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和兄長?”盒子中的小人捏的十分精美,特點也抓的很好,每個小人的神情也是活靈活現,胡亥第一眼就認出了兩個小人是什麽,忍不住低喊了一句。“什麽?”扶蘇也抬起了頭。這個時候胡亥也不再像一開始那樣暴躁,他目光發亮的看著手中盒子裏麵,如果有尾巴的話,他早已經忍不住擺來擺去了。“兄長,這是你吧!”他自己看還不夠,看到一半的時候,他轉過頭,伸手將盒子打開給後麵一臉疑惑的扶蘇,指著其中的一個白衣小人興奮的道。扶蘇有些疑惑他的語氣為什麽突然變了,又聽見了胡亥的話語,自然順著他的手指看向了那個盒子裏麵的小人,下一秒,他忍不住睜大了眼睛。……這是他?雖然小人大小有些區別,但是他還是靠著最基本的特點認出了那個小人絕對是他沒錯。他當年在秦宮的時候便十分愛穿白衣,即使秦以玄色為尊,他私底下依舊會穿著白色的常服,再看小人身上類似於秦時的衣服,哪裏還有別的疑問。再往後麵一看。他一眼就認出了手中拉著衣服的另一個小人是胡亥。小時候胡亥因為長相與眾不同的問題,十分討厭看見外人,即使出去也大多是跟在他的身後,要麽就待在父皇的身旁,臉上的表情和現在一樣,都是桀驁不馴。老實說…這個盒子裏的東西出乎了他的預料,扶蘇忍不住看向了旁邊的父皇,他平常很少會做出這樣失態的舉動,這是他第一次。“想看就看吧。”嬴政一直注視著下方,完全將一切都收入眼底。包括旁邊愛不釋手的胡亥還有下方有些猶豫的扶蘇,看見扶蘇看過來的目光,他開口淡淡的道。本來就是準備拿給他們的。當初在他重新拿起黏土的時候,他以為自己會想要捏些別的手辦,沒想到,腦海中卻浮現了在秦宮時候常常出現的畫麵。那個時候的他選擇遵循了心中的意願。事實證明。這樣的選擇還不錯。嬴政看見下首的扶蘇聽見他的話語,猛地從地上站起來,來到了胡亥身旁,胡亥正低頭小心翼翼的看著盒子中的手辦,扶蘇這樣過去,立刻引起了他的不滿。“幹嘛,你怎麽過來了?”胡亥一臉不爽的看著過來的扶蘇,手中護著手辦,一雙黑帶藍的眼睛惡狠狠的盯著扶蘇。他眯起了眼睛,煞氣十足。“拿過來。”扶蘇根本不理他,看著胡亥一副護食得樣子,他伸出了手,開口道。“憑什麽?”實際身體年齡隻有三歲的胡亥,心理年齡也沒有成熟多少,齜牙說道,說話的同時,他還將手中的小人往身後挪了挪,堅決不讓出。扶蘇看見他這個樣子似乎有些頭疼。胡亥絲毫不退讓,兩兄弟相互對視了一眼,皆是看出了各自眼底的堅定,堅決不會讓出手辦的所有權。氣氛就這樣僵持著。過了一會兒,扶蘇歎了一口氣,他目光看著胡亥,無奈地道:“竹簡我幫你刻一半,父皇和我的小人給我!”不得不說,這個條件十分誘惑人心。一瞬間,胡亥臉上出現了糾結的神色,然而,很快他又因為話語中的某個詞匯重新變得冷靜,他眯起眼睛,危險的開口道:“父皇的小人為什麽要給你?”“你自己的可以拿走,父皇的留下,不然免談。”他得語氣十分堅定。看來軟的是沒有用了,扶蘇揉了揉鼻梁,他也很想要父皇的手辦,看胡亥這樣護食的樣子,好好商量是不可能的。那便來硬的吧。扶蘇目光盯著胡亥,看了一會兒,隨後他勾起了嘴角,毫不退讓的說道:“不可能,父皇我必須要,不然竹簡你就全部留下來自己刻吧。”胡亥反射性想要回一句他自己刻就自己刻。隨後反應過來,不對,憑什麽,他給了扶蘇他自己的小人了,憑什麽自己刻?“你耍我?”胡亥舔了舔牙齒,陰沉的說道,剛剛那話,明顯是扶蘇有益的。被看破了,看來胡亥經曆了大戰成長了很多。扶蘇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不過他麵上沒有絲毫變化,依舊還是那副溫溫和和的樣子,薄唇輕啟,說出的話語毫不留情:“如果動手的話,我們旗鼓相當!:”話語很冷淡。別看扶蘇一副文弱書生的樣子,如果小瞧同樣是巫族的他,他能夠毫不留情的將你摁在地上摩擦,順便還一隻腳踩在你頭上,微笑的問你是不是找死。別問胡亥為什麽這麽清楚。誰讓他當年比扶蘇要小上不少呢,扶蘇對他寬鬆是一回事,踩到底線,依舊動手毫不留情,他以前不小心毀了父皇手辦的時候,每次都是挨他的打。“可惡!”胡亥目光停留在扶蘇的右手,右手此刻已經蓄勢待發,他假如說出否定的話,下一秒,這隻右手就可能砸在他頭上。他雖然不害怕這個,但是身後的小人很可能因為他的動作而破碎,這個結果就不是他能接受的了的。“你一半時間,我一半時間,你要是敢耍花招試試看。”腦海中飛快計算著得失,胡亥選擇了對自己最為有益的一個方式,他語氣陰沉的說道。“成交!”扶蘇鬆開了蓄勢待發的右手,微微一笑,看起來還是個十分溫柔的好哥哥。胡亥看見他這個樣子,嗤笑了一聲,目光十分的嘲諷。扶蘇完全不理會他的挑釁,好整以暇的看著他的接下來動作。眼看著忽悠不過去了,胡亥嘖了一聲,不情不願的將手辦從身後拿出來,他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的手辦從盒子裏拿出來,放進了衣袖裏麵。之後再將裝有兩個一大一小手辦的盒子往扶蘇麵前一遞:“老規矩。”扶蘇溫和的勾起唇角:“明天中午,盒子會出現在你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