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周圍,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充斥整個空間,就像是……有什麽要離開一般。 “就這樣,這次是我們輸了,但這並不表示我們可以束手就擒,再見,希望我們下次能夠再次相遇。” 白蘭露出溫和的笑臉,有一道光閃現。 “是瑪雷指環。”沢田綱吉一瞬間便判斷出來,“他們打算利用瑪雷指環逃到其他平行世界!老師!” “嗯,我知道。” 離開?逃走?怎麽可能! 在場的所有人眼睜睜看著那些華麗的金色從根係一點點化為濃稠的黑,並從四麵八方凝聚出一條條可怕的黑色光帶,匯聚到白蘭眾人的所在地。 巨大的能量碰撞讓綱吉等人幾乎無法站立。 沈希平靜的站在原地,眼中沒有絲毫波動。 這是碾壓,完全將瑪雷指環的空間能量碾壓級別的力量。 綱吉張開火焰抵擋著碰撞迸濺出的衝擊,六位守護者站在綱吉身後,他們對視一眼,皆是看到了眼中的震驚,在他們的認知中,七的三次方是這個世界最強的力量,他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個人僅靠著自己就能和七的三次方對碰。 “原來……如此嗎?”白蘭看著前方,“這就是,傳說中十代目可怕的老師。” 輸得不冤。 光帶消失,屏蔽整個房間的透明屏障也消退,就像是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沈希走過去,他撿起地上的掉落的瑪雷指環,指環閃了一下,卻發出一道雷電。 指環從沈希手中脫落,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這東西拒絕沈希的接觸。 “哈哈,沒有用的。”白蘭支撐著自己的身體,他狼狽的想要站起來,卻根本穩不住身體。 “瑪雷指環已經認主,除了我以外,沒有人用得了,你就算是得到也沒用。” “不管你想要去什麽地方……都去不了的。” 那種帶著暢快的笑聲成功的刺激到了沈希,沒有用嗎?那怎麽辦?該怎麽找到太宰?還要一直留在這裏?不爽,該死的不爽。 所以……都是他的錯。 “瑪雷指環認你為主,那麽,如果我殺掉你,瑪雷指環就沒有主人了吧。” 沈希往前走了一步,“是可以嚐試的可行性辦法。” 白蘭想要退後卻根本無法挪動身體,剛才的碰撞已經帶走了他全部的力氣。 就在白蘭認為自己這一次怕是無法逃脫的時候,空氣中帶著一點扭曲,一個綠色頭發的女孩出現在空中,她擋在白蘭麵前,身上是白色的衣袍。 “還請您能夠放他一馬。” 女孩看著沈希,“我可以帶您到您想要去的地方。” “尤尼?”白蘭看著擋在他麵前的女孩,聲音裏帶著一點驚訝。 沈希歪頭看著她,這個女孩一直漂浮在空中,但她的身體若隱若現,不像是一個正常人。 “原來如此,是靈魂嗎?”沈希看著她,“你可以送我回去?” “是的。”尤尼雙手合在胸前,“瑪雷指環原為密魯菲奧雷家族所有,而我,則是密魯菲奧雷家族的boss,我可以將您送到您想要去的地方。” “所以,請您放他一條生路。” 沈希看了一眼尤尼身後的白蘭,“好,成交。” 尤尼鬆了口氣,她轉頭看著依舊無法站起的白蘭,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 “沒事了,這樣的話,所有的一切都會圓滿,幸好,我沒有來遲。” 白蘭看著空中的少女,“尤尼……我……” 沈希並沒有理會他們,天色越來越暗,他走到綱吉身邊。 “綱吉,謝謝你的希望。” 沢田綱吉想起自己交給十年前那人的指環遺骸,是這樣嗎?真的起作用了。 “能夠幫到老師,這是一件好事。” 而且,您已經回報了,白蘭被驅逐,這樣的話,不管這個世界被摧殘到何種地步,他們都會努力將其複原,屬於他們的世界,還在這裏。 …… 太宰治坐在雕塑下麵的台階上,周圍的人說的話他都聽不懂,他勉強用英文和對方交流後發現這裏是意大利,有些驚訝也有些釋然。 彭格列的總部就在意大利,大約應該……就是綱吉所在的世界吧。 但太宰治問了一圈,周圍的普通人沒有一個知道彭格列是什麽東西,甚至有一個小姑娘把他帶到餐館,請他吃了一頓蛤蜊套餐。 其實味道還挺不錯的。 太宰治其實明白彭格列屬於黑手黨家族,也並不會出現在明麵上,普通民眾更不會知道這些事情,他這樣隻是為了讓彭格列的暗中人員注意到他而已。 既然之前裏包恩有說過彭格列是意大利排名第一的黑手黨家族,那麽暗地裏也一定會有一些觀察周圍的成員,突然被人打聽彭格列,總會有人注意到。 “那就在這裏稍微等等吧。”太宰治用手揪住衣服,兩枚指環緊緊貼在胸口,有些微涼,但卻給了他一股莫名的安全感。 語言上的不通讓他有些被動,所以,他隻能尋找更簡單的方式。 “有人在打聽彭格列?”裏包恩摘下墨鏡,“說霓虹語的人?什麽樣貌特征?” 裏包恩聽著手下的描述,怎麽聽怎麽覺得是七年前的某個人,霓虹人,黑色頭發,沙色外套,最最重要的是身上纏著繃帶,連脖子上都是。 完全沒有第二個可能性,太宰治。 “原來是他啊。”裏包恩迅速吩咐下去,“不要去調查,這位是彭格列的朋友,我會親自去迎接,但是,不要通知十代目。” 手下有些奇怪,“為什麽?” “驚喜這種東西怎麽可以提前說呢?”裏包恩將墨鏡帶回去,“聽我的就行。” 七年前他找到了兩個奇怪的陌生人給綱吉做老師,未曾料到他們教導的人竟然開創了一個盛世,在一代代傳承中逐漸有點沒落感的彭格列隱隱的再次成為意大利黑手黨的龍頭。 這一次是從實力到財力上的全麵碾壓。 十代目擅長從爭鬥中獲取更高的利益,也能在談判中判斷出對方是否真的有誠意,加上彭格列血脈獨特的超直感,他幾乎從未做錯過任何一項決定,即使在當時看上去怎麽都吃虧的交易,在一段時間後統統化為最有利的底牌。 這一切都歸功於一個人:太宰治。 當年那些近乎於玩笑的訓練方式在逐漸的發揮著作用,甚至養成了綱吉在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突然想出好點子的習慣。 都20多歲的人了,還保持著少年時的慢節奏,開個會都要催三遍。 但就是這樣的人,在整個黑手黨界,擁有著說一不二的話語權。 不過那種開會就發呆,然後在會議就要結束的時候問怎麽還沒開始討論絕對是學的沈希,一副你們說的都是廢話我還以為你們在聊天的表情不知道氣暈了多少老頑固。 “列恩,我們去接老朋友了。” 裏包恩整理了一下領帶,列恩趴在他的肩膀上吐出信子。 秋日的陽光曬在身上暖洋洋的,不會把人曬黑,也不會讓人覺得難受,太宰治眯著眼睛感受著陽光,直到一個人站在他麵前,並恰好擋住陽光。 “ciao‘su,又見麵了。” 太宰治抬起頭來,他的麵前站著一個高大的男人,男人穿著白襯衫黑西裝,打著紅色的領帶,頭上帶著一頂黑帽子。 “你誰?” 裏包恩額頭鼓起青筋,“太宰先生真的不認識我?” “哦,是裏包恩啊。”太宰治伸了個懶腰,“畢竟裏包恩在我眼中一直都是一個需要嗬護的小嬰兒,突然變成大人我當然會遲疑。” “是嗎?”裏包恩可不相信這個人會遲疑。 太宰治站起來,他踏在台階上露出一個笑容,“又見麵了。” 在去彭格列的路上,太宰治和裏包恩就自己的事情聊了一下。 “綱吉現在怎麽樣?” “還不錯。”裏包恩道:“畢竟已經過去七年,當年的小孩也變成大人了,不過太宰你看上去和離開時沒有多少差別。” “是嗎?”太宰治挑挑眉,“這裏已經過去七年了啊。” 裏包恩對於太宰治和沈希的了解隻有一個,那就是其他世界的來客,所以對他們的離去也沒有什麽意外,倒是這一次歸來有些讓人驚訝。 “沈希呢?他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嗎?” 太宰治想了一下,“不知道,他應該比我提前到的,隻不過可能不小心落到其他地方去了。” “這樣,要彭格列幫忙找人嗎?” “那可真是太好了。”太宰治衝他笑了一下,“到時候請你喝酒。” 裏包恩想了一下,“你過來的時候我還沒告訴綱吉他們,要給他們一個驚喜嗎?” “驚喜?難道不是驚嚇?” 在當年的教學中,對於沈希和太宰治這群小孩的態度是兩個極端,不管是綱吉還是雲雀對太宰治的感覺都是可怕,年紀最小的藍波都能被他嚇哭,相反,他們挺喜歡沈希。 在這種時候不提前告訴他們突然出現在他們麵前,太宰治心想,他不會被直接攻擊吧。 “沒關係。”裏包恩勾起嘴角露出一個壞笑,“我有給阿綱提示,這也是對他的考驗,作為綱吉的老師,偶爾的突襲考試完全合情合理。” 太宰治盯著他,片刻後點點頭,“好,終歸都是要見麵的。” 學生和弟子之間是一種相當奇妙的關係,最起碼對於彭格列來說,十代目傳說中的老師如果出現會被以最高待遇款待,他是彭格列的朋友,一旦有困難,彭格列會竭盡全力去幫忙。 這也是以守護所建立的彭格列最有魅力的地方。 …… 總部,沢田綱吉盯著自己的通訊工具,桌子上是堆積如山的文件,他的拖延症赫然已經晚期,不到最後一刻是看不到他處理文件的。 “十代目,你怎麽又積攢了這麽多文件沒有簽字。”獄寺走進來,臉上帶著無奈。 “因為太麻煩了。”沢田綱吉嫌棄的看著文件,“反正還有時間,先拖著吧。” “就是因為這樣每當最後一天你都要熬夜。”獄寺將他的桌子上的文件整理了一下,“為了不讓那麽淒慘的未來到來,十代目我們來處理文件怎麽樣?” 沢田綱吉歎了口氣,一副我聽著但是我不會動的表情。 “對了,獄寺你怎麽突然過來了?” 獄寺愣了一下,“啊,是裏包恩通知我過來的,說是你有急事告訴我們,讓我們全體來這裏集合,大家很快就過來了。” “啊?我?”沢田綱吉指著自己,“咦?有什麽我不知道的急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