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不知。”


    “行,你先去,我待會就來。”說罷,又將她抱在了懷裏。


    “你,你幹嘛?祖母叫你呢?”妘錦慌亂道。


    “不急,讓她等著。”


    “那啥,待會祖母會不會怪罪於我,我不想給祖母一個壞印像,你還是先去祖母那,可好。”妘錦軟軟弱弱的聲音特別嬌魅可人,讓人忍不住就想欺負她。


    而蕭程也這樣做了,他拉著她的手握住了一處,那雙墨黑一般的眸子深深瞅著她。


    妘錦一愣,手中那東西滾燙的灼人,盡管隔著層衣料,卻也忽略不了它的雄壯。


    她扯了扯手,蕭程更緊地握著她的手,沙啞著聲音道:“感覺到了嗎?”


    額


    “別拒絕我好嗎?”蕭程說罷又吻了上去。


    妘錦隻覺得腦袋一片空白,呆滯地望著他長且密的眼睫。


    “公子,可以走了嗎?”


    不適宜的聲音又在門外響起。


    連著被打擾,蕭程此時想殺人的心都有了,要不是因為祥叔從小就對他關心居多。他…他將心口那股氣壓了壓,對妘錦道:“你先睡個午覺,我去去就來。”


    妘錦眼瞧著人走了出去,暫時鬆了一口氣,這人真是有一點兒妖孽,居然讓自己差點沉淪。


    她搖了搖頭,這三個月該怎麽辦?


    .


    祥叔跟在蕭程後頭,在他出門的那一瞬間,祥叔立馬就知道他為何黑著一張臉走了出來,男人的唇此時比那女人塗了唇脂還要紅上些許。


    加上那眼角未散盡的情.緒,就算是未經人事之人,也知剛才裏麵正發生著什麽事。


    一天之內發現他家公子的多麵,實在是不容易,不過看他一臉不悅地模樣,就知道是在惱他,回頭讓他家老伴做些他喜歡吃的,應該就不會惱他了。


    這麽想著,倆人已走到了郗老太太的院落,蕭程徑直走進了屋子,郗帛已醒了過來,他坐在輪椅上,由著身後伺候的小廝推著他走了出來。


    此時郗帛瞧著那個一年多未見的孫子,心中其實很是想念,不過麵上淡淡,隻一眼就把目光移向了別處。


    蕭程上前,喚道:“祖父,可好些了。”因著郗家就這麽這一個後人,從小蕭程便喚祖父祖母。


    郗帛輕輕嗯了一聲,道:“坐吧,你祖母等下就來。”


    蕭程坐了下來,一旁的丫鬟給砌了杯茶,他拿起茶盞呷了幾口,將適才的火氣給稍稍壓了下來。


    郗帛對著仆人擺了擺手,幾個伺候的仆人全都退了下去,府裏的人除了祥叔,蕭程的身份下人並不知曉。


    “本想讓你繼承我這份產業,那皇帝不做也罷。”郗帛的聲音微弱,整個人看上去精疲力竭。


    “我老了,有些事力不從心了,這個家總得有個人來撐著。”郗帛的話裏透著淡淡的無奈。


    “祖父,你應該明白的,如若我不坐上這個位置,那如今我就不是坐在這裏喝茶了。”


    何嚐不知,郗帛淺歎一聲,也罷。


    “祖父當以身體為主,若實在身體吃不消,孫兒會接手。”


    “我也想再多撐幾年,隻是這倆年尤為地乏,一病就怕自己忽然倒下去,再起不來了。如今你回來了,就趁著你在這,很多東西也該交代給你了,隻是這樣就太辛苦你了。”郗帛停停頓頓說完,微微喘著氣,又輕輕咳嗽了幾聲,那咳嗽聲都有氣無力。


    蕭程倒了杯茶遞了過去,那隻修長的手給郗帛順著背。


    “祖父,沒什麽辛苦不辛苦的,祖父辛苦了一輩子,是該好好輕鬆輕鬆了。”蕭程聽著他的話,不知為何就有些心酸。


    此刻他才忽然察覺,或許他們是在乎他的,隻是從未表達過出來罷了。


    郗帛轉過頭來,眼底分明有著慈愛,隻不過一瞬就被壓了下去。他覺得眼前的蕭程很不一樣,不似以前那般冰冷冷的模樣,多了絲人情味。


    也是此時自己才發覺,自己有多愛他,是因為感覺到自己有可能真的會死去的那一刻,他忽然就釋然了。這個他從小就刻意疏遠的孫子,其實活的並不快樂,而這一切並不是他的錯。


    錯的反而是自己,當初就不應該讓女兒嫁入這皇宮大院,從此一去不複返。罷了,罷了,一切都過去了,他也徹底釋懷了,如今隻想多幾天和孫子相處的日子。


    他忽然就抱住了蕭程,整個身子顫抖不已,聲音哽咽:“是祖父不好,是祖父不好。”


    這遲來的親情,讓蕭程一時間愣在那,肩膀上的祖父還在那抽泣,他的心逐漸暖了起來,眼眶逐漸濕潤。


    郗老太太一進來就看到這一幕,心裏微微動容,她走過去,將倆人抱在了懷裏。


    釋懷有時就這麽簡單。


    須臾,郗帛吃了藥又躺回了床上,而郗老太太坐在那,瞧了眼自己的孫子,道:“程兒,祖母有一件事要與你商量,不知你意下如何。”


    “祖母您說。”


    “祖母帶回來的姑娘名喚微柳,關於她的來曆,適才祖母也說了,祖母一直有一打算,想著認微柳為孫女,不過祖母又想到你的身份,這件事情就一直耽擱了,現下祖母想問問你的意見。”郗老太太朝蕭程瞧了過去。


    蕭程垂下眼睫,想到自己常年不在二老身旁,如若有人能代替自己照顧他們一二,再好不過,要是讓二老滿意,以後以公主的行頭給她出嫁,也未嚐不可。


    “這件事情依祖母的意思便可。”蕭程回道。


    郗老太太一聽這話,心下便開懷起來,她笑道:“如此甚好。”


    微柳此時正巧站在這門外,聽到裏麵的話,她既高興又有一絲微微的失落。她邁開步伐朝著園子裏走去,其實她真的很幸運,在爹爹要把她賣去青樓的當口,遇到了貴人。


    直到此時她還覺得不真實,在這府中,她猶如小姐一般的待遇,要是換作以前,她想都不敢這般想。可她確確實實過著比公主還奢華的日子,這家太富有了。


    她徐徐走在這園子裏,這園子裏的一切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日日都瞧著它們,陌生的是從未見過這般美的花。


    就如她此時的心情,高興的是沒想到老夫人居然如此看得起自己,要將自己認作孫女,這是幾世才能修來的福分,可也有些失落,可能是因為人得到了,就想得到更多。她心裏很期待,雖然才見過那位公子一麵,可是這樣的氣宇不凡,這樣的風度翩翩,讓人一眼就芳心暗許。


    尤其是她感覺到這位公子似乎也對她有意,不然怎會這般直直盯著她瞧。適才他會不會是考慮到老夫人的意願,所以才會…


    不遠處一身玄衣錦袍的公子朝這邊款款而來,公子麵如玉冠,身形玉立,緊緊隻是站在那就成了獨有一道的風景。


    微柳看呆了去,直到遠處的公子徑直走到了這邊,離她隻有三步開外的之時,她心微微跳動起來,也許這是個機會。


    “公子。”微柳福了福身道。


    蕭程停下步伐,朝她望去,近距離下,細細瞧著她,仿佛透過她看到了另一個人。


    微柳又感受到這樣的眼神,便大膽的朝蕭程望了過去,對視之下,她的心不自覺跳動起來,仿佛要窒息了般。


    “有事?”蕭程淡道。


    微柳那顆心宛若跳到了嗓子眼,好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她強壓著那顆澎湃的心,道:“奴婢…”


    吞吞吐吐卻不知該說些什麽。


    蕭程瞧了一眼她,道:“你說。”


    微柳被“你說”這倆字給熒.惑到了,她輕啟唇,鼓足勇氣道:“公子長得,長得好生俊俏。”微柳好不容易才將這話說出口來,說罷一張俏臉微紅著低垂下去。


    這話夠明顯的了,微柳想著麵前這公子要是真對她有意,那在夫人還沒有將她認做孫女之前,還能來得及。


    蕭程沒想到,自己隻不過多瞧了幾眼麵前的女子,倆個女子就都誤會了,是他魯莽了。


    “姑娘誤會了,我隻是瞧著姑娘和我一個故人很是相似,沒曾想過世上會有如此相像的人,是以才覺得驚奇。”


    微柳的心瞬間沉了下去,原來如此,倒是她多情了。


    “奴婢想說,公子長得俊俏和夫人有些相似,都是好人。”微柳忙改口,不至於那麽尷尬。


    蕭程道:“以後好好照顧夫人便是。”


    頓了頓又道:“我這一輩子隻會娶一妻。”說罷就想到了妘錦,嘴角不自覺微微勾起。


    然後也不再去管其他,朝著自己的院落而去。


    微柳在後麵瞧著,心中忽地不覺得失落了,或許拒絕她是對的,這樣的男子才最叫人向往,正是因為這份向往,讓她心中更加勾起了對愛情的向往。


    希望她以後也能找著像他這般的男子,就讓這還沒完全發芽的嫩葉,悄悄退去吧!


    第39章


    接下來的幾日,蕭程都很忙,郗帛如今養病,蕭程盡快地熟悉所有的一切,此時他才知道祖父身上的膽子有多重,正是因為祖父在背後默默支持他,才讓他無後顧之憂的坐上了如今的位置。


    他打算將所有的重心全都移到京城,因倆個老人願意隨他回京,一拓已著手處理所有事情。


    十日後,郗府外,所有


    行裝安置妥當,一行人浩浩蕩蕩前往京城。


    回京後,倆個老人交給了一拓,而蕭程帶著妘錦回到了宮裏,蕭程一回到宮中,那些堆積如山的奏折,讓他一忙就是整整一個月。


    妘錦每每見到蕭程,都是模模糊糊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便又睡了過去,等她睡醒,蕭程不是去上朝了,就是批閱奏折去了。


    妘錦輕輕鬆鬆過了這一個把月,每天不是吃就是睡,此時她躺在窗下那張貴妃榻上,身上蓋著厚厚的毛毯,最近她尤為嗜睡,躺在那就能睡著。


    竹青端了碗銀耳蓮子羹走了進來,也不知她家娘娘最近怎麽了,她十回進來,有九回她家娘娘定是在那嗜睡,也許她應該去太醫院,找寧太醫過來好好給她家娘娘瞧瞧才好。


    竹青把碗放到了案幾上,小聲喚道:“娘娘,娘娘起來吃點東西吧,您早膳就沒吃什麽,再這樣下去,人都要瘦沒了。”


    妘錦睜開雙眼,躺在那不想動,也不想說話。


    “娘娘可是哪不舒服,奴婢去叫寧太醫來給您瞧瞧可好。”竹青一臉擔憂。


    妘錦好半晌才清醒了些,她也不知最近為何這般沒有氣力,且又這般嗜睡,會不會是和懷孕有關,她摸向肚子,心中不由有些擔憂,也不知這是不是正常的情況。


    此時,蕭程從外進來,妘錦倒是微微有些詫異,


    已經好久沒在上午瞧見過他了。


    “今日不忙嗎?”妘錦問道。


    “休息半日,處理得差不多了。”蕭程說著便將案幾上的銀耳蓮子羹端在了手中,舀了一勺,遞至她唇邊,道:“你是不是沒有好好吃東西,瞧著又瘦了。”


    妘錦喝了一小口湯,便搖了搖頭,道:“我不要。”


    她也不知為何她肉眼可見的瘦了起來,沒聽說過懷孕還會瘦的。


    “好想吃母親做的糖醋排骨。”妘錦想著就說了出來,也就是忽然掠過的想法。


    “乖,先把這個吃了,待會我讓膳房做。”蕭程道。


    竹青瞧著,便悄悄退了出去,將空間留給倆人。


    妘錦從他手中接過勺子,


    吃了幾口,喉間驀地湧上一股子惡心味,她使勁壓了壓,那股強烈的惡心猛地竄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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