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有些無聊,也有些失望。  就算是亂步先生過來也會直接說這些人真的蠢吧,一味的忍讓並沒有絲毫用處。  “沈希。”太宰治喊了沈希一聲,“下麵好像有人找你哦。”  “找我?”  沈希歪歪頭,“啊?你想讓我下去嗎?”  “去吧。”  太宰治說:“沒關係。”  ……  沈希很明白太宰治隻是覺得無聊而已,為了配合這家夥的惡趣味,沈希也很幹脆的離開吠舞羅。  綠王一直都等在原地,實際上他在這裏待了兩天,不管是沈希還是太宰治都知道他打算做什麽。  “他還是讓你過來了。”綠王聲音很低,倒是和他這副病弱的樣子很契合,“這位先生,你知道我想要和你說什麽嗎?”  沈希站在他麵前,“說吧,我聽著。”  “怎樣才能將石板恢複?”比水流看著他,“你想做什麽我都會幫助你們,隻要你們把石板恢複。”  沈希和他對視,就這樣三秒鍾過去,沈希這才開口。  “所以呢?”沈希聲音中帶著些微疑惑,“為什麽你會對於活下去這麽執著,死亡難道不比活著美好嗎?”  比水流搖頭,“比起來我也不明白你們為什麽尋死。”  “很簡單。”沈希道:“因為死亡比活著更美好。”  一陣風吹過,風撩起沈希黑色的發絲和白色的衣角,他背著手,眼中無悲無喜,麵無表情就像是在機器人在按照設定複述。  “這個世界有什麽需要留戀的東西嗎?在這個無望的世界裏,就算是呼吸也沒有絲毫意義。”  比水流看著他,心中卻湧上一絲不安。  這個人的話語中帶著濃濃的自毀意識,就像是……連呼吸都是痛苦的一樣。  “不。”比水流堅定的反駁道:“就像是你不理解我為什麽想要活著一樣,我也不理解你為什麽要死去,就算是你給我解釋我也無法理解。”  所以呢?  沈希想,你不為我解釋便想讓我幫助你嗎?  “這個世界上有形形色色的人,他們都有不同的想法,你難道要一個個去理解嗎?”  比水流說:“你隻要知道,我現在……想要活著,我祈求你。”  沈希看著他,“你知道如果石板恢複的話會變成什麽樣子嗎?”  “當然是我可以一直活著。”  “那你就不擔心總有一天石板會出現其他事故?”  “我隻能保證我現在還活著,未來會發生什麽和我沒有關係。”  一個絕對的利己主義者。  沈希想,或許自私才是在這個世界活下去的根源。  他轉身離開,將比水流留在原地,太宰讓他下來,他已經下來了,那麽也沒什麽需要做的了吧。  回到吠舞羅二樓,太宰治一直坐在沙發上,對於外麵的事情完全不在意。  因為他知道沈希的想法。  這不關我的事。  是的,沈希就是這樣一個冷漠又可怕的人,外人根本打不透那層萬年寒冰般的壁壘。  一兩句話想要沈希改變想法為他說話?不得不說,在這種事情,綠王還是太天真了。  果然嘛,比起他,沈希才是偽裝的最徹底的那一個。  別人看著他都認為他是麵熱心冷,接觸多了就知道他是一個喜歡算計的人,但沈希不行,因為他的本性便是不在意,這會在相處中被認為是性格好,麵冷心熱。  但實際上,沈希從頭到尾,都是一個什麽都不在乎的人。  同情心?同理心?抱歉……完全沒有。  在各種意義上,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冷漠的人,但好在,他也有在乎的人。  ……  在三天時間內的最後一個小時,太宰治接到黃金之王的通訊。  “太宰先生,三天時間就要到了,我之前便有做出選擇,那麽你什麽時候將這一切結束?”  太宰治微微勾起嘴角,“是嗎?您這是默認丟棄綠王?即使他已經醒過來?”  “原因我之前就說過。”黃金之王聲音嚴肅,“難道太宰先生是對一條人命有所猶豫的人?”  “說什麽呢,我當然會猶豫啊,因為我是一個好人,好人當然會為生命猶豫。”太宰治笑著說:“別說是個人,就是路邊死掉一隻貓貓狗狗我都會傷心的痛哭流涕。”  “那麽,好心的太宰先生,你什麽時候開始?”  太宰治歪頭,“我討厭這個形容詞。”  會讓他想起遠在橫濱還不知道會搞出什麽爛攤子的某隻下水道的老鼠。  “所以……”  “等時間到了,你就知道了。”  太宰治掛斷電話,他將手中暫時使用的通訊方式扔到桌子上,計算機也沒有關閉,他望著窗外的天色一言不發。  落日的餘暉灑在路邊,冷色調的城市在溫暖的光澤中展現出不一樣的樣貌,像是終於帶上了一點溫暖。  路上的人群熙熙攘攘,但這一次再也沒有了讓人難以適應的壓抑和煩躁,相反,看著那些人,他竟然覺得有些可愛。  或許是心境的不同,連窗外的風景都有了不同的感覺。  “太宰?”  太宰治回頭看了一眼沈希,他眉眼彎彎,帶著溫和的笑意。  “走吧,我們離開這裏。”  沈希走到太宰治身邊看了一眼窗外,“我們到這裏這麽久,一直都沒有下雨呢,我一直覺得太宰是雨神,走到哪裏都是雨水,但這一次好像是例外。”  “或許雨就在不遠處等著我們!”  太宰治拉著沈希下樓,除了那對戒指,他們沒有帶來的東西一件都沒有帶走。  “非常感謝你們的收留,現在我和沈希要離開了。”太宰治還是相當有禮貌的和吠舞羅中的人道別。  沈希跟在他身後道謝。  十束多多良有些困惑,“你們去哪裏?”  “履行和黃金之王的約定。”太宰治這樣說。  既然如此他們便沒有繼續詢問,直到走出吠舞羅,太宰治這才補上下一句。  “怎麽可能……”  沈希背著手,“太宰,要去哪裏?”  “不知道唉,不過我找到一個地方,你上次不是說要跳河嗎?等看完戲後,我們就跳河吧,我也想回家了。”  “好。”對於這種事情沈希從來都沒有反對過。  不過,等到看完戲後,太宰看樣子是又設計了一些東西。  坐在石壩上,太宰治算著時間,並在心中倒計時,鳶色的眼中是對於即將發生的混亂事件的期待。  “離開之前,我也想看看那些東西。”  “嗯?”  “就是沈希之前給我看到的那些像劍一樣的東西。”  “你打算恢複石板?”  “不,我打算解放石板,在之前的時候我發現那東西上似乎還有其他封印,人間失格可以壓製奇特的能量,也能蠶食掉這些封印。”  太宰治的眼中帶著戲謔,怎麽看怎麽不懷好意,“隻不過,強行解放石板,那東西的壽命可能隻有幾年。”  ……  白銀之王幾乎把石板之間當作了自己的家,如果他盡快恢複石板,那麽一切事情都不會發生吧,黃金之王和太宰治約定的時間越發接近,白銀之王越發焦急。  直到時間過去,最後一秒在心中倒數出來,但他卻發現,並沒有發生任何事情。  “威斯曼?石板怎麽樣?”  白銀之王看著石板,他微微皺眉,“似乎……沒有什麽變化。”  在就在話音剛落的瞬間,一道白色的光突然亮起,石板發出一陣嗡鳴聲,那聲音是那麽明顯,不管是不是在這裏的人都聽到了拿到聲音。  所有的王權者齊齊抬頭望向那個方向,他們有一點不太對勁的感覺。  白銀之王手中的通訊器落在地上,但他沒有時間管這個通訊器。  石板上方緩慢浮現出這個銀色的法陣,並逐漸的漂浮到空中,它在旋轉,刺眼的銀光一直在閃爍,直到他聽到一聲細微的哢嚓聲。  法陣在崩碎,裂紋逐漸擴大到肉眼可以看清楚。  直到最後一秒,銀色崩碎成無數碎片,化為光點消失在空氣中。  緊接著,可怕的能量爆開,在那一瞬間,威斯曼幾乎覺得自己要被湧進體內的力量撐到爆炸。  七把達摩克利斯之劍在不同的方向相繼升起,像是煙花一般遙遙相望。  但是不對,這股能量實在是太強了,這……到底是什麽?  “威斯曼?!石板恢複了嗎?”  “不,不對。”威斯曼撲倒石板上,“石板的封印被解開了,所有的封印,按照這個能量釋放,整個世界都會被異能覆蓋。”  這根本不是解決問題,而是更大的混亂。  “你說什麽?!”  黃金之王立刻聯係太宰治,但早已聯係不上,對方的位置還在吠舞羅,但卻早已沒有人接聽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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