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是一種類似天地之間最初本源的生物和物質。雖然這種生物近在咫尺,但基本上沒人能看到,【蟲】的形態各異、能力各異、效果各異,蟲師就是緩解人和蟲之間矛盾的人。“……肉眼看不見的生物?”伊澤杉和名為銀古的蟲師在一個倒下的大樹旁休息,伊澤杉環視四周,入目枝葉鬱鬱蔥蔥,他還真沒看出有什麽生物。“好吧,顯然我是看不到的。”伊澤杉努力了幾秒鍾,然後宣告放棄。銀古笑了笑,他抖了抖手裏的煙:“其實我的煙也是一種蟲,專門用來驅蟲的。”伊澤杉恍然大悟:“我說怎麽沒嗅到煙味。”銀古探究地看著伊澤杉,他沉吟了一下還是說:“其實你雖然看不見蟲,但蟲一直圍在你附近。”伊澤杉:哎?他頓時覺得後背發冷,仿佛有什麽不知名生物盯著他一樣。銀古慢慢說:“有的人天生就能吸引蟲,我自己就是,蟲會給人帶來困擾,你看不見也是一件好事。”伊澤杉聳肩:“這樣啊,算了,反正不影響我生活就行了。”銀古莞爾:“沒錯,要的就是這種順其自然的心態,和人類相比,有些蟲存在了數萬年,它們才是最早生活在世界上的生物,人和蟲互不相見,有時候會產生困擾,我們蟲師就是為了解決這些小麻煩而存在的。”“說說看吧,風吹是怎麽回事?”伊澤杉遂將那戶人家的委托說了一遍,末了他說:“因為要進入深山尋找嘛,現在是開春時節,大部分山裏人都在耕種,就算要狩獵,在林子外圍轉一轉就有收獲了,一般不會專門到深山裏,所以我就接了委托過來幫忙了。”“離魂嗎?那倒還算對症,那個開藥方的藥師恐怕是我的同行。”銀古聽後點點頭,他說:“我帶你去采摘吧,摘那個有點講究,否則你是發現不了的。”伊澤杉眼睛一亮:“謝啦。”銀古顯然很了解這片山脈,他和伊澤杉休息了一會後就上路了。伊澤杉跟著銀古向前走,他看銀古毫不猶豫地選擇方向和道路,就忍不住說:“你怎麽判斷路線的?”銀古隨口說:“走的多了就知道了。”“可我也走了很多啊。”伊澤杉抱怨說:“感覺好奇怪,以前我進山,大概感覺一下就能判斷出哪裏有人煙哪裏是密林,這次在山裏轉了好幾圈都沒找到出去的路。”聽到伊澤杉的抱怨,銀古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伊澤杉,他沉默了一下才說:“是不是覺得整個森林都生機勃勃,仿佛全都是山林?”“對對對,感覺像是活過來了一樣,到處都是林子的味道。”伊澤杉連忙讚同:“就是那種感覺啦,有人在的感覺和沒人的感覺不同的。”他說的有點玄乎,不由得伸手比劃,試圖讓銀古明白他的意思。“……因為光脈已經上浮了。”銀古解釋說:“光脈上浮,這片區域會受到光脈滋潤,生機勃勃,四周洋溢著生命的氣息,所以你才會判斷錯誤。”他這麽說著,然後奇怪地看著伊澤杉:“不過很少有人能單憑感覺就做到這一點。”伊澤杉像是鸚鵡一樣重複:“光脈?那是什麽?”“光脈,生命脈絡,大地的生命源泉。有光脈的地方,樹木花草甚至人畜都會生長的很好,沒有光脈的地方就是一片死地。”銀古說:“光脈是活動的,大約數年都會固定一個流動方向,這座山位於光脈之上,所以會顯得生機勃勃,蟲也會很多,你要找的風吹就在山頂峭壁的岩石旁。”伊澤杉聽的一愣一愣的,光脈這形容,怎麽那麽像武俠小說裏的靈脈啊?天地靈氣?修仙問道求長生?伊澤杉的腦洞開的越來越大,他下意識地問:“那要是能從光脈吸收生命力,一定能變得很厲害吧?”銀古笑了笑,調侃道:“可以啊,你就從人變成蟲了。”伊澤杉抬手捂臉:“……對不起,當我沒說。”銀古看著少年臉上懊惱尷尬的表情,不由得莞爾。不過銀古的眼神落在少年腰間偶爾露出的長刀刀鞘上,又微微蹙眉。這少年到底是幹什麽的?若隻是采藥人或者南來北往的商販,可不會帶這麽危險的東西啊。兩人一前一後向山頂走去,大約半小時後,銀古鬆了口氣,他站在半山腰一處露出來的岩石,指著遠處山岩對伊澤杉說:“看到那個大石頭了嗎?那塊岩壁附近就是風吹生長的地點,我們去那等一會,若有狂風刮過,紋絲不動的藥草就是風吹,你伸手掐風吹時,記得一定不能拔根。”銀古叮囑伊澤杉:“你拔了根,風吹會立刻變成普通的野草。”伊澤杉聽後一臉新奇:“哇哦,這麽神奇?”“對,沒有根,風吹上的蟲就會死亡,剩下的野草不過是風吹依附存在的外殼而已。”銀古看了看山路:“走吧,再有一會應該就能到那附近了。”伊澤杉眨眨眼,他來回估算了一下兩邊的距離,問銀古:“要不我帶你跳過去吧。”銀古:“……哈?”話音落下,伊澤杉伸出雙手,像是托盤子一樣卡住銀古的肩膀,下一秒他身體嗖一下宛如旱地拔蔥,一大一小嗖一下就飛了起來。銀古:!?伊澤杉連續在林木的樹梢上踩過,幾個跳躍後來到山峭前,他腳步不停,猛地用力,帶著銀古飛躍了兩邊的峭壁,正好落在另一側的山岩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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