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的意識到這個通訊是誰打過來的時候，布魯斯的眉頭緊皺了一瞬，緊接著就像是什麽都沒發生一樣，非常自然的接了通訊。此刻的他明明是清醒的，但和托尼的通話裏聲音就像是睡的好好的時候被吵醒了一樣，帶著一種迷迷糊糊的含糊，聲音裏麵有著早晨醒來特有的沙啞，配合上布魯西寶貝兒那特有的甜蜜的聲線，聽起來不是一般的具有魅力：“托尼？”“是我。”在意識到對麵人語氣裏的含糊之後，托尼差不多知道布魯斯應該是剛才還在睡，估計還沒起床就被他的通訊給弄醒了。聽著通訊裏麵布魯斯有些含糊的聲音，托尼心裏麵莫名的有了那麽一丟丟的愧疚，就真的隻是一丟丟而已，實際上這一丟丟的愧疚在托尼意識到之前就被他不知道丟到腦袋的哪個角落裏去了。“還沒醒？這都幾點了，阿爾弗雷德沒上來叫你起床？”托尼不客氣道：“你睡得太多了布魯斯，賴床可不是一個大人應該做的。”“任性不睡覺也不是一個大人應該做的，托尼。”布魯斯打了個哈欠，似乎是從床上坐了起來：“你才沒有理由說我。”托尼：“…………”好吧，誰不知道誰呢？他和布魯斯簡直是兩個極端布魯斯韋恩熱衷賴床，而托尼熱衷熬夜。這兩個家夥嚴格意義上誰也沒資格說誰。“好吧，那我們換個話題。”托尼可不想和發小聊天的時候都要被吧啦吧啦生活不規律什麽的，況且他今天打通訊過來並不是為了和發小閑聊，他可是有正事兒的。托尼在發小布魯斯的麵前一向是個直截了當的人，有的時候甚至於直截了當的到了任性的地步。就像是他在布魯斯麵前都毫不掩飾自己討厭黑漆漆的蝙蝠俠一樣，他也並不會在布魯斯麵前刻意隱瞞什麽，除非他是真的不想說，畢竟布魯斯韋恩雖然甜甜蜜蜜不諳世事，單純的像個孩子，但他對於一些事情的感知總是特別的敏銳。就像是現在“那你肯定要換個大的話題……”布魯斯道：“雖然你早上打擾我睡覺了，但是誰讓你是托尼呢，快說吧，說完我還能再睡一會兒。”“還睡？”布魯斯理直氣壯：“當然，我早上沒有會的，為什麽不能睡。”可以，這個理由很充分。托尼：“行吧，那我長話短說……你知道最近蝙蝠俠的情況嗎？”“蝙蝠俠？”布魯斯似乎是疑惑：“你問他做什麽？托尼，你一大早上打電話給我就是為了問蝙蝠俠？”“……”托尼忍不住吐槽：“別說的我好像對他很感興趣一樣。”布魯斯：“可你就是對他很感興趣不是嗎？你總是在我麵前提到蝙蝠俠。”壞心眼的小王子開了個無傷大雅的小玩笑：“你是不是對蝙蝠俠有意思？”托尼：“…………？你在說什麽，布魯斯！我，對蝙蝠俠有意思！？”布魯斯眼帶笑意，在通訊裏和托尼說的話卻是相當的無辜：“不是嗎？那估計我弄錯了，反正我覺得你有意思也不奇怪，蝙蝠俠有個超級英俊的下巴，身材也超級好的，反正我是挺喜歡的。”托尼：“…………那別和我扯上關係，我一點也不喜歡哥譚的黑漆漆的貓耳騎士！”“好吧，如果你一定要這麽說”布魯斯的聲音顯得有些遺憾，但這點遺憾轉身即逝，“話說回來，托尼，你之前要和我說什麽來著？就是蝙蝠俠”“我想問問你知不知道最近蝙蝠俠身上發生的事情。”托尼生怕布魯斯又說出什麽驚人的話來，迅速打斷，說明了自己的來意：“實際上，哥譚最近在流行一些奇怪的小道消息，比如【利爪】。”托尼的聲音稍微嚴肅了一點：“你知道利爪嗎？”“你是說那些矮個子的小豆丁？”出乎意料的，布魯斯相當直接：“我知道啊。”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很平靜，聲音卻很自然，這並不是裝出來的自然。實際上在托尼通訊以一種不太正常的時間打過來的時候，布魯斯就已經知道了托尼想要問些什麽，這也是他一開始插科打諢的原因。作為布魯斯的發小，就算是托尼對於蝙蝠俠很看不慣，按照托尼最近處理複仇者聯盟裏麵事情的情況來看，他短時間內也不會來注意哥譚的事情，最多也就是偶爾匆匆忙忙的通過韋恩科技部給布魯斯塞個新研發的保護安全的小東西。而現在，托尼知道這件事情的時間提早了，而且是在一大早上匆匆忙忙的打了通訊過來，這絕對是有人在裏麵動了手腳，提前讓托尼知道了這件事情。想到了最近神盾局那邊的情況，布魯斯對於這個動手腳，提前告訴托尼的人是誰也心裏有數尼克弗瑞，絕對是這個家夥。在神盾局特工無法滲透進入哥譚的情況下，尼克弗瑞選擇從鋼鐵俠托尼斯塔克那裏，曲線救國也並不奇怪。準確的說，這一切其實都在布魯斯的預料當中。他之前就針對小柯克夜巡出道的事情做的許許多多的計劃裏麵，就與針對這一環的計劃，所以此時托尼的通訊，並不能讓布魯斯露出什麽破綻。小柯克那些利爪的殼子的消息不是不能說的，至少對於布魯斯韋恩這個身份而言，即使別的人能不知道，他也必須得知道，因為蝙蝠俠和布魯斯韋恩的關係匪淺。但知道歸知道，布魯斯韋恩的這個身份對於利爪的了解也隻能僅限於知道。布魯斯飛快的想著，語氣卻是波瀾不驚：“那些都是蝙蝠俠的崽崽。”沒錯，這就是布魯斯一開始的打算，他並沒有說謊。畢竟小柯克的殼子即使隻是殼子也是他本人的一部分，可以說那些殼子全都是小柯克，那麽就的確就是布魯斯韋恩的兒子，而布魯斯韋恩就是蝙蝠俠，所以等同於利爪就是蝙蝠俠的兒子。沒毛病 ，很合理。這麽一說不僅可以給利爪一個合理的身份，同樣可以給利爪的身份蒙上一層迷霧，同時還能讓試探消息的人的視線被擾亂，讓蝙蝠俠的身份更加破朔迷離。這是布魯斯一開始就計劃好的，主要是為了誘惑或者是針對哥譚內部的貓頭鷹法庭，就算是托尼現在不問，他不說，布魯斯早就有所打算把這個消息散布出去。可以說現在托尼問，隻不過恰好把這個散布消息的時間提前了一點而已。布魯斯想著下一步計劃，嘴上卻是叭叭的說道：“那些全部都是。”托尼：“…………全部都是！？那他到底是和誰生的那麽多小孩兒？那些利爪最大也不過一兩歲吧，就算是和超人生的孩子也不能這麽……”托尼說不下去了。但布魯斯還在繼續：“當然全部都是。不過不是和超人生的。”“那就是蝙蝠俠的崽崽，蝙蝠俠一個人的崽崽。”布魯斯說道，聲音放小了一點，似乎在和托尼分享什麽小秘密一樣，道：“這可是蝙蝠親自和我說的那全都是蝙蝠俠有絲分裂出來的！貨真價實！”托尼：“…………有絲分裂？”作者有話要說：妮妮：感覺我的發小已經被忽悠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