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從前看不起那些投懷送抱之?人,可如今卻恨不得衛姝是那樣的人。


    不,也不能這麽說,如果?衛姝真的是那種人,那他大概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癡迷。


    眼睜睜看著衛姝進府,看不到半點衣角,太子才收回視線,朝著某個方向而去。


    片刻後,他來到一酒樓之?上,某個包間內。


    剛進門,裏麵便傳來一道男聲?,“我還以?為?咱們的殿下見了美人,忘了兄弟呢。”


    太子和他關係明?顯很好,聞言有些羞惱,卻沒?反駁,他剛才卻是差點就?忘了這裏還有個人正?在等著自己。


    “感覺如何?可負盛名?”友人好奇道。


    太子目光未聚焦,顯然還想著某個人,不知道出神了多久,才悠悠感歎,“盛名?嗬!盛名如何能配她!”


    友人睜大眼,不敢置信道:“當?真?你對?她評價那麽高?”


    太子沒?再回他,還在回想剛才衛姝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神思不屬。


    友人見狀,咋舌不已,忍不住搖頭歎息,這才見了一麵,就?把人勾得魂都沒?了,這讓他心裏也生出了好奇心,究竟是什麽樣的美人,才能讓閱女無?數的太子殿下也暗暗動心?


    今日原本是他與太子殿下微服遊玩,結果?去了幾處地方,都能聽到人談論衛姝的美貌,以?及原家那點事。


    兩人心生好奇,太子更是自覺閱女無?數,美人能入他的眼,認為?外人稱讚的衛姝一定是沽名釣譽,名不副實之?人。


    這不怪他,實在是他聽到的關於衛姝的事太多次了。


    不僅他們的妻妾妹妹在說,連一些友人也常常說有關於衛姝的事。


    其中,又以?衛姝的美貌最甚。


    相比起來,衛姝的才名賢名以?及和原公?子的那點事,都是小事。


    太子之?前並未將它放在心上,可此時卻十分不滿。


    “衛夫人那樣的女子,那姓原的不珍惜也就?算了,竟然還能納其他女子為?妾,分了衛夫人的寵愛,他是眼睛瞎了嗎?眼睛瞎了不想要,那就?給本宮!”


    太子一語雙關,口中說的眼睛,可實際上,暗指什麽,友人心知肚明?。


    他心中一驚,暗道不會吧!


    這太子才見了衛姝一麵,就?對?她情根深種?!


    為?什麽說情根深種,而非見色起意,實在是要得到衛姝所需要付出的代價太大,如果?太子真的有那個心思,這可是一句見色起意不夠分量的。


    必須是情根深種。


    可太子情根深種失了智可以?,他這個友人卻不得不提醒道:“殿下,衛夫人是原夫人。”


    人家有丈夫,是良家婦。


    你難道還想對?一個有夫之?婦下手嗎?!


    太子臉上的激動和期待都不由退去,取而代之?的是表情陰沉。


    他當?然知道衛姝是有夫之?婦,可那又如何,他乃天潢貴胄,天之?驕子,想要一個女子,還不能得到嗎?


    衛姝。


    區區原家,也要看他們能不能留住衛姝了。


    想想原公?子對?衛姝那樣不好,她一定過得不開心,自己或許能從這上麵下手。


    然而事實卻與太子所想相去甚遠。


    衛姝在原家過得不僅很好,她還很開心。


    顏鶯鶯有孕,她在原家的地位不降反升,連顏鶯鶯的親姨母,原夫人,對?她也是笑臉相迎。


    反觀新妾顏鶯鶯,明?明?懷了孕,明?明?可以?母憑子貴,明?明?如願以?償……可她卻每天飽受驚懼之?苦,還對?衛姝毫無?辦法?。


    麵對?衛姝時不時送來的藥材美食,她一個也不敢碰,不僅僅怕她害孩子,更怕她害自己。


    可她想多了,衛姝沒?興趣對?她和她肚子裏的孩子下手,她每天忙碌原家的內宅事務,顏鶯鶯對?她來說不過是和閑暇時消遣的玩意兒,不值得放在心上。


    除了管理原家,她還要時常去赴友人們的宴會。


    她如今已經跟京城大半的權貴女子有了交情,三不五時就?得出門聯絡感情,哪裏顧得上一個顏鶯鶯。


    可是不久後,衛姝就?與之?前幫過她的“沈三公?子”來了個偶遇,且對?方當?年被揭穿身份。


    “民婦參見太子殿下。”衛姝裝作第?一次知道太子真實身份的樣子,對?他行禮。


    太子笑著扶起她,“衛夫人不必多禮。”


    在外麵,有人稱衛姝為?衛夫人,也有人稱她為?原夫人。


    前者?更認同她本人,後者?更認同她夫家。


    太子這態度表明?,他是真的認同衛姝本人,跟原家沒?關係。


    一時間,衛姝的身份又水漲船高。


    如果?一次見麵不足以?表明?什麽,可後來又是幾次三番的“偶遇”,讓衛姝徹底明?白了這位太子殿下的心思。


    她被氣笑了。


    心中竟覺得荒唐!


    身為?太子,他不忙於政務,反而心念這風花雪月,且對?一位有夫之?婦起了心思,如此種種,如何不能說一句荒唐?


    衛姝不想跟他演什麽你我情不自禁的遊戲,她對?自己現在的生活還算滿意,不想改變,於是減少了外出的次數。


    也就?減少了和太子“偶遇”的次數。


    太子由此差點患了相思病。


    好在有友人開導,他才清醒過來。


    太子也不是傻子,他從衛姝的態度反應過來,對?方大概知道自己的心思了。


    這讓他既激動又擔心。


    激動於衛姝的知曉,擔心於對?方的拒絕。


    他在要不要找衛姝之?間猶豫。


    友人勸他冷靜,勸他為?衛姝的名聲?著想。


    太子忍了。


    然而他忍著忍著,卻忍到了衛姝想要害妾室腹中孩子的消息!


    原家


    衛姝看著坐在上麵的原夫人,又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原公?子,耳邊聽著內間顏鶯鶯的低低哭泣聲?,心說這好一場大戲。


    “母親和夫君今日是要對?妾身進行三堂會審嗎?”


    原公?子遲疑道:“夫人,隻要你解釋清楚,我和母親必定不會懷疑你。”


    衛姝張口完全不提解釋,卻是道:“我嫁進府中半年,日日勤懇,為?了子嗣給夫君納妾,也半個字也沒?說,可夫君和母親卻仍是要懷疑我……”


    她自嘲一笑,“或許,是我做的還不夠好,才沒?能讓母親和夫人真心滿意吧。”


    原公?子與她是夫妻,對?她有感情,見她這樣,心中也生出心疼,甚至有些不想再問下去。


    可原夫人不一樣,人的心理很複雜,當?初她能相信衛姝真心接受納妾,如今也能懷疑對?方隻是作假。


    她看著衛姝,嚴厲問道:“衛氏,鶯鶯屋裏的藥材都是你送的,如今出了問題,你自然應該給出個解釋,若非此次鶯鶯腹中子嗣沒?出什麽大事,今日你必定承擔責任不可。”


    衛姝知道原夫人要她給出解釋,可她懶得給。


    她看了看屏風後,唇邊扯出一抹冷笑,“來人,去,給顏姨娘熬一碗安胎藥去。”


    “是。”


    顏鶯鶯揪著手帕,心說衛姝這是要認輸了?承認罪名?以?道歉息事寧人?


    不能啊,她還想著要讓對?方身敗名裂,就?算不行,也要傷到名聲?吧?


    連原夫人也想著衛姝或許是想息事寧人,然而等到那碗“安胎藥”端上來,她當?即臉色大變,瞪著衛姝道:“衛姝,你想做什麽?!”


    衛姝什麽也沒?說,示意她的人去給顏鶯鶯喂藥。


    原夫人急了,“你敢!”那不是什麽安胎藥,而是墮胎藥!


    衛姝笑笑,看著自己的人壓著顏鶯鶯,眼看著藥就?要下去,才喊道:“停!”


    完了看著嚇得不輕的原夫人道:“母親,您看,如果?我真想要她小產,她毫無?反抗之?力。”


    “這樣,您還覺得,我需要證明?沒?有對?顏氏下手嗎?”


    第84章


    原夫人胸口?起伏不定, 既是被嚇得?,也是被氣得?。


    她瞪大眼看著衛姝,“你你、你……”


    衛姝笑著看她, “母親,我怎麽了?”


    她看了顏鶯鶯一眼,“對了,這?碗安胎藥,還要給顏氏喝嗎?”


    說罷, 她又笑著看原夫人。


    威脅,□□裸的威脅!


    她今日就算真的給顏鶯鶯喂了墮胎藥又如何?


    原家難不成還會?因為一個妾室的孩子休妻嗎?


    不可能?的。


    別說此事?傳出去他們?也討不了什麽好處, 就說衛姝可不是普通人家出身的女子。


    她的親爹可是朝中二品官員。


    雖說武官不比文官, 但二品武官也不是什麽普通人物。


    他們?不可能?為了一個妾室得?罪對方?,即便這?個妾室是原夫人的侄女。


    顏鶯鶯還沒那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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