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的是再也不會出現“迦具都隕坑”這樣的災害,卻沒有想過再也不會有王出現的霓虹會發生什麽改變。 對啊……這個世界不隻是有霓虹這一個國家。 …… “八田你在哪裏?”草薙出雲率先聯係了八田美咲,八田似乎在某個店裏喝著可樂玩遊戲,對草薙出雲的突然通訊有些疑惑不解。 “我在街上啊。” “趕緊回來,出事了。”草薙出雲最擔心的就是他,因為這家夥實在是太衝動了,在沒有氏族能力的加持下,他貿然出擊很容易受傷。 八田愣了一下,“啊?草薙哥?什麽出事了?誰出事了?” “不要耽擱,現在就回來……什,該死!” 哢嚓一聲,通訊斷掉,八田美咲愣愣的看著自己的手表,三秒鍾後瞬間跑出店門。 發生了什麽?該死的不會真的出事了吧,草薙哥,千萬不要有事啊! 吠舞羅內,草薙出雲從地上撿起自己的眼鏡,手中的手機屏幕已經被摔得粉碎。 剛才地上的人突然站起來並給了他一拳,手裏還攥著刀子,就差一點那把刀子就捅進了自己喉嚨,好在太宰治就在旁邊,這才沒有受到傷害。 現在的小混混正躺在地上慘叫,草薙出雲給太宰治防身的匕首連著他的手插到地板裏。 “謝了。” “不客氣。”太宰治坐在座位上看著他,“不需要這麽著急,有沈希在沒問題的。” 草薙出雲愣了一下,“真的可以嗎?安娜和十束都不會打架。” “沒關係。”太宰治似乎並不怎麽在意,“沈希如果不想輸的話,沒有一個人能贏過他。” 想起這幾天一直被太宰治欺負捉弄的年輕人,草薙出雲還是有些不太相信。 “他真的有這麽強?” “你以為呢?”太宰治打開手機看著沈希的定位,“這一次我和沈希能夠留在這裏的交易內容便是沈希保護你們,你們的赤王就是看重了沈希的能力才會和我做交易。” 既然是尊……那麽,還是相信吧。 在這種事情上,尊從來不會做無用功。 …… 手機發出一聲提示音,沈希摸出手機滑到信息,是太宰治發來的消息,太宰讓他稍微注意一下,因為他現在很可能被人盯上,直接下手的可能性很大。 沈希摁滅手機屏幕後將手機放回外衣口袋,他看向店內的人,十束多多良和安娜還在挑選商品,周圍人似乎也沒有什麽異常。 這裏是一家相當有名的二手店,那台老式攝像機沒有被賣掉,他成功的買到後便開始帶著安娜挑選他感興趣的東西,安娜似乎也對這裏很好奇。 “喂,沈希,你有什麽喜歡的東西嗎?這裏有很多我沒有見過的新奇東西。” 沈希走進店裏,左右看了一圈,雜七雜八的東西堆積在一起,“不,我沒什麽興趣。” “做人要有一點興趣啊,這樣的話可不行。”十束多多良笑著拉著他穿過一道櫃子,“看這個,適不適合你們?你和太宰先生。” 那是兩條簡易的吊墜,幼稚的掛著兩個銀色的小人,看上去像是女孩子才會喜歡的樣子,沈希有些疑惑的看著十束多多良。 “這哪裏適合我們了?” “咦?不適合嗎?”十束眨眨眼睛,“沒關係,總會適合的,這個我已經買下來送給你們了。” 沈希漆黑的眼中帶著莫名,“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想送就送。”十束多多良笑著說。 “那好吧。”沈希對於收禮物沒有什麽感覺,但他也明白收到禮物是要還禮的,“那我幫你把跟蹤的人解決掉吧。” 這才輪到十束多多良懵住了,“啊?跟蹤的人?” 並沒有給他解釋,沈希抬起頭來透過窗戶看向前方的大樓頂部。 端著□□的殺手莫名渾身一冷,他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周圍,並沒有發現什麽,但他再次透過瞄準鏡看過去的時候,卻恰好和沈希對上視線。 那雙漆黑的雙眼中帶著濃稠的黑暗和冷漠。 噗嗤一聲,鮮血飆出,殺手歪倒在□□旁邊再也不動了。 “沈希?”十束多多良牽著安娜似乎有些擔心,“你剛才說的有跟蹤的人是什麽意思?” 沈希轉頭看著他,“唔……不知道,太宰說的。” “太宰先生?”十束更加迷惑,“他不是在吠舞羅嗎?” 沈希點頭,“太宰知道很多事情,隻要他想知道就能知道,他很厲害的。” “這樣……”十束多多良應道:“那我們先離開這裏吧,我怕安娜醬會受到驚嚇。” “嗯。” 沈希看著一直抓著十束衣角的小女孩,“你們走吧。” 安娜眨眨眼睛,“找到了嗎?” “安娜醬?”十束看著她,“什麽找到了嗎?” “沒關係。”沈希像是聽懂了一樣答複她,“跟蹤的人已經找到了,我會保護你們的。” 像是得到了正確答案一樣,安娜重重的點點頭,接著拉著十束跑出去。 “安娜醬?” 安娜站在店門口珍重的說:“多多良要在這裏等一下,很快我們就能回家了。” 店內,沈希看著十束已經付錢的吊墜,在二手店裏還不知道前一任主人是誰的東西,那人還真有趣,用這種東西當禮物,是完全確定他不會介意嗎? 不過,比起這個……還是先把跟蹤的人解決吧, 沈希將吊墜拋起,並在接住的一瞬間將它投擲出去,噗嗤一聲,一個人在靜立兩秒鍾後倒下,鮮血瞬間飆出。 十束多多良茫然的聽到店內突然發出慘叫,但是卻沒有一個人逃出來。 沈希堵在門口看著店內的人。 “我沒有時間一個個收拾你們,所以一起來吧。” “不過是一群無趣的垃圾。” …… 即使明白現在情況緊急,但宗像禮司總會有工作,王之力雖然削減到極致但他並沒有因此逃避工作,或許也就是因為如此,他才會中計。 襲擊來自不知名人員,宗像禮司並沒有找到襲擊的來源,那似乎是隱藏在暗地裏的敵人,所謂的事件也是這些人搞出來的。 宗像禮司冷靜的分析著,來自身後的襲擊層出不窮,比起光明正大的戰鬥,這種自黑暗中的襲擊惡劣的讓人不快。 “我不知道你是誰,但如果你覺得僅僅是這樣就可以打敗我,那就太讓人失望了。” 宗像禮司挺直的站在空地上,麵容冷漠。 身後隻有颯颯的風聲,那個人似乎相當擅長隱藏,也相當會隱忍,不管宗像禮司如何說都沒有絲毫動靜,似乎是鐵定了和他在這裏耗下去。 他不會帶著這種敵人回scepter 4,比起他,scepter 4的成員更加無法應對這種程度的殺手。 是的,這就是一個殺手。 但即使無法找到他的蹤影,宗像禮司也很清楚他就在這裏,那股讓人無法忽視的粘稠惡意一直粘在他的身上。 “看樣子,如果我不出手的話,你是不會出現了。” 宗像禮司推了一下眼鏡,眼中帶著冷漠。 “以劍製劍,吾等大義無霾,宗像,拔刀。” 長刀從腰間拔出,宗像禮司舉著刀麵對著前方,似乎斷定那人就在前麵,卻就在攻擊的瞬間轉換方向,刀氣狠狠地看向旁邊的牆壁。 在那一刹那,一個帶著麵具的人從牆中脫離,並順勢蹲在牆壁上俯視著他。 “不愧是青王,竟然能夠發現我。” 宗像禮司看著他,“你那惡心的貪婪早就出賣了你的位置。” “嘻嘻嘻,原來是這樣。”麵具男怪異的笑著,“但是沒關係,就算是你發現我也沒有用,沒有了王之力的青王不足為慮。” “哦?”宗像禮司盯著他,“那閣下大可來試試。” 他和周防尊的王之力在七個王權者中算是保留的最多的,這也是黃金之王放心他們自由行動的原因,而且,他本身的劍術就相當不錯。 以為失去了王之力就可以任由他人宰割? 看樣子他需要好好教教這群人,什麽才是現實。 殺手嬉笑著撲下來,手中的短刀飆射出去,那笑聲帶著癲狂,帶著一股子讓人不舒服的感覺。 揮舞佩刀將短刀攔下,宗像禮司第一次和這人正麵對衝。 隨著宗像禮司的力道直接飛出去,殺手嬉笑著再次消失在黑暗裏。 “嘻嘻嘻,我可是殺手啊,才不會和你正麵對決。” 宗像禮司微微皺眉,這家夥…… 一邊警惕著黑暗中的人,宗像禮司一邊撥出一個電話,他們剛剛從黃金之王的駐地離開,周防尊也沒有走很遠。 “周防?” 對麵的人似乎有些驚訝他會聯係自己,“是我。” “我被襲擊了,如果你有時間的話,是否可以來支援一下。” 周防尊更驚訝了,“你說自己需要支援?找我支援?” “準確來說,這隻是為了謹慎,一旦抓到活口便可以找到突破口,隻要找到發布懸賞令的人,那這場危機就會提前結束。”宗像禮司道:“這都是為了我們的氏族。” 周防尊沉默了一下,“我知道了,馬上過去。” 還沒等宗像禮司告訴周防尊地址,黑暗中的人突然衝出來,他不得不先放下談話迎擊敵人,但就在他擋下前方襲擊的時候,劍刃從後麵瞬間穿透他的身體。 “嘻嘻嘻。” 殺手的嘶啞笑聲從麵具底下穿出。 “誰告訴你隻要有我一個人?” …… “所以那些人怎麽樣了?”太宰治趴在吧台上看著沈希,“你找到跟蹤的人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