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該怎麽對這位審神者大人解釋,刀劍男士不會因為修複出現問題而顯形失敗這種事情?所羅門忽然靠近一期一振,近得能夠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一期,你願意以清醒之身來配合我嗎?”一期一振:“……”*本丸裏每一振刀都很強,出陣歸來別說受傷了,就連衣服上都不曾沾染上一絲塵埃。沒有刀劍男士需要修複,所羅門一直想要修複一振受傷刀劍男士,以此來判斷自己的做法有沒有錯處都難。而用養護手法來作此類判斷,兩者出發點不一樣,完全不能作為參考。但是——顯形和未顯形之間,卻沒有這類問題。相反,已經顯形的刀劍男士還能告訴他,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隻是輕傷的狀況下,不需要勞煩審神者大人修複。”一期一振在開口解釋這件事時,抬手就解下了自己佩戴在身側的本體,將它遞向所羅門,“但如果是我能幫上的忙……”“萬分感謝。”所羅門笑著接過了一期一振的本體,轉身便戴上了擱置在工作台上的手套,“隻身來到自己已經認定存在危險的本丸,難道就不怕遇到危險?比如說,我會趁機修改你的契約。”提問的時候,所羅門已幹淨利索地拔除目釘、拆卸了刀柄。一期一振咳了一聲,有些擔憂地看向所羅門,“審神者大人,修複刀劍時請盡量不要分心。”會傷到自己。所羅門側頭溫柔地笑看向一期一振,不再追問,轉過頭看向自己手中握著的太刀,讚道:“真是一振漂亮的刀。”“……”一期一振隻覺得自己耳廓有些發燙。所羅門拿起一旁的打粉棒,提取了一些力量覆蓋其上,而後輕輕地敲在刀身上。這一下下去,一期一振直接“哼”出了聲。“怎麽了?”所羅門當即停下了手,看向身邊臉色稍有異樣的青年。一期一振緩緩地搖了搖頭,“沒事,審神者大人請繼續。”所羅門認真地觀察著一期一振,便將自己已經克製了的力量重新限製到極限,此時再敲擊刀身時,就不見對方有絲毫的異樣了。跟自己的力量控製有關?為了驗證這個答案,所羅門稍微多放出一些力量,再拿起打粉棒敲打刀身的時候,一期一振又哼了一聲。即使察覺到一期的異常,所羅門也不打算克製。像是故意露出自己“青澀”的一麵,所羅門在打粉時注入的力量極其不穩定。但握刀的手卻從頭到尾都沒有動一下。所羅門的靈力剛觸碰到刀身,一期一振便感覺到了從身體的腳尖開始傳遞至心髒,再覆蓋全身的酥麻感覺。最關鍵的是,它時有時無,弄得一期一振分外難受。就連一開始的輕哼聲都不知不覺中演變成了曖昧的喘息。打粉的過程,所羅門重複了多次,就連拿起一旁的奉書紙抹除刀身上打粉的動作也進行了兩三回。直到舊油全部清除幹淨,刀身幹淨光亮,能夠看到大小傷痕都在什麽部位時,他才停下。“我要開始了,忍耐下。”所羅門開口提醒了端坐在一旁的一期一振。一期一振非常熟悉這個過程,得到所羅門提示,他當即做好了準備,“是。”他確實是做好了準備,但等所羅門靈力一瞬間的注入,他眼前忽然閃現出一片金光——*“你還真是刻苦啊。就連一期一振被那位審神者帶走了,都不管嗎?”髭切緩步走進室內,神色無害地看向正在認真工作的陸奧守。“他很有可能正在遭受到審神者的蒙騙,然後被奪走契約,接著被審神者強迫幹出他不願意的事情。”“你到底想說什麽?”陸奧守簡直被髭切煩得不行,他手用力拿捏著文書,眉心緊緊蹙在一起。“一期有多容忍克己你不是不知道,絕不會做出超出判斷之外的事情,他為什麽會突然在意那名審神者?你真當我不清楚起因嗎?”“啊啦?可是,我什麽都沒有幹呢。”髭切聲音軟軟的,他見待在審神者辦公室內陸奧守從頭到尾都沒有將眼神從文件中移開,忽然歎息——“以前怎麽都沒有發現你處理文書這麽厲害呢?”陸奧守的視線終於從文書中移開,落在了髭切的身上。這振活了上千年的老刀對他露出了一個柔軟的無害笑容,“那是因為你以前在意的事情太少了。”他轉過視線,看向因為失去靈力潤養而顯得斑駁的木地麵,“主人不在了,身為最後一位由她宣布留守的近侍,怎麽能辜負她的信任?”主動提起“主人”,陸奧守平日裏夾著笑意的聲音都暗淡了下來。其實,一直以來,陸奧守都在悄然變化著。審神者離去的這段時間,他改變得不僅是說話語氣,還有往常的那些習慣動作。都不一樣了。顯形成人,有時候還真是麻煩啊。“啊呀啊呀,不知道我還能不能撐到明年再去墓地看她一眼?”髭切伸了一個懶腰,臉上的笑容稍微收起,“都已經過去那麽長時間了,也不知道時政有沒有給主人家一個交代。”“哈哈哈,應該是已經交代了的吧?”髭切在室內踱步,透過窗戶看著外麵的院落,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他們本丸了。“像我們這樣的刀劍,早就被他們遺忘了吧?”“……”陸奧守垂下眼眸。*待到眼前的金光消散,一期一振眼前出現了一位長有一對翅膀的男人。他與骨喰長相非常相似,但骨喰從來不會露出這般銳利的表情,雙眸也不是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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