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修士登時色變。】“哈~”唯一沒紮堆兒避開的薛洋沒忍住笑出了聲,覺得姓魏的總算有了件對得起‘夷陵老祖’這個名號的事了,血屍嚇人的什麽的也真有意思~魏無羨衝著不遠不近的薛洋翻了個白眼,這有什麽好笑的。轉過身見藍忘機已經恢複成了嚴正端方的‘含光君’模樣,挑眉問道:“含光君以為呢,可覺得我縱屍嚇人不甚妥當?”藍忘機看他一眼,似是在疑問為何如此一句,口中也不忘答道:“事出必定有因,你不是會操控縱屍隨意打鬧恐嚇的人。”魏無羨聞言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果然再鐵麵的人有了道侶就不一樣了嗎。要知道,就一年多以前,這人還是隻要看到他挖墳馭屍,都是一副‘不可苟同’的樣子呢。藍忘機再次不解,就這麽有些迷茫得看著他笑完。魏無羨咳了聲、止住了笑,忙點頭附和道:“就是就是,本老祖哪是那種無聊之人啊,是吧二哥哥?”說完還對他眨了眨眼~曾經數次說出‘無聊’評價的藍忘機:“……”【村民們原本已亂了陣腳,聽他大喝,剛吃了一粒定心丸,誰知卻見幾名修士齊齊臉色發白,轉身拔腿就跑,一陣風一般瞬間就衝出了森林衝下了山,棄他們於不顧,都猜到這片山頭一定有什麽了不得的大邪祟…頃刻便作鳥獸散逃得幹幹淨淨。一個村民逃得慢了,落在最後摔了一跤,滿嘴泥巴,本以為落單死定了,卻突然見到一名年輕的白衣男子站在前方,眼睛不由自主一亮。這男子腰懸長劍,似乎周身都罩著一層朦朧的白光,在幽暗的森林裏,恍惚仙氣淩然,不似凡塵中人。他立即求助道“公子!這位公子!救命有鬼啊,快快快把這妖…”話音未落,又是一具=屍=體落在他身前。那張七=竅=流=血的麵孔剛好和他打了個照麵。就在這村民嚇得快暈過去的時候,那男子對他說了一個字“走”…這村民…仿佛得到了免死=敕令…爬起來頭也不回地逃去。這名白衣男子看了看森林中滿地亂爬的血=屍,似乎不知道該作何評價。他抬頭望去,那原先坐在樹上的黑衣客也輕輕巧巧地跳了下來,瞬間閃到他身前,便將他壓在一棵樹上,輕聲道:“咦,這不是冰清玉潔的含光君藍忘機嘛,到我的地盤上來做什麽?”四周是一地的血=屍,正在或茫然或猙=獰地努力爬來爬去,這人伸出一手撐在樹幹上,藍忘機被困在他的身體和樹幹之間,麵無表情。隻聽這人又道:“既然你把自己送上門來了,那我就……哎哎哎!”藍忘機一隻手便把他兩隻手腕都鎖住了。形勢逆轉,被他反製住的黑衣人驚訝道:“天哪,含光君,你太厲害了,不敢相信,令人震驚,匪夷所思,你居然用一隻手就製服了我,我根本沒辦法反抗!可怕的男人!”藍忘機:“……”他的手不由自主抓得更緊了。對方的驚訝變成了驚恐:“啊,好疼。放過我吧,含光君,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你不要再這樣抓我了,你也千萬不要把我綁起來,更不要把我壓到地上……”】僵直不(敢)動的藍忘機:讀書就讀書,能不能別擠著到自己耳邊吐字!魏無羨這段,是一邊在心裏唾棄自己一個下麵的還玩得這麽開心,一邊還耐不住湊到藍忘機耳邊輕言慢語地撩撥,不過,‘我’就是我,還能用這種方法‘調戲’人呢,藍湛還能如此配合,也是有趣~啊不對,剛來的時候,自己一時興起演的那段,這人就已經配合得不錯了。不過,綁起來啊?‘河蟹’的那段‘洞房’經過到底是怎麽樣的?還真是越來越好奇了呀~順帶的,帶著眾人避開的懷桑兄真有先見之明,這些話要是被藍老頭聽到,真的被氣吐血的話,可怎麽辦呦。這次連薛洋都忍不住嘴角抽搐了,縱屍嚇人還能是有趣好玩,但是在血屍滿地亂爬的森林中調情?這二位不愧是‘天河星燭、山野洞房’的大人物,還真是品味奇特……薛洋正胡思亂想著,一抬頭就見那藍忘機滿含冷意的眼眸直盯著他看,其中的警告意味簡直濃得令人發指。薛洋對著他聳肩,幾句虛言戲語而已,還都遮遮擋擋地沒聽到什麽實際的內容,也就無聊當成聽場戲罷了。別說他的命還握在夷陵老祖手中呢,就是這事兒真的說的出去,也得有人信吧?不,單單說‘含光君和夷陵老祖有一腿兒’這種話,傳出去都根本沒人會信的!【看他的言語動作越來越浮誇,藍忘機的眉尖抽了抽,終於出聲打斷道“…別玩兒了”魏無羨討饒討得正起勁兒,驚訝道“為什麽啊,我求饒還沒求完呢”“……”藍忘機道:“你天天都在求饒。別玩了。”魏無羨向他貼過去,輕聲道:“這不是你要求的嗎…天天就是天天。”他的臉湊得極近,仿佛要去親吻藍忘機,可是又遲遲不肯幹脆地貼合上去,兩人的唇間總若離若即、若有若無地留有一紙之隔,如同一隻多情又頑劣的蝴蝶在端莊的花瓣上氣若遊絲地翩翩遊走,將棲不棲、欲吻不吻。如此撩撥片刻,藍忘機淺色的眸子閃了閃,微微一動,似乎終於自持不得,按捺不住的花瓣要主動去觸碰蝴蝶的翅膀了。魏無羨卻一下子仰起臉,錯開了他的唇。他挑眉道:“叫哥哥。”藍忘機:“……”魏無羨道:“叫我哥哥。叫哥哥就給你親。”“……”藍忘機嘴唇微微一動。他這一生還從未用這個自帶軟糯味的稱謂稱呼過旁人,就算是對藍曦臣,也從來隻一板一眼叫兄長。魏無羨誘導道:“叫一聲來聽聽嘛。我都叫你那麽多回了。叫完親了還可以幹別的。”就算藍忘機本來快要叫出來了,聽了這一句,也被魏無羨打敗了,終是沒能叫出口。憋了一陣,隻憋出一句:“…不知羞!”魏無羨道:“你這樣用一隻手抓著我不累嗎?隻剩一隻手做事多不方便啊。”……藍忘機狀似彬彬有禮地道:“那請問,我該怎麽做。”魏無羨道:“我教你囉,你把抹額摘下來捆住我的手不就方便了?”藍忘機靜靜看了笑嘻嘻的他一陣,慢慢地把抹額除了下來,展開給魏無羨看。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在他雙手上打了個結,重重地把魏無羨這兩隻不規矩的手按到他頭頂上固定住,埋首到他頸項之間。】魏無羨有種不好的預感,呃怎麽說的呢,從以前開始,他其實挺喜歡看他像被自己‘欺負’的良家……夫男,好吧自己其實也沒跟其他良家婦女沾過邊兒,不過藍湛那種既委屈又無可奈何的樣子,的確非常撓著他的癢癢處的啊。但這冰清玉潔的‘含光君’被教過之後,是不是學得太快了?會綁人?還能利索打了結?關鍵綁完了連‘哥哥’都不叫一聲?!魏無羨再看藍忘機,已經從‘良家夫男’變成專占便宜的‘負心漢’了都!魏無羨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示意:姓藍的,這事兒沒完!他都叫過多少次‘二哥哥’了,你就是回一句又怎麽樣。什麽?從來沒這樣稱呼過別人,連藍曦臣也沒有?那不是更好麽,道侶間的專屬啊!明明是一直都在‘被’欺負的藍忘機:…………一旁越來越覺得辣眼睛又辣耳朵的薛洋,已經開始萬分後悔,他為什麽沒滾去跟那個臭道士一起?不然和小矮子作伴兒也好啊!【正在此時,草叢裏突然傳來一聲驚叫。兩人瞬間分了開來…方才那一聲驚叫甚為清脆嬌嫩,明顯是個小孩子…草叢簌簌抖動…痕跡越來越遠…山坡下方傳來一個女子喜極的聲音“綿綿,你沒事兒吧!你怎麽能在這種地方亂跑呢?嚇死娘了!”魏無羨一怔…覺得這個名字很是耳熟…另一個男子的聲音責備道:“讓你夜獵的時候別亂跑,你還一個人往前衝,被鬼吃了的話你讓我和你娘怎麽辦!…綿綿?怎麽了?怎麽這副樣子?”最後一句應該是在問那女子:“青羊你快看看,綿綿沒出什麽問題吧?怎麽這幅樣子,在上邊看到什麽不該看的東西了?”…確實是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藍忘機瞅了魏無羨一眼,魏無羨無辜地回看他,作口型道“造孽啊”他分明沒有一點荼毒小朋友的反省內疚之情,藍忘機搖了搖頭,二人一齊出了墳地轉下坡去,坡下三人立即驚訝又警惕地望向他們。一男一女都蹲在地上,中間站著個梳著雙鬟的小姑娘,大約才十歲左右。那女子是個容貌頗為清麗可人的少婦,腰間佩劍,第一眼見到魏無羨,立即拔出,劍鋒指他,喝道“什麽人!”魏無羨道“不管是什麽人,總歸是人不是別的東西”那女子還要說話,卻看到了魏無羨身後的藍忘機,她當即一怔,“含光君?”藍忘機居然沒佩戴抹額,一時之間,她竟不敢確認…她把目光移回到魏無羨身上,恍惚一陣,道:“那,那你是,你是…”夷陵老祖重歸於世的消息早已傳開,現在和藍忘機在一起的,一定是他,因此被認出並不奇怪。魏無羨見她隱隱有激動之色,相貌又有些麵熟,心道:“難道這位夫人認識我?我跟她有仇?招惹過她?不對啊,我不認識叫做青羊的姑娘……啊,綿綿!”魏無羨恍然道:“你是綿綿?”那男子瞪眼道:“你叫我女兒幹什麽?”原來,那名方才亂跑不小心撞破他們的小姑娘是綿綿的女兒,名字也叫綿綿。魏無羨覺得頗有意思:“一個大綿綿,一個小綿綿。”】“嘿,這下總算是知道人家小姑娘是叫什麽名字了。”魏無羨覺得怎麽也算是故人重逢了,而且還是在他眾叛親離的時候,極少為他說話人之一的故人。而且看樣子,這個姑娘家家的,退出家族後還過得不錯,也就安心了。藍忘機放在人腰間的手緊了緊,顯然還是急著‘綿綿思遠道’那回事呢,心中一壇酸氣欲發不得,隻好出言訓道:“當謹言慎行。”說完又想著語氣是不是太過嚴厲,連忙補了句:“不可影響小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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