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年巫族外表要比正常人孩子高大很多。5歲的孩子看上去有□□歲的樣子。扶蘇步伐筆直的來到了胡亥的房間門口, 中途有路過嬴政的房間, 看著寂靜的走廊,他臉上露出無奈地微笑。以前的時候, 父皇也是這樣。“您的意思我明白了, 我會去安慰他的。”十分詭異的明白了自家父皇的意思, 扶蘇轉過頭對著空無一人的走廊輕輕說了一聲。走廊沒有人回應。不過他也不指望有回應, 說完話之後已經往前麵繼續走了。本丸很大。經曆過兩任審神者的本丸, 不斷的開拓,已經比正常的本丸要大上很多,嬴政的靈力雖然陰森卻十分強大, 直接將本丸又擴大了很多。這種趨勢現在還在不斷增加。胡亥住的房間便是後來才建的,位置在本丸的邊緣,快要靠近田地了,原本胡亥也不住在這裏,他是後來才搬過來的。扶蘇穿過一望無際的田地,田地間還有刀劍在不斷忙碌什麽,他們抬起頭看見了扶蘇的身影,並沒有因為他身體年紀小而輕視,恭敬的上前行禮。田地過後,便是一座假山,假山下麵是由潔白無瑕的石子組成的景色,特意做成了湖水波浪的形狀,假山的旁邊還有一顆鬆樹盆景。氣氛十分幽靜。扶蘇踏上了房屋門票的走廊木板上麵,他停在了門口,目光看著麵前的門,並沒有急著敲門,而是閉上眼睛,側耳傾聽房間裏麵發出的聲音。聲音很小卻十分耳熟。扶蘇幾乎立刻就知道房間裏麵的胡亥在幹什麽。刻竹簡。“扣扣!”他抬起手,敲了敲門。房間內傳來了懶洋洋的聲音:“進來!”聞言後,扶蘇推開了門。胡亥此刻已經變成了五歲小孩的樣子,手中拿著竹簡,另一隻手則拿著小刀,聚精會神的盯著手中的竹簡,時不時的用小刀在竹簡上麵刻一些字。一些木屑伴隨著他的動作掉落在地上,一行行的小字出現在竹簡之上,聽見門被推開的聲音,胡亥抬起了頭。“什麽啊,原來是你?”胡亥有些不爽的說道,黑與藍交錯的眼睛重新看向手中竹簡,此刻的他看上去就像隻不滿的小狼崽子。狼崽子心情十分不好,假如有尾巴的話,估計能當成掃把劈裏啪啦甩。扶蘇知道弟弟在起什麽,進了房間,反手將門關上,他坐在了胡亥麵前,看著不高興的麵容,輕笑了一聲:“看見我有些失望?”“……”胡亥嘖了一聲,扭過頭。握好手中的小刀,繼續開始刻竹簡,沒理扶蘇。兩兄弟相處的方式很有意思,扶蘇十分溫和,胡亥更加具有攻擊性,讓所有人跌掉眼鏡的是胡亥有時候並不會攻擊扶蘇,甚至會選擇聽前者的話。“還在生氣?”扶蘇低頭看了下地麵上的場景。距離上次父皇罰的時間,現在已經過了三天左右,地麵上有一摞已經刻完了的竹簡,刻完的竹簡被刀劍做好了後續工作,晾幹了,整整齊齊擺在旁邊。扶蘇伸手拿了一個。果然不出他的預料,竹簡上麵刻的是詩經。“你好煩啊。”胡亥不耐的語氣從竹簡那頭過來,抬起頭,正視了扶蘇的目光。目光十分掘強。“終於願意抬起頭看我了。”沒成想,扶蘇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勾起一抹微笑,語氣輕鬆的說道:“我還以為你準備一直刻竹簡呢。”他才沒有!胡亥反射性想要反話。話剛剛到嘴邊,他突然看見扶蘇調侃的目光,抽了抽嘴角,幹脆將不耐煩的話語憋了回去,重新低頭,手中握著小刀開始繼續。整件事情他根本沒有錯,明明是他們兩個拋棄了他,憑什麽他要受罰?想著想著,胡亥表情更加陰沉,手中握著的小刀更加用力了,竹簡被他這麽一刻,發出快要支撐不了的聲音。扶蘇這麽一看立刻就明白了。小孩這是還在生氣呢。“別再刻了,你的力氣自己應該清楚吧,要是一個用力,剛剛才刻到一半的竹簡估計很快就會報廢。”扶蘇涼涼的話語從旁邊傳過來。“……”胡亥嘖了一聲,看著自己手中小刀下麵的字,的確刻錯了一筆,因為太過用力的緣故,字跡還有些深。他也沒有心情繼續改了。黑著臉將手中的竹簡連同小刀扔到了地上,隨後抬起頭看向了扶蘇,冷冷的道:“你到底要說什麽?”這個時候的他很像當年讓整個朝廷上下都毛骨悚然的秦二世。暴戾而瘋狂。同為嬴政子嗣的扶蘇則完全不在意這樣恐怖的氣勢,以前兩個人打鬧的時候,胡亥更加恐怖的樣子他都見過,現在的已經溫和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