的隻有兩封訃告,以及一封信。信是伊澤杉的母親禾子寫的,戰時前線的信箋會統一收取並在固定時間內送回村子,禾子寫這封信時還沒爆發大戰。伊澤杉看著信裏麵禾子寫的叮囑他好好吃飯睡覺的話語,還有信的末尾父親潦草的好好修煉的字,整個人都懵逼了。他無法接受這個現實,在家裏呆滯了一天一夜。直到千手本家那邊送來喪儀,看著千手的族人幫忙掛了白布,設了靈堂後,伊澤杉才恍然意識到,他的父母是真的沒了。伊澤杉在靈堂前痛哭失聲,整個人陷入了瘋狂和絕望之中。是啊,他也看了不少情報,知道前麵在打仗,為什麽他會覺得自己父母不會有事,為什麽他會覺得戰爭離自己很遠?他瘋狂嫌棄著這個村子,堅決抵製著木葉村的影響,以為自己能堅守本心,不會同流合汙……其實隻是因為他太弱小了。他無法改變世界,無法改變環境,甚至無法改變身邊的人,他隻能維持著對於周圍人的鄙夷和傲慢,以此來暗示自己是正確的。伊澤杉的確是正確的,可是正確了又如何?世界本來就不以對錯而分,什麽是對的,什麽是錯的,拋開環境討論對錯,本身就是不現實的、割裂的。是木葉村保護了他,是他的父母愛著他,甚至綱手都不介意他沒法提取查克拉,表示以後自己的小金庫交給伊澤杉經營打理……伊澤杉任性地要求環境為他改變,可實際上環境沒有改變,隻是生活在他身邊的人包容了他的任性而已。伊澤杉哭得不能自己,來幫忙處理喪事的漩渦水戶看著匍匐在地哭泣的男孩,心下歎息。事實上漩渦水戶不需要來的。禾子嫁出去後不算是千手的族人,但漩渦水戶知道扉間很看重伊澤杉的未來,禾子又是個很好的人,漩渦水戶憐惜這位堂妹,所以才打起精神過來幫忙。而且漩渦水戶心裏還有另一層擔憂,她的孩子和兒媳、她的孫女全在戰場上啊!!伊澤杉哭得渾渾噩噩,完全沒注意身邊的漩渦水戶。看著似乎完全無法做任何決定的伊澤杉,最終漩渦水戶做出決定,她特許讓這對夫妻的衣冠塚建立在千手墓園內。她是覺得這樣可以激勵千手分支族人更好地戰鬥,而且將來伊澤杉很可能是綱手的幫手,這樣做也能幫綱手收攏伊澤杉。直到看到自己父母的衣冠塚建立起來,伊澤杉摸著冰冷的石碑,他終於清醒過來。天降大雨,仿佛將他身邊圍繞著的那層朦朧的霧氣和玻璃打破了。伊澤杉終於真切地意識到,在這個活著就必須殺人的世界,他不能再堅持天真可笑的信念了。他不想死,就必須戰鬥,必須奪取他人的生命。伊澤杉站在大雨中,雨水劃過他的麵頰,感受著冰冷刺骨的水汽,他心中慢慢升起了一個想法。如果有一天,他不需要殺死也能擊敗敵人,好好地活下去……那時他才有資格傲然地對所有人說:我不當忍者,因為我不殺人。伴隨著這個想法出現的,是一股溫暖全身的熱流。伊澤杉的精神和身體徹底合一,終於學會提煉查克拉了。這一年,他八歲。伊澤杉一改之前的作風,他不在學校渾水摸魚,而是天天逃課,每日發瘋一樣訓練。同時他還去了記憶裏姨奶奶的家,堵到了幾年沒聯係的表舅,希望表舅能教導自己。表舅雖然有心照顧伊澤杉,但他已經是上忍了,前線那麽忙,哪有空教小孩子?而且伊澤杉雖然是禾子的兒子,可他姓伊澤,不是千手家的人,表舅會的千手流忍術沒法教給伊澤杉。表舅嘴上說讓我看看你實力如何,心裏開始盤算自己的庫藏,找一些戰利品的忍術教給伊澤杉吧。等伊澤杉練了一套千手流的體術後,這表舅就換了想法。這套體術不可能是禾子和綱手教的,男女招式不同,顯然這是本家有人專門教導伊澤杉。既然本家都將千手家的東西教給伊澤杉了,那表舅就沒什麽顧慮了。於是他很大方地教了伊澤杉千手流的刀術基礎,還指點了一些體術上的小瑕疵。在得知伊澤杉能提煉查克拉後,表舅也挺高興的。“有查克拉就能當忍者了,你可以親自為你父母報仇。”表舅是戰國時代出生的忍者,還沒有什麽為村子發光發熱的想法,麵對父母被砍了的情況,他的反應是找敵人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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