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叛逃了,對村子沒有責任和義務,但你還是木葉忍者,還是小綱的夥伴。”伊澤杉語氣淡淡地說:“你是小綱的後盾,卻什麽都沒做到,我不打你打誰?”自來也聽後啞然,隨即他就頹廢地歎了口氣。“是啊,我什麽都沒做到……”“……對不起。”最終自來也如此說:“我是個浪子,無法徹底安定下來,我真的不想牽扯村子裏的事情,就一直在外麵遊曆,順便搜集情報,結果就……”伊澤杉聽後雖然心裏還是生氣,卻感覺好了一些。“所以你將自己該盡的責任丟給了小綱。”“……不,是丟給了水門,水門是我的徒弟。”自來也抬手捂臉:“他成為火影時,我非常高興,高興地不得了。”伊澤杉聽後更惱火了:“你簡直是一手好牌打到稀爛!”身為三代火影的弟子,又是個根正苗紅的平民弟子,身邊有大蛇丸和綱手作為同期隊友,還收了能當火影的徒弟波風水門,明明是出任火影迎娶青梅竹馬走上人生巔峰的人設,結果自來也跑出村子去遊曆大陸寫小說?自來也盤腿坐在大坑裏,他耷拉著腦袋說:“所以我有用心教導鳴人。”伊澤杉一愣:“這關鳴人什麽事?”自來也歎了口氣:“鳴人的母親是漩渦玖辛奈,他的父親是波風水門,也是我最得意驕傲的弟子,我到現在都無法接受他們夫妻的死。”伊澤杉的手指一動,表情很微妙:“鳴人的父親是波風水門?四代火影?可是鳴人說自己是孤兒!”自來也神色嚴肅起來:“因為涉及到九尾襲擊木葉那一晚發生的秘密。”自來也絮絮叨叨地說了很多,說為了隱瞞九尾人柱力的身份,說為了保護鳴人,說當時村子境況艱難,說三代火影不容易雲雲。伊澤杉聽後點點頭:“聽起來的確很不容易,然後你在專心出版黃色小說。”自來也:“…………”伊澤杉已經氣得有些麻木了:“小綱呢?她不在村子嗎?有她幫忙,那對夫妻不至於死亡吧?”以漩渦強悍的生命力,再加上千手秘術,怎麽說也可以撿回一條命吧?自來也繼續幹巴巴地說:“綱手也很難,她這些年……”他說了綱手接連失去弟弟,失去愛人,最後又得了恐血症的事。自來也唏噓不已:“她的恐血症是前兩年才治好的,還是多虧了鳴人讓她振作起來,她才願意接替五代火影的職位。”伊澤杉聽完後一瞬間不知道該說什麽。所以原本預定的三個火影預選,大蛇丸去追求長生了,綱手失去親人和愛人遠走木葉,自來也跑到外麵遊曆天下當黃色小說家?!“大蛇丸去追求理想就不說他了。小綱雖然一度走偏,但還是回來背負了她自己的責任。”伊澤杉很難過:“因為木葉,小綱失去了家人,失去了愛人,甚至夥伴也背叛了木葉,暗戀自己的人隻是遠遠看著……”“結果到頭來,她又成為木葉火影,因為名為木葉的村子吞噬了她的一切,所以她要保護村子,這是她僅有的東西了。”“更可笑的是,整個木葉村還不聽她的,明明是火影,村子卻還有其他私人武裝和她對著幹。”伊澤杉扭頭看向自來也,他認真地說:“自來也,我再問一遍,這幾十年,你在做什麽?”自來也看著眼前之人的眼眸,一時有些失神。親眼見到伊澤杉,自來也才意識到雙方的不同。這種不同不僅僅是實力的差異和麵貌的變化,而是指信念和狀態。伊澤杉本質上隻有十五六歲,他還是個朝氣蓬勃昂揚向上的少年人,他有著鋒利的銳氣和明亮的眼神。這是自來也早已消失的東西。看著伊澤杉,就仿佛看到了伊澤杉用的大薙刀。強悍、厚重、鋒利、一往無前。隻是靠近就能感受到其中澎湃浩瀚的生命力。自來也苦笑起來,對上伊澤杉那雙深綠色的眼眸,他清晰地看到了眼眸裏屬於自己的倒影,蒼老而世故。許久後,自來也苦笑起來:“對不起。”他又重複了一遍對不起,一切借口在伊澤杉麵前都是蒼白的謊言。“是我……逃避了。”一時之間,兩人不再說話。不知道過去多久,奈良鹿丸、鳴人以及犬塚牙出現在不遠處,他們似乎發現這邊沒動靜了,就靠了過來。伊澤杉指著自來也的鼻子臭罵了一頓,心裏最後的怒火也總算發泄了出去。看著自來也滿頭雞窩,一副蔫耷耷的樣子,伊澤杉又有點愧疚了。綱手那個小隊裏,自來也是最菜的,他何必苛責自來也?“算了,你一個吊車尾,也做不到什麽。”自來也聽後更沮喪了,倒是趕過來的鳴人開口,他不滿地說:“吊車尾怎麽了?我也是吊車尾啊!”伊澤杉冷笑:“我也是吊車尾,還是木葉忍校開校來第一個留級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