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於秀凝想要幹什麽?”托著下巴,許忠義陷入了苦思。眼下這苗頭肯定不對,但問題究竟出在什麽地方,一時半時還真就說不清楚。“把‘棒槌’給我找來!”他對秘書吩咐道,“叫他一路小跑到我這裏來報到!”


    “是!”


    棒槌是許忠義的貼身司機,也是那個打了警察,令警察局長親自登門道歉的活祖宗。可以說,全督察處上下沒有一個不知道,他現在就是許忠義所養的一條狗。


    “科長,您叫我?”棒槌進門後,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幫許忠義捏肩捶背,為了討好這位上司,他甚至不惜花錢去學習該怎麽按摩。


    “哎!我昨晚沒睡就好,你幫我整整頭。”


    “好嘞!”


    主僕二人處得是如漆似膠,當然,許忠義在某些方麵也沒少關照這條狗。自己不方便出頭的事,基本上都是由棒槌去辦。為答謝棒槌的忠心耿耿,私下裏,他也沒少對這傢夥進行“關照”。


    “科長,您這是有心事啊?”要不怎麽說是奴才呢?對主子察言觀色,是他們這行的絕活。


    “唉……”一聲長嘆過後,許忠義撩撩眼皮,不痛不癢地問了句,“聽說,顧科長要調走了?”


    “呦!您還不知道啊?”


    “嗯?這麽說你知道?”


    “我跟於大姐的秘書很熟,剛從她那裏得到的情報。這件事啊!如果不出意外,顧科長十有八九是留不住了。”


    他跟於秀凝的秘書是老相好,這一點,許忠義早就知道了。現在督察處流行的就是這個,要沒有幾個異性朋友,那你都不能算是個完整的男人了。


    “到底因為什麽呀?這好端端的,怎就要把她調走呢?”


    “嗨!誰知道啊?大夥對這事兒正在議論呢!嗯!說什麽的都有。有猜顧科長和陳老大關係曖昧,也有說顧科長得罪了於大姐,但不管怎樣,反正是好話不往好裏說。”


    顧雨菲和陳明關係曖昧?這一點,許忠義認為那是絕對不可能的。至於她是不是得罪了於秀凝,這點到可以商榷。因為職場就是這樣,誰也不敢保證自己的一言一行,能不能讓別人聽著高興,看著舒心。


    “備車,我要出去一趟。”許忠義坐不住了,不知從何時開始,他對那個顧美人有了一種擔心地感覺,而且這種感覺還是越來越烈。


    “好嘞!”


    汽車在一家商行門前停下,鑽出車門後,許忠義給棒槌打個手勢,叫他先去溜溜彎兒。按規定,今天是他跟老楊見麵的日子,有些事情,有些心裏話,他必須要跟自己的上級說。


    見麵之後,這兩位的表情都很複雜。尤其老楊,總是猶猶豫豫,好像一副拿不定主意的樣子。


    “你先說吧!”許忠義把主動權交給了他。


    “這件事很重要……”


    “嗬!咱們的事兒,什麽時候它不重要?”


    “我剛接到命令,東北局說事情緊急,眼下也隻有你能解決這個問題。”


    “到底什麽事啊?”


    “老許啊……”老楊又開始犯愁了,捂著臉,發出一連串地長籲短嘆,“唉……唉……我知道你對小丫頭情有獨鍾,可是…….”


    許忠義的心,立刻就抽抽上了。


    “可是……如果讓你娶別人,你能反對嗎?”


    這還用問嗎?答案不都在老許臉上寫著麽?老楊這邊是愁,可老許呢?幾乎就快要肝腸寸斷了。


    “我知道你心裏難受,可是……”老楊遞給他一方手帕,“先擦擦眼淚吧……”


    “少整這沒用的!”一把撥開他的手,許忠義的喉頭,哽咽得幾乎透不過氣來。


    “老許啊!你可甭怪我不近人情。知道麽,為了你的事情,我向上麵據理力爭。最後首長們終於鬆口了,決定讓你跟這個女人假結婚。當然,能真過日子那就更好了……”


    “那你想沒想過小丫頭?你打算叫我怎麽跟她解釋?她那麽善良,那麽天真,你忍心看她傷心嗎?”


    “老許啊!這個……這個……這也是工作的需要嘛!至於小丫頭那邊就交給我吧,我去跟她說。再說了,你不是假結婚嗎?隻要不跟那假媳婦弄假成真,將來跟小丫頭,嗬嗬!還是有機會的……”


    許忠義沒吭聲,心說有你這麽勸人的嗎?噢!一工作需要你就整個假結婚?俗不俗啊?沒有其它的解決辦法嗎?難道離開這一套,你就不能搞情報了?


    “對了,跟你結婚的女人……你可要好好對她……”


    “是不是顧雨菲?”


    “不知道,我也沒見過,怎會知道她是誰?”


    “最好別是顧雨菲,不然,別怪我上毛主席那告你們!”


    老楊的腦袋,耷在了桌麵上:“你不愧是專業的腐敗分子,有點權利就敢整人…….”


    “她到底是誰?”許忠義喘著粗氣問道。


    “我真是不知道,上級就說她現在很危險,需要你幫助才能過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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