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個無藥可救的該死的混蛋。”中原中也說,“但正如織田,總有人願意抓著他不墜落得更深。”……“辣味咖喱辣味咖喱辣味咖喱辣味咖喱辣味咖喱……”藤丸立香麵對召喚池口中念念有詞,瑪修前來告知她太宰完成任務的喜訊,卻看見前輩如同邪教的忠實擁躉一樣口中念著邪惡的咒語。“前、前輩?”哪怕是她也被撲麵而來的神棍氣息給震撼到了。“辣味咖喱!”藤丸立香舉起雙手高呼,將最後三顆聖晶石扔進池子裏,“出來吧我的卡牌!”池子裏光芒大盛,瑪修的眼睛瞪圓了,這是……英靈被召喚特有的光芒!會是織田作先生嗎?……“辛苦了辛苦了。”達芬奇親迎接太宰,“雖然過程曲折,結果還算不錯。”她接過兩個聖杯詢問,“怎麽樣,太宰?”恢複了黑風衣裝扮靈基的成年人笑道:“還算不錯。”他的笑容兼具生動與刻板的矛盾點,細心的女性研究院會發現,哪怕是嘴角上揚的弧度都不曾變滑過,可笑意又確實是從眼角流露出來的,以至於閃爍著栩栩如生的少年光輝。“說起來,達芬奇親,監控室的空氣清新劑是不是換了,我聞到……”他不說話了,視線越過同事英靈的後腦勺跳向遠方,縈繞他身體的空氣產生了改變,不再那麽疏離,像一尊精致的雕像,他身上多出了活著的成分。“啊,我就說怎會有股潮濕的臭味,原來是蛞蝓啊……”他親昵地抱怨,“真討厭啊,迦勒底都變得濕漉漉的。”以狂戰士職介降臨的中原中也是一點就炸的□□桶,太宰治總能精準地把握火星:“你在說什麽,青花魚!”“真是不可思議。”女性員工小聲說,“太宰先生還能有人性化的表現啊。”監控室陷入混亂,達芬奇親作壁上觀,毫無製止的打算,就在這時,門外傳來噠噠噠的腳步聲,瑪修喘息著出現在大門口。“各位!”她氣喘籲籲地喊道,“出貨了!”太宰的動作猛地一頓,他才不管中原中也收斂的拳風,扭頭死死盯著門口。那熟悉的身影逐由遠至近映入他的眼簾。[久別重逢的時刻應該說說什麽?]棕紅色頭發的青年一如既往地不善言辭,比死水還要平靜的麵皮恰如其分地掩蓋住他的選擇困難。[果然是這個吧。]當告別朋友踏上不知能不能再見的旅途時,我們會說“我出門了”,那麽在見證友人為了尋回自己而付出了無數艱辛的努力時,還有什麽比宣告回歸來的更好?“我回來了,太宰。”他眼中的情感不僅僅是對友人,似乎還有對許久不見孩童的關照,“你,長高了。”“似乎成為了一個不錯的人啊。”“歡迎回來。”太宰治說,“歡迎回來,織田作。”……【你無法驅散他自出生以來便植根於靈魂的孤獨,卻可以伸出手以免他下墜得更深。】end.第52章 番外逮捕嫌疑犯人並非案件的結束, 從側麵看來隻是開始。富久田保津的資料疊成一摞,以別針扣在一塊,封麵貼的大頭照是他半邊臉被剝皮的毀容模樣, 翻過第一頁則是他三年前完整的臉, 照片下打印學生證複印件。“東京大學, 數學專業?”警署的分析官看過基礎資料驚訝地挑高眉頭,上下嘴皮子輕彈發出響亮的嘖聲。嘖聲的附加值含義足夠多, 包括但不限於“智商這麽高怎麽去當殺人犯了?”“東大畢業前途無量不好嗎?”同僚懷揣相同心思,用兩根手指捏著資料集往下翻,邊看邊說:“大三肄業?iq150?偏差值真高啊,夠上理科三類了……”“就因為智商高才難抓吧, 先前單挑也是,社會地位高,還不是……”“高智商犯罪說的就是他這種吧?”富久田保津的前半生被濃縮在了十五頁之內,包括他離異的作為科學家為人所敬重的父母, 缺乏關愛的童年, 順風順水的學業路,與和社會地位相匹配的高檔公寓。學生時代他是出了名的怪胎, 過離群索居的生活, 縱使有堪稱英俊的外殼與優異的成績也無至交好友,同校的男性對他留下惡評,女生中的評價毀譽參半, 他從不是體貼的情人, 幾段交往都無疾而終, 分析官撥通了其中一人的電話,在她的敘述中,富久田保津有讓人驚懼的特質。“他有神經質伴隨嚴重的精神衰弱。”女孩直言不諱,“我對他的喜愛出於外貌與他周身縈繞的憂鬱氣質,在學校裏大多女生都沒辦法抵抗這個。”錄音筆忠實地運轉,滋啦閃現的電流讓女人的聲音有些失真,分析官問:“與他分手的契機是什麽?”“我沒辦法接受自己男友的向死性。”她說,“他在我們交往的四個月中嚐試過自殺,從吞食過量安眠藥到割腕,警官你得明白,任何年輕女性都沒法接受這個,我被嚇壞了。”她冷靜地指出,“這是我們分手的原因。”“除此之外,他幾乎挑不出任何問題。”富久田保津的備注中以紅筆添加“向死性”與“低求生欲”,照舊無法判斷他的行凶動機,兩名分析官接著往下看,空洞無聊的高中時代後是大學。“社交孤島啊……”分析官說,“看開洞的性格完全想不到他過去是阿宅。”“大學肄業是11年以前的事情,現在開洞33歲,”他們幾乎是拿著放大鏡對照他過去的經曆,“沒讀完東大就回了群馬縣,然後一直沒有正式工作,到四年前又搬回東京。”會社的正式職員係統中從來沒有出現過富久田保津的姓名,他消極得都沒投遞過包分配工作的派遣社員,父母雙方在二十五年前就搬離了群馬,過往的工作經曆中有類似於7-11短期店員之類的,想來他在街邊的拉麵店打工為生也有可能。如果在現實生活中接觸jw,契機是什麽,他們是在哪裏相遇的,抱著以上疑問,必須對他的過往經曆進行深入挖掘。側寫的過程中,小組長的手機發出嗡嗡的震動,看來電顯示是現場勘探人員撥來的,接通電話,點頭,交談,致謝,掛斷,他對其他小組成員說:“在開洞書房發現了不完整郵票集。”現代人用郵票不多,他們想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寄信了?給jump嗎?”是對阿宅的嘲諷。“通過郵政係統進一步查詢,確定上一封信是在八天前寄出,從搬至東京開始,他以每十天寄封信的規律往朝日文庫傳信。”……“富久田保津?”小莊速伸出一根手指,上推掛鼻梁的眼鏡架,他是罕見的無近視者,可做文字工作,不戴眼鏡就顯得你不專業似的,在熟悉作家的建議下他買了副平光鏡,後來想想,什麽“金邊眼鏡顯斯文”不過就是太宰的惡趣味。“是有這麽個人。”他說,“每個月堅持寫三封信對吧,從我入職開始就這樣,這幾年到陸陸續續有讀者堅持寫信,可從太宰老師出道開始就寫的,隻有寥寥幾人。”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英靈失格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浮雲素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浮雲素並收藏英靈失格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