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眼見齊木柊和自己就要被帶走,那就真的毫無回天之力了,沢田綱吉忽然湧上了濃濃的急躁感,再也忍不住用盡了全部火力。  在他掙脫束縛的前一秒,齊木柊的喊聲也如期而至。  沢田綱吉瞬間躍到天空中,朝最靠近自己的幾個黑手黨攻擊過去。  利用火焰的推射力,他的速度快到不可思議,幾個黑手黨大驚失色的打算拔槍,手剛剛伸入懷裏,就受到了迎麵的一擊飛踢,手.槍在空中打著轉落在地上,而黑手黨本人也狼狽的摔倒在地。  周圍五六個黑手黨,加在一起也打不過在天空亂竄的沢田綱吉。  正當沢田綱吉準備一口作氣幹掉小兵,隨後在威脅太宰得到人質的下落時,一旁悠然佇立的太宰治卻不慌不忙的拿出了手.槍。  上膛之後,目光冷淡的掃過地麵上的齊木柊,將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他額頭。  “別動。”  沢田綱吉聞言,立刻警惕的回頭看去,映入眼簾的場景令他瞳孔一震,再也不敢動了。  而齊木柊此時也僵在地麵,先不說那瞬間就能秒殺自己的槍支抵在額頭,上方的太宰治此刻眼底也跟覆蓋了一層冰似的,寒的驚人,他一直含笑的唇角抿成了一條直線,瞳孔深邃的仿佛蘊藏著濃濃的黑暗。  跟方才的樣子完全不同。  這股殺氣,是貨真價實的!  “把你的火焰收回去。”太宰治冷淡的朝沢田綱吉看去,端著槍口的手十分平穩:“如果敢耍花招的話,他的命,我要了。” 即使他說的隻是威脅,沢田綱吉也不敢用齊木柊的性命去賭,在齊木柊被槍口指著的那一刹那,他們這邊的優勢就消失殆盡。  死氣之火漸漸的平靜下來,少年原本橙色的眸色又變為了擔憂的棕色:“我知道了,你不要對齊木前輩動手,我聽你的。”  “嗬。”見沢田綱吉毫不猶豫卸下武裝,太宰治揚了揚下頷又命令屬下將他捆綁起來,手上的槍支靈活轉動,收了回去。  “真遺憾啊。”太宰治對倒在地麵懊惱不已的齊木柊微微一笑,瞬間冰雪消融:“你逃不掉的。”  “嘁。”齊木柊沒好氣的砸了下舌。  心中卻是對恢複正常的太宰治鬆了一口氣。  倆個人沒有任何意外的送到了森鷗外所在的辦公室,在走廊行走的時候,齊木柊還能聽到窗外的槍聲,看來中原中也那邊進行的十分順利。  那樣就好,隻要老吳沒有人搬得動,他們的性命還不會有危險。  森鷗外坐在豪華舒適的沙發椅上,雙手交握在一起,即使總部受到攻擊,他還是顯出一副遊刃有餘的模樣,而年少漂亮的愛麗絲就坐在一旁玩著遊戲,沒有分一絲視線給他們。  將齊木柊和沢田綱吉壓到屋內的椅子上扶好,太宰治便挺直胸膛站到一邊,麵無表情的當起了人偶。  靜悄悄的屋內,唯有幾人的呼吸聲清晰可聞。  “柊,又見麵了呢。”森鷗外率先輕聲一笑,雙腿上下交疊,很是從容。  “是啊,大概隔了五個小時又看見了你,也不知道是你倒黴還是我倒黴。”齊木柊懶洋洋的哼了一聲。  “這個問題需要我們交談過才能知道呢。”森鷗外不意外他的態度,脾氣很好的聳了聳肩膀,隨後,他眼神一凜,忽然放下一個猝不及防的炸.彈:“來當我的部下吧,柊。”  “……”齊木柊一怔,差點沒有傻在原地。  “沒記錯的話,我們應該是敵人才對。”  “嗬,現在確實是如此,不過根據你的答案,我們也許會變成最親密的關係。”森鷗外笑了下,用別有深意的眼神看著他。  “親密的關係……”這個詞讓齊木柊的臉色古怪到了極點,他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看向森鷗外,問道:“有多親密,一起在床上睡覺的那種關係?”  森鷗外:“……”  他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但很快,他就恢複了雲淡風輕:“那還真是對不起你,我隻對十二歲以下的女性感興趣,就如同我可愛的愛麗絲。”  “哦。”齊木柊的眼神頓時充滿了鄙夷:“原來是一個蘿莉控變態。”  “嗬,在這裏耍嘴皮子可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森鷗外唇角的弧度漸深:“如果你加入我們港口黑手黨,我可以許給你權力和地位,這裏的部下你可以隨意支配,對於橫濱的財政也可以插手,敵聯盟給你的我也都可以給你,而且敵聯盟已經在我的掌控下,你選擇加入我們,才是最明智的選擇。”齊木柊不屑道:“敵聯盟給我的你根本給不了我。”  森鷗外饒有興趣的一挑眉:“哦?你說說看。”  齊木柊義正言辭:“他給了我夢想!讓我成為一個真正的反派!”  “……”  森鷗外難得有片刻的沉默,因為這一點他們黑手黨是肯定給不了得,畢竟他們並不是反派!  “而且你為什麽想要我加入,你不是有那麽多部下了嗎?”齊木柊繼而提問。  “很簡單,你有能力有頭腦,個性很適合對戰。”森鷗外的眼底閃過一絲光芒:“另外,你是雄英的學生,接下來的事情,你也清楚了吧。”  懂了,無非是想讓他以臥底的身份潛入英雄,跟敵聯盟一個套路。  不過齊木柊還有一件事怎麽也搞不清楚:“你為什麽要抓我們,難道想把所有的人都招攬過去?”  “當然不會。”森鷗外擺出一副堂堂港口黑手黨可不是什麽人都能進的的模樣,居高臨下道:“你們的boss,名字應該叫死柄木對吧,他給人的感覺很陰森,還是早點殺了比較好。”  一想到那個男人猩紅眼底泄出來的濃濃的黑暗和惡意,森鷗外就猛地皺了下眉,不想多談。  他們港口黑手黨,說到底就是為了保護橫濱的組織,他們的組織裏絕不能出現像死柄木那樣的人,那種隻想要破壞一切的人。  “最開始的原因,也是在像今天一樣的夜晚。”森鷗外跳躍遠方,目光虛幻:“那一日,我們港口黑手黨受盡了敵人的屈辱,敵人隱藏在黑暗之中,將我們耍的團團轉。”  齊木柊疑惑的眨了眨眼睛,能讓森鷗外露出這麽可怕的神情,這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他好想知道。  森鷗外緩緩鬆開爆起青筋的手掌,朝齊木柊看去:“沒錯,就是你和中也一起與我們發生衝突的那天晚上,當時中也已經跟你身處東京,你們一起加入了敵聯盟。”  齊木柊的表情倏地一變。  然而森鷗外的話還在繼續:“時間太過於巧合,我便讓太宰去調查了你們的事情,終於順藤摸瓜的找到了你們的組織,還有其中一個會傳送個性的人,你明白了吧。”  齊木柊的臉色一會兒鐵青一會兒雪白,不斷的陷入仿徨中。  他記得那一日,他受傷回到家後,第一個見到的就是楠雄帶著怒氣的臉,而在那的第二天,楠雄的心情卻非常好,仿佛怒氣一掃而空。  難不成,楠雄瞞著他去找港口黑手黨算賬了嗎?!  這麽說……他們會被抓起來,完全就是楠雄的鍋啊!!  齊木柊大驚失色,一瞬間連表情都控製不住了,還好森鷗外還以為他是在把責任都推在黑霧的身上,沒有起疑。  “不過我審問了黑霧,他卻一直強調什麽都不知道。”  “就算是不知道也沒關係。”森鷗外挑起了個詭異的笑容:“他的傳送能力實在是太棒了,任何時候都很實用,可惜你們的boss似乎並不會利用。”頓了頓,他接著道:“那不如就讓我接手吧,黑霧在我的陣營裏才能實現更大的價值。”  所以找到罪魁禍首是其次,更重要的是看上了黑霧的傳送能力。  齊木柊下意識的鬆了口氣,這要是扯上了楠雄,事情就更加複雜了。  他看著眼底充滿算計的森鷗外,有些涼涼的諷刺道:“比起我這種外人,黑霧跟死柄木的感情才更深厚,你的計劃不可能實現的。”  “有時候讓一個人為你做事不需要信任。”森鷗外卻深深地看了一眼:“隻需要恰到好處的威脅就行了。”  隻一眼,就讓齊木柊理解了他的計策和城府。  現在事情已經發展到一種新的混亂,光憑他的能力已經無法控製,齊木柊感受著被粘著死死的雙手,陷入了糾結。  加入港口黑手黨?  他去敵聯盟是為了做臥底,港口黑手黨什麽的又不是他的目標,去了有什麽用。  但如果拒絕了的話……他不一定能夠從這裏逃出去。  現在隻能看中也那邊的情況了,希望老吳可以大鬧一番。  似乎上天聽到了他的祈求,就在兩人交談正火熱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boss,敵人的攻擊力遠遠超出我們的預想,現在已經支撐不住了!”  聞言,齊木柊的雙眼一亮,反之森鷗外的神情卻凝固了不少。  “太宰。”最後,森鷗外選擇讓信任的太宰去看看情況:“你去幫他們。”  太宰得令,剛準備出門的時候,就聽到齊木柊忽然懶洋洋的說道:“最好不要派他去送死比較好,你不是很重視他的嗎,他的個性無效化根本對付不了老吳。”  “哦?”見他願意傳達情報,森鷗外連忙追問道:“他是你帶來的人,你應該知道有什麽特點?”  “我才不告訴你。”齊木柊翻了個白眼,他又不傻:“去問你屬下吧。”  “是!”門外的黑手黨接著說:“敵人刀槍不入,一擊就能夠砸死數十人,擁有無人可及的腕力和體魄,而卻受了傷也可以快速恢複,溝通不了。”  “強化係。”森鷗外默默的下了這個結論,卻在聽到後麵半句話時,又是一蹙眉:“還有恢複係的個性?”  “不過就算他在強大,我們已經抓住了你。”  森鷗外緩緩走到齊木柊前,袖口一道銀色的光閃過,有什麽鋒利的東西瞬間抵住了他的喉嚨。  “讓他停下來,不然……”  白皙的脖頸隱約劃開一道血紅的印子。  鋒利的手術刀劃開他的血肉,齊木柊下意識蹙了下眉,卻死死的咬緊牙關沒有□□。  反倒是被堵上嘴的沢田綱吉看見這一幕瞳孔一縮,幾乎是拚命的想要掙紮著去拯救他,但他被綁在椅子上又沒辦法食用死氣丸,怎麽掙紮都隻是徒勞無功而已。  “讓他停止攻擊。”森鷗外的眸子很冷,仿佛流轉著清冷的光暈。  “不可能。”齊木柊用倔強的眼神與他對視,唇瓣彎起了諷刺的弧度:“這可不是我能控製的怪物,我們能做的就是將他帶到這裏而已。”  簡簡單單一句話,卻已經暴露了太多的信息。  森鷗外深思了一會兒,須臾,便收回了手術刀,重新坐回了座椅上。  那散發著的殺意逐漸褪去,齊木柊一顆心重新掉回肚子裏,重重的舒了一口氣。  他吹得再響也隻不過是普通的不良,跟在黑手黨中浴血奮戰過的森鷗外完全不能相比,那雙手可是見過了無數鮮血,說不定,他在對方眼裏也隻是一隻隨處可見的螞蟻。  “把死柄木和黑霧調過來。”森鷗外幹淨利落的下了命令,隨後朝齊木柊露出一絲別有深意的笑容:“如果我猜的沒錯,那種怪物應該是專門為死柄木設計的,所以他會聽從指令的人也隻有死柄木一人,對不對。”  “就算是又能怎麽樣。”齊木柊不曾畏懼的看著他:“死柄木不可能把老吳停下,就算用腳指頭想也能知道。”  “如果我拿你的性命做威脅呢。”森鷗外笑的優雅,說出來的話卻危險至極。  “哼,想的挺美。”齊木柊毫不留情的嗤笑了一聲:“那個死柄木能夠為了我停下殺戮??怎麽可能啊,白癡,他恨不得把所有人都殺死,我在他的眼裏什麽都不是。”  他的出言不遜惹得一旁的警衛蹙著眉,高聲嗬斥道:“你這個家夥,怎麽跟首領說話呢!想要吃點苦頭嗎!”  “啊?”聞言,齊木柊猛地回頭瞪了他一眼,那銳利的眼神仿佛蘊藏著死神的鐮刀,毫無慈悲的向他的頭頂揮去。  隻一眼,就讓那警衛渾身發冷,不敢多說一句話。  對於自家屬下的認慫,森鷗外倒是愉悅的笑了一聲,似乎是讚揚齊木柊的勇氣。  在他心裏也對齊木柊的話多了幾分認同,畢竟擁有那種惡意眼神的人,幾乎沒有所謂的慈悲之心,說不定,連最基本的道德觀念也沒有,確實不會因為別人的生死,而致自己於死地。  很快,房門從外被打開,死柄木和黑霧被人押解著走進了房間。  死柄木和黑霧的身上仍舊套著束縛人的金色圓環,沒有辦法使用個性,他們兩個臉色都不太好看,但是精氣神卻不錯。  當看見屋內被綁著的齊木柊時,死柄木先是怔了下,隨後,那頭枯燥藍發的下方,露出了嫌棄和厭惡的神情:“什麽啊……原來你也被抓住了,真是沒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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