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剛剛出聲的是他。狐之助抖了抖耳朵:“原本我還要去找你們,不過既然都來了,想必剛剛的話你們也都聽清楚了。”壓切長穀部開口道:“聽清楚是聽清楚了,你確定這個是政大人的意思?”“當然了。”狐之助開口道:“我是不可能假傳審神者的命令的。”“任務金額平分也是審神者的意思。”狐之助目光掃過周圍的刀劍,開口道:“畢竟你們不是要攢錢買自己的兄弟們嗎?一共就十把的名額,競爭十分激烈啊。”宗三左文字眯起了眼睛。三日月宗近則微笑地低下頭,看向狐之助,道:“除此之外,審神者大人還有別的吩咐嗎?”“沒有了。”狐之助幹脆地說道。說完後,它轉身離去,走的時候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留給這群刀劍。畢竟連審神者認可都沒有的刀劍,根本不值得它花費心思。狐之助從嬴政來到本丸就跟在身後,它也是跟在身旁時間最長的生物,它十分清楚新審神者冷淡的態度。旁人或許被稱為過分,而這位卻給人理所應當地感覺。讓人感覺他本來就應該如此高高在上。一群刀劍從入職以來,隻見過審神者兩次麵,還有比這更有意思的嗎?狐之助的背影漸漸消失在本丸的深處。刀劍們收回了跟在它身後的目光,轉而看向同伴,三日月宗近輕聲地說道:“看來我們果然沒有得到認可?”他們都不是傻子。審神者出手將整個本丸的規則定下後,確保整個本丸日常運行後便不再插手。每天都是盤膝坐在床前,閉目養神。刀劍們根本不敢擅自過去,兩者溝通都是靠審神者下命令讓狐之助代為傳達。顯然,審神者並不在意他們的想法,或者說,這是典型的上位人的想法。加州清光撐著臉道:“這也是可以理解的嘛,畢竟是一位古老帝國的國主啊,如此輕易的認可我們才是不可思議的吧,況且我們的第一印象並不好。”國主隻需要接受下麵人的投誠就可以了,反倒是他們可能不大好,不少刀劍已經發自內心崇拜卻被告知對方並不在意自己。一些不說的可能要自我碎刀吧。刀劍中不少都是年代久遠的,他們的想法更多都是隨著那些古人,沒有誰比他們更清楚審神者身份多麽尊貴了。那是個比日本還要古老浩大的帝國甚至日本一度都是它的附屬國。他們理所應當地認為對方應該端坐在高台之上。刀劍們沒有說話。他們中也有聰明的刀劍,自然也感覺到了不對勁,按理說,這位審神者將本丸管理的井井有條還並不管轄他們,他們應該鬆了口氣才對。但是此刻他們都是一臉凝重,不少刀劍更是低著頭看不清神色。人們吃慣了清粥小菜,再看到滿漢全席之後隻會覺得驚喜異常。在遇到了上一任審神者而變得暗墮後的刀劍們就像是一直被迫饑餓的乞丐,突然麵前多了往常可望不可及的美味,想碰又不敢觸碰。三日月宗近扇子打開後,語氣平靜地道:“我們不可以在這樣後退下去,這位大人是如何厲害,我們有目共睹。”“短短時間可以將一個瀕臨崩潰的本丸穩住局勢甚至在慢慢變好,這樣操作大局的能力我們也從未見過。”“但是毋庸置疑的是大人是一位合格的統治者。”“你們猜這樣的審神者被那些無主的本丸知道後,該會引發多大的波瀾,而我們會不會被審神者大人拋下呢。”在場一片死寂。加州清光聽見三日月宗近的假設,他動了動口,感覺自己喉嚨有些幹澀,他發現自己根本不願意想象那樣的畫麵。其他刀劍也是同樣的想法。宗三左文字和壓切長穀部的臉色也變得極為難看。他們當然知道自己暗墮之後能夠遇到這樣的審神者是多麽幸運,他們甚至一直都很感謝撿回陵墓碎片的五虎退。五虎退現在在本丸有了特殊的地位。所有刀劍在爭鬥的時候都默認不要涉及五虎退。“我去出戰場了。”宗三左文字的做法十分果斷,立馬開始轉身離去,走的時候他還帶走了壓切長穀部,發布任務也需要後者在場。留下的刀劍目送他們的離去。一直到背影消失,三日月宗近才歎了口氣。加州清光輕聲說道:“三日月殿原來也會擔心啊,我還以為您沒有放在心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