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早知道會有今日的事情?”坐在馬車上喜弟定下心來才折磨出這事不對來了。


    這幾日溫言煜一直愛粘著自己,原本喜弟是沒有多想了,可現在看來溫言煜怕是已經知道會出事。


    再有,都說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提督大人出這樣的下策倒不若是被溫言煜的逼的。還有溫言煜突然帶自己進宮,看著是與京城的婦人們賭氣,實則不然,現在看來他是想要讓人來認定她,或者給自己給能的資本。


    “回夫人的話,將軍這幾些日子一直讓小人保護夫人。”


    段孟該是有本事的,不然溫言煜會將這般重要的事情安排給他做。


    “將軍有幾成把握?”既然事已成定局,喜弟便也隻能接受。


    而外麵的段孟卻沒有回答。


    沒有回答便是沒有把握,喜弟慢慢的閉上眼睛,有好幾次都有衝動讓馬車回去,她要陪溫言煜共生死,可是想到溫陳曉卻隻能作罷。


    沒有父母的孩子將來的得有多苦,而且若自己不在了,餘生那邊沒有顧忌,想來對招弟也不會有耐性,她連自保都難,更罔論蹦自己保護晨曉。


    至於三朵金花,他們都是沒有成過親的人,哪裏懂得帶孩子。


    思來想去,喜弟還是決定按照溫言煜的吩咐,去軍營裏找溫言煜。


    突然馬車一停,段孟對喜弟說了句,“夫人坐好!”


    便聽到外麵打鬥的聲音,喜弟忍不住掀開簾子瞧,雖說段孟他們是久經沙場的人,可到底雙拳難敵四手,那黑衣人就好像永遠都打不完似得,慢慢的這六個人身上全都掛了彩了。


    透過打鬥的人群,那一抹白色是如此的顯眼。


    喜弟著實沒想到,在這裏竟然會遇見餘生,或者說,這麽大的事餘生竟然有參與?


    “住手!”喜弟冷嗬一聲。


    聽見喜弟的聲音,餘生這邊也抬起了手,本來在打鬥的兩方戛然而止,都警惕的看著彼此。


    “我就知道溫言煜有後招。”餘生淡淡的笑著,怪不得溫言煜會泰然自若的與自己去酒樓,怕是另做了安排。


    不然,溫言煜根本來不及救喜弟。


    不過也慶幸自己賭對了,喜弟總是會被救出來的。


    這叫什麽,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而自己就是那個黃雀!


    “你要做什麽?”


    餘生輕輕煽動著百折扇,與這戰場格格不入,“要你!”


    這兩個字說出來,餘生恍然間明白,原來他一直都是這般想的。


    “你可知道,這般做會有什麽後果?”


    “我自然知道。”若是溫言煜輸,可他做刺已經狠狠的刺在上頭人的心裏,再加上喜弟在自己手上,她的生意也都落在自己手上,便就讓上頭的人盯著自己。


    若是溫言煜贏,那麽自己就算豁出一切去,怕也在於事無補。


    既如此,那還不如冒險一次,任性一次,不論輸贏隻想要為自己努力。


    “那我今日,豈不是沒有選擇的權利了?”聽了餘生的話,喜弟反而釋然了。


    “對。”餘生指著看不盡的自己人,笑的溫和。


    “好。”喜弟點頭,“如此那你們便回去吧,有我妹夫親自照顧,想來,也出不得什麽事。”


    “夫人!”段孟退到馬車跟前,“我們誓死保護夫人。”


    “將軍在,我才能在的永久,你們去吧。”喜弟拍了拍段孟的肩膀。


    既然段孟身手了得,倒不如去幫溫言煜殺敵,殺一個溫言煜便少一個的威脅,殺一雙溫言煜便有一雙的生機。


    對上喜弟的視線,段孟卻隻能默默的點頭。


    第二百三十七章 餘生很短


    眼睜睜的看著喜弟一步步的離開,突然明白溫言煜為何這般看中喜弟。


    這個女人的膽魄,從來都不輸給男人。


    而她,卻同樣是用說命來惦記著彼此。


    然後,段孟等人頭也不回的離開。


    “果真是,識時務!”餘生如此評價喜弟。


    “生意人,這不是應該的?”喜弟挑眉,回了一句。


    餘生抬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倆人就這樣漫無目的的走著。


    “京城現在不太平,就在邊郊轉轉吧。”餘生如是說。


    自然餘生也提起了他們安排在餘生身邊的人,這麽大動靜他們卻沒得到消息。


    喜弟卻隻是回了句,“陰差陽錯!”


    人是溫言煜安排的,喜弟倒也不清楚,可既然得不到消息,大概便是會換掉了。


    正好招弟因為如意的事,大動府裏的人,大概便是這個時候才被迫離開的。


    “不過我著實好奇,你們是怎麽將人安排到我跟前的。”這一點餘生怎麽也想不明白,平日裏處事他已經很是小心了。


    這事喜弟倒是聽溫言煜提起過,還是當初餘生從州城接招弟的時候,帶著那些伺候過他們的人。


    雖說後來餘生將這些人都給發賣了,可隻要有機會讓他們接觸到餘生京城的人便足以。


    金錢也好,威脅也罷,總會能得打入裏頭。


    如此說著餘生便也就懂了。


    兩個人邊走邊說,心平氣和的一點也不像有一方是被挾持來的。


    “其實,我們才有是有共同語言的人。”兩個人坐在草地上歇息的時候,餘生嘀咕了句。


    喜弟卻隻是笑著搖頭,你讓我走我便走了,你現在讓我回來,卻不知早已有人勾住了我的心,再也回不了頭了。


    隻是這話已經沒有任何說的意義了。


    “等事情安頓好了,我便給招弟尋個好出去,有如意在她跟前,我定然不會虧待她。”左右餘生有的是莊子,養在哪都能讓招弟好好的過一輩子,“然後,你就嫁給我。”


    “你便這般篤定,有機會這樣安排?”喜弟饒有興味的問了一句。


    餘生冷哼一聲,“隻要我想,便沒有得不到的。”


    無論誰贏都是要銀子的,大不了他賭上整個家業,隻要喜弟在自己跟前,旁人搶不走。


    “那我不願意呢?”


    “你別無選擇!”


    “哦!”喜弟長長的哦了一聲,似乎現在才恍然間明白。


    餘生看著喜弟的笑容有些說不上來的感覺,“你笑什麽?”


    “我笑什麽,你該明白的。”喜弟故意含糊不清的說了句。


    現在天冷,坐了這麽一會兒便覺得凍的慌了,下頭的人便開始找柴火燒火,順便也燒點熱水暖和暖和身子。


    大概是餘生早就有了安排,他們隨身還背著鍋。


    很快便熱氣騰騰的燒起來了,現在也不是吃飯的時辰,沒人一碗熱水輪著喝。


    喜弟的水是餘生端來的,喜弟卻也隻是看了一眼,並沒有接過來的打算,“我如今是被俘虜的,總是該表現表現自己的骨氣。”


    看喜弟說的一本正經,餘生在那冷笑了聲,“剛才主動走過來的時候,怎麽不說骨氣了。”


    “那不一樣,那是我審時度勢之後的結果。”


    對於喜弟的話,餘生不置一詞,橫豎喜弟都有理。


    左右渴上一會兒沒什麽大事,這水喜弟不喝,自己喝了便是。


    “走吧,總在這待著也沒有任何的意義。”看著這些人都把水喝了,喜弟才慢慢的站了起來。


    “好!”餘生抬手,讓下頭的人起來。


    “這!”一眾人走了沒幾步,便覺得頭有些暈。


    “快保護東家!”眾人覺出不對勁來了,立馬將餘生跟招弟圍起來警惕的看著四周。


    可偏偏越是想清醒,就越迷糊,餘生的看著自己的人一個一個的倒下,手緊緊的握著擺著扇。


    而他,此刻也開始有眩暈的感覺。


    “一會兒若是瞧著不對,不必管我先行離開。”


    “好!”喜弟非常痛快的答應。


    然後,抬腳悠然的離開。


    “等等。”餘生突然反應過來,“這是你的手筆?”


    “是啊!”看著餘生站著都困難,喜弟痛快的答應的。


    京城裏不是太平的地方,喜弟上次都已經見識過了,出門的時候早就有了準備,不說旁的蒙汗藥肯定是要帶的。


    剛才讓段孟走的時候,拍他的肩膀正好用自己長長的袖子擋住了另一隻手的動作,那一包蒙汗藥直接遞給了段孟。


    這人最不可缺的便是水,如今河水都已經結冰幾乎不流動,隻要將藥撒在他們路過的小河便能起了作用。


    而他們這種練家子,身上一定會帶一些常用的藥。


    所以,隻要喜弟給指出路來,他們一定能成功。


    在說餘生有這麽多人在,路上肯定出不了事,他們六個人隻需要一個人去搬救兵,另外五個便可去幫溫言煜了。


    若不是這般安排,段孟那邊怎會輕易的答應。


    看著餘生苦撐著身子還要一步步的往前,喜弟唇間帶著一抹微笑,繼續不急不緩的走著。


    撲通一聲,喜弟聽到動靜回頭一看,餘生竟然一頭紮在河裏。


    那冰涼的河水,定然能讓人保持些許的清醒。


    沒想到餘生這麽執著,喜弟抬腳猛的跑了起來。


    絕對,不能再落到餘生手裏,喜弟便隻有這一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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