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主挽留道;「慢來。慢來。本幫主還想與你作竟夕之談呢!明天再走不遲!」陸小郎一心要測探對方的意圖,乃堅決說:「在下身負重任,不便再留,來回再當候訪。」幫主輕笑說;「如此說來,本幫主倒也不便強留了!……。說著,語氣一轉,又說:「銷魂娘子!想是你待客不周,以使嘉賓感到意與索然,既然如此,送客吧!說著,銷魂娘子朝陸小郎躬身為禮說:「招待簡慢,尚乞海函,妾身恭送!」陸小郎不禁大感詫異。原料對方有所圖,而對方確沒有半點留難之處,陸小郎暗道一聲慚愧。銷魂娘子又說:「不過,相公忘記一件事了。」陸小郎「噢」一聲,問到:「何事呢?」銷魂娘子說:「剛才一舞雖難令人真地銷魂,卻也賞心悅目,相公身為嘉賓,竟忘了賞賜,難道相公一向吝嗇?」陸小郎說:「非在在小氣實在恐以金銀作賞賜,屈辱那位姑娘,娘子既如此說,在下黃金一錠,」說著,自袖取出一錠五兩元寶。


    銷魂娘子雙手一擊,先前跳舞的那妞兒已來到席前。垂手聽命。


    銷魂娘子雙手一擊,先前跳舞的那妞兒已來到席前。那女郎已穿上一件桃色衣裙,麵紗仍蒙在臉上,站在席前,垂手聽命。


    銷魂娘子喝令道:「這位相公賞賜黃金一綻,快去拜領!」那女郎一屈膝,銷魂忍娘子又喝道;「這位相公是本幫主好友,又是本幫主喜賓,還不趕快除去麵紗,那女郎一格皓腕,麵紗應聲而落。


    陸小郎眼前驀地一亮,當時又驚,又喜,又恨,又怒,張口結舌的說:「你……你……」!那女郎卻麵色平靜地施禮說:「妾身須霞謝賞。不用須霞報名,陸小郎也認得出來,果然不出他所料,她不但送回了「斷掌」趙三,而且還投靠了「天龍幫」。陸小郎拿著金元寶的手,倏地往回一神,冷冷問道:「須姑娘,別來無恙呀!」須霞翻了翻眼皮,迷惘地說:「你說什麽?妾身並不認識相公呀!」陸小郎心頭微微一凜,看眼神,須霞似乎盡喪失本性,難道……?一念及此,即麵對銷魂娘子應聲說:「請問娘子,這位姑娘是如何到這裏來的?」「當然是腳走來的嘛!」「娘子請勿說笑。」銷魂娘子將臉一板,回道:「哼,妾身不知相公之用意何在,須姑娘她並不認識你呀!」


    陸小郎不理銷魂娘子的話,轉過身來,朝幫主坐的空位上深深一揖道:「在下今日蒙帶主盛筵以待,視為上賓,本應知足,現在下尚有一個不情之請,務請答見!」幫主慨然答道;「說吧!隻要是幫主力量所及,本幫主均可依你。」


    『請問幫主,這位須霞姑娘可是貴幫弟子?」幫主問銷魂娘子:「這妞兒可曾行過入幫誓約?」銷魂娘子答道:「還不曾。」陸小郎輕唔一聲說:「不瞞幫主說,這位須霞姑娘本與在下結伴同行,不意中途失散,在下有意帶她離此地,不知幫主是否答應.」幫主道:「你是否為美色動心了?」「不,在下句句是實言。」「可是這妞兒剛才說根本不認識你?」「正因為如此在下才想帶她離開此地。」「何故呢?」陸小郎沉聲說;「依在下看,這位姑娘神智迷亂,或者是被人施以藥物,使其喪失了本性,在下之意……」幫主冷笑一聲,打斷他的話說:「這樣說,本幫倒有點嫌疑了。」


    陸小郎淡淡笑道;「在下不敢如此說!」幫主沉叱一聲說:「陸小郎,你真要帶那妞兒走?」陸小郎回道:「在下確有此意,但準與不準,還在尊駕,在下縱然吃了豹膽虎心,也不敢在尊駕麵前行強擄人吧!」幫主答道:「本幫主答應你,人由你帶走.」陸小郎怔住了「這麽簡單呀,哼!你是看準了我無法醫好她,咱們騎驢子看本事,走著瞧吧!」隻聽幫主說:「見著『水仙女』的時候,別忘了代幫主問聲好?」陸小郎說:「她在何處?」幫主嗬嗬大笑說:「這位姑娘知道呀,你之所以要她同行,還不是為了要她替你帶路,你以為本幫主不知道!」


    「尊駕知道得太多了!好,一定代你阿候他?」隻聽幫主說:「銷魂娘子送客。」銷魂娘子說了聲「請!」跨步先行,陸小郎也趕緊一把抓住須霞,疾步相隨。


    初更,洛陽城門已開。


    一紅一白兩條身影,淩空越垣而過,落在東觀大街的青石板街上,直奔「老高升」而去。


    旅店掌櫃的見陸小郎帶著一絕色女人來,並未驚奇,因為了根本就將陸小郎當成王孫公子,弟子。回到房中,陸小郎立即將門落閂,疾聲問道:「須姑娘,你怎麽啦?」


    須霞嬌媚一笑,輕佻之態,與先前判若兩人,她往陸小郎身上貼,說:「我沒有怎麽樣啊!」


    「你真是不認識我。」


    「認不認識又有什麽關係呢?我一樣地使你銷魂蝕骨。」說著,竟去解開衣襟上的鈕扣。


    「你這是幹什麽?」陸小郎一把抓住他的手,沾叱道;


    「你帶我到這裏來幹什麽?有床有被的,你還不是想那個事,怎麽又害起臊來?」


    「須姑娘,眸眼看看清楚,我是陸小郎呀!」陸小郎鏘鏘有力地說。


    「爽歪歪?那好呀?你爽,我比你更爽?」須霞斜著眼,滿麵妖媚之色地說。


    「先將衣眼扣起來,等下再說吧!」陸小郎沉嘆一聲說。


    「你不要?銷魂娘子的「銷魂功」是舉世揚名的,我是她親口傳受,別的男人想要都要不到,你卻在推脫。」須霞兩眼睜得很大,像是不勝驚訝說。


    陸小郎振皓嘆,想不到須霞一變如此,不知對方用了什麽魔法,方才聽她口氣,莫非已破身,想到這裏,不由得緬笑地問「須姑娘,你已經過多少男人了?」


    「笑話,你是說一個,不信一試便知!」說著,一拉衣襟,鈕扣全部脫落,酥胸坦露。


    「真是三八阿花」陸小郎忙不迭的拉起對方衣襟將酥胸掩蓋,疾聲說;「快些穿上,這裏不行。」


    「有什麽不行?這檔子事哪裏都行,何況這裏還有床!」


    『我帶你去一個更好的地方,好不好?」陸小郎答道,他的確想到了一個更了的地方,那是「鬆林毒奶奶」的連莊,他一直在幹著急,卻忽略了值得解毒的「七毒仙子」連莊。須霞扣好衣服說:「那麽快去吧!不要辜負了大好春!」


    「好,走吧!」陸小郎暗皺眉頭,輕聲說。


    兩人很快出了「老高升」旅店。一路向鬆林奔去,陸小郎腳下甚速,須霞也未曾落後,陸小郎暗想。看樣子她的傷勢不但好了,而且功力也比以前進步了很多,一看輕功就知道。不消頓飯夫,兩人已來到茂密的森林,陸小郎回頭一看,不由大喜,原來身後站立的正是「七毒仙子」連莊,連莊指了指須霞說:「這位是誰?」


    「這事非三言兩語說得清楚,進去再說吧!」陸小郎答道:


    「我這莊院,不是什麽人都可進去的,說清楚了再說。」連莊沉聲說。陸小郎知道連在又來了酷勁,無奈隻得將前因後果略述一遍。最後又說:「這事我看隻有你能辦得好,除此之外,恐怕沒有第二個人可以辦到了。


    這句讚美之詞,聽在連在耳裏,非常受用,嬌聲說:「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事就來找我了,沒事又將人家忘得一千二淨,認識你這種人,算我倒楣。」陸小郎陪笑道:「連莊,你可不能冤枉人。」連莊斜了他一眼說;「好了,人家拚死活命的在此等你,卻你帶回這個迷了心穴的小娘們,誰知你存什麽心!」陸小郎正色說:「說正經的,教你恐怕也會這麽做,我能順利離開「斬情莊」也完全靠她相助,何況我還需要她帶我去會見「水仙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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